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茶的功夫,宇文长和董香河相继离开聚富客栈,武程菲忙问吕飞云到底二人在商量何等阴谋,吕飞云将二人的原话一说,武程菲脸色一变,将牙齿咬的咯吱的响,狠狠道:“好一个董香河,吃里爬外的东西,本小姐一定要将你这叛徒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到底二人商量何等阴谋,让武程菲这般气恼?原来这黄河水帮冬至堂堂主董香河素有野心,当年投奔武朝阳时就劝武朝阳以黄河水帮为依托,举兵起事,占山为王,另立朝廷,但武朝阳并没有野心,一心期望加入水帮的弟兄不在受各国压迫,无课税压榨就好。但董香河却始终不喜安分,经常偷偷结交各国权贵,宇文长便是其中一人。董香河见武朝阳将帮主之位传于戌堂堂主徐立河,心中颇为不满,这徐立河性格温和,只听老帮主武朝阳的话,徐立河当了帮主,和武朝阳当帮主走的线路定是一样,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身黄河,扎根水帮。”若如此,董香河在水帮之内定是无所作为。正因为此,董香河星夜赶到并州城,名义上是赔老帮主武朝阳寻找爱女,目的却是找宇文长合计算计武朝阳和徐立河,夺取金鱼浆,做水帮帮主。刚才董香河和宇文长商议的便是如何除掉已经进入并州城寻找爱女的武朝阳。

  武程菲一听父亲说父亲和小师弟曾万河已经进入并州城,当下大喜,忙问吕飞云道:“我爹爹现在何处,董香河可曾说明?”“已在对面的天平客栈下榻,客房是天字二号。董香河等人想今天晚上暗算你爹爹,我看我们不若先去和你爹爹会会面,商量一下对策才是。”

  “好,言之有理。”武程菲说罢,便结了帐和吕飞云进了天平客栈。天平客栈是个小客栈,装修的并不豪华,但收拾的却是干净。吕飞云向老板问了天字二号客房,便让老板领着上了武朝阳的住所。

  敲门、开门,武朝阳一见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激动的半响说不出话来,武程菲忙伸手扶道:“爹爹,怎生这般憔悴,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武朝阳道:“好女儿,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长这么大,我可是第一次有生离死别的感觉。”

  “爹爹,您说什么呢?莫要担心我,女儿我福大命大。来,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吕飞云。”武程菲拉着武朝阳的胳膊说道。武朝阳一看,面容失色,沉声道:“女儿,你怎么和我们的仇家在一起。快快取剑来,老夫要和他决一高下。”

  “武老伯莫要误会,我与老伯无冤无仇,怎会是老伯的仇家呢?”吕飞云道。

  武程菲见爹爹这般气愤,知道爹爹定是受宇文长挑拨,以为吕飞云、刘屈孑要奉姚兴之名前往魏国作说客准备联手消灭黄河水帮,忙对武朝阳说道:“爹爹,门口非说话之所,我们还是进屋说吧。”武朝阳这才将吕飞云请进了屋。

  “爹爹,你有所不知,今天我在聚富客栈看到宇文长和董香河了,二人欲联手加害爹爹你,并想利用我水帮做出不利于我水帮的事情来。”武程菲对武朝阳道。“有这等事?”武朝阳有点不相信,因为宇文长前几天还当着自己的面保证过,说我宇文长绝不会做出半点对不起武帮主和水帮利益的事来,怎生今日便要加害于我?

  “正是,此事千真万确。刚才我和武姑娘在聚富客栈吃饭,发现宇文长和贵帮那个董堂主行为诡异,我便依武姑娘的意思去偷听他们说话,没有想到他二人约好今夜子时行刺老伯,若行刺成功后,新立帮主徐立河必然前来并州接老伯尸体,到时,宇文长在途中劫持徐立河,逼他让帮主位于董香河,只要董香河做了帮主,宇文长就和董香河合兵一处,先下并州,再攻宇文国,称雄燕赵之地。”吕飞云将自己听到的对话大致向武朝阳说了一遍。

  武朝阳听完后,横眉一锁,厉声道:“岂有此理,这董香河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武程菲道:“爹爹消消气,不若我们将计就计,今晚就给他们来个有去无回。”

  武朝阳问女儿有和妙计,武程菲粗略一说,武朝阳拍手大声叫好。合计完毕,武朝阳指着吕飞云问道:“他究竟是何人?”

  武程菲便将昨日吕飞云挟持自己说起,将刘屈孑究竟为何目的东来燕国、吕飞云大战宇文强和宇文长、宇文长欲杀人灭口、呼啸山大战巨蟒和群虎等事情一一说与武朝阳听,武朝阳听后,对吕飞云肃然起敬,拱手道:“没有想到吕少侠年纪轻轻却又如此修为,令老朽佩服。若不是吕少侠出手相救,小女焉有今日。昨日黄河之上多有得罪,现在老朽向少侠赔礼,请少侠受老朽一拜。”武朝阳是极重情意之人,对女儿更是爱护有加,刚才听说吕飞云救过武程菲性命,更是感激涕零。

  “老伯,这个不敢当,不敢当。只要你们父女团聚,我便开心了。”吕飞云忙还礼道。

  如此,三人寒暄多时。临近黄昏,武程菲和吕飞云乔装成平民模样,在附近的店铺买了些三寸长短的钢钉、尖刀和绳索等。正当二人准备回太平客栈时,吕飞云忽然发现大街上一人好生面熟,再仔细一看,那人长的如此的像叱干阿利。吕飞云便上前问道:“请问阁下是哪里人。”

  那人瞧了瞧吕飞云,又看了看武程菲,心中似有疑虑,说道:“我是从黄河对岸来的商人,请问兄台有何请救?”“请教不敢,阁下是不是名叫叱干阿利?”吕飞云问道。

  那人一听吕飞云这么问,脸色登时大变,形色略显慌张,问道:“你是什么人?”吕飞云道:“我是吕飞云。”

  “原来是吕少侠。少侠怎生这般打扮?我和公子在并州城已是一天,到处打听少侠消息,没想到少侠却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叱干阿利见果真是吕飞云,哈哈一笑,竟然忘乎所以。

  “我兄弟刘屈孑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吕飞云关切的问。

  “少主公很好,现在在聚富客栈内。我们打听到燕国皇帝慕容垂今天在并州城东三十里堡狩猎,还有燕国公主慕容婉心现在在并州郡府内。所以,少主公想在并州城内待上数日,躲过了宇文长和黄河水帮的追击,再伺机将国书呈与燕国皇帝。”叱干阿利回答道。

  “原来如此。但那聚富客栈却不是安全之所,我兄弟在那里不知安全与否。”吕飞云问道。“少侠放心,少主公很安全。此地非久留至此,请少侠和武姑娘随我去见少主公吧。”叱干阿利说完后便带吕飞云和武程菲去见刘屈孑。

  刘屈孑见叱干阿利将吕飞云带来,异常惊喜,忙招呼吕飞云坐定。吕飞云将这两日的遭遇一一说与刘屈孑知道,刘屈孑笑道:“这两日大哥有此奇遇,武功精进不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叱干阿利也说道:“以少侠现在的武功,我们不妨明日就出城去见燕国皇帝,料无人能阻挡。若那慕容垂答应合作,自不必说,若不答应,便将他擒回大秦,押往长安。”

  “阿利言重了。我早闻燕国皇帝慕容垂天生勇力,武艺高强。若依你言,我们倒不像是修好的,乃是刺客一般了。此事不急,我们还是再做他算。目前倒是武老帮主身处险境,今夜定要给宇文长等人迎头一击,否则黄河水帮危在旦夕。”刘屈孑如此一说,大家都点头称是。武程菲将自己的防卫计划一说,刘屈孑也点头称赞。要知道,这刘屈孑年纪虽小,但却历练不少,论计谋,将诡计,刘屈孑也算的上老谋深算,但这武程菲的点子却是一点也不比刘屈孑少。

  是夜子时,太平客栈内已是漆黑一片。微风吹过,树梢颤动,树叶吱吱作响。

  房顶之上,五个蒙面黑衣人蹑脚踏瓦摸向天字二号房门口。前面的那黑衣人见到了房门之上,纵身跳了下来,跳到门口。这时微风吹动,树叶作响之声湮没了一切声音。那人用手指轻蘸唾沫,将窗户纸戳破一个窟窿,从怀中取出一根竹管,然后将竹管扎进已破的窟窿,对着竹管桶便吹,不一刻,房内便被这竹管内吹出的青烟弥漫。这黑衣人见目的将要达到,便冲着另外四个人挥了挥手,这四人便刷刷刷的从房顶跳了下来。

  这带头的黑衣人示意大家把脸上的蒙布蒙好,一则防止别人认出,二则防止里面熏烟迷倒。然后示意其中两个蒙面人同时破门。没想到最前面的那两个蒙面人刚一踢门,门却没有上栓,轻易被踢开。二人也不疑心持剑便入。其中一人刚踏进门便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忙要后退,却来不及,只听得前面嗖嗖飞来无数暗器,直奔面门。那前面的二人哎呀一声,双双被飞来的钢钉射中面门,倒地而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将剩余三人吓了一跳。那为首的蒙面人见此情景,示意另外二人从窗户进去。但那时的窗户与现时的窗户有所不同,那窗户较小,且无窗扇,乃一整体。如此,这两蒙面人只有一前一后破窗而入。谁知,第一人刚将窗棂撞破,迎面便飞来无数尖刀,那人躲闪不及,被尖刀刺的面目全非,气绝而亡。

  剩下这两人见瞬间死了三人,不觉心惊肉跳,但不知道房中有何诡异之处,是以不敢再盲目行事。那带头的蒙面人见事不能成,忙说了声“快走”,纵身一跃,上了房顶,随后,另外一个蒙面人也跃上房顶。

  二人正待离开,忽见房顶之上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中间一人正是武朝阳,另一个便是武程菲。武朝阳哈哈一笑道:“董香河,你的胆子可够大的,但你却没有想到老夫能识破你的轨迹吧!”

  那人也是呵呵一笑,说道:“董香河是何许人也?我怎么不认识啊。”武程菲见此人这般回答,厉声道:“你是不是董香河,看看便知道。”话毕,长剑一挥,便要向那为首之人刺去。那为首的蒙面人见武程菲刺来,不敢恋战,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抓,抓住来时设置好的绳索,用力一荡,荡到相隔出数十丈远的另一个房顶之上,一纵身,跳下房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现在房顶之上只剩下一个蒙面人了,那蒙面哪里是武程菲的对手,不到五招,便已败下阵来,被武程菲生擒住了。武程菲将刀架到那人的脖子之上,厉声问道:“你是何人,胆敢这般放肆,说,又是何人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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