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罚结束,办公室里,只剩下少女轻轻的喘息声。

  安锦橘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趴到沙发上的。

  也许是体罚到一半时体力不支,无法维持屈身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其它原因,两腿发软到无法站立。

  体罚的余韵还没有消退,她脸色通红,满身是汗,额前的刘海粘黏在皮肤上,显得颇为诱人。

  唐枫神色怪异地看着那,对方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只是在扇屁股而已,怎么会……

  该不会是个隐藏的M吧?

  唐枫最后看了眼软倒在沙发上的安锦橘,抖了抖身上的西装,坐回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一对一课程结束,你可以走了。”

  “唔……”安锦橘发出意识不清的呢喃,她隐约听到了唐枫的话,下意识地摸索着她的衣物。

  然而衣服根本不在沙发上,她之前脱在了不远的地砖上,安锦橘怎么摸也摸不到,整个人从沙发滚落到了地上。

  “嘶——”

  刚刚被扇过的地方触碰到了冰冷的地砖,安锦橘如同大热天被人淋头浇了一桶冰水,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她看到了不远处的衣物,准备上前捡起时,却发现她怎么也站不起来。

  两腿脱力,四肢发软,还有最致命的臀部,一旦碰到任何东西,都痛得要命。

  她只能将其微微翘起,艰难地维持在不碰到任何地方的空中。

  光是这個简单的动作,就已经占用了她腿部仅剩的全部力量了。

  明明只有几米远的衣裙,却可望而不可即。

  她面露渴求之色。

  穿上衣物,她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可现实偏偏这么残酷。

  唐枫发现了女孩的难处,他随意地挥了下手,衣物从地上飘起,散落到了女孩的身上。

  他从椅子上起身,重新来到了安锦橘面前。

  看到对方眼中惊恐的神色,唐枫无声地笑笑,他注视着刚刚掌掴过的地方。

  少女细腻幼嫩的肌肤显然经不起他那样摧残,上面遍布着红色的掌印,中心部位隐隐要渗出血了。

  他伸出一只手,落在上面。

  安锦橘下意识地一缩,肌肤条件反射似地抽搐了一下,下一刻,她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从被扇过的地方传来,缓解着阵阵抽痛,很凉爽,很舒服。

  还没等她松口气,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的嘴巴强行掰开。

  两根手指分别抵在她上下牙处,不让她的口腔关闭,另外两根手指向里面探寻着,揪住了她的舌头。

  安锦橘睁大了眼睛。

  但紧接着,一股宛如实质的黑色的魔力流从对方手指处传来,涌进了她的嘴巴。

  咕噜,咕噜……

  她只能被迫吞咽着。

  神奇的是,随着黑色气流体的涌入,她很快感觉到身体正逐渐回复力气,刚刚虚脱的疲态一扫而空。

  两腿不再发软,也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能量的注入停下了。

  随着手指抽离,积蓄已久的唾液溢了出来。

  安锦橘擦了擦嘴角,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她完全看不懂唐枫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知道怪人的回答毫无意义,她还是忍不住这样问道。

  唐枫拍了拍衣袖,将两手背在身后,“因为你犯了错,自然要受到惩罚。”

  安锦橘想问的自然不是这个,她不再追问毫无意义的答案,而是将衣物捡起,当着唐枫的面,抬起修长圆润的两腿,毫不避讳地穿戴起来。

  当绵软的内裤触及到伤势处,她还是忍不住颦了下眉头。

  穿戴整齐后,安锦橘将之前散开的头发理顺,重新绑了个侧马尾。

  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再度显现。

  只是她口中的话,让人感到形象彻底崩坏。

  “需要之时还请尽管找我……主人。”

  送走了安锦橘,唐枫的眼神冷静下来,他知道,这种状态的安锦橘如同一根绷紧的弹簧,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

  再进一步,弹簧崩断,就是真正的恶堕了。

  但如果在某个契机下,极致压缩的弹簧弹回原状,会释放出难以想象的惊人力量。

  那该是多么绚烂夺目的景象……

  想象着那个场景,唐枫眼中有一抹火热闪过。

  那是魔法少女光彩的初次绽放。

  收回想象,他伸了个懒腰,将办公室内的一切恢复原状。

  “久违的本色出演,都有点不习惯了。”

  唐枫一边自语,一边擦去了沙发上的水痕。

  ……

  回到教室的安锦橘正面对圣雪关切的询问,她摇了摇头,没有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在坐到位子上的时候,安锦橘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圣雪注意到了异常,她隐约有了猜测,语气急切地发问,“该不会是唐枫老师体罚你了吧?”

  安锦橘默然。

  “怎么会呢,唐枫老师明明不是会体罚学生的人啊……”圣雪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一只手伸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圣雪略显惊愕地抬头,看到安锦橘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只是笑容里蕴含着一丝凄婉。

  “锦橘……”

  “圣雪,你一定要成为魔法少女啊……”安锦橘轻声开口。

  “嗯……”

  圣雪同样轻轻地回答,下一刻,她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住了,力道大得让她有些生疼。

  “圣雪,你一定要成为魔法少女啊!!!”

  安锦橘重复着这句话,她不顾班上其她同学的目光,用尽全力地大声喊出。

  女孩高亢而饱含深情的声音让人动容,圣雪看到了对方眼里蕴含的泪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情绪也受到了感染。

  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同样大声应道。

  “我一定会的!”

  “谢谢……”

  安锦橘声音哽咽着,她趴到对方身上,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

  圣雪轻轻抚摸着怀中和她同样大小的女孩的头发,面露心疼之色。

  ……

  “老师,你欺负了锦橘,对吧?”

  放学后,圣雪单独找上了唐枫,难得的用上了质问的语气。

  唐枫拎着公文包,正准备下班,见圣雪拦住了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帮她成为魔法少女,伱相信吗?”

  “唐枫老师的话,我相信,但这次我想听听缘由。”

  “边走边说吧。”

  唐枫看了眼天边正在坠落的夕阳,开口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圣雪你父母今天在家吗?”

  “我妈妈今天在。”

  “我可以做个家访吗?”

  圣雪想了想,“好,不过我要提前和妈妈说一声。”

  另一边,安锦橘放学后来到了一幢古典气派的建筑物前,她看了眼旁边的立牌,然后走进了大厅。

  一名工作人员很快迎了上来。

  “欢迎来到魔法少女协会,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吗?”

  唐枫和圣雪乘上了一辆电车,向城市边缘驶去。

  圣雪家是滨海市小有名气的财阀,垄断着整座城市近一半的医疗资源。

  因灾兽出没的缘故,医疗资源一直是世界上最重要资源之一,医生,药物,医疗设备,在任何地方都是紧缺的。

  圣雪家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

  他们在城市边缘的郊区划了一大带土地,打造了一片豪华的庄园,颇有种中世纪领主的味道。

  电车正在向目的地驶去,车厢里,圣雪问起了一开始的问题。

  唐枫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每个人能成为魔法少女的契机不同,为人处世的性格不同,需要的培养方式也不相同。”

  “我只是按照锦橘最有可能成为魔法少女的方式,帮助她尽快成长。”

  他看了眼圣雪,打了个比方,“比如对于圣雪你来说,我就不会用这种方法,对其他人,也会有其他的方法,因材施教。”

  “而锦橘,如果按照她一开始的性格发展下去,是很难成为魔法少女的。”

  这句话唐枫没有说谎,从一开始,她就偏离了魔法少女的正轨,跳脱而顽劣的性格,追求着众星捧月的感受,冒冒失失外加一根筋,可以说是充满各种小毛病的公主型女生。

  他机缘巧合下看到了对方成为魔法少女的契机,他享受着将一块璞玉雕刻成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当然,如果安锦橘一开始说她不想当魔法少女,那么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只会像丢垃圾那样将对方扔掉。

  他喜欢的是魔法少女,不是小公主。

  至于会不会留她一命,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她能看破他的伪装,如果唐枫嫌麻烦的话,只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

  心情好的话,则会洗掉她这段记忆,顺便在她身上收点利息。

  不过从第二天她转学到魔法少女学院的现实来看,他一样会被她再次识破身份,这样看还是提前处理了更省事。

  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安锦橘正按照他所预订的那样走下去,成为魔法少女,只在弹簧反弹的那一刻。

  “绷~”正在登记信息的安锦橘手中的签字笔笔头突然裂开,一截弹簧从里面弹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安锦橘蹲下身子,捡起了这枚弹簧,若有所思。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道歉,拿来了一根新的笔递给她。

  安锦橘捏了捏这枚弹簧。

  “的确已经不能再用了。”她将弹簧丢进了垃圾桶,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新笔。

  听完唐枫的解释,圣雪面露复杂之色,“那样的话锦橘也太可怜。”

  她并不知道唐枫具体做了什么,以为之是单纯的批评和惩罚。

  “如果她顶住这种压力成为魔法少女,说不定是比圣雪还要强大的魔法少女哦。”唐枫语气上扬。

  圣雪声音变得有些迟疑,“我……真的能成为魔法少女吗?”

  “如果圣雪都成为不了魔法少女,那这个世界没几个人有这个资格。”唐枫鼓励道。

  以圣雪的天赋和心性,她成为魔法少女是迟早的事,甚至不需要他去刻意纠正什么。

  唐枫曾经和数不清的魔法少女打过交道,以他的经验和阅历,他对圣雪有这个信心。

  “那我一定不会让老师,锦橘,和大家失望的!”

  圣雪握了握小拳头,笃定地开口。

  安锦橘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房间内装饰精简而不失华丽,红色木质桌椅上雕刻着精致的纹路,上面摆放几个小饰品,还有一套典雅的茶具,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位干练的女性,外表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实际可能远远不止。

  “尊敬的魔法少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滨海市魔法少女协会负责人奈津子,按照惯例,魔法少女本人将由我亲自接待,在此之前,需要先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没问题。”

  安锦橘拿出一块镶金的字牌,递给对方。

  这是魔法少女协会特制的身份认证卡片,有多重防伪标识。

  认证魔法少女身份有一个更为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看她们的心之宝石,但心之宝石对于魔法少女来说无比重要,不能随意让他人触碰,因此,魔法少女协会为每一个在册的魔法少女特制了专门的身份字牌,在魔法少女退役后,也会将其收回。

  安锦橘使用的,自然是她姐姐的身份卡片。

  奈津子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卡片后,微微躬身,“尊敬的魔法槿橙,请问您需要协会提供什么服务?”

  “我需要查阅怪人的档案,级别的话……”安锦橘想了想,轻轻开口。

  “s级。”

  听到对方的要求,奈津子略感诧异,因为滨海市已经很久没有怪人活动的迹象了,只有灾兽时不时地出现。

  更不用说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s级怪人了。

  不过出于职业素养,奈津子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开始工作。

  她取出一个镶嵌着华丽宝石的手镯,在上面按着什么。

  一块巨大的水晶屏幕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奈津子将安锦橘的卡片放进了一个凹槽。

  “认证编号,4271165,身份确认中……确认完成。”

  “权限获取中……”

  等屏幕的界面变幻完成,奈津子对安锦橘鞠了一躬。

  “滨海市魔法少女协会的权限已全部为您开放,除了绝密档案需要去京都总部申请外,您可以尽情查阅您所需要的一切资料。”

  “那就不打扰您了,需要帮助的话请按桌上的按铃。”奈津子离开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合上。

  房间里,安锦橘看着巨大的水晶屏幕,伸手点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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