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黑 第九章 “一一得一”有什么奥秘?

小说:血与黑 作者:余新相 更新时间:2024-08-28 11:18:06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许玟春同志牺牲了,刘舒丽同志重伤。这起一死一伤的重大事件,却只因一句‘一一得一’的乘法口诀从而造成这样的严重后果,这是不是真正的“祸从口出?”令谁都感到不可思议。

  大家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谁也不信这是一个事实,这一事件现在只能等待有关专家得出的结论。

  王东重新梳理起这起案子的发生发展过程,包括乙依依从她住院前几天的行动轨迹。

  死者乙依依,女,25岁,家住新水市流云县保停镇黄台村。于今年11月11日入院,住人民医院妇产科1号楼第一床;她的住院部主任医生叫佘珍,女,现年41岁,任妇产科第一科室兼住院部主任,人民医院副院长。大学本科研究生学历,毕业于天原省立医科大学;科研成果斐然,主要研究成果有《临床产妇的危急处置办法》、《孕妇后期的临床表现异常报告》、《如何预防产妇宫内大出血问题?》等几部重要学术论文,文章都具有极高的理论指导价值,这些论文都发表在国家级权威医学刊物杂志上面。

  这些资料他已反复研究过许多遍了,今天王东又一次拿起它来思考,是他想从中找到一些类似的共同点出来,他知道,这种寻找类似的东西不太容易,但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东西是可以值得重新研究探讨的。

  他很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假如,没有发生白色床单之前,王东都觉得这里的‘一’的出现只不过是一种巧合罢了,但事情并没有像王东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案子的突破口或许就在这些‘一’的后面。

  他把死者姓名乙依依排列在最前面,然后是1楼1病房第1床;第一妇产科室,佘珍的岁数里也有个41,41难道有什么奥妙在里面?4和‘是’字很像,那么1又能代表着什么呢?

  王东平时不抽烟,但今天路过一个烟杂店的时候特地进去买了一包烟塞进口袋里去,这时刚好可以拿出来抽上几口。

  烟雾让王东咽喉非常难受,他连续咳嗽起来。他将烟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让整支烟自行燃烧下去,直至自己的手指被烟灰烧到感受到钻心的疼痛了才把烟蒂熄灭丢进垃圾桶里去。

  11楼11号产房?这里又有太多的‘一’出现了?为何有如此巧合的现象出现了呢?是人为的精心安排,还是医院无心之故?还是冥冥世界上真有某种注定的因素?

  假如是人为故意所为,那这个人又是谁?又为何要将乙依依安排在‘一’的位置上去。案件发生后,当时自己为何只考虑现有病区的医生和护士呢?假如作案的人在其他科室层面呢?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又会在什么科室更有这种可能呢?他是如何遥控指挥的?是医院高层领导?是住院部普普通通医务人员吗?还是医政科?药物科?放射科?化验室?药房?还是收银台?行政办公大楼里的人?还是其他的门诊科室的医生,包括医院保卫部门?这都是我们需要统统考虑进去的问题吗?

  那么,这个人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任何的作案者总必须需要一个作案动机,哪怕是临时起意。那么,这种起意就是动机。可这个案子,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动机几乎都是十分模糊不清。

  佘珍医生平时表现良好,她敬业爱岗、对科室里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是和和善善、客客气气的,非常有领导者的风范。这种表现的好领导应该很少有自己的仇人的。可是,她却不明不白就这样死掉了。

  难道佘珍本人也是死在这神秘的“一”字上吗?不管她的死有没有与这个“一”有关系,先查一查她的农历出生年月日都是很有必要的,查查看有什么收获?

  王东针对佘珍的身份信息,仔细核查了一遍,还果真她是农历一月一日出生的。这个怎么去理解?难道一月一日出生就必须受到某种惩罚的吗?

  王东重新找来一张白纸摆在面前,开始排列组合,还是从乙依依开始,乙依依的农历生日是一月一日,而且,乙依依从文字发音表述来看都是一,姓名拼音也是YI,那么,她的姓名笔画就都是‘一’了,一个人笔画简单到不能最简单了,三个字就只三笔,这从哪里去寻找答案?

  再说佘珍吧!佘珍今年41岁,这里已经占据了一个‘一’,她的生日里添二个一,妇产一科第一主任,这里又占据二个一的位置;若把一楼再算一个,手术室在11楼11室,这里怎么算?算多少个1呢?这就有点搞笑了,这个数只能表示房间编号,没有其他实际意义的;就只能算2个1吧?那么,家属将产房推进产房的时间是11点,产妇上产床的时间是11点11分,这里专门有护士记录在案,应该不会错。那么,佘珍占据的1仔细数下来,也不少于10个1了吧?

  王东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佘珍的1数字遗漏掉了,反正这些1最多加几个也注定是一个字“死”。

  从某种意义上说来,假如将一一得一,替换成依依得一,那么是不是前面的一一就是依依,也就是黄海青的老婆,这样后面的一又说明了什么?是指她的儿子吗?假如这个乘法口诀的意思是这么理解的?那么这个近期才出现的乞丐是黄海青的可能性已上升到几乎可以肯定的程度了。但事实又是什么?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王东开始不重视这一点,现在,连公安干警都为此开始出现了伤亡的情况,这起案子肯定会一级一级向上面有关部门汇报上去的,甚至被公安部知晓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起案子最棘手的问题在于,它无法用现有的科学基础理论知识来进行解读这一现象。,这是一个巨大问题。上面是不会相信这个人世间有真实的鬼神灵魂之类的事物存在的,但事实确实出现了这些灵异的现象。这在报告里如何去向上级汇报陈述?每一个公安干警都必须端正思想作风,认真学习马列主义,做一个忠诚的辩证唯物主义者,而不是唯心主义论的推崇人。这里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尽往唯心论理上去推理,搞不好会挨批评,是要问责的。

  这个方面相信大家思想都能统一起来,不会有什么异议的。可报告需要实事求是,那这里的实事求是又体现在什么层面上呢?

  王东这样思考了许多问题,觉得写这份报告是非常伤脑筋的一件事。

  王东召集大案组中的精英成员过来开会,对这个案情报告进行集中讨论。

  许多同志都认为这个报告不能急着出炉。这里存在许多待解之谜,有待专家进一步破解谜团。因此,像这样案子还没破就出报告是有违常规的,在程序上也算违规的。

  王东严肃地说:“既然大伙都这么认为,那么,咱们也不能就在自己的‘窝’里趴着,整天无所事事,咱们也需要积极地投入到此案的行动中去,尽管这里面困难重重,但路还必须一步一步走下去。

  会议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回到老路上来。今天,大家又对白色床单上的乘法魔咒进一步展开了大讨论。

  王东继续说:“关于小许牺牲和舒丽重伤这两件事,我个人应该承担领导主要责任,但错误已经犯下了,纠正它也是必须的,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只是我们目前要吸取这其中的一些经验教训,不能盲目自大,不许再犯人身意外的事故了。”

  王东带头担责,其他的人也都纷纷表示自己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姚斌没有表态了,此刻的姚斌仿佛正在打瞌睡,要不就是对此问题不感兴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的这种思想一时令王东非常不瞒。于是,王东点名批评他说:“姚斌,你今天怎么啦,我看你情绪不对,一付没有睡醒的样子?现在是在开小组讨论会,你不发表意见,但你也要认真听取别人的意见,分析分析里面的道理,你不提建议并不能保证你不犯一些低级错误吧?”

  姚斌连眼皮也不曾动一下说:“王队,我听着哩,你们刚才个个慷慨激昂,情绪高涨有个鸟用,这件案子本身就不是我们凡夫俗子所能承办得到的事情。你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我觉得将整个案件移交上级去这是最好的决策,让那些经验更丰富,业务能力更强大的专家精英团队去侦破就行了。

  老钟听了,心里也有些不瞒,但他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对姚斌说:“姚斌,你瞧瞧你自己的态度,哪有做公安民警的样子?你对案子就这样丧失信心的啦?你认为这个案子棘手,或者对自己人身带来不安全和受到伤害,感到了害怕?这都没问题,也是人之常情,你完全可以向组织提意见或者干脆申请调离这个组,这都是我们认可和欢迎的,但你不能对此阴阳怪气地发牢骚是不是?”

  老钟平时轻易不批评人,今天也许心情不好,或者早就对像姚斌这样靠依托关系引进来的人心存不瞒。因此,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才正面对姚斌提出了批评意见。

  姚斌在大队里其实很佩服老钟的。这老钟平时很喜欢同年轻人黏在一起,互相学习,老钟办案经验丰富,是队里的一把尖刀,指哪打哪,效果很好,是王东最好的左膀右臂。姚斌在刑侦队三队一组,对谁也不怕,却唯独怕老钟一人。

  他佩服老钟不只是佩服他的破案能力,尤其是佩服老钟对案情的准确分析判断能力,老钟的思维逻辑能力特别强,通过他对案情一分析,几乎整个案子就变成透明的一张纸了。当然,这种能够准确判断出案情的主观臆断并非是靠自己的任意猜测;它必须是需要经过大脑冷静思考,通过大量的数据分析深思熟虑后才能寻找到有力证据才能准确预判出来的。有句不太文雅的说词是叫什么“别人肚子里的蛔虫。”

  大家都知道姚斌的一个叔叔是省厅里的一位高级领导干部。虽然姚斌本人也是从一所地地道道的警察学院里毕业的大学生,但姚斌进入刑警队却并非凭自己的真材实学来的,而是上面给他直接开启了一路绿灯安排分配过来的。私下有人议论说,这个姚斌工作拉跨却很少受到内部组织纪律的批评教导,有时候还出现在先进名单里面,这令有些同志很有意见,觉得组织没有将一碗水端平。姚斌能够评上一些先进个人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后台硬腰杆子粗,而不是凭他自己的真才实学的本领。

  这些传闻姚斌自然是有点不服气的。大家都是从一个地方上招聘进来,凭什么大家对他本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自己有个做大官的叔叔不假,但自己可从来没有向叔叔打过招呼,难道叔叔当官自己进公安系统就是自己的错误啦?

  姚斌都懒得同这样的人去争吵论理了。现在自己最好的同志加搭档加好友离他而去了,自己心情能好吗?

  不喜欢对别人评头品足的老钟今天也开始批评起姚斌来,这说明姚斌在这里有多讨人嫌的了。

  姚斌决定自己即刻离开警队,不管自己将来朝着什么方向去发展,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回到这里受人指指点点了。

  姚斌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它吐出来才说:“其实,大家也不必这样讨厌我,我也不对在座的各位做出任何评价,但我本人心意已决,从今天开始,我将准备脱下警服,脱离警队。王队,我会尽快向组织提交辞职报告的。”

  王东面无表情地说:“姚斌,每一个事业单位组织部门里都必须有组织性和纪律性都得遵守规矩,你决定自己向组织提出辞职报告我不能说三道四些什么。但你今天至少还是我手下的一个‘兵’,你就得服从纪律站好最后一个岗,今天我们组召集警队精英开会,你就不能用这样的一种态度来对待组织。”

  姚斌听了,这才将自己的态度端正过来,站起来向所有的同事行敬礼礼说:“王队批评得是,姚斌现在就向全体同志们致歉,改正个人的错误行为。”

  接下去姚斌不无伤感地说:“事实上,许玟春同志的死,我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许玟春的牺牲也是我最大的心灵创伤。因此,刚才我才有这种对组织失去信心的念头,我希望组织给我一段思考的时间。”

  王东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他说:“姚斌,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作为一个公安民警,我们必须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们的广大人民群众,这是作为每一个公安民警的胸怀和职责。假如没有这种胸怀,你就干脆脱下警服另谋其他出路去吧,你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了。”

  姚斌随后苦笑着说:“王队说得也是,许玟春本不该死,死的人应该是我姚斌,当时假如由我来喊上这句话,那么躺在公墓里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他许玟春了。”

  大家都劝说姚斌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姚斌你要振作起来,那才是一个公安民警的样子。”

  姚斌又继续说:“这条床单上的乘法口诀有着天量的能量和巨量的密码在里头,我若留在队里不走,或许接下来,我们警队还会有人会出事的,我现在离开警队,人身自由了,你们也就安全了,我也就可以放开手脚干自己的事业去了。”

  老钟冷静地说:“你不说,大家也知道这个床单并不简单,你想脱离组织做个逃兵,就没必要留下来了。我们都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能没有牺牲的精神行吗?个个都像你这样贪生怕死,我们还要这个团队精神做什么?”

  姚斌没有反驳老钟的话,只是冷冷地说:“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生存的权利和自由,至于别人多么崇高那是别人的事?人各有志,通过今天的会议,我更坚定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

  王队思考了一会说:“姚斌,你这么快就决定离开警队,我们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以后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你同我们打声招呼,我们过去是同志,是战友也是亲如一家的好兄弟,你离开组织后无论朝什么方向发展我们都不管,但希望你能发挥出你自己的正能量出来。”

  姚斌有些触动了,就说:“王队,以后等我发展发达起来了,赚到钱了,我一定好好宴请在座各位。我还是那句话,咱们都是好兄弟,亲如一家人。”

  姚斌提前走了,会议还没有结束,有人对姚斌的自私感到不齿:真想象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一个人,以前却隐藏得那么深?

  只有老钟望着远去的姚斌的身影的时候,心里泛起一股酸楚心碎的感觉,可他现在不能多说。因为,只有老钟知道,姚斌即将去完成一项非常危险但又不得不去冒险的特殊任务。至于今后姚斌能否解开这张床单上的魔咒,清除干净床单上的乘法口诀,那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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