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世子可是在书房?”夜色茫茫,傅越踏进玉华楼就撞上了抱着一团东西的锦书。

  锦书的眼神闪了闪,避开傅越的视线,低低的说:“没有,在卧房呢!”

  傅越瞧她的神色不大自然,想多问两句,锦书却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急匆匆地溜了。

  算了,时间匆忙,他还是先去见顾容。

  傅越走到顾容的卧房外,伸手正欲敲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

  他走进内室,昏黄的烛光把室内渲染得格外温暖,入目的一道屏风把内外室分隔开。

  在烛火的映照下,一道窈窕的身姿在白色的屏风上若隐若现。

  傅越的心骤然慢了半拍,他紧紧握住手心,脚步轻轻,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一步一步,每一步似乎都像是踩在他自己的心上,傅越从未觉得脚下的步伐有这么艰难过,终于,他走到了屏风旁边,内室的情形也一览无余。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女装的顾容美得让他眩晕!

  傅越屏住呼吸,用力抓紧屏风,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惊扰了屋内那个印在他心上的女子。

  “怎么?你准备在哪儿站一晚上?”顾容回眸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你脸红了!”

  傅越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尴尬的气氛一闪而逝,他直直走到顾容面前,眼也不眨的盯着顾容。

  顾容从容的从铜镜前站了起来,低头打量了一下身上繁琐的裙饰,抱怨道:“还是做男人自在,恨不生为男儿身!”

  “你这样就最好!”傅越似乎没听到她的抱怨,只是乐呵呵的傻笑。

  顾容好笑的斜了他一眼,折身往外间走去。

  傅越怔了下才连忙追了上去:“你要出门?”

  顾容第一次穿女装,他都还没看够怎么能旁人瞧了去?

  顾容扭头用“你傻了”的眼神看着他:“大晚上的出门做什么?我请你喝酒,你没看到桌上摆满了酒菜吗?”

  有吗?他刚才只顾着看顾容去了,哪还会注意到其他。

  傅越连忙走出去,这才瞧见外间的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色,旁边还杵着一只白玉酒壶和两只酒樽。酒菜都还是温热的,看来顾容也是用了心的,傅越心里美滋滋的。

  顾容亲手斟了酒,把其中一杯推到傅越面前:“明日就是你登基的日子了,恭喜你得偿所愿!”

  傅越举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樽抓住顾容的手,目光灼热的看着他:“顾容,你可否等我三年?”

  顾容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傅越紧握住他的手,自嘲一笑:“三年后做我的皇后可好?明日我就会宣布,父亲待我恩重如山,我要为他守孝三年!”

  顾容只一思忖就明白了傅越此举的目的,他了然的说:“有大臣逼你立后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三年,阿容,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绝不会让任何朝臣敢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傅越炙热的眼神中带着隐约的恳求。

  顾容说不出个“不”字来,只能点了点头。

  见他终于松了口,傅越的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举起酒杯,感激的对顾容道:“谢谢你!”

  顾容也举杯,两人一杯又一杯。

  “没了!”傅越摇了摇酒壶,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该回去了!”

  他刚站起身就察觉到一道吐气如兰的气息在耳根处升起,他的身体一个激灵,心里苦苦压抑的渴望涌上了心头,他长臂一伸,把顾容拉到面前,头一垂,捕捉到他的唇瓣,细细****,犹觉不够,他轻轻咬住顾容的下唇,趁着他呼痛的时候,趁机钻入了他的嘴里。

  激烈的火花在空气中迸发,房间的气温一升再升,两人身上的衣饰一件件的滑落,最后双双倒在了那张大红的婚床上。

  芙蓉帐暖**短。

  “阿容!”听到外头义嘉的叫声,傅越伸手下意识的往身侧一抓,却扑了空,他睁开眼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天色,又叫了一声,“阿容!”

  没人,这大半夜的他能去哪儿?莫不是上茅房去了?

  “公子,三更天了该回宫了!”屋外,义嘉不得不鼓足勇气又叫了一声。

  明明说好来见顾世子一面就回宫的,结果这一面就是三个时辰,眼看时辰就要到了,义嘉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窗外提醒道。

  傅越也记起来了,今天是他登基的日子,他得早点回宫做准备。

  他连忙起身穿好里衣,点亮了蜡烛。

  明亮的烛光把房间里的一切照得无所遁形,放在他外衫上的那封信也格外刺眼。

  傅越头一扭,正好看见自己的身形孤零零的倒影在屏风上,形单影只,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顾容呢?还有顾青、锦书,你看见他们了吗?”傅越一边穿上外衣,一边出去拉开门问道。

  义嘉一头雾水,下意识的摇头。

  傅越的脸立即黑成了一团,他扭头望了一眼这间昨夜还温馨无比的房间,狠狠心往前踏出几步,突然又扭过头命令义嘉:“把这座院子封了,派人日夜看守,任何人不得再进此屋!”

  “啊……”义嘉愣了下,瞧见傅越难看的脸色,识趣的应道,“是!”

  傅越大跨步,走出了玉华楼,又问:“今夜看守安国公府的人呢?彻查,失职者斩无赦!另外派人封锁城门。”

  “不用查了,阿越,是我把他们调开的,顾容已从南门离京!”崔岩从暗处走出来,语重心长的说,“阿越,阴阳结合才是正道,你别误入歧途!”

  傅越冷冰冰的盯着他,不言不语。

  时间长了,崔岩也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力。这个孩子长大了,不是他能掌控的!

  崔岩欣慰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他抬起头直视傅越宛如寒冰的眼神,和盘托出:“我欠顾容一个人情,他找我,让我帮他离开,我答应了他!自古以来,下南洋归者十之有一,他不会回来了!”

  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激怒了傅越。

  傅越一拳挥出,砸在崔岩背后那棵大树上,力道得树干晃动,枝叶撞在一起发出哗哗的声响。

  崔岩吓了一跳,关切地望过去:“阿越,你的手!”

  傅越把还在滴血的手放到背后,抬眸用一双冷到极致的黑瞳看着崔岩:“你该庆幸当初是你救我出宫!”

  他背过身,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这是最后一次!”

  天启二十一年,海东王嗣子傅越登基,国号容安!追封海东王为昭恒帝,并为其守孝三年,不得嫁娶,但此乃天子家事,不涉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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