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孩儿试图用力扶正龙凤翼,那里能够做到,吃奶得劲儿都用上了喊着一二三,也无济于事。只急的满头大汗,开始埋怨。二怪跳大到一边儿哭起来。

  “二姐,别哭了,咱昂看看我的麒麟儿有法儿唵办?”

  “二姐别哭,二姐别哭。”三目怪跟着学舌,逗得二怪又欢喜起来。

  “又想涕呼又想谢,给你个麻糖又想也。”宁勾儿故意逗哈,却让二怪又不自然起来。

  麒麟儿长高小心用力把龙凤翼拖起来,龙凤翼打了个舒展:“好不容易,睡着了,谁又把我弄醒了?”

  “别矫情了,看把主人都吓哭了。”

  听到龙凤翼说话,兴奋地三孩子手舞足蹈蹦起来“奥奥,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圆圆也蹦出来了,三子抱着那小猪儿,又抱起圆圆,看哪个欢喜劲儿。说也奇怪圆圆竟和小猪儿玩儿到一起了。他们在一起唱歌跳舞观景游玩赏心悦目,忘记了忧愁痛苦。自从来到这里,平添了许多乐趣,生活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神奇,我一挥手,坐上龙凤翼,在这丛林里自由穿梭飞来飞去,花儿为我芬芳,鸟儿为我歌唱,兽儿啊在广阔的天地里展开蒙太奇的随意畅想。自从来在这里,平添了几多神奇,生活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意义,我一招手,驾上麒麟儿,在这崇山峻岭里驰骋游弋,水儿激荡,风儿嘹亮,炙烤的衍变在蒙太奇里淋漓酣畅的展开想象的翅膀。兽儿兽儿放下你那蒙太奇的伪装,过来伴我跳舞。云儿啊云儿,你放慢脚步,你那无形化雨的润泽还在紧张的世间万物。来吧,来吧我们一起跳舞,来来吧,享受一下世外桃源的山海图。龙凤翼吟奏麒麟儿伴舞,宁勾儿二怪,家伙儿三目怪,圆圆小猪儿各种怪兽互动其间,天地为之动容。

  却说慦焐协着云鹏泽回到‘孤甮派’,派内一片蜂拥欢呼。慦焐四下寻顾不见三孩儿踪影。想找个人问问,哪里还能顾得上。

  云鹏泽强忍痛苦对众人做了些许鼓励和安抚,便被众护法和长老拥在内堂塌下,他喘着气说道:“慦焐老弟,这辈子欠你的是还不了了,这块‘虎符令’牌给你,你若他日有用的着的地方,自管拿来吩咐即可。”说着自腰间解下给慦焐,慦焐那里肯接委婉推辞说:“教主好好养伤,我若有要紧事,一定当面相求。这个真的用不上。”“你秉性豪爽直率,耿直则易于遭逢磨难,轻则必绕弯路,重则断送在半途。是以非人力所能助,还需自己修养感悟。”慦焐听出他话里有话,正在执意谦让推辞之间,云鹏泽突然气喘加重,浑身於点。慦焐一时大骇。‘意念骤起’‘龙象幻形手’给云鹏泽吸上氧气,按诊搭脉惊愕不已,如此绝症惶恐之下再次‘意念顿生’,却已乱如一团。众长老见状倍加焦虑疑惑,突然有人说:“把这货抓起来。是他害了教主。”众弟子一时混乱,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争吵不休。大长老站出来主持公道说:“我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与我们一路走来,专攻不已从无二心。教主本为他所救,再加以谋害何所图也?想是教主病情不稳,又添别症。还是请他给教主专心治病要紧,大家不要吵了。”

  “对,还是先让他诊治,若医不好,再讨说法不迟。若在坐的,谁有本领可以医治教主,自管站出来?”众护法和长老此言一出,无人应答。暂时安抚住了人心。示意慦焐诊治。

  慦焐经此一闹,照旧不长记性,依然故我,只急着给云鹏泽治病。‘意念骤起’,那还能起来。心中急道:“难道天意如此。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他绞尽脑汁儿冥思苦想,脑子刷刷刷的发涨突然问道:“那个岛主擅长水蛭蛊?”“我,壮天行。”说着壮天行自厅外走过来。

  慦焐问道:“你的水蛭蛊有多细?”

  “一弦之细。”

  “有多快?”

  “一念之间。”

  “有多净?”

  “入血不染。”

  “好,很好。”

  “那我问你。”

  “请直说。”

  “那我问你,水蛭蛊自教主小周天循环一圈,将血內淤浊清理干净可否做到?”

  “当然可以。”

  “现在开始。”

  “好。”

  “现在开始。”

  “慢着,治疗以前,我们应该先祭天拜老祖不是?”五长老徐鹤戡突然站出来说。

  “如果违背天意,先祖在天之灵是不会保佑我们的。”四长老梁夥黎附和而兴师问罪道。

  没想到他这一句话真是戳中要害,既让众弟子有了反对的理由,又让其他长老和护法们无话可说。慦焐知道云鹏泽的病耽搁不了,马上会危及生命,情急之下只好出此下策了,他自教主怀中取出‘虎符令’说道:“我有教主所赠此牌,壮岛主,你听还是不听?”

  那壮天行也乃血气方刚侠义之士,明白个中厉害,本想擅自行动救人,听闻慦焐一说便毫不犹疑地答道:“得令。”只见他果断利索的自怀中取出一瓷器罐来,使个法术便将一丝线细的怪物自云鹏泽下肢抛了过去,速度之快掩人耳目没看明白,那怪物好似早已进入教主体内。一眨眼功夫他已盖上瓷罐盖子说道:“成了。”慦焐有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如梦里的感觉。但云鹏泽却是心律慢了下来,呼吸平稳俨如正常人一般。那五长老和四长老上前怪怨慦焐与‘虎符令’相威胁,不尊教内规矩为由要求教主从严处理,以儆效尤。

  “知道了。”云教主说完一声令下“将慦焐压入大牢,等候处理。”

  其余长老和护法站出来为慦焐申辩,都被云鹏泽驳斥。

  壮天行声惧厉色道:“教主乃英明之人,为什么忠奸不辨,如此草率将救命恩人冤枉成有过之人,而且遭受如此不公而下狱,还请教主三思明断。”

  “壮天行,明知故犯,与嫌犯挟令牌擅自行动,一起关入大牢。”

  “教主英明,我壮天行不服。”

  不服又能如何,众弟子得令后,蜂拥而至将他们五花大绑关进监牢。

  俩人不约而同的被众人连亢带推挤了进去,壮天行挣扎地问道:“大哥,没事儿吧?”

  慦焐听到他问应声:“没事儿,只是这地方来的不是时候。要是没有孩儿们挂牵,住上他个十年八年亦或一辈子又何妨?”

  “瞧你说的,教主这样做很可能有难言之隐,过一段儿时间会放了我们的。”

  “幺幺,这谁呀?刚被抓进来,就想着出去,做梦的吧你?”

  慦焐猛一听这口音,一口官腔又碰到同时代的人了,不禁打招呼说:“大伯,你是什么地方来的?”

  “幺幺,小弟弟,你看我有那么老吗?”

  “那,敢问大哥怎么称呼?”

  “没想到,这位小哥挺会说话。看在你会说话的面子上,就告诉你。”

  “我们都是自那中山国而来。”

  “中山国,那可大了起了……”慦焐本意往下说,可转念想到:“想来他是故意隐瞒身份,又何必急于强人所难。”便抖转话题问:“不知各位……为何到此一游?”

  “小弟弟你可真会说话,你可问到我的心坎上了。这位是我的学生搞地质研究的。这一位和我一样是个《山海经》业余爱好者,我们是被聘来到这里的。”

  “那你们是不是还有一群人,开着挖掘机,还有一个穿黑西装的高个子?”

  “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奥,遇见过。”

  “是吗?那可巧了。”

  “巧吧,那你们怎么没跟他们在一起?”

  “这个吧,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咱们还是说说你是怎么来到《山海经》的吧?”他引转话题,显然不想说下去,慦焐虽有所警惕,但想来他也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再往下追问。便把自己如何来在《山海经》简要的向他说了一下。

  “幺幺,你可真不容易。”他怜惜的说。

  “没什么,机缘所致造化而为也许命该如此吧。”慦焐笑笑回答说。

  “看不出,你还真乐观吗?”

  “不乐观又能怎样?”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互觉谈的投机,便又聊到《山海经》上来。

  那大伯说道:“听说外国人都求证出,这《山海经》的地址与他们那儿的地理位置相吻合。所以我们这次前来也要实地勘测一遍,只不过有些地名描述对不上,确实是个难解之谜题,还需要大力考证。这次我们先绘出五服地理构建及史前动物和崇拜信仰图腾画像。”

  慦焐听他所说怜惜道;“大伯还是把你的能力用在正道上吧,你这样做枉自耗费心血不说,还可能误人子弟,贻笑大方。”

  “吆好,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黄毛小子,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跟我们家教授这么说话。”站在一边儿的女学生禁不住指责慦焐说。

  另一个和教授年龄相仿的男人戴着墨镜说道:“敢说话,有个性有想法是个好年轻人。我们都往年轻的时候过过吗?”说完向慦焐会意一笑夸奖说道:“说得好,继续说下去。”

  慦焐此话一出,方觉不妥。但又听戴墨镜之人有如此容人之量,更加怀疑这群人来的不简单,便小心说道:“对不起了教授,年轻少知无意冒犯之处,大人大量请多多担待。”

  “瞧你说的,只不过是理性探讨,又不是什么人身攻击,担待什么?说得好,继续说下去。”

  慦焐一时小心警觉地说道:“你就说咱们中国的龙吧,你就算求证出它是鳄鱼谁相信你说的话呢?因为他已经深入人心,被汉人视为图腾,视为几千年的皇权象征。你若固执己见说不定一场自然灾害,不是被海啸吞没也得被龙泉淹没。”

  教授听后哈哈大笑说:“小伙子,你多虑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若要考证证明你所说之事件,就像你说的龙。得有两个必备条件,一是考古实物发现。二是理论证据链的支持。”

  “那就像你所说,现代人不知古代人管鳄鱼叫龙,就算是龙在跟前那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了?”

  “应该如此。”

  “那也未必。”

  “我们不是还有古文字语言考证学吗?”

  “哈哈,我们在说《山海经》吗?你怎么说到其它的问题上了,是不是说不出来了?”

  慦焐闻听此言,想到此番与云鹏泽的相处遭遇不免感叹一声:“我与真心待世人,世人与我如浮云。宽人之心时不改,合我之人常难寻。”一语完了闭眼躺下不再言语。而那壮天行已然鼾声如雷。

  那戴墨镜的人正在洗耳恭听,见他说完竟自躺下不语,便摘下眼镜仔细打量一番笑笑还要开口说什么,那年轻少女劝阻道:“爸爸,不要理会他了,粗鲁不可理喻之辈。”

  那老者听她所言,久久看了女儿一眼,戴上墨镜也不再言语,自此相安无事。

  慦焐睡到半夜,见那‘影儿’紧张说道:“‘闷葫芦’你还不快跑,大难临头了。”

  “奥。”慦焐应了一声,只管熟睡。

  “你就不怕。”

  “怕什么?”

  “血光之灾。”

  “我这大狱都蹲过的人了,死有何惧?”

  “那《山海经》密码岂不随你一起葬送,你又何谈大白天下,石破天惊?”

  “没了我一个慦焐,还会转生千千万万个慦焐,何惜之有?”

  “那你不担心孩子们了?不顾及生你养你的亲生父母?”

  “你让我好好睡个觉行吗?我就从来没有我自己,我这身体都是别人的,从来就是围着别人转,谁为我想过?我浑身疼痛难受,只想好好睡个懒觉,你就别再骚扰我了行吗?求求你了。”

  ‘影儿’那里肯听,拽掉他的被子,一脚把他蹬到床下,以为他自会醒来,哪里料到慦焐在床底下照睡不误。只气的‘影儿’去舔他上身那地方,慦焐排斥的抗击,谁料她一发而不可收,两手缓缓向下抚摸,慦焐受不了了,大喊求饶。‘影儿’却趁机威胁:“把《山海经》的密码告诉我,我就饶了你。”

  慦焐说道:“这《山海经》的密码你比我还清楚呀,你怎么以此相要挟呀?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影儿’,你怎么会知道‘影儿’,变成她的样子,你到底是谁?”

  那‘影儿’嘻嘻一笑说:“我不是‘影儿’是谁?”

  慦焐只是一笑,便又睡着了。

  次日醒来,只觉下面湿作一滩,叹了口气恨道:“你为什么夜里来骚扰我?”

  “谁骚扰你了,自作多情。”

  “那昨晚之人真的不是你?”

  “怎么会是我呢?鬼才相信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啊?”

  “只是今早醒来菊花涨疼。”

  慦焐又恨又气又无话可说。正自抑郁满闷牢门咣当的一声响,投进了些许刺眼的微光,他微微睁开双眼缓缓去蔑微微亮,他知道今后要学会暗适应去追逐或许在他心中不一样的一样。云鹏泽上前相抱说道:“慦焐老弟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没有亲自给你开牢门呢?”

  “鹏泽兄能够亲自相迎,老弟我已经荣幸之至了。自古有几个能与鹏泽兄相媲美的王侯将相?在下何感有一丁点儿的如此奢求?”慦焐哈哈大笑道。

  那壮天行冷不丁的走到旁边说道:“泰山石敢当。”

  云鹏泽更加匪夷所思说道:“壮天行,你救本教主有功,特赐壮天星之名以示嘉奖。”

  “多谢教主嘉奖之恩。还请教主收回。”

  云鹏泽正在兴头上,听他这么一说,眼光滞留片刻道:“等本教主有了功夫儿再收拾你。”说完冲着慦焐哈哈一笑道:“这孩子有点儿成就,就长脾气不收拾不行。”

  慦焐哈哈大笑道:“你不该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奥,不对。是我不该拉他下水。”

  云鹏泽意味深长会意的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慦焐老弟何不小住一两日,等参加完了我和菲儿的婚礼,再走不迟。”

  “但不知那个是菲儿?”

  “绿鄂护法。”

  “奥,绿鄂护法就是菲儿啊?孤陋寡闻,孤陋寡闻。”慦焐说完哈哈大笑道:“但不知鹏泽兄,让我到何处歇脚呀?”

  “就让紫衣护法陪你去吧,你愿意住那里尽管说,对了,还有,若相中了那位姑娘,只管开口就是,我这里一定让你明媒正娶,抱得美人儿入洞房。”那可感激不尽说完抱着肚子装笑一番。

  紫衣护法在一边儿娇气道:“你可有福喽!”然后扮个鬼脸儿。

  慦焐趁她开门一个不留意,早骑了九儿腾空而起。

  紫衣护法大喊一声:“无邪,快去告诉教主,那个挨千刀杀的跑了。”

  慦焐喊道九儿提速快走,九儿一个飞跃直冲云霄,他看着亭台楼阁不断下降,那回忆刹那间在脑海里刷刷展现出来。无情别,别无情,个中滋味一时回忆中。莫提当年仇忾同,转眼杯酒释嘉宾,鲍叔牙,姬管子,问道谁可齐恒公,萧何夜追话英雄。慦焐感慨一番,想想太过认真,竟将自己置于窘境之中,宁可相信这是时代的悲哀,但很多人都在时代里快乐着,而自己为什么不能?因为在某些觉悟上不过是个幼稚的孩童。于是深有体会的对着亭台楼阁锦绣山河,一笑而过不再留恋。九儿浮悬,提速前行,却来回摆动,前行不得。慦焐弯下身来情绪低落的问道:“怎么了九儿,连你也不想扶保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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