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音上上下下打量魏秀才,“魏大秀才!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间,可没有半点风骨和文人气节了!”

  柳氏一听这话眼中阴光就闪了起来,这个小贱人,又当面挑拨魏礼和她的关系,真是后悔当初没有一下子弄死她!

  她两眼立马一红,“音姑......你说这话,你叫我还活不活?我何时玩弄你爹了?我就算不是你亲娘,也是你母亲啊!那也是你爹啊!你说这话!”

  “你以为我说的是你?这一副被害人的做派,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很做作让很多人反感?”魏华音淡冷的睨着她。

  柳氏脸色一僵,“音姑!你......”

  魏华音既然被拦住了,也不客气了,“半老徐娘了,中年人了,要不了几年就是老年人了,还整日一副小妾做派,虽然是继室,但也是秀才娘子,是太太,这幅样子让自己儿子女儿丢脸的事,以后还是少拿出来吧!毕竟吃这一套的人的脑子,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她说着瞥了眼魏秀才和魏二郎。

  柳氏满脸僵硬难看,额头青筋隐隐。

  魏秀才怒喝,“谁被女人玩弄鼓掌了,你竟然还敢教训我来!?”

  “哦!?那我卖蛇跟别人分钱的话,是谁告诉你的?告诉你的目的是什么?”魏华音反问。

  魏五郎跳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她,“是我听别人说的!你给别人分了十一两!”

  “关你屁事!”魏华音甩过去一句。

  魏柔娘赶紧拉着魏五郎,“三姐姐!五郎他还是小孩子!”

  又是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明明是攻城略地,想要拿钱要东西,仿佛被欺负被害了一样。

  樊氏是知道事情内委的,沉着脸问魏秀才,“你来到底是干啥的?音姑还要出门去干活儿,要是一大家子闲着没事,就关在家里别出来!”

  柳氏看着她这态度,心里有些慌。现在这死老太婆完全被小贱人收买了?竟然对他们这个态度!?

  “娘!这个孽障的亲事,闹的沸沸扬扬,影响的两家的女儿名声......”魏秀才又开始揪着相亲的事不放。

  樊氏打断他的话,“音姑的亲事是我办的!有我管着!你个当爹的听了几句谣言就乱传!?以后音姑的亲事,也不要你们多管!”

  “婆婆!当家的毕竟是音姑她爹!”柳氏忙说下话。

  樊氏没看她,盯着魏秀才训斥,“有个当爹的样子吗?!”

  魏秀才被训的脸色难看。

  樊氏训完,转头温声跟魏华音道,“你先去吧!别晚了,回头你大姐又担心你在路上出啥事儿!”

  魏华音冷眼扫了魏秀才和柳氏几个人一眼,直接离开。

  “娘......”魏秀才满脸不赞同,不忿不高兴。

  樊氏深深的看着他,又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柳氏,“你们啥想法我也都知道,当爹娘的别不干好的,还往自己脸上泼粪!想要啥你们自己干去!自己挣去!别一天到晚净想着别人的!没那个没事,就好好趴在家里安生!”

  柳氏觉的脸被她打的啪啪响亮,尤其是不远两个路过的村人还看着。第一次,樊氏这个该死的老婆子打她的脸,打这么狠!她这是自己得了好处了,就把持着了!看不见二房,眼里都是大房!

  魏秀才也同样觉的被自己娘打了脸,直接狡辩,“我生她养她,她为家里弄过啥?为我这个爹弄过啥?我还不如一个外人!?我辛苦考功名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她们?!”

  那边张氏拎着一篮子菜过来,还拿了一小坛子腌咸菜,准备打听一下摆摊儿的事儿,县城那么大,镇上也不小,就于家和柳家也摆不完。

  没想到见二房一家人都在这里,虽然没听完,但这几句话的意思就明白,他们这是知道了卖蛇分钱的事儿了啊?!也想分一份呢!

  “老二和二弟妹你们一家人都在这呢?我来给娘和音姑送点菜!昨儿个送的该吃完了!”强调她天天来送东西,二房啥也没啥!分她们银子也是她们出力了!

  “大嫂!”柳氏有礼的跟她打招呼。

  张氏笑着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樊氏头上,笑着问,“娘的头花咋没戴啊?”

  “我一把年纪了,哪还戴头花!”樊氏回她。

  张氏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姜黄色小头花,笑的噗嗤一声,“瞧娘说的,娘年纪又不大,戴个头花有啥了!再说翠姑买头花,你的是根据你的颜色买的,我的是我的颜色。给她和音姑,还有玉姑买的,都是女儿家戴的!夏天里了,就得戴个花儿草的看着好看!”显摆完,瞥了眼柳氏和魏秀才他们。

  魏秀才哪里不明白,“大嫂也不用刺人!你们还不是分了一二十两银子了!才有这些!?”

  张氏诧异了,看着他奇怪道,“音姑她们几个都是埋头干活儿的人,也不吭声,你们是咋知道的?”

  翠姑那里她早就叮嘱了,不许往外说一个。魏多银家的人更精,魏小贵家得了那么大好处,肯定也不会乱说,让别人也抢了这好处。这些时间接触,魏音姑那死丫头的确变精明了,也不太可能显摆出去。那就只能是二房他们偷偷跟踪,或者看见了,打听出来的消息!

  张氏又不在意的笑笑,不等他们答案,直接说,“我们翠姑是分了几两银子,可也是自己辛苦跑来的!在山上跑那么多天,鞋都磨破两双了。脚上手上都有伤,还差点被毒蛇咬。自己辛苦打的!音姑也说了,凭本事分钱的!你们要是也想,家里二郎啊!柔娘啊!也去山上抓就是了啊!”

  “二郎还要念书,哪有那个闲功夫!柔娘也天天做绣活儿念书呢!她的身子哪往山上跑的!”魏秀才直接说。

  张氏呵呵笑,“这样啊!二郎要念书考功名,柔娘太柔弱娇娇,都不能上山。那你们想咋样?让音姑她们卖了钱,分你们一份?我家翠姑肯定是要哭的!二叔小二婶可不能坑她冒着危险挣来的那点银子!多银和小贵只怕更不同意吧!”

  魏秀才和魏二郎都被说的脸上发热难堪。

  柳氏一脸羞愧,被长嫂教训抬不起头的样子,“当家的没有这个意思,大嫂!”

  魏柔娘也说,“爹只是想让二哥哥和我也跟着一起去!没有大伯娘说的意思!”

  张氏看着这母女俩的样子,一阵烦透,“你们这副样子,活像我欺负了你们一样!你们想要咋样,一开始直接说明白不行?一会一个意思,到底啥意思?!”

  柳氏红着眼看了眼魏秀才,两眼含泪。

  柳凤娟还在的时候就早早分了家,她啥样樊氏还了解,一块住过两三年。柳氏是一天没住过,现在看她这个样子,还没咋样就含着一泡泪找男人,让她也拧起眉头。

  “大嫂没必要自己占了好处,还训斥人!”魏秀才怒道。

  张氏才那个气,“我们占了好处,也是翠姑辛苦挣得,凭本事分的!你们想要,也自己靠自己本事去山上弄去!”

  樊氏阴着脸出声说魏秀才,“别越来越不懂事!念那么多年书,都念哪去了?!自己想要的,自己挣去!别念那么多年圣贤书,没有一点文人风骨和气节!脸面也不要了!”让他们回家去!

  魏秀才拉长了个脸,一脸阴沉的大步走在前面回家。

  魏柔娘跟在后面泪盈于睫,含泪的看着魏二郎。

  魏二郎示意她回家。

  但是魏柔娘没有走,还拉住了他,“我们回去跟奶奶说,让我们俩也去上山!堂姐能做的,我也肯定能!我没有那么柔弱没用!”

  魏二郎看看她纤瘦单薄的身板,但神情坚毅,点了点头,和她一块两个人返回来。

  张氏正在跟樊氏说话,“音姑分家出来单过,他们可是一个子都没出!当家的还让我拿二两银子过来给音姑!音姑自己出息,没有要!而且她打小中毒,这个没亲眼看见,不好说啥,让她们又怨恨上。就说音姑现在攒的那点银子,可都是为了治病解毒的!娘你也算是住上了新院子,虽然辛劳,但一天三顿饭,比跟着我们吃的好多了!连香米都吃上了!这音姑,你也得多为她想想!一个小女孩儿,也太不容易了!他们想从音姑兜里拿钱,看看咋对音姑的!”

  “我知道咋回事儿!”樊氏说她。

  外面魏柔娘听着这些话,暗自咬牙。让那个该死的贱人解毒?想着吧!

  魏二郎也脸色不好,但想着来说的事,又敲了门,“奶奶!我想也上山去!”

  张氏看其他人走了,换他们俩来说上山的事,直接指着清源山,“那山就在那,又没谁拦路,你们去就去啊!”

  看她一眼,魏二郎直接说明白,“我和柔娘,也跟音姑一块上山!”

  “你们俩说的轻巧,也要看音姑答不答应!当初魏多银和魏小贵讨好了音姑好多天,送了一堆东西才跟着去的!你这个当哥的一天到晚指着音姑骂!翠姑都看不过眼,心疼音姑!”张氏直接把话拦住,还真怕樊氏一个心软,想着二儿子能考功名光宗耀祖,让他们俩跟着去了。那就是分走两份的银子!想得美!

  魏柔娘一脸柔弱可怜,“我......我去借点钱,给三姐姐做条新裙子!”

  来的路上她就说了,挣钱是为了爹赶考的盘缠。

  魏二郎直接说,“柔娘也是想帮爹一点,为了爹赶考盘缠考虑的!之前魏音姑喊着换亲,摆明了是让陈家作践她。但是为了能给爹赶考带来一点便利,明知道被作践也无怨无悔!看她又干了啥!一个亲生的女儿,一点没为家里考虑过!”

  魏柔娘拉了拉他,让他别说了。

  张氏可笑了,“二郎啊!我总算是明白,为啥没有捏你!你这可值不当让人捏呢!想从自己妹妹这拿钱,还先来一顿训斥,指责!你这把音姑当啥了?音姑又不欠你们的!”怪不得柳氏没有像对音姑一样对二郎!这是拉拢一个没脑子的,显的自己慈爱善良!掩饰自己干过的阴私事呢!

  她这话说的,樊氏脸色更难看,对魏二郎也是失望,“看你这么有能耐,又是当哥哥的,自己去试试吧!”

  “就是啊!自己去试试吧!总不能当哥哥的,说话厉害,这个却不如人!”张氏也添油加火。

  魏二郎气的脸色发青,转身就走了。

  魏柔娘心里暗恨他不会说话,又看了看一脸恶意挑拨的张氏,知道她在这里,肯定不让别人沾一点,怕分了她家的钱,也只得走了。

  魏华音在烧饼摊儿忙活,时不时就感觉有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啥跛子,嫁不掉,赔钱都不要的话。

  于文杰心里稍稍有些松气。看来是魏音姑她奶奶给她说了个跛子,贴钱嫁过去,人家没看上她!那就不会再瞧上他了!跛子都看不上她,不愿意!敢看上他试试!他死都不要她这种的!

  魏华玉听见,竟然还有说柳婉姑的,把魏华音贬的倒贴钱,跛子都嫁不掉,看不上,一下子气了个倒昂,“哪个不要脸的在胡说八道!?”

  魏华音之前也不清楚状况,就没有具体告诉她,“大姐不用跟他们置气!我不会找差的!柳婉姑那更不挑赖的,让她们说去!谁真谁假,有脑子的人知道咋回事儿!”

  常常过来买烧饼的大姐也劝话,“玉姑不用跟那些没见识的人生气!音姑啥样,只要没眼瞎的都知道!退亲也是她跟陈家退的亲!她这越来越瘦,还一手的好厨艺,走哪都不怕,还分的有钱,这是打主意不成,怕被人说,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就是啊!咱们看过音姑做饭打烧饼的,谁不知道音姑有能耐,一手厨艺多少人都比不了!那过路商哪次走这都得买几十个烧饼。没见识的人,不用搭理!”

  几个人都劝话,魏华玉却还是忍不住,“她们胡说八道那么难听......”

  魏华音喊她,“来!咱们几个背后也说人家!”

  魏华玉噗哧一声笑出来,又气的想哭,狠狠抬起手,落到她身上,却轻轻拍两下,“叫你咋说的话!”

  几个买烧饼的也都被逗笑了,夸魏华音性子好。

  于文杰在一旁撇嘴,就她这种的还性子好?才真是眼瞎了才对!

  不过魏华玉的情绪却稳住了,但任由这些人胡乱传播的这么难听,越传越变样,越来越难听,可一点也不好!

  于文泽趁着空隙,蹲在一旁啃着杂面饼子,想着辙儿把这件事摆平。不然两个女孩的名声就毁了!

  那边柳满仓和柳王氏到处收鸭蛋的时候也听说了,传的绘声绘色,连说了啥话都有,跟真的一样,差点气个半死。

  可这事就是媒人传出来的,媒人坏事儿,可是坏两边,传的还快,又说亲眼见的。

  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白家人出来说话,把没看上柳婉姑说成是自己病弱,配不上,怕拖累才死活不愿意。

  但这事,于文泽想,白家只怕也不愿意帮忙说话。毕竟那白玉染本身就有病,瞧了好些年,好不容易好点了,肯定不愿意再背病弱不行的名声,帮柳婉姑说话。

  这件事情难办!

  白玉染却不觉的这件事难办,只要音宝儿嫁给他,一切万事大吉!看那些人还敢乱说音宝儿!他就算病弱弱的样子,但好歹有个脸,碾压那些杂碎!

  但为了不让魏华音把乌木手串还给他,第二天早上自己悄悄在远地方看着她锻炼完,找了一圈没等到他又下山去,心里嘚瑟不已。

  魏华音在烧饼摊儿上帮两天,就带着翠姑和魏多银,魏小贵上山。

  三人都知道了二房想分钱的事,连翠姑都无比坚决,“音姑的钱,凭啥给她们!对音姑又不好!还想拿钱!想得美!”

  魏小贵也应声,“要是对音姑姑好,也逼的音姑姑一个女孩分家单过了!”

  魏多银没接声,跟在三人后面走着,心里捉摸着事儿。

  魏华音看他那神色,落后几步慢下来,低声道,“现在外面都在骂我恶毒,嫁不掉就放蛇咬人!还咬那个部位!”

  魏多银一惊,猛地抬头看她的神色。完了!音姑姑啥都知道!?

  又想她说的话,顿时脸色爆红,“音...音......音姑姑......你咋知道的?”

  他和魏小贵前头抓蛇,说了一句就三条菜花蛇。可并到一块去卖蛇的时候,只有两条,他以为没人知道。而顾文郎被咬的那么‘及时’,不是她干的,就跑不掉魏多银。

  孩子心思挺敏锐,也聪明,还护短讲义气,但做事不够圆滑,在精明人眼中一览无余,很容易被人捏住,当成了刀子养。

  “做事三思而后行。每件事都不会像你想的那个一个结果。我们抓蛇,把蛇打出来,就事先预测它可能会走哪几条路,分析每一条路该如何打法,如何让自己得利。关键不被咬!”

  魏多银听她说的抓蛇,仔细一分析,这是在告诉他如何对人对事,思索了半天,“我明白了,音姑姑!”他放蛇要顾文郎是报复他了,他没被抓出来,但人家都再骂音姑姑,还是他们被咬了!以后不能这么干!干了事,还不能被咬!

  魏华音点点头,一抬眼,却看见前头拿着篓子的魏二郎和魏柔娘,在等着她们。

  翠姑直接拉了脸。

  ------题外话------

  睡到了自然醒,总算缓过来口气了。

  这两天多码点,调整更新时间,抱歉了,群么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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