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这样吼出来之后,不仅张语歌愣住了,他自己也感到脸上有些火燎燎的发烫。

  他略有些不太自在的拿着手上那一副,当初她送给自己的手套,无聊的在左手手掌中拍了两下,眼神虚无的左右飘荡。

  “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做这些并不单单是为了你而已,就像你自己说的,你又嫁过人,这身子也大不如前了,虽然我是不介意的,可若是害了别人一家可怎么是好,就算他们家确实不怎么样,但也用不着断子……”

  许是生怕语歌会误会了什么,林风着急忙慌的就想要解释,谁知道越说越偏激,直到最后才猛然反应过来,最后两个字没好意思讲出口,但是对面的语歌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语歌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直接愤怒地一甩袖子爬上了马车。

  “林风,你果然是个混账!”

  梧桐也满脸的不高兴,直接让马车夫想也不想的扬鞭启程,马车一骑绝尘而去,只剩下林风一个人独自站在卷起的灰尘中。

  林风幽幽地长叹了一声,不想自己竟然也有如此失策和懦弱的时候,但是他抬起头幽幽的忘了他的马车一眼又回过头看着宫墙后面的方向,眼神也慢慢的变得深邃起来。

  自己今日脑子发昏,不知道对语歌做了些什么事,语歌又何尝不是呢?

  再回柳州。

  苏怜满脸惊恐的从刺史府回来了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感觉都有点不太对劲,胥如烈找了好些大夫过来帮苏怜瞧过了,大家都无济于事,直到晚上太阳下山夜幕降临之时,她才自己恢复过来。

  看到她终于恢复了点精神,胥如烈才歇了口气,他手中端了一碗从外面买回来的鸡丝粥,看了看苏怜,又看了看她怀里的万儿,眼神里满是心疼。

  “这是你素日里最爱吃的鸡丝粥,我加了点香油,现在也不烫了,你先吃一点吧。”

  胥如烈压着眉头,将鸡丝粥递过去,把万儿从她怀里抱出来,看着苏怜略显憔悴的小脸,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若是早知如此,或许还是把你留在京城里,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吧,来了这里之后你就屡次不舒服,看着我心里也十分的难受。”

  万儿还是很乖的,极少哭闹,只不过因为快满月了,所以身子也略显重了些。苏怜听着胥如烈的话,放下了手中的调羹,抿着嘴巴眨了眨眼。

  “你不必如此伤心,今日是我不好,把你吓着了,其实我一点事也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我孩童时候的记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好像如果能有点印象的话,”

  说着,苏怜转过头来,上半身微微向胥如烈靠近。“我还是能够作出反应,我如果告诉你这个刺史府,我之前来过的话,你会不会惊讶?”

  “这个怎么可能?”胥如烈听的大吃一惊,倒不是不相信苏怜的说法,只是略微有点难以接受。

  但如果跟苏怜的母亲有关的话,那这件事倒也不显得那么没可能了。

  “一般都很难相信的吧,我们一家不过是安分守己的平民而已,怎么会和刺史有关系,但是我确实有点印象,”

  “他后院墙角埋着的那个石柱子,我可能两三岁的时候在那里玩耍过,还用木棍刨了两下地,却因此不知道被谁责骂了一通,所以我对那里能够有点记得。”

  苏怜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的顾虑,她也不可能没事跟胥如烈闹着玩,那此事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了。

  胥如烈微微,张开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要不是怀里的万儿忽然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他还在神游太虚。

  “既然如此的话,那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可是许昆,是从贤妃生下胥如竹之后,才好容易求着父皇给许昆升官的,然后才坐上了刺史的位置上。”胥如烈抱着万儿轻轻摇晃了两下,随即便与苏怜分析大概的情势。

  “之前的那位刺史姓马,是因为贪污纳贿以及与外国勾结,叛乱之罪证据确凿,才被拉下马来,如果是他的话,倒有可能出于一些私欲而对你家痛下杀手,”

  说着,胥如烈意味深长的微微扬起上半身,“只是现在刺史府在许昆的手中,咱们又不能暴露身份,怕是很难过去查看。”

  关于这种事,苏怜就不太能够帮得到忙了,见着胥如烈这般的为难,苏怜很有些羞愧的微微蹙起眉头。

  “真是对不住,我不能帮到你的忙,却还总是给你添麻烦。”

  “哪有的事啊,你我夫妻一体,不分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这件事的话,似乎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艰难。”

  胥如烈笑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来抚摸了一下苏怜的小脸。“你先吃饭吧,无论什么事情都有我帮你扛着呢,你就不用太操心了。”

  闻言,苏怜一直都是对胥如烈深信不疑的,便点点头才开始用饭。而后胥如烈把万儿放下,借口替苏怜把碗拿出来,交给了露白之后却并不急着走,反而让他附耳过来,悄悄嘱咐了几句。

  “柳州这边的动静这么大,朝廷那里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你去,明天买通几个人,叫他们帮着调查打听一下萧淮安的人走到何处了,随时过来汇报。”

  “是。”露白听得一愣,胥如烈素日里跟男主关系不是很好,这会听着倒像是很熟络的样子,不过他也不是个爱多嘴的人,赶着答应了一句便退下了。

  次日,昨日因为苏怜的缘故没能请陈明澈吃饭道谢,今天正好赶上陈明澈休沐,胥如烈便主动过来联系他,到城中的一处风味最好的酒楼里面吃饭。

  “炎之,你未免也太客气了,不过你这眼光也是真的不错,这家酒楼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他们这里的菜色才是我们地地道道的柳州风味,今日你和夫人也一定要多喝几杯,好好感受一下我们柳州的地方风情。”

  若要请人帮忙办事,投其所好是最好的选择。从上次陈明澈那么念旧,当了官之后还想着时常回来收拾自己的故居,胥如烈就看出了他的大概性格,特地选了这么一家酒楼,到时候喝酒喝到兴头上,说话也方便。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所以才想着在此处验感谢明澈的相助,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上楼吧,一定请你多喝几杯。”

  陈明澈却只以为自己难得碰上了一个趣味相同的人,高兴的合不拢嘴,笑着点头,先绅士的让苏怜和胥如烈走在前面,自己再跟了上去。

  这家酒楼除了菜色比较有名之外,另一个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它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像上次胥如烈无意间偷听到许昆和地方官绅的谈话的那一家酒楼,就是每道菜贵的要死,但其实各个地方都根本不尽如人意,这也难怪陈明澈当日会觉得不自在。

  所以今日胥如烈特地安排的如此完美,那么要说的事情,至少也能成功了一半。

  陈明澈高高兴兴的与胥如烈等着菜上来了之后,互相客套的敬酒,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很快就过三巡,陈明澈的酒量不是很好,身为读书人身子骨也相对薄弱一些变异燃有些醉醺醺的靠在桌子上,而对面的胥如烈却还十分的清醒。

  胥如烈见状,与苏怜看了一眼,她便先主动退了出去,以免一会儿陈明澈发生什么意外,也能够让苏怜顺便在门口帮忙把风。就算这家店比较保险,但也得要注意隔墙有耳。

  “明澈,陈典史,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不许这样叫我,你莫不是在讽刺于我,”陈明澈最的眼前一片发花,也不知道神志是否清醒,只听到胥如烈这样称呼自己,便同上次一样变了脸色。

  “什么典史,我堂堂读书人,也是七尺男儿,如果不是凭着自己的才学考取的功名,与盗窃他人之物,又有何区别?”

  陈明澈这般自嘲的说道,而后一掌拍在桌上,摇摇晃晃的还想站起来,吓得胥如烈慌忙想要去把人扶住,他却自己又跌坐回了座位上。

  “我现在只要一听到别人这样喊我,我就感觉自己在他们的口中变成了一个笑柄。分明是寒窗苦读了十数余年,最后居然还是靠着生平自己最厌恶的权贵让自己做官,岂不可笑。”

  听起来它似乎并不满意自己的现状,这么些年生为读书人的一生傲骨还没有丢弃,但也算是。可贵。

  胥如烈听着,面不改色的有抬手喝了一杯酒,他本想与陈明澈好生的说话议事,却不想他的酒量这么差,这就醉了,却也好反而能够套出一些真心话来。

  “既然你如此怨恨的话,那你也可以选择不做这个官。”

  “我也想呀,可是我回不去了,而且许昆,他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他担心没有一个心腹,会为人所欺,我也不愿他被人所骗,我又怎整好在这时,独自抽身离开呢?”

  陈明澈不住的低头叹息,在这个世道还能见着如此重情义之人,也实在是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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