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颓流年 / 著
[wb@倾颓流年,有好玩的东西]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狗血(拒绝一切写作指导)裴稚陵难产死于元光帝三年的初冬,到死也不过是个妃位。她是他第一个女人。眼看他登基为帝以后,宫中不断添了新人,裴稚陵莫可奈何。她谨小慎微,贤良淑德,想着得不到他的人,得到皇后之位也不错。这是她仅存的念想,被元光帝淡眼瞥过,一语否定:“稚陵,你向来体贴朕,今日怎么如此不懂事?”只因她父兄满门战死,她的家族再不能做他朝堂上的助力。所以皇后之位,是肖想而已。裴稚陵做过一个梦。梦中,她看到从来冷峻淡漠的帝王,竟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万分温柔体贴,为她忧喜,牵肠挂肚,捧在掌心视若珍宝。甚至将她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捧到小姑娘面前。裴稚陵梦醒之后,泪流满面,原来自己百般求不得的东西,对另一个姑娘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她终于还是在难产时死了。过奈何桥时,她回头竟望见了追来阴曹地府的元光帝即墨浔。被十数名鬼差强按在忘川河那一岸的元光帝即墨浔疯了一样撕心裂肺吼着叫她不要喝孟婆汤。但她恍若未闻,从容端过孟婆手里的碗,仰头喝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渣子都不剩,与他死生长绝。这一世淡似流水,微微苦涩,令她毫无眷恋。——元光帝即墨浔年少登极,容仪英秀,朗如日月。平生文治武功,出兵南下收复了大夏三千里河山,一雪先朝之耻,被誉为中兴之主。帝自元光三年得太子后遣散后宫,后位总共空悬一十九年。无数人垂涎后位,却等得黄花都瘦,也不见后位花落谁家,众人便都觉得,元光帝这颗铁树大抵不会开花了。眼见太子即墨煌渐长,纷纷将主意打到了太子妃的位子上。元光帝久居宫闱,深居简出。长公主受人所托办了个赏花小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劝得她的皇帝弟弟届时带上太子侄儿赏脸过园。宴上,长公主见到了一个姑娘,薛首辅大人家千娇万宠的独生女儿,据说,已与太尉公子订了亲的薛大小姐。她心底惊讶之余,望向自己的皇帝弟弟。即墨浔贯如秋霜冻雪的神情随着那女孩儿一颦一笑而渐若冰雪崩松,嗓音哑浊低声难辨:“稚陵。”薛稚陵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出毛病了,她居然听到身前这个十六岁的太子殿下眼眶通红,唤她——“母后。”——*《雉朝飞》,古琴曲,相传战国时期牧犊子所作。牧犊子行年五十而无妻,因出薪於郊,见雄雉挟雌而飞,意动心悲,触景生情,遂寄情于丝桐。雉朝飞兮鸣相和,雌雄群飞於山阿,我独伤兮未有室,时将暮兮可奈何,嗟嗟,暮兮可奈何。阅读指南:1.关于年龄:第一世女主死时19,男主20,投胎回来第二世女主16,男主362.女主男主sc,男主初期有后宫(没宠幸),女主死时解散后宫开始守寡当鳏夫;女主第二世会有未婚夫,狗皇帝强取豪夺。3.两世都会写,慢热,细水长流。拒绝一切写作指导,弃文勿告谢谢。不喜欢的评论会删,接受不了删评请点左上角叉叉。(注:由于涉及女主的转世投胎,所以分类在古代穿越,女主并不是穿越的现代人~)4.封面鸣谢【汀雨阁】在下毛毛雨、【桃之夭夭】森木木文案初次写于2022.11.3——预收文案:《陛下薄情》#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狗血酸甜味作为太傅之女,温雪澄和九皇子薛元昭青梅竹马,一起读书,情谊深厚。温雪澄姿容绝丽、倾国倾城;九殿下薛元昭容色清峻,冠盖京华。许多人说,他们天造地设。薛元昭向她许诺,若能娶她,日后永不纳妾,绝无二心。薛元昭向太傅提亲,却被回绝,太傅告诉他,雪澄另有婚约,已将她许给了新科进士,韩缜。原因无二,韩缜清雅高华,前途无量,而薛元昭此时深陷夺嫡风云,前途未卜。——温雪澄以为薛元昭登上帝位,会接她离开韩家。薛元昭的确在夺嫡中胜利。他登基的第一年便大办选秀,充盈后宫。她在韩府听闻此事,当即落下泪来。此后经年,温雪澄仿佛被他遗忘。——温雪澄和薛元昭重逢在一场中秋宫宴上。那时,韩缜因公殉职过世三年,她孝期已满,父亲接她从允州回京。她满心期盼中秋宫宴到来,可以与他再续前缘。温雪澄一度以为自己是薛元昭念念不忘的心上人;所有人都说,温雪澄要回来了,六宫定有一场腥风血雨。如愿重逢,以为能等到他信守承诺,为她遣散后宫,三千宠爱——她却只等到一封冰冷的册封为贵妃的圣旨,以及此后,宫中无数个冷清长夜。他另有挚爱的宠妃徐绾,为了徐绾,冷落后宫三千佳丽。一次酒后,他终于来到她的宫中,玉暖香浓之际,即将鸳鸯成双,他的动作却陡然顿住。他注视她,幽幽说:“朕纳了你,不过因为平生有憾。如今求得了,也不过如此。可笑你身为人妇竟对朕日思夜想,如此,你对得起韩缜么?”她泪眼零零,终于问出心中所想:“陛下不是答应过我……”他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朕会对一个寡妇念念不忘?”他拂袖离去,听闻驾临了徐绾的长生殿。温雪澄被他丢在床榻上,对着摇曳红烛泪流满面,捂住眼睛,终于明白,在他们错过的数年间,早已沧海桑田,再也回不去了。再后来他为了徐绾遣散后宫,准许妃嫔各自婚嫁,独独下旨令温雪澄削发为尼。在青灯古佛前,她蓦然心灰意冷,一支金簪刺破喉咙,轻而易举了结性命。临死之前,血流滚滚,眼前猩红遮天蔽日,她仿佛望见玄衣清峻的帝王破门而入,抱她在怀,双手颤抖得厉害。他说了什么,她全然不记得了。——温雪澄想,这一生,她不会再妄想,也不会再自以为是地认为,她是薛元昭心里不可取代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