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发现自从他被认为修炼了那什么《血魔大法》之后,他的身体恢复的极快,再加上修炼了那本《金刚经》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境如止水一般,只要不催动丹田气劲,与人争斗只用外功也不会有入魔风险,更让他感觉到有些吃惊的是,他如今的外功境界已经堪比木鱼,甚至犹有过之。

  在二人一次切磋之后,木鱼直直摇头感叹,陈晨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只是他不知道,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闯入陈晨房内的话,如今的陈晨恐怕比现在更强。

  今日一大早陈晨就被木鱼拉到了大雷音寺门口,木鱼的样子神神叨叨的,告诉他今天会有一个大人物来这。

  当陈晨问他是谁的时候,木鱼的脸上有些崇拜之色。

  “听说很久以前的西漠还没这么安稳,在我出生之前的西漠更是乱的一塌涂地,遍地魔患。”

  “魔患?”

  “据说是一些人为了练武走上了歧途,反而把自己练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其中最邪门的就是有些功法进步需要吃人,你身上的怀疑的那个《血魔大法》似乎就是那些邪功之一。”

  听到这话,陈晨有些惊讶的看着木鱼,心底多了一丝害怕,幸好当时的自己没有入魔。

  “谁都知道,西漠在西楚后边,这就像是西楚的后花园,但西楚任由着后花园里百花齐放,就是不采摘任何一朵,直到当时的魔患爆发,西漠人民不聊生,然后西楚才有所触动,派遣了一个将军率军马踏西漠。”

  “将军?如果说真有魔患,那些武林中人,会怕军队?我听说许久以前的魔教中,似乎还有属于自己的军队,原本就有军队,再加上你说的那些误入歧途者,那将军怕是也讨不得好吧,莫非那将军也是个武林高手?”

  说到这的时候陈晨脸上已经有了不信的神色,毕竟老酒鬼从前说过,如果真是武林高手,怎么会甘愿受拘束于朝廷,更何况,朝廷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心将军队派给他来调遣。

  “那个大人物最厉害的就是这点,之前他并不是所谓武林中人,功夫么,勉勉强强有个二三品的样子吧,但他就是扫平了魔患,而且在平患之后,直接踏入了天境,这是我听过的,唯一一个以杀入道的强者。甚至他率领的军队,现在都还在西漠驻守,我想你也应该听过。”

  “无当?”陈晨惊讶的问了一句,他自然知道无当,在来大雷音寺的路上,那些个说书人说过无当,那些个在酒楼中吹嘘的人常常拍着胸脯说在无当军中服役时候的样子,常闻其名,却不想这无当军真个如此气派,一群军士,竟然横扫了一个武林门派。

  率领的军队都如此厉害,那那个率军之人,称其为大人物,似乎也不为过。

  “那个大人物后面西漠中人都送了他一个外号,杀神,听说厉害的紧,大雷音寺建寺以来,唯有他一个人,敢骑马过朝圣梯,而且没有人多说半句话。”

  木鱼侧着脸给陈晨说着这句话,可没注意到陈晨的面色有些呆滞,那数千级阶梯的顶端,有一个马车,马与车之间的绳子脱落开来,车中有一个男子和两个女子走出,应是一家三口,可让陈晨面色呆滞的是那个骑着马的男子。

  男子邋遢,腰间有葫芦倒挂,葫芦旁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刀鞘,男子蓬头垢面,两眼却直直的盯向自己,放声大笑间,驰骋而下。

  此人,不是老酒鬼,还能是何人?

  见到陈晨呆滞,木鱼顺着他目光所及望去,也不禁张大了嘴。

  那战马通体黑色,马蹄拍打在刻着经文的石梯之上,犹如战鼓之声,老酒鬼将腰间的葫芦取了下来,豪饮一口,而后甩向那寺门前的陈晨,战马一跃而起,踏空而行。

  葫芦在空中转着飞向陈晨,陈晨伸手时,葫芦正好落入他手中,接过酒葫芦,狂饮一口,大吼一声:“老酒鬼!你他娘的终于来了!”

  黑马落地,有尘烟扬起,许多年前有个青年马踏西漠,御马见如来,许多年后有个颓废男子胯下黑马踏空而行,落地时有尘烟起,气势恢宏。

  站在山崖之上的薛三一脸笑意,右手抱着身旁有些吃惊的薛玉,左手拉着看向自己有些跃跃欲试的赵姝。

  “玉儿,你不是想怀疑爹爹没有你所说的那种仙人神通么?”

  回过神来的薛玉一脸期待,在妻女二人的期待中,薛三脚下生起一朵雪云,雪云污浊,却无丝毫魔气,三人踏云而起,云散时,已至大雷音寺寺庙之前。

  “我爹爹也是个仙人咯!”薛玉从薛三怀中跳了出来,欢喜的大叫,活像叽叽喳喳的雀儿,今日离佛节还有一日。

  禅杖叩地声有节奏的缓缓响起,众人看去时,悟空老僧一脸慈悲的站在他们面前:“阿弥陀佛,贵客远来,有失远迎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酒鬼一脸怪笑的看向悟空,随后也没有过多搭理,只是拉着陈晨与老僧擦肩而过,还大声的嚷嚷了几句:“你这个小酒鬼,好久不见,咱爷俩聊会儿。”说罢搂着陈晨就走进了寺里,众人依稀能听见他在询问小酒鬼住处之类的话。

  “见过悟空圣者,不知我等是否能住进寺内?”薛三笑着开口,说话间薛玉还笑着夸赞着:“爹爹,我们镇里那个寺庙比起这个好像小多了哩。”

  “那是自然,小丫头,感兴趣的话和你爹在里面挑个地方住上几天如何,这里不仅大还热闹哩。”不知为何,老僧的语气在听见这小姑娘的声音之后,变得柔和起来,往旁边让了让,薛三点头致谢,而后带着二人走了进去。

  “李公羊下的七子,死前能见其一,看来老衲运气还不错。”这声音之传入了薛三一人耳中,他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前行,老僧没有注意到他眼中有些古怪。

  只是其一么,刚才还有一个大摇大摆的从你眼前走过你都不曾发现。

  随着五人进寺,寺内有十八罗汉出寺,十八罗汉钱,戒痴双手合十,低眉善目,和木鱼一左一右站在老僧左右。

  见到戒痴没有发声,于是在一旁被那杀神和陈晨关系惊得难以自己的木鱼也只强忍心中不解,也在旁边低眉双手合十。

  “戒痴,你随我在此迎客,小木鱼呐,你进去陪陪阿青吧。”

  听到老僧这话,木鱼更是不敢回声,连连摇头,要知道前几日那个叫做王安山的镖头来这参佛的时候,知道自己和王青的事情之后就皱了皱眉头,王青不主动来找自己,自己可不敢主动凑上去触那大镖头的霉头。

  看到此景,二十人脸上皆有笑意起,佛节尚有一天,二十人已列队大雷音寺前,静待远来之客。

  可不是每一个远来之客都是向着大雷音寺而来,有一个白眉老者牵着一头趴在地上的青牛靠在一棵树旁,树旁还有一个小童,小童抱着一把剑,那把剑很怪,像是一个戒尺之后安上了一个剑柄,剑鞘古朴,剑很长,小童抱着剑,可剑比他还要高。

  “老爷,我们在这等谁啊?”

  “等一个恶客。”

  “哪种恶客?需要老爷你亲自出手吗?”

  老者的眉毛飘了一下,老者指了指天:“这么久都没见过天是什么模样,今天忍不住了,想见见。”

  这句话答非所问,小童听不懂,楞了很久,他在想天的模样老爷不是可以随便见的吗,谷里有好几个可以御剑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所谓神仙,老爷何必特来此地见天。

  老者没打算这句话小童能听懂,他已经寂寞了很久,虽说这世上圣者很多,可那些赤手空拳的人,没多少能接住自己的剑。

  至于是那个大雷音寺里面的扫地僧么,虽说他的武境在这天底之下已经算的上很高了,可他关心的那些事情太多,心中杂念太多,也挡不住自己手中这把恨天低。

  原本当时那个刀圣出世的时候,他想出手一试,可是那人似乎还有其他的劳什子使命,这世间太多武者都已经不纯,既然自己手握恨天低,不见见真正的天上之人,总归是不太好的。

  老者已经活的够久,他不在乎王朝兴盛,也不在乎自己座下那剑谷之中的日后该如何,老者十五岁第一次出剑,战遍天下豪杰,那个时候鬼谷子、悟空之类的人, 就已经是站在武道绝巅了,可他终究觉得他们不配让他拔剑。

  四十岁时,老者被评为天下用剑之人之中的第一,那把恨天低被评为天下第一剑,可老者根本不屑于这个所谓虚名,他是真正的剑痴。

  这世上有人御剑,有人被剑所御,只有老者一人自信认为自己与剑一体,这天下除了他之外最出名的剑客司徒浩然,在他眼中也终究只是一个剑客,老者八十岁入圣之后再也没有出过剑,空坐剑谷之中,他静看这人间兴衰,江湖波涛滚滚。

  老者不屑于掺和这世间太多的纷扰,老者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因为老者叫做王白,即使是书院中的武杰用剑用的再厉害,也只能被评为王白之下第一人。

  王白的确犹豫了很久,因为那天上的一切实在是未知,虽说听说过了那道天门之后,就能成仙,可未知,终究会带来畏惧,那许多年前独步江湖的第一人孟尘入了天门,不是依旧成了那门后的一缕亡魂了么。

  畏惧带来的还有一个东西,叫做兴奋,王白心底对天上的好奇以及想要挑战天门的兴奋感逐渐上升到了极点,而最终使他下定决心出剑谷的导火索,是段淳罡的死。

  没人知道,当王白和段淳罡都年少的时候,二人就是很好的朋友,段淳罡爱喝莲子酒,可莲子酒就是王白教他如何酿造的,王白骑一头青牛,但没多少人知道,这爱吃肉的青牛曾经是在段淳罡座下,老友的死真正让王白心动意动于是行动。

  原本他的剑在等着段淳罡自然入圣以后与他一同战天,可段淳罡的死让他不能再等,于是执剑走西漠,至于这个他的侍童么,倘若自己还剩了些什么遗体之类的东西,有个收尸人总是好的,更何况,他心中如今的剑道第一既然是他自己,那他死后是剑谷中人自然最好,这叫做王二的童子是他剑谷之中悟性最好的,想来也是可笑,从来没有用过剑的童子,在他眼中,却是剑谷内最适合用剑之人。

  他御剑西行,小童跟着他,沾染了许多剑气,他相信,这个孩子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强的剑客,真正的剑客,当然,能超过自己,那再好不过。

  王白已经不想再等了,那头青牛依然在草地上耸动着鼻子,王白拍了拍青牛:“老友,我得随淳罡去了,倘若我能回来,再请你喝酒吃肉,如何?”

  青牛不耐的用鼻子哼了几下,嘴巴又扯下一点青草嚼着,小童看着王白,眼中有不舍,他想不到怎么留下王白,想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老爷你走了,我怎么办?”

  王白笑的很和蔼,从今天回顾到之前的一声之中,王白从来没有笑的这么和蔼过,或许只有他的恨天低见他笑过,可此时面对这把王白眼中的人间之剑,王白笑了。

  “老爷活的够长了,一会儿你好好看老爷怎么用剑,你就是老爷我留给这个世界最好的礼物。”

  王二只是个小童,这话他听得似懂非懂,王白用手指在他胸口划了几下,小童的心里似乎多出来了一把剑,王白看着似懂非懂的小童,他对这把未来的人间之剑已经很满意,可他知道他的老伙计一点也不满意。

  老伙计段淳罡不满意自己一直枯坐剑谷,不满意自己没有陪他一起过天门,不满意自己没有替那小时候见过自己几面笑着喊王老爷的小家伙对敌天上人。

  恨天低更是自己的老伙计,也更不满意自己,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鞘闻这世间的味道了,他更是不满意于名为恨天低,却从未见过这世间的天有多高。

  王白已经不准备再等了,那恶客不来,那他就去他的地盘寻他又如何?

  留下了恨天低的剑鞘,一把长虹自平地起,直向天宫之高,人间有剑圣,王白纵天行。

  坐在天宫内准备再等一天下山的轩辕策眉头跳动了一下,他感受到了一股锋锐无比的剑意,在那股剑意袭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来者是谁,这个世间能够有如此剑意的,只有一人,剑圣王白!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剑意如此决绝,如一条大江,自地上逆流到天,长虹倒挂恨天低,惜叹人间无敌者!

  恨天低入鞘数十年,今日出鞘,王奇一人,恨天低一剑,一人一剑撼天宫,天机阵在这一剑之下,带着整个缥缈峰,摇晃了好几下。

  “听闻君有天上刀,恰巧我也有一把人间剑,王白手执人间剑,请天上人手执天上刀下山一战!”王白单手持着无锋的恨天低,直指天宫。

  世人只知道王白手中的剑是没有剑锋的,却不知道王白自己就是他手中这把剑的剑锋,当他手执恨天低的时候,他就是这世上真正的无敌者,他已经寂寥了很久,今日出剑,气势已经到了最顶点。

  在临近大雷音寺的某个地方,司徒浩然感受到了这剑意,他眼中充满了狂热,看向天宫之处。

  大雷音寺之中,感受到这股剑意的有老酒鬼,有老僧,也有剑痴。

  老酒鬼只是顿了一下,继续和很久未见的小酒鬼聊着天。

  戒痴犹豫了一下看向依旧站在旁边笑着的老僧,老僧无言,但一丝不动的身形已经告诉了戒痴不必动的这个答案。

  老僧抬头看了一下很远的天际,他知道这是属于王白的骄傲,这骄傲也属于他手中的那把剑,所以无论是谁,今日都不能出手相助,即使今日出手有可能能灭了天宫,可是谁都行,偏偏是王白,就是不行。

  这个剑痴如果感应到了有人相助,他的第一举动只会是先将帮他的人杀了,即使被称为魔僧,他也不敢出手,这就是剑圣的威慑,如果说当年的孟尘可以一人冠绝人世间,今朝的人间英雄辈出的话,那今朝的英雄之中的武中最强,只有王白!

  李公羊是千年一出的当代文才,王白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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