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野飞鸟的表情怔了怔,将手抬到了眼前,他的手掌心突然出现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估计是银时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地塞进他的手掌心中。

  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字如其人果然没错,从字就能看出这个人有些别扭的性格,纸上写着:等我一天。

  飞鸟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从床上坐起来,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了今天要穿的深紫色和服,看他现在穿和服的动作如此熟练,感觉他以后回到现代世界应该能胜任和服老师了。

  据说这个工作的工资还行,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女性客户愿意雇佣他这名男老师。

  飞鸟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男女有别,他因为这两个月的心理阴影,大约是有段日子不愿意看到女士和服了。

  而且和服老师的工资再高,想要靠这个还钱怎么说也要好几百年。

  不过他倒是可以用在这里学到的劝酒技巧当牛郎,据说日本第一牛郎日入百万,这个可以纳入他的职业考虑的范围内。

  毕竟他连花魁都当过了,脸皮已经经受过磨练,不过以他14岁的年纪,肯定没有牛郎店愿意收他。

  这时候的飞鸟还不知道日本有个度假中心般的学校叫做樱兰高校,有群闲得蛋疼的少爷们创办了一个叫作男公关部的社团。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他现在所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穿上眼前层层叠叠的像是粽子一般的和服。

  花街的白天没有什么生意,这个时间一般是各个妓馆里管教游女们的时间,飞鸟作为现在城中最有名气的花魁,背后有城主独子田中大人,自然没有人来管教他。

  飞鸟想了想,还是决定出门一趟,虽然能够离开他所居住的妓馆,但是有些靠近大门的地方,为了防止他外逃,所以还是不能去的,最多只能在人多的地方透透气。

  飞鸟出门的时候,身边还有侍女跟着监视,毕竟他现在是整条花街的最大的摇钱树,老鸨还有老板他们都还是不放心他。

  飞鸟走到了一处卖胭脂红粉和钗环的店,花街里的店老板都认识他,所以特地拿出了店里的最贵重的商品来供他挑选。

  飞鸟作为一名男生肯定是对胭脂红粉没有兴趣,而且妓馆为他提供的胭脂花粉的级别也比这家店高档。

  但是这家店靠近花街里的一处紧要地点,是除了出入口外另一隐秘的逃跑的出口。

  如果没有遇见银时的话,他准备通过这个地点逃跑,不过银时如果是想要挟持田中大人后偷偷逃出花街的话,这也是最佳的离开的地点。

  飞鸟过来是为了确定这个逃跑路线是不是畅通的,因为花魁在这里,所以这家店已经清场过。

  虽然飞鸟只是过来看一眼逃跑路线,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飞鸟假意开始试用店内的商品。

  他随手拿起一支眉笔正准备对着镜子画眉,眼睛还不忘看着那个逃窜的地点,因为一心二用,所以画眉画得很不得心应手。

  这时候,身后传来声音:“飞鸟太夫,不如我来帮你吧。”

  飞鸟回头,只见眼前一位是穿着深色和服,个头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容貌很是俊美,看起来有种乱世贵公子的味道,看起来并不是会逛花街的人。

  飞鸟想着这座城果然是不行了,花街里继坂田银时、坂本辰马之后又出现了一个不寻常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对方又是哪位大人物?

  飞鸟只是装作画眉,原本想要随便勾一勾就结账走掉,现在他满心想着赶紧在银时的帮助下逃出这里,不准备沾染什么麻烦。

  这个人的看起来温和有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飞鸟总觉得对方身上有着可怕的气息,飞鸟说道:“谢谢这位大人,不过不用了。”

  飞鸟刚准备转身将这支眉笔和刚才老板推荐的胭脂买下来就走掉,但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这个男人的性格可比他的长相强势多了。

  对方一下子抓住了飞鸟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他的手中取下了眉笔,然后按住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到了座位上。

  对方看着出现在镜子里的他和自己,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虽然对方只比他高出一点点,但是飞鸟在他手掌下居然完全动不了,虽然飞鸟大部分时候懒得动,但是体能还是不错。

  没想到在这个人手下完全没有走掉的力气,这就是打篮球的和打仗的之间的区别吗?

  因为在对方的控制下,飞鸟只能全身僵硬地任对方替自己画眉,这画面在别人眼里,都会觉得是一位才子佳人的美好画面。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画眉的那个人有着相当深的城府,现在不知道在心里筹划着什么,而被画眉的那个人是个男的。

  如果知道这些,就知道现在的画面是多么的诡异。

  虽然手指上有粗粝的茧,看起来是惯于拿刀的人,但是现在修长的手指拿起轻飘飘的眉笔也很是相称。

  虽然是第一次画眉,但是良好家世中养成的品味还是在的。

  飞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方画出的眉形不是花街里流行的那种眉尾很低,看起来恭恭顺顺,很符合客人们对游女们的玩物看法的眉毛。

  而是更适合飞鸟雌雄难辨的容貌的英气的眉毛,飞鸟平时故作谦逊的姿态一扫而空,看起来更符合他真正的有些傲气的性格。

  看着镜子中的对方专注地看向他的眼神,飞鸟觉得如果他真的是女人的话,说不定真的会为这位难得一见的人生知己的男人动心。

  想着对方如果不是生逢乱世的话,是在和平年代出生的话,这样的人应该是位风花雪月的贵公子。

  现在的他即便穿着一身扮作寻常来花街寻花问柳的客人的装扮,但是他的灵魂还是透着战场的硝烟和血腥味道。

  明明现在心理活动很丰富,但是飞鸟只是说了一句:“谢谢。”

  这个人笑了笑,在他耳边说道:“飞鸟太夫,你这样很美”,然后转身把他准备买下来的商品掏钱买下来,然后送给他,这个人说道:“我的名字是井上一,今天晚上我可以邀请飞鸟太夫喝一杯吗?”

  飞鸟心里想着对方到底是想要和他喝一杯来增加他的营业额,还是想要见田中呢。

  田中准备这几天将他拿下,所以最近几天即便鬼兵队围城,他也是不会放过机会来这里的。

  飞鸟低了低眸,说道:“可以,我会在屋子里等着井上大人的。”

  这个人笑着走了,宇野飞鸟看着这个人的背影,觉得这个男人像是风一样让人摸不透心思,身边的侍女担心地看着他,说道:“飞鸟太夫。”

  作为老鸨眼线的她很担心飞鸟会对刚才莫名出现的男人动心,这样一定会得罪田中大人的,要知道田中对他势在必得。

  飞鸟手里拿着手中包装好的、刚才那个人送他的一堆东西,说道:“走吧。”

  他只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作插曲,今天晚上要小心面对,他可不准备给自己继田中之后再招来麻烦,毕竟这个人要比田中的段位高上好几倍。

  虽然田中是他的主要金主,但是花魁不可能只有一位金主,而且为了不得罪其他有权有钱的人,所以老鸨也不会约束他接待其他客人,只要初夜是田中大人的就行了。

  飞鸟看着天上的月亮,因为房屋的屋檐低矮,所以月亮只能看见一部分。

  远没有他第一次来这个世界,或是昨天晚上银时砸出的那个大洞里看到的那轮月亮完整。

  飞鸟等待着指名他的井上一的到来,那个男人送他的东西里有一支木簪,样式非常的古朴,远没有老鸨给他准备的其他钗环那样俗气,也没有田中送他的那般艳丽。

  所以他没有戴其他的,而是把木簪插在发髻上,整个人穿着一身更加素净的和服,等待着那位自称是“井上一“的男人的到来。

  他可不会相信对方真的叫这个名字,飞鸟深呼吸了两口气,集中注意力,紧接着就听见老鸨说道:“飞鸟,新来的井上大人指名你,快快准备起来。”

  飞鸟挺直了脊背,原本他看着榻榻米的纹路发呆,现在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画面,一下子呆住了。

  面前出现的不只是那位井上大人,还有一名他熟悉的名为坂田银时的银发自然卷。

  原本这位井上大人出于某种目的想要撩他,所以一直表现得很有男性魅力,但是对方现在正在和坂田银时互瞪。

  看起来如果现场没有老鸨、宇野飞鸟和其他侍女们的存在的话,两个人会像是争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打起来。

  飞鸟:原来这两人认识啊。

  飞鸟看着这位井上大人,心里猜测着对方是“狂乱的贵公子”桂小太郎还是“鬼总督”高杉晋助。

  据他所知的情报,桂小太郎是个长发的男人,所以这位应该是“鬼总督”高杉晋助。

  高杉晋助压低声音,因为不能提起彼此的名字,所以说道:“喂,死鱼眼的家伙,你来干嘛?”

  坂田银时的表情有些狰狞,说道:“你这个短腿,才是来这里干嘛?”

  高杉晋助说道:“是我先指名这位飞鸟太夫的,你不要坏我的正事,去花街的其他地方找人/妻控或者是啊哈哈哈去啊。”

  身边的老鸨的脸上的笑容遮不住,似乎为飞鸟的行情好感到满意,这样田中大人腻了他之后,也会有其他金主来接手。

  这位井上大人出手大方,一看就身家不小,看起来也不像田中大人那样喜新厌旧,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是怎样的?

  不过旁边的自然卷的家伙就不行了,老鸨见多识广,这位银发的家伙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穷酸的气息。

  如果不是因为是井上大人认识的人,她早让打手们把这个搅局的家伙给打出去了。

  坂田银时还没来得及和高杉晋助的抬杠,他的视线就忍不住地向下瞟去,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飞鸟,但是飞鸟对于这种两男相争的画面表现得很淡定。

  银时:喂喂,你这家伙别忘了自己是个男的啊,为什么对别的男人对他的争抢表现得很无所谓的样子。

  坂田银时因为此时的大半心思放在飞鸟身上,所以嘴巴也没有经受大脑控制,说道:“不好意思,飞鸟太夫可是我终身指名的人。”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发呆中的飞鸟也抬头看向他了,银时低头看着飞鸟的惊讶的表情,才意识到他刚才说出了什么话来。

  他原本正和高杉晋助角力的手也松了力道,就连高杉晋助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说道:“喂,死鱼眼……”

  看到高杉晋助的眼神,银时一下子变得一惊一乍起来,他脸红着不住地后退,然后“哐当”一声,掉进了长廊外的池塘里。

  现在是冬天,天还是很冷的,池塘里的水更冷,池塘的水不深,坂田银时一下子从池塘里坐了起来,嘴巴里吐出了一条小鱼。

  原本蓬松的银发耷拉在脑袋,头发湿漉漉的,水从头发上留下来,可能是自己也觉得无语,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

  旁边经过的客人看到了这个场景,因为庭院里没有什么光,只有飞鸟所在的屋子里的一点烛光洒在了银时的脸上,所以银时的存在尤为突出。

  那位客人惊呼了一声:“河童啊!”然后和身边的游女一起跑远。

  听了这话,银时的两只眼的眼距拉得更远,随即从河塘里站了起来,池塘里的水只淹过他的膝盖,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高杉晋助像是受不了幼驯染兼同伴的蠢样,发出了一声冷笑,飞鸟也把刚才惊讶的心情抛到脑后。

  他只当银时因为和高杉晋助之间的男人的竞争心思,所以随口说说而已。

  飞鸟看了一眼银时头发上正在滴水,鼻子被冻得流鼻涕,全身的衣服都被浸湿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可怜。

  飞鸟看向旁边的老鸨说道:“妈妈桑,能帮我把这位大人带去换衣服吗?在我的屋子里冻感冒了,别人都会说我飞鸟招待不周。”

  老鸨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但是她现在不能得罪飞鸟,只好应了。

  坂田银时站在池塘里,眼神定定地看向飞鸟这边,这样的眼神让飞鸟想起了初见面时刻,这个人也是这样远远地看着站在长廊上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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