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朕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李世民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李华回答道。
“大家，陛下不能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去我经营的书店买书。”长孙皇后对李华道。
“皇后，陛下为什么不能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去你经营的书店买书？”李华朝长孙皇后问道。
“白龙鱼服。”长孙皇后回答道。
“陛下可以多带侍卫。”李华道。
“侍卫不是万能的。”长孙皇后道。
“考虑到陛下的安危，我不拦着陛下大张旗鼓的去你经营的书店买书。”李华道。
“这就好。”长孙皇后道。
“大家，关于皇后经营书店一事，朕想问你一个问题。”李世民对李华道。
“请问。”李华对李世民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什么样的书籍？”李世民问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小说。”李华回答道。
“何谓小说？”李世民问道。
“如《搜神记》之类的书籍。”稍作思索的李华回答道。
“你打算让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搜神记》之类的书籍？”李世民问道。
“没错。”李华回答道。
“大家，朕原以为皇后经营的书店会售卖儒家经典。”李世民道。
“陛下，您是不是认为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小说不符合皇后的身份？”李华问道。
“是的。”李世民回答道。
“儒家经典都有人卖了。”李华道。
“《搜神记》之类的书籍也都有人卖了。”李世民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会售卖世间不曾出现过的小说。”李华道。
“你手里有新小说？”李世民问道。
“我手里有新小说。”李华回答道。
“你手里有几部新小说？”李世民问道。
“这一点，不重要。”李华回答道。
“假设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小说。”李世民道，“以假设为背景，几部小说撑不起一家书店。”
“在我眼里，一部小说就足以撑起皇后经营的书店。”李华道。
“看来，你对你的新小说很有信心。”李世民道。
“我对我的新小说信心十足。”李华道。
“大家，皇后经营的书店不能只售卖小说——即便你的新小说足以撑起皇后经营的书店。”李世民道。
“陛下，您希望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李华问道。
“是的。”李世民回答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不能售卖儒家经典。”李华道。
“什么叫做‘皇后经营的书店不能售卖儒家经典’？”李世民问道。
“鉴于皇后日后会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我不希望世人视皇后为儒者。”李华回答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不代表世人会视皇后为儒者。”李世民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会让世人以为皇后亲近儒学。”李华道，“日后，巴蜀两地的儒者有可能利用皇后亲近儒学一事对外宣称皇后是儒者。”
“你想多了吧。”李世民道。
“陛下，皇后经营的书店可以售卖史书。”李华道。
“大家，你就这么厌恶儒学？”李世民脸色怪异的问道。
“我不厌恶儒学。”李华回答道。
“你不愿意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李世民道。
“我不愿意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不等于我厌恶儒学。”李华道。
“你真的不厌恶儒学？”李世民问道。
“我真的不厌恶儒学。”李华回答道。
闻言，李世民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华。
“大家，朕不再强求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李世民道。
“多谢陛下。”李华感谢道。
“皇后，为支持你经营书店，朕稍后会命大唐印刷厂全力印制大内收藏的前朝史书。”李世民对长孙皇后道。
（武德9年9月30日，即将入住芙蓉园的李华把活字印刷术送给了李世民——李华用活字印刷术偿付他住在东宫期间的食宿费用。）
（在李华的建议下，李世民建立大唐印刷厂。）
“多谢陛下。”长孙皇后朝李世民感谢道。
“陛下，大唐印刷厂印制的前朝史书不能无偿给皇后。”李华对李世民道。
“收钱？”李世民朝李华问道。
“大唐印刷厂应当收钱。”李华回答道。
“皇后，你介意大唐印刷厂收钱吗？”李世民朝长孙皇后问道。
“陛下，我的看法和大家的看法一致——大唐印刷厂应当收钱。”长孙皇后回答道。
“大家，大唐印刷厂印制的前朝史书不会无偿给皇后。”李世民对李华道。
“这就好。”李华对李世民道。
……
——————————
夜。
长安城。
某宅院。
李华寝居。
“郑氏、杨氏，明天，天子和太子会遣人把他们今天穿过的衣物送至皇后手里。”李华对郑观音和杨氏道。
听见李华的话，郑观音和杨氏都一脸迷惑。
“大家，你为什么对我和杨氏说天子和太子明天会遣人把他们今天穿过的衣物送至皇后手里？”郑观音朝李华问道。
“从明天起，皇后会亲手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和杨氏协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稍作思索的郑观音问道。
“你和杨氏用不着协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把话说透彻点。”杨氏对李华道。
“杨氏，我希望你和郑氏亲手浆洗我穿过的衣物。”李华对杨氏道。
“是不是女佣没有把你穿过的衣物浆洗干净？”杨氏问道。
“不是。”李华回答道。
“你为什么希望我和郑氏浆洗你穿过的衣物？”杨氏问道。
“一时兴起。”李华回答道。
“从今以后，我和郑氏就一直负责浆洗你穿过的衣物？”杨氏问道。
“皇后什么时候停止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你和郑氏就什么时候停止浆洗我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皇后什么时候停止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杨氏问道。
“半个月后。”李华回答道。
“大家，我愿意浆洗你穿过的衣物。”杨氏道。
“郑氏，你是否愿意浆洗我穿过的衣物？”李华朝郑观音问道。
“我也愿意浆洗你穿过的衣物。”郑观音回答道。
“郑氏、杨氏，我很高兴你们两人选择浆洗我穿过的衣物。”李华对郑观音和杨氏道。
“大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杨氏对李华道。
“你想知道什么？”李华朝杨氏问道。
“天子为什么突然命皇后浆洗他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杨氏问道。
“不是天子命皇后浆洗他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难不成是皇后主动请求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杨氏一脸惊讶的问道。
“也不是皇后主动请求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大家，总不会是你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吧？”想到某种可能的郑观音朝李华问道。
“郑氏，你很聪明。”李华回答道。
“怎么会是你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郑观音满脸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就是我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道。
“大家，不管是天子，还是太子，同一件衣物都只会穿一次。”杨氏对李华道。
“我知道天子和太子衣不重复。”李华对杨氏道。
“鉴于天子和太子衣不重复，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纯属无用功。”杨氏道。
“杨氏，你认为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纯属无用功不等于我认为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纯属无用功。”李华道。
“大家，你是不是指望天子和太子再次穿戴皇后浆洗过的相关衣物？”郑观音朝李华问道。
“郑氏，我从未指望天子和太子再次穿戴皇后浆洗过的相关衣物。”李华回答道。
“你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的用意是什么？”郑观音问道。
“皇后应该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回答道。
“你让我和杨氏浆洗你穿过的衣物的用意是不是让我和杨氏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郑观音问道。
“我有意让你和杨氏也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是不是希望我、郑氏和皇后躬行节俭？”杨氏朝李华问道。
“在你眼里，体验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等同于节俭？”李华朝杨氏问道。
“对。”杨氏回答道。
“杨氏，如果我希望你躬行节俭，你肯吗？”李华问道。
“你希望我节俭，我就躬行节俭。”杨氏回答道。
“躬行节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华道。
“我会努力。”杨氏道。
“杨氏，你说的话，我喜欢听。”李华道。
“大家，你还没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杨氏道。
“我无意让你、郑氏和皇后躬行节俭。”李华道。
“大家，你为什么有意让我、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郑观音朝李华问道。
“我希望你、杨氏和皇后了解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回答道。
“你的回答不算是回答。”郑观音道。
“你认为我的回答不算是回答，可以自己思考我为什么有意让你、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道。
“我要是知道你为什么有意让我、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就不会开口问你。”郑观音道。
“现在想不通，以后慢慢想。”李华道。
“这么说，你是决意不说清楚你为什么有意让我、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郑观音问道。
“凭你的才智，我相信你会在不久后想清楚我什么让你、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回答道。
……
——————————
东宫。
丽正殿。
寝殿。
“父亲，我听说大家让母亲亲手浆洗衣物？”李承乾朝李世民问道。
“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李世民回答道。
“大家怎么能让母亲浆洗衣物。”李承乾皱眉道。
“关于皇后浆洗衣物一事，我同意了。”李世民道。
“父亲，您——”李承乾道。
刚开口，心存顾忌的李承乾主动止语。
“你是想说我不该同意皇后浆洗衣物？”李世民问道。
“我就是想说您不该同意母亲浆洗衣物。”李承乾回答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不该同意皇后浆洗衣物？”李世民问道。
“母亲的身体不好。”李承乾回答道。
“明天，我会派太医看护皇后。”李世民道。
“现如今，天寒地冻。”李承乾道。
“皇后会在专门腾出来的屋中用热水浆洗衣物。”李世民道。
“母亲是大唐皇后——大唐皇后浆洗衣物有损大唐颜面。”李承乾道。
“皇后是浆洗你我穿过的衣物。”李世民道。
“即便如此，母亲浆洗衣物也有损大唐颜面。”李承乾道。
“在民家，妻子有责任浆洗丈夫和儿子穿过的衣物。”李世民道。
“民家是民家，皇室是皇室。”李承乾道。
“按制，皇后是不该浆洗衣物。”李世民道，“但是，皇后浆洗你我穿过的衣物能为皇室赢得名声。”
“相较于母亲为皇室赢得的名声，我更在意母亲的身体。”李承乾道。
“承乾，难道我就不在意皇后的身体？”李世民沉声问道。
这一刻，李承乾心中一颤。
“父亲，我错了。”李承乾低头道。
“你错在哪里？”李世民问道。
“我错在忘记您在意母亲的身体。”李承乾回答道。
“你并没有意识到你错在哪里。”李世民道。
“在您眼里，我错在哪里？”李承乾问道。
“你错在轻视名声。”李世民回答道。
“我知道名声的重要性。”李承乾分辩道。
“承乾，你要记住——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皇室成员都有责任为皇室赢取好名声。”李世民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父亲，您说的话，我会铭记在心。”李承乾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李华回答道。
“大家，陛下不能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去我经营的书店买书。”长孙皇后对李华道。
“皇后，陛下为什么不能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去你经营的书店买书？”李华朝长孙皇后问道。
“白龙鱼服。”长孙皇后回答道。
“陛下可以多带侍卫。”李华道。
“侍卫不是万能的。”长孙皇后道。
“考虑到陛下的安危，我不拦着陛下大张旗鼓的去你经营的书店买书。”李华道。
“这就好。”长孙皇后道。
“大家，关于皇后经营书店一事，朕想问你一个问题。”李世民对李华道。
“请问。”李华对李世民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什么样的书籍？”李世民问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小说。”李华回答道。
“何谓小说？”李世民问道。
“如《搜神记》之类的书籍。”稍作思索的李华回答道。
“你打算让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搜神记》之类的书籍？”李世民问道。
“没错。”李华回答道。
“大家，朕原以为皇后经营的书店会售卖儒家经典。”李世民道。
“陛下，您是不是认为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小说不符合皇后的身份？”李华问道。
“是的。”李世民回答道。
“儒家经典都有人卖了。”李华道。
“《搜神记》之类的书籍也都有人卖了。”李世民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会售卖世间不曾出现过的小说。”李华道。
“你手里有新小说？”李世民问道。
“我手里有新小说。”李华回答道。
“你手里有几部新小说？”李世民问道。
“这一点，不重要。”李华回答道。
“假设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小说。”李世民道，“以假设为背景，几部小说撑不起一家书店。”
“在我眼里，一部小说就足以撑起皇后经营的书店。”李华道。
“看来，你对你的新小说很有信心。”李世民道。
“我对我的新小说信心十足。”李华道。
“大家，皇后经营的书店不能只售卖小说——即便你的新小说足以撑起皇后经营的书店。”李世民道。
“陛下，您希望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李华问道。
“是的。”李世民回答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不能售卖儒家经典。”李华道。
“什么叫做‘皇后经营的书店不能售卖儒家经典’？”李世民问道。
“鉴于皇后日后会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我不希望世人视皇后为儒者。”李华回答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不代表世人会视皇后为儒者。”李世民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会让世人以为皇后亲近儒学。”李华道，“日后，巴蜀两地的儒者有可能利用皇后亲近儒学一事对外宣称皇后是儒者。”
“你想多了吧。”李世民道。
“陛下，皇后经营的书店可以售卖史书。”李华道。
“大家，你就这么厌恶儒学？”李世民脸色怪异的问道。
“我不厌恶儒学。”李华回答道。
“你不愿意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李世民道。
“我不愿意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不等于我厌恶儒学。”李华道。
“你真的不厌恶儒学？”李世民问道。
“我真的不厌恶儒学。”李华回答道。
闻言，李世民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华。
“大家，朕不再强求皇后经营的书店售卖儒家经典。”李世民道。
“多谢陛下。”李华感谢道。
“皇后，为支持你经营书店，朕稍后会命大唐印刷厂全力印制大内收藏的前朝史书。”李世民对长孙皇后道。
（武德9年9月30日，即将入住芙蓉园的李华把活字印刷术送给了李世民——李华用活字印刷术偿付他住在东宫期间的食宿费用。）
（在李华的建议下，李世民建立大唐印刷厂。）
“多谢陛下。”长孙皇后朝李世民感谢道。
“陛下，大唐印刷厂印制的前朝史书不能无偿给皇后。”李华对李世民道。
“收钱？”李世民朝李华问道。
“大唐印刷厂应当收钱。”李华回答道。
“皇后，你介意大唐印刷厂收钱吗？”李世民朝长孙皇后问道。
“陛下，我的看法和大家的看法一致——大唐印刷厂应当收钱。”长孙皇后回答道。
“大家，大唐印刷厂印制的前朝史书不会无偿给皇后。”李世民对李华道。
“这就好。”李华对李世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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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长安城。
某宅院。
李华寝居。
“郑氏、杨氏，明天，天子和太子会遣人把他们今天穿过的衣物送至皇后手里。”李华对郑观音和杨氏道。
听见李华的话，郑观音和杨氏都一脸迷惑。
“大家，你为什么对我和杨氏说天子和太子明天会遣人把他们今天穿过的衣物送至皇后手里？”郑观音朝李华问道。
“从明天起，皇后会亲手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和杨氏协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稍作思索的郑观音问道。
“你和杨氏用不着协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把话说透彻点。”杨氏对李华道。
“杨氏，我希望你和郑氏亲手浆洗我穿过的衣物。”李华对杨氏道。
“是不是女佣没有把你穿过的衣物浆洗干净？”杨氏问道。
“不是。”李华回答道。
“你为什么希望我和郑氏浆洗你穿过的衣物？”杨氏问道。
“一时兴起。”李华回答道。
“从今以后，我和郑氏就一直负责浆洗你穿过的衣物？”杨氏问道。
“皇后什么时候停止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你和郑氏就什么时候停止浆洗我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皇后什么时候停止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杨氏问道。
“半个月后。”李华回答道。
“大家，我愿意浆洗你穿过的衣物。”杨氏道。
“郑氏，你是否愿意浆洗我穿过的衣物？”李华朝郑观音问道。
“我也愿意浆洗你穿过的衣物。”郑观音回答道。
“郑氏、杨氏，我很高兴你们两人选择浆洗我穿过的衣物。”李华对郑观音和杨氏道。
“大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杨氏对李华道。
“你想知道什么？”李华朝杨氏问道。
“天子为什么突然命皇后浆洗他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杨氏问道。
“不是天子命皇后浆洗他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难不成是皇后主动请求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杨氏一脸惊讶的问道。
“也不是皇后主动请求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回答道。
“大家，总不会是你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吧？”想到某种可能的郑观音朝李华问道。
“郑氏，你很聪明。”李华回答道。
“怎么会是你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郑观音满脸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就是我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道。
“大家，不管是天子，还是太子，同一件衣物都只会穿一次。”杨氏对李华道。
“我知道天子和太子衣不重复。”李华对杨氏道。
“鉴于天子和太子衣不重复，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纯属无用功。”杨氏道。
“杨氏，你认为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纯属无用功不等于我认为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纯属无用功。”李华道。
“大家，你是不是指望天子和太子再次穿戴皇后浆洗过的相关衣物？”郑观音朝李华问道。
“郑氏，我从未指望天子和太子再次穿戴皇后浆洗过的相关衣物。”李华回答道。
“你让皇后浆洗天子和太子穿过的衣物的用意是什么？”郑观音问道。
“皇后应该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回答道。
“你让我和杨氏浆洗你穿过的衣物的用意是不是让我和杨氏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郑观音问道。
“我有意让你和杨氏也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是不是希望我、郑氏和皇后躬行节俭？”杨氏朝李华问道。
“在你眼里，体验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等同于节俭？”李华朝杨氏问道。
“对。”杨氏回答道。
“杨氏，如果我希望你躬行节俭，你肯吗？”李华问道。
“你希望我节俭，我就躬行节俭。”杨氏回答道。
“躬行节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华道。
“我会努力。”杨氏道。
“杨氏，你说的话，我喜欢听。”李华道。
“大家，你还没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杨氏道。
“我无意让你、郑氏和皇后躬行节俭。”李华道。
“大家，你为什么有意让我、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郑观音朝李华问道。
“我希望你、杨氏和皇后了解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回答道。
“你的回答不算是回答。”郑观音道。
“你认为我的回答不算是回答，可以自己思考我为什么有意让你、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道。
“我要是知道你为什么有意让我、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就不会开口问你。”郑观音道。
“现在想不通，以后慢慢想。”李华道。
“这么说，你是决意不说清楚你为什么有意让我、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郑观音问道。
“凭你的才智，我相信你会在不久后想清楚我什么让你、杨氏和皇后体验一下普通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回答道。
……
——————————
东宫。
丽正殿。
寝殿。
“父亲，我听说大家让母亲亲手浆洗衣物？”李承乾朝李世民问道。
“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李世民回答道。
“大家怎么能让母亲浆洗衣物。”李承乾皱眉道。
“关于皇后浆洗衣物一事，我同意了。”李世民道。
“父亲，您——”李承乾道。
刚开口，心存顾忌的李承乾主动止语。
“你是想说我不该同意皇后浆洗衣物？”李世民问道。
“我就是想说您不该同意母亲浆洗衣物。”李承乾回答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不该同意皇后浆洗衣物？”李世民问道。
“母亲的身体不好。”李承乾回答道。
“明天，我会派太医看护皇后。”李世民道。
“现如今，天寒地冻。”李承乾道。
“皇后会在专门腾出来的屋中用热水浆洗衣物。”李世民道。
“母亲是大唐皇后——大唐皇后浆洗衣物有损大唐颜面。”李承乾道。
“皇后是浆洗你我穿过的衣物。”李世民道。
“即便如此，母亲浆洗衣物也有损大唐颜面。”李承乾道。
“在民家，妻子有责任浆洗丈夫和儿子穿过的衣物。”李世民道。
“民家是民家，皇室是皇室。”李承乾道。
“按制，皇后是不该浆洗衣物。”李世民道，“但是，皇后浆洗你我穿过的衣物能为皇室赢得名声。”
“相较于母亲为皇室赢得的名声，我更在意母亲的身体。”李承乾道。
“承乾，难道我就不在意皇后的身体？”李世民沉声问道。
这一刻，李承乾心中一颤。
“父亲，我错了。”李承乾低头道。
“你错在哪里？”李世民问道。
“我错在忘记您在意母亲的身体。”李承乾回答道。
“你并没有意识到你错在哪里。”李世民道。
“在您眼里，我错在哪里？”李承乾问道。
“你错在轻视名声。”李世民回答道。
“我知道名声的重要性。”李承乾分辩道。
“承乾，你要记住——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皇室成员都有责任为皇室赢取好名声。”李世民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父亲，您说的话，我会铭记在心。”李承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