并州城,燕国国境内较为繁华的一座古城。此城乃燕国与各国通商贸易之所,是以,经常在此城内见到来自魏秦凉晋等国的商人。当然,黄河水帮的鱼贩也时常拉着满车的鲜鱼出没于此。但昨夜却是不同,这小小的并州城内一下子涌入了近百的水帮打扮的人,还有宇文国打扮的人。这些人涌入城内不为别的,专为刘屈孑而来。

  这日午时,城外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奔向并州城。

  “呆瓜,前方就是并州城,到了并州城内,你可得请我喝酒。”说话这女子便是黄河水帮帮主之女武程菲。而另一位就是吕飞云:“当然,飞云昨日连累了姑娘,只要到得城内,请客便是自然。”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的城内。吕飞云下山后见过最大的城镇便是高平府,但高平府并没有并州城繁华。此时正是白天,各地商贾往来云集,等价买卖,好不热闹。吕飞云被眼前这一幕幕极富有生活情调的画面陶醉,竟然看到入痴,忘了自己占到街道中间,被迎面走来的一人撞到身上,却把那人撞到在地。

  “臭小子,哪来的杂种,有没有长眼睛?”被撞倒那人揉着自己的下颔大声骂道。吕飞云被这人一撞,才回过神来,忙拱手说道:“对不起,小生只顾着看这街景,不曾想撞到兄台,得罪得罪。”

  “就一声对不起就想完事?大爷我今天心情不爽,你一个小畜生这般蛮横,莫不是找死。”被撞之人颇为蛮横的说道。街上卖菜的买布的打醋的拉面的闻讯,都来瞧这热闹。中间有人已经认出说话之人了,便对旁人说道:“这年轻人真不知好歹,怎么会得罪宇文良这家伙呢?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原来被撞之人便是宇文长的二公子,绰号无敌小霸王宇文良。

  这宇文国本在今河北一带,国内国人多姓宇文。由于宇文长曾救过慕容垂的孙女慕容婉心,慕容婉心的父亲慕容宝当上皇帝后,为了安抚宇文长,便许诺将慕容婉心嫁于宇文长之子宇文良,这宇文良便是准驸马。但这位准驸马飞扬跋扈,不学无术,做尽了坏事。宇文良在宇文国内待腻了,便随父亲宇文长西进黄河岸,准备捉拿刘屈孑的,未曾想宇文良受不了舟车劳动之苦,到了并州不愿再行半步,宇文长虽是一介武夫,但爱子有加,对儿子倍加溺爱,看到宇文良那般模样,便留下六七人在并州照顾宇文良,自己则带着侄儿宇文强捉拿刘屈孑。不曾想,宇文良在并州城内短短几天,已将并州城搞的鸡犬不宁,民众避之唯恐不及,并州郡守江为辛本是胆小怕事之人,更兼宇文良是准驸马身份,手持慕容宝御赐免死令牌,故而,江为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问百姓安危。

  武程菲本走在吕飞云前面,见宇文良一行人将吕飞云的围定,忙转身回来,拨开人群,对宇文良责问道:“你这人怎生这般不讲道理,还说别人蛮横。”

  宇文良一见如此清秀的女子站在眼前,眼睛登时一亮,用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继而将两只眼睛迷城一条缝的笑了起来:“姑娘贵姓芳名?哇,长的如此水灵。真是没有想到并州城内出美女啊。哈哈,姑娘晚上有空吗?陪陪大爷吧!”

  吕飞云见宇文良这么恬不知耻,说出这般下贱的话来,气的脸色突变,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如此造次。”

  “你是哪里来的狗贼,还管在我大燕国驸马爷的头上来了?”宇文良的一个随从指着吕飞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管我家驸马爷的事情,活得不耐烦了?刚才你冲撞我家爷的事情还没有和你计较呢?”

  吕飞云听到此言,正欲动手,被武程菲拦住,武程菲低声道:“呆瓜,且看我如何收拾这帮畜生。”说完,便冲着宇文良甜甜一笑,道:“你既然是驸马爷,我怎么没有见过呢?你姓甚名谁?”

  宇文良本是好色之徒,被武程菲这么一笑,登时七窍被勾走三魂,口水直流,也冲着武程菲猥亵的一笑,说道:“不才复姓宇文,单名一个良字,家父宇文长便是。”武程菲听到宇文长三字,恨的咬牙切齿,心想,昨日宇文长要杀自己灭口,今日,我便报了此仇才能解恨。想到此,便朝宇文良走进一步,故作和宇文良亲密状,那宇文良见势便向武程菲靠来,没有到还未靠到武程菲身边,便“哎呀”一声惨叫,抱着裆痛苦在地。围观的人都惊呼起来,其中一人便道:“没想到这姑娘年纪轻轻,出脚却是这般狠毒,这一下踢将过去,宇文良这回非废了不可。不过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宇文良边痛苦的哭喊着,对随从歇斯底里道:“给我把那一对狗男女捉住往死里打。”众随从见主子下令,哪敢不从,纷纷抽出腰刀,冲着武程菲砍去。这些随从均是训练有素之人,武功不比一般随从。武程菲拔剑相迎,但终究是女子,双拳难敌众手,不到十招,便支持不住,被那些随从围的渐感不支,额头渗出汗来。

  吕飞云见武程菲渐渐支撑不住,便将长枪一条,大喝一声,加入战阵。这些随从哪里见识过吕飞云的武功,见吕飞云杀将进来,并不在意,岂止吕飞云左手持枪,右手两指合一,见人便点。吕飞云的点穴功得白狐道人真传,虽在实战当中少用,但对付这帮随从已是绰绰有余。四个随从不到片刻之间便被吕飞云点中肩中中府大穴,均是不能动弹半步。剩下的六个随从见吕飞云这般厉害,只是伸手一触,那人便不能动弹,众人知道吕飞云的点穴功夫着实了得,俱都不敢上前。其中一随从稍一迟疑,右臂便被武程菲长剑生生劈断,鲜血直流,痛的昏厥过去。剩下五人哪敢恋战,悲呼一声便要逃跑。武程菲见宇文良正欲逃走,哪里肯放他走,一个健步冲上前,冲着宇文良的右肩挥剑便砍,那宇文良刚才被武程菲踢了一脚,尚未完全恢过神来,现在武程菲这一剑来的犀利,他虽然听到背后生风,哪里能躲得过,本能的抬手来挡,右手从腕处被武程菲生生砍断。

  吕飞云见武程菲出手如此狠毒,不禁有些担心起来,此地毕竟是燕国地盘,若结怨太多,恐遭仇家为难。想到此,不待武程菲第二剑看下,忙伸枪将武程菲砍下的的剑架开,道:“武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且绕他一命。此地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快走吧。”拉起武程菲便走。

  宇文良被两个随从搀扶着,但意识已经不甚清楚了。另外两个随从见武程菲剑伤了主人这便要走,哪里肯让,举刀便向武程菲看来。吕飞云听见身后刀击之声,知道必是宇文良的随从来袭,将长枪立于地上,单手扶枪,后跃而起,使出一招连环腿,重重的踢在来人胸前,那二人被吕飞云踢的摔出丈余远。其他随从见吕飞云这般厉害,哪里还敢再行阻拦,只好围在宇文良身旁,看着吕飞云二人离去。

  聚富客栈是并州城内较为有名的客栈,来并州城内做买卖的商贾若留宿,多半是以聚富客栈为根据地的。而据说此客栈老板是并州郡守江为辛的小舅子,所以聚富客栈的派头比较大,城内的无赖泼皮多半是不敢在此客栈内行事耍浑的。

  时至午时,烈日当空,吕飞云和武程菲在客栈二层靠窗的地方找了个桌子坐下,要了几个菜外加一壶好酒。武程菲从小生活在水帮之上,是以对鱼肉特别感兴趣,要了一条鱼,全然不顾吕飞云怎么看,掇着筷子狼吞虎咽一般将二斤重的鱼吃的只剩骨头。吃完后才发现吕飞云用很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茫然不知所措,问道:“呆瓜,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姑娘吃饭吗?”

  “不是,我是看你后面。”吕飞云用手一指,武程菲这才发现身后紧挨楼梯不远处坐着一人乃是宇文长。武程菲看那人果然是宇文长,不禁心中一怔乱跳,想那宇文长若知道自己废了他儿子的一只手臂的话,非将自己碎尸万段不可。吕飞云也是见识过宇文长的功夫的,其力量之大,不可莫测,如今在此地相遇,若是交起手来,自己绝无必胜把握。想到此,和武程菲忙将头偏向窗外,不敢再去看宇文长,以防被他认出。

  这时,从楼梯上来一人,手持铜鱼浆,看那模样必是黄河水帮的哪位堂主。这人上的楼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可疑之人,便直奔宇文长而去。“宇文将军,幸会幸会。”宇文长起身抱拳道:“哪里哪里,董堂主胸怀大志,乃当世难得的人才。”二人相互奉承几句,便坐落定。

  吕飞云见宇文长身边多了一个手持鱼浆的中年人,不禁好奇起来,便对武程菲道:“你看那人是何许人也。”

  武程菲转身过去一看,也不觉脸上有异,对吕飞云低声道:“宇文老贼对面那人乃我帮冬至堂堂主董香河,他怎么会突然在此地出现呢。”武程菲纳闷的不止于此,这董香河的为人武程菲听爹爹说过的,其人反心极重,今日私自约见宇文长,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想到此,武程菲便对吕飞云道:“你武功高强,内力极深,听力应该不差,你仔细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吕飞云的听力随着内力的增加在不断的提高,若是一般人,在如此吵闹的环境下,在如此远的距离下是绝然听不到宇文长和董香河的对话的,但吕飞云却不同,微一闭目,将真气灌输与双耳处,那二人的对话却是能听得到十之八九。吕飞云听后,不觉一怔,心想,这宇文长和董香河当真是恶毒心肠,诡计却是这般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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