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六里地。
对骑马之人来说，不远。
对一群急于想救百姓的人来说，更加不远。
当长鞭不停挥动，马蹄疾驰。
约十分钟，已然到达一条两面是峭壁的三岔路口地方。
奔在最前面的徐天耀猛然止缰停下，瞪着一双充满惊奇地眼看着前方——前方正是自己逃走时去搬救兵的事发地。
之所以惊奇，是因为与自己在奔来路上，幻想这里惨叫连天，血肉模糊，尸横遍野的情景大不一样。
不仅如此，简直令人大有意外之感：眼前除十几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像人形站立的白色物体外，竟不见一名逃难百姓。
地上虽有些七零八落的衣物及零散血迹，却也没有半具尸体。
“是，是这里吗？”
风知秋不相信问一句。
“对。”
“为什么只看见一些白色物体，人呢？”
“我，我哪清楚？”徐天耀也一头雾水：“莫非，莫非全被蒙古兵抓走？”
“听你在山庄外语气，蒙古兵主要是杀人掠夺财物为主，又怎可能把他们抓走？”金晓海反驳道。
“的确不会。只是，只是眼前景像如何解释？我逃走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徐天耀一边有点茫然似自语说话，一边翻身落地。
风知秋等人见状，也纷纷下马。
“这些物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去看看。”
徐天耀一答，走到一处白色物体前，伸手一摸，顿觉奇寒无比，寒气透心，不禁大叫：“冰，好冷的冰。”
“冰？”风知秋疑惑：“此地怎会出现如此巨大，而又形色不同的冰？”
这问题，自无人能答。
金晓海围着物体转了一圈，吐出很冷静之语：“冰块一般没这么大，里面应该包有东西，由于厚，我们看不到而已。”
“嗯，有理。”风知秋凝视着他赞同道。
“但从体形看，应该是人。从现场只有十几尊来猜测的话，应该是想掠夺逃难百姓财产的那十几名蒙古兵。”
“蒙古兵？”
“你若不信，我可以马上证明给你瞧瞧。”
金晓海极有把握地一提气，右手一扬，食指一横划，一道劲气直奔物体。
“轰”的一声。
物体直直坠地，随之而然，冰块被劲气震得四分五裂。
露出了一个头戴灰色瓦楞帽，黄穗绳结系颌下，身上窄袖袍服，胸前穿有网眼铠甲，手中握着一把月形弯刀的大汉。
不过，由于冰封太厚导致了他窒息死亡。
“冰中果真是蒙古兵。”徐天耀一声惊讶。
“既然被你猜中，那，那几百口逃难百姓哪里去了？”风知秋迟疑地问道。
金晓海扭头朝四周一扫，又定眼看向三岔路中的其中一条，语气缓缓：“量想已经安然逃离。”
“你意思，有，有几个人出手成冰将蒙古兵封住，从而救了他们？”
一旁的赵无梦闻听“出手成冰”四字，不由抬眼很仔细地瞧了瞧场中情形，心里陡地一个寒颤，大脑立刻想到了追艳君写的那部（神捕无痕）。
书中曾记载一个人——悲情公子叶子凡。
由于他对逝去的恋人万紫烟念念不忘，在悲伤之时写了一首思念之词：弹指间，眸相随，一缕残阳醉。颜容花，风拂面，弯月描眉笑冬残。一汪水，暮东归，几度相思泪。
后来，聪明绝顶的他按词中句子，一句一招，悟出了一套天下无敌的剑法，取名“相思泪”。
眼前这些蒙古兵被人出手冰封围困致死，除“相思泪”剑法能做的到，量想世间再也没有其他剑法。
不过，按年代来算，悲情公子早已去世，就连他唯一徒弟、桑无痕之妻水笙也不再世间。
那么，在这里救逃难百姓之人，排除悲情公子后代，最有可能就是水笙的重孙孙，或者是她教过的徒弟之后。
赵无梦暗暗分析至此，耳朵传进金晓海回答风知秋的话语：“从冰堆像雕刻一般形成看，不是很多人出手成冰封住了他们，而是一个。”
“一个？这，这怎，怎么可能，放眼天下，有谁能做到？”风知秋颤声，且带一点骇然。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话未完，赵无梦猛地打断，大声道：“姐姐，听说过一个人没有？”
“什么人？”风知秋和金晓海齐齐盯他，齐齐诧异而问。
“悲情公子。”
“悲情公子？”金晓海睁大眼睛：“你说的是不是两百多年前，曾用“相思泪”剑法打败我祖师爷、号称天下第一剑的悲情公子？”
能知晓自己祖师爷的事，显然是他爹（金华峰）跟他讲过。
赵无梦点点头。
“你提一个年代久远的人什么意思？”金晓海一句完，接着大悟道：“哦，明白，你想告诉我，十几名蒙古兵被“相思泪”剑法所冰封。也就是悲情公子的徒孙孙救了逃难百姓。”
“对的。”
“我不否认你猜测，可自从悲情公子唯一徒弟水笙和神捕桑无痕隐居后，江湖中就再也没有人见识过此剑法。一晃多年过去，难不成现在真的重现江湖？”
一番话，带着肯定，也带疑惑。
“这里出现的异象，难道还有第二种合理解释么？”
“没有。”金晓海叹一口气，不再言语。
嗯，通过两人对话，看来赵兄弟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缓慢打开。
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清楚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风知秋心一念，朝金晓海看一眼，语气平和道：“好了，既然百姓已经平安逃离，天也快黑，我们还是少在此逗留，尽快返回山庄。”
言完，一飞上马。
......
当众人转身刚扬鞭启程之时。
突然，后面有了凄凉的对话声：“姐姐，我，我跑不动了。”
“妹妹，跑，跑不动也要跑，被，被他们抓住，后，后果不堪设想。”
风知秋一怔，一扭头：便见约五六十米的路上，出现身穿一绿一白、看年龄似乎与自己徒弟差不多的两名少女，正朝自己方向步法踉跄奔来。
她们身后不远，蹄声阵阵，尘土飞扬，大概十几匹马正在狂追。
“小贱人，看你们还能跑多远。”
一个极为浑厚的之音传进每个人耳朵。
白衣少女闻得，将绿衣少女一推，哭声道：“姐，姐，你，你快走。”
“不，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
音一落，十几匹马已经快到她们眼前，马背上坐着清一色手持大刀的黑衣壮汉。
金晓海见此，面色一沉：“盟主，是池州捕快在抓人，管不管？”
“现在池州已经落入外族之手，捕快已经不是朝廷捕快，我又岂能不管。”
风知秋快速一策马，向两名少女冲去。
六里地。
对骑马之人来说，不远。
对一群急于想救百姓的人来说，更加不远。
当长鞭不停挥动，马蹄疾驰。
约十分钟，已然到达一条两面是峭壁的三岔路口地方。
奔在最前面的徐天耀猛然止缰停下，瞪着一双充满惊奇地眼看着前方——前方正是自己逃走时去搬救兵的事发地。
之所以惊奇，是因为与自己在奔来路上，幻想这里惨叫连天，血肉模糊，尸横遍野的情景大不一样。
不仅如此，简直令人大有意外之感：眼前除十几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像人形站立的白色物体外，竟不见一名逃难百姓。
地上虽有些七零八落的衣物及零散血迹，却也没有半具尸体。
“是，是这里吗？”
风知秋不相信问一句。
“对。”
“为什么只看见一些白色物体，人呢？”
“我，我哪清楚？”徐天耀也一头雾水：“莫非，莫非全被蒙古兵抓走？”
“听你在山庄外语气，蒙古兵主要是杀人掠夺财物为主，又怎可能把他们抓走？”金晓海反驳道。
“的确不会。只是，只是眼前景像如何解释？我逃走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徐天耀一边有点茫然似自语说话，一边翻身落地。
风知秋等人见状，也纷纷下马。
“这些物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去看看。”
徐天耀一答，走到一处白色物体前，伸手一摸，顿觉奇寒无比，寒气透心，不禁大叫：“冰，好冷的冰。”
“冰？”风知秋疑惑：“此地怎会出现如此巨大，而又形色不同的冰？”
这问题，自无人能答。
金晓海围着物体转了一圈，吐出很冷静之语：“冰块一般没这么大，里面应该包有东西，由于厚，我们看不到而已。”
“嗯，有理。”风知秋凝视着他赞同道。
“但从体形看，应该是人。从现场只有十几尊来猜测的话，应该是想掠夺逃难百姓财产的那十几名蒙古兵。”
“蒙古兵？”
“你若不信，我可以马上证明给你瞧瞧。”
金晓海极有把握地一提气，右手一扬，食指一横划，一道劲气直奔物体。
“轰”的一声。
物体直直坠地，随之而然，冰块被劲气震得四分五裂。
露出了一个头戴灰色瓦楞帽，黄穗绳结系颌下，身上窄袖袍服，胸前穿有网眼铠甲，手中握着一把月形弯刀的大汉。
不过，由于冰封太厚导致了他窒息死亡。
“冰中果真是蒙古兵。”徐天耀一声惊讶。
“既然被你猜中，那，那几百口逃难百姓哪里去了？”风知秋迟疑地问道。
金晓海扭头朝四周一扫，又定眼看向三岔路中的其中一条，语气缓缓：“量想已经安然逃离。”
“你意思，有，有几个人出手成冰将蒙古兵封住，从而救了他们？”
一旁的赵无梦闻听“出手成冰”四字，不由抬眼很仔细地瞧了瞧场中情形，心里陡地一个寒颤，大脑立刻想到了追艳君写的那部（神捕无痕）。
书中曾记载一个人——悲情公子叶子凡。
由于他对逝去的恋人万紫烟念念不忘，在悲伤之时写了一首思念之词：弹指间，眸相随，一缕残阳醉。颜容花，风拂面，弯月描眉笑冬残。一汪水，暮东归，几度相思泪。
后来，聪明绝顶的他按词中句子，一句一招，悟出了一套天下无敌的剑法，取名“相思泪”。
眼前这些蒙古兵被人出手冰封围困致死，除“相思泪”剑法能做的到，量想世间再也没有其他剑法。
不过，按年代来算，悲情公子早已去世，就连他唯一徒弟、桑无痕之妻水笙也不再世间。
那么，在这里救逃难百姓之人，排除悲情公子后代，最有可能就是水笙的重孙孙，或者是她教过的徒弟之后。
赵无梦暗暗分析至此，耳朵传进金晓海回答风知秋的话语：“从冰堆像雕刻一般形成看，不是很多人出手成冰封住了他们，而是一个。”
“一个？这，这怎，怎么可能，放眼天下，有谁能做到？”风知秋颤声，且带一点骇然。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话未完，赵无梦猛地打断，大声道：“姐姐，听说过一个人没有？”
“什么人？”风知秋和金晓海齐齐盯他，齐齐诧异而问。
“悲情公子。”
“悲情公子？”金晓海睁大眼睛：“你说的是不是两百多年前，曾用“相思泪”剑法打败我祖师爷、号称天下第一剑的悲情公子？”
能知晓自己祖师爷的事，显然是他爹（金华峰）跟他讲过。
赵无梦点点头。
“你提一个年代久远的人什么意思？”金晓海一句完，接着大悟道：“哦，明白，你想告诉我，十几名蒙古兵被“相思泪”剑法所冰封。也就是悲情公子的徒孙孙救了逃难百姓。”
“对的。”
“我不否认你猜测，可自从悲情公子唯一徒弟水笙和神捕桑无痕隐居后，江湖中就再也没有人见识过此剑法。一晃多年过去，难不成现在真的重现江湖？”
一番话，带着肯定，也带疑惑。
“这里出现的异象，难道还有第二种合理解释么？”
“没有。”金晓海叹一口气，不再言语。
嗯，通过两人对话，看来赵兄弟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缓慢打开。
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清楚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风知秋心一念，朝金晓海看一眼，语气平和道：“好了，既然百姓已经平安逃离，天也快黑，我们还是少在此逗留，尽快返回山庄。”
言完，一飞上马。
......
当众人转身刚扬鞭启程之时。
突然，后面有了凄凉的对话声：“姐姐，我，我跑不动了。”
“妹妹，跑，跑不动也要跑，被，被他们抓住，后，后果不堪设想。”
风知秋一怔，一扭头：便见约五六十米的路上，出现身穿一绿一白、看年龄似乎与自己徒弟差不多的两名少女，正朝自己方向步法踉跄奔来。
她们身后不远，蹄声阵阵，尘土飞扬，大概十几匹马正在狂追。
“小贱人，看你们还能跑多远。”
一个极为浑厚的之音传进每个人耳朵。
白衣少女闻得，将绿衣少女一推，哭声道：“姐，姐，你，你快走。”
“不，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
音一落，十几匹马已经快到她们眼前，马背上坐着清一色手持大刀的黑衣壮汉。
金晓海见此，面色一沉：“盟主，是池州捕快在抓人，管不管？”
“现在池州已经落入外族之手，捕快已经不是朝廷捕快，我又岂能不管。”
风知秋快速一策马，向两名少女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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