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力亚贴身的亲卫知道情况，会替我争辩一二也不便过多说，不知情的也会惧怕伊力亚不会乱讲。越是这样，却越激发别人向歪处想。
“阿吉，他人这样说，到也不失一种对你的保护。”布赫怕我心中不痛快，和我半辔前行时，看着前面的伊力亚轻声劝我，“那样就算有人认出了你，想对你不利也会因大人的原因，畏惧几分。”
我点头，有时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们刚回到辖邑，就见其其格已经迎在伊力亚毡房门口了。
一见伊力亚的面，欢快的就像一匹小马驹跑过来，一下子蹿上他的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兴奋地叫道，“伊力亚，这次我终于可以上你的马了，我要和你共乘一骑去赛马。”
伊力亚身子僵着任其像藤罗般缠在他身上。
吉达这时不知为何甚是煞风景的一连声的咳嗽，伊力亚这才扫一眼身后跟着的我们这几名侍卫一眼。
“好！”他爽快地答道，抱住其其格的身体是轻松的一个旋转，就变成了他横抱着她，“一会去！”就要进毡房。
其其格高兴的眼睛笑弯了，眼风瞟到了我们这边，说道：“等等。”她娇嗔地嘟嘴说道，“我听说你非常宠溺一名生的颇好看的侍卫，是哪一位，让我看看，他竟然这么有胆色，敢抢我的爱根，看我不挖掉他的眼睛。”
我已经听吉达说了，自伊力亚大灭高昌后，兀利可汗除了奖赏，昨日还赐了婚。
把国相家的五小姐其其格许配给伊力亚为少可敦，听说来年春天就要成婚。
所以这段时间其其格来此颇频繁，我怕被她认出，她一来总是躲得远远的，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
我站着未动，伊力亚到是坦诚，一指我，“阿吉，过来给五小姐看看。”
“是，大人！”我嘶哑着嗓音朗声答道，是一副大马金刀的样子，大踏步上前向其其格行礼，“阿吉见过五小姐。”
其其格上下打量我一番，蹙了眉尖说道：“伊力亚你真是怪了，怎么会喜欢这种男子，身子看上去……”她说着歪头打量着我，“弱得跟无奶食的羊崽子，一点都不雄健。生的……到也不是很难看，只是，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一个人，像谁呢？我又说不清，尤其是这神情！”
我抖抖肩回道：“是奴才污了五小姐的贵眼，不该生的太众人化，等我阿爹阿娘再入我梦时，我定替五小姐责备他们一番，为何不把我生的美艳一些。”
其其格咯咯地笑了，“你这个奴才到有趣，这不生的美艳都让男人喜欢，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若再美艳些那岂不是更讨喜了。伊力亚……”她说着转头问道，“你难道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有了‘怪僻’喜欢男人，不喜欢我了？我不要你这样，否则我今日就住在你这儿。”她后面的声音拖长了尾音，明显在撒娇。
我抖了抖胳膊。偷眼看向伊力亚，他对其其格的撒娇面无表情，到是一指我，“阿吉，来给五小姐跳段你们高昌的舞蹈，让她明白我为何喜欢你。”说着抱着其其格进了毡房，安慰道，“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只要你高兴。”
我心中暗骂，不要脸！跳高昌舞？这不是让我露馅吗？
“噢？高昌舞？和我们的舞蹈不一样吗？是不是很有趣。”其其格
立刻眉目舒展，脸上难掩趣味之色。
“别看她是男子，跳起舞来跟女子似的，颇有趣。”伊力亚眼睛盯着我瞎说，我心中一动。
“阿吉，快跳来给我看。”
我站到了他毡房的中间，摆了一个柔媚的中原舞蹈亮相，然后把那晚在暄妍殿前跳的舞蹈跳了一遍。
跳完后，其其格一脸的兴奋，笑着大叫道：“果然有趣又好看，男子跳的竟然这么柔媚，柔媚中却又不失阳刚之气，整个柔然怕是也难找到第二人，我看若是让她扮成女子模样再跳，岂不更有趣。”
“那样反倒无趣。”伊力亚喝口茶淡淡地说道，“反其道才是最有趣。”
“你说的也对，等我们成亲了，我要她天天跳给我们看。”
我俯首，“阿吉愿为大人和五小姐效劳！”
“你不是想骑马吗，我们走！”伊力亚不容其其格再发问拉了她就向外走，估计是怕其其格再问下去，我被问的露了陷。
“你们不用跟来了！”伊力亚丢给侍卫们一句话，带着其其格走了。
看着两人共乘一匹马远去的背影，吉达蹭到我身边，唠唠叨叨地低声说道：“大人这也是权宜之策，国相大人家的地位在柔然可是举足轻重，柔然可汗的大可敦历来都是出自国相尔绵氏家族，国相在王庭也是一呼百应的人物，大人有些事情还要他帮忙，还不是得罪的时候，你莫要往心里去。”
“荒谬！”我瞪他一眼，气哼哼地说道，“这与我何干！”转身进了我的毡房。
“阿吉，你看你，恼什么呢，我又没……”我砰地一声把刚要踏入我毡房的吉达关在门外。
“阿吉，你，你小子又发什么疯，差点把老子的鼻子撞扁……”
我仰身躺在床上，眼前不时浮现出伊力亚抱其其格上马，揽着她向远处飞奔的情景，心里莫名堵的厉害，想睡也睡不着，越是烦其其格和伊力亚，越出现他们的身影，真是怪了。
我轻叹口气，起身出了毡房，跨上马向辖邑外奔去，身后传来布赫的喊声，“阿吉，你去哪儿，我陪你。”
我一口气到了阿玳的坟前，时令已经进十一月底，草原上到处黄蒙蒙的一片，干枯的岌岌草在风中来回乱舞着，我裹紧脖子上的狐狸皮围脖，站在阿玳的坟前，望着远方出神。
“阿玳，我看不到希望了，看不到回大梁的希望！”我喃喃出声，
几次随着伊力亚在木未城中走过时，绾娘绣坊的门一直锁着，也没见到她摆摊卖绣品，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她，我就是文夕月，让她帮我。
伊力亚盯我很紧，我又不便随意向他人打探她的情况，就怕再给她惹来麻烦，暴露了身份我们俩人都活不成。
不远处风中跑来一人，我以为是布赫，近前了才看清是吉达。真是盯得紧，每次只要我单独出来没多一会儿，准有其他侍卫随身而来。
他下了马向我走过来，我眼睛一直看着远方，面无表情地问道：“怕我逃跑？”
吉达咧嘴嘿嘿两声说道：“不是怕你逃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更怕你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我冷着脸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以为自己聪明绝顶？你不就是伊力亚养着的一头咬人的恶狼吗……”说着一指阿玳的坟，“不管好人坏人，就只知道乱咬一气！没脑子的蠢货！我恨你们！”我越说越是恼火，大声骂着。
吉达先是一怔，接着上下打量我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回击道：“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还不是我们柔然踩在脚下的一名奴才。我们说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活不过半刻！”
“恶狼！有能耐你现在就把我咬死？”我怒叱，“像他这样躺在这里？”我说着拔出龙鳞，欺身就刺，大喊道，“来啊！我不会怕！”
“你疯了。”吉达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向一旁一甩，我向后退了几步才站定，对他是怒目而视。
吉达也怒了，瞪眼大喘着粗气满脸的不解之色，盯了我半天，才缓了缓面皮，喉咙咕噜吞下一口唾液，近前一步，斥道：“阿吉，你今天吞火撑了？这么大火气？我，我刚才的话也只是说说，要杀你不早就杀了，还费劲巴拉地几次救你做甚。”
他一指阿玳的坟梗着脖子说道，“他死了，我佩服他是条汉子，忠于主子的勇士，我知道你气恨，可你想过没有，战场上无非就是你死我活，我们若不拼尽全力撕杀，难保躺在地下的不是我们，你以为你们是弱者？”他冷斥，“随便一个商队就有相当于我们柔然军队的一个幢的人数，你让谁心中不生疑，只有屠尽以绝后患才安全！”
“简直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强盗，恶魔！”我恨声骂着，却无能为力。
吉达不以为然，“我知道他是你最忠心的随护，你骂吧，只要心里痛快了，反正我也不痛不痒，更不会少块肉。”说完，他稍怔了一下，一拍脑袋一副了然的表情，“我明白你为何这么大火气了，是不是气恼其其格上了大人的马？”
“你胡说！”你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回击，“就算全柔然的女人，还有母牛母马母羊，哪怕母狼都上了他的马，我都不希罕！”
吉达半疑半信的说道：“不对吧，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生大人的气呢？平时你不这样！”
“自作聪明！只会死的更快。”
“那个月……”吉达唤我真名道，“我何时得罪你了，你，你今天怎么脾气这般火爆？”
是啊，我对吉达发什么脾气，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如吉达刚才所言？不可能，我立刻否定，压压火气，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忙岔开话题，问道：“吉达，我有个疑惑，一直想问问你。”
吉达一见我气不那么盛了，脸上神情一松，来了兴致，向我又近了一步，讨好地说道：“那个月，你说！”
“叫我阿吉，阿吉！”我瞪眼冲他嚷道，“那天我若有了事儿，全因你说漏嘴，要死我也拉上你垫背。”
他左右看看，嘿嘿笑道，“只有风，没人，你说，阿吉！
我缩缩脖子，向草坡下走，冬日的风呼啸着抄着地上的干草刮过，
更显荒凉，“我感觉城中的绾娘挺可疑，她不只是和大可敦关系好，就连查拉这样的人竟然也熟络，她是什么来头，会不会对大人有危险？”我问道。
吉达先是向我竖起大拇指，“阿吉，你终于想通了，知道为大人着想了，大人没白……”
“你有完没有？不说算了。”我打断他的答非所问，抬脚快步走。
“看看看看，你今日真是怪，动不动就急眼。”吉达说着忙几步跟在我身侧，不在意地说道：“绾娘啊，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一切都缘于他男人，曾是可汗过命的兄弟。”
“她男人是柔然人？”我惊讶。
“阿吉，他人这样说，到也不失一种对你的保护。”布赫怕我心中不痛快，和我半辔前行时，看着前面的伊力亚轻声劝我，“那样就算有人认出了你，想对你不利也会因大人的原因，畏惧几分。”
我点头，有时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们刚回到辖邑，就见其其格已经迎在伊力亚毡房门口了。
一见伊力亚的面，欢快的就像一匹小马驹跑过来，一下子蹿上他的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兴奋地叫道，“伊力亚，这次我终于可以上你的马了，我要和你共乘一骑去赛马。”
伊力亚身子僵着任其像藤罗般缠在他身上。
吉达这时不知为何甚是煞风景的一连声的咳嗽，伊力亚这才扫一眼身后跟着的我们这几名侍卫一眼。
“好！”他爽快地答道，抱住其其格的身体是轻松的一个旋转，就变成了他横抱着她，“一会去！”就要进毡房。
其其格高兴的眼睛笑弯了，眼风瞟到了我们这边，说道：“等等。”她娇嗔地嘟嘴说道，“我听说你非常宠溺一名生的颇好看的侍卫，是哪一位，让我看看，他竟然这么有胆色，敢抢我的爱根，看我不挖掉他的眼睛。”
我已经听吉达说了，自伊力亚大灭高昌后，兀利可汗除了奖赏，昨日还赐了婚。
把国相家的五小姐其其格许配给伊力亚为少可敦，听说来年春天就要成婚。
所以这段时间其其格来此颇频繁，我怕被她认出，她一来总是躲得远远的，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
我站着未动，伊力亚到是坦诚，一指我，“阿吉，过来给五小姐看看。”
“是，大人！”我嘶哑着嗓音朗声答道，是一副大马金刀的样子，大踏步上前向其其格行礼，“阿吉见过五小姐。”
其其格上下打量我一番，蹙了眉尖说道：“伊力亚你真是怪了，怎么会喜欢这种男子，身子看上去……”她说着歪头打量着我，“弱得跟无奶食的羊崽子，一点都不雄健。生的……到也不是很难看，只是，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一个人，像谁呢？我又说不清，尤其是这神情！”
我抖抖肩回道：“是奴才污了五小姐的贵眼，不该生的太众人化，等我阿爹阿娘再入我梦时，我定替五小姐责备他们一番，为何不把我生的美艳一些。”
其其格咯咯地笑了，“你这个奴才到有趣，这不生的美艳都让男人喜欢，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若再美艳些那岂不是更讨喜了。伊力亚……”她说着转头问道，“你难道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有了‘怪僻’喜欢男人，不喜欢我了？我不要你这样，否则我今日就住在你这儿。”她后面的声音拖长了尾音，明显在撒娇。
我抖了抖胳膊。偷眼看向伊力亚，他对其其格的撒娇面无表情，到是一指我，“阿吉，来给五小姐跳段你们高昌的舞蹈，让她明白我为何喜欢你。”说着抱着其其格进了毡房，安慰道，“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只要你高兴。”
我心中暗骂，不要脸！跳高昌舞？这不是让我露馅吗？
“噢？高昌舞？和我们的舞蹈不一样吗？是不是很有趣。”其其格
立刻眉目舒展，脸上难掩趣味之色。
“别看她是男子，跳起舞来跟女子似的，颇有趣。”伊力亚眼睛盯着我瞎说，我心中一动。
“阿吉，快跳来给我看。”
我站到了他毡房的中间，摆了一个柔媚的中原舞蹈亮相，然后把那晚在暄妍殿前跳的舞蹈跳了一遍。
跳完后，其其格一脸的兴奋，笑着大叫道：“果然有趣又好看，男子跳的竟然这么柔媚，柔媚中却又不失阳刚之气，整个柔然怕是也难找到第二人，我看若是让她扮成女子模样再跳，岂不更有趣。”
“那样反倒无趣。”伊力亚喝口茶淡淡地说道，“反其道才是最有趣。”
“你说的也对，等我们成亲了，我要她天天跳给我们看。”
我俯首，“阿吉愿为大人和五小姐效劳！”
“你不是想骑马吗，我们走！”伊力亚不容其其格再发问拉了她就向外走，估计是怕其其格再问下去，我被问的露了陷。
“你们不用跟来了！”伊力亚丢给侍卫们一句话，带着其其格走了。
看着两人共乘一匹马远去的背影，吉达蹭到我身边，唠唠叨叨地低声说道：“大人这也是权宜之策，国相大人家的地位在柔然可是举足轻重，柔然可汗的大可敦历来都是出自国相尔绵氏家族，国相在王庭也是一呼百应的人物，大人有些事情还要他帮忙，还不是得罪的时候，你莫要往心里去。”
“荒谬！”我瞪他一眼，气哼哼地说道，“这与我何干！”转身进了我的毡房。
“阿吉，你看你，恼什么呢，我又没……”我砰地一声把刚要踏入我毡房的吉达关在门外。
“阿吉，你，你小子又发什么疯，差点把老子的鼻子撞扁……”
我仰身躺在床上，眼前不时浮现出伊力亚抱其其格上马，揽着她向远处飞奔的情景，心里莫名堵的厉害，想睡也睡不着，越是烦其其格和伊力亚，越出现他们的身影，真是怪了。
我轻叹口气，起身出了毡房，跨上马向辖邑外奔去，身后传来布赫的喊声，“阿吉，你去哪儿，我陪你。”
我一口气到了阿玳的坟前，时令已经进十一月底，草原上到处黄蒙蒙的一片，干枯的岌岌草在风中来回乱舞着，我裹紧脖子上的狐狸皮围脖，站在阿玳的坟前，望着远方出神。
“阿玳，我看不到希望了，看不到回大梁的希望！”我喃喃出声，
几次随着伊力亚在木未城中走过时，绾娘绣坊的门一直锁着，也没见到她摆摊卖绣品，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她，我就是文夕月，让她帮我。
伊力亚盯我很紧，我又不便随意向他人打探她的情况，就怕再给她惹来麻烦，暴露了身份我们俩人都活不成。
不远处风中跑来一人，我以为是布赫，近前了才看清是吉达。真是盯得紧，每次只要我单独出来没多一会儿，准有其他侍卫随身而来。
他下了马向我走过来，我眼睛一直看着远方，面无表情地问道：“怕我逃跑？”
吉达咧嘴嘿嘿两声说道：“不是怕你逃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更怕你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我冷着脸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以为自己聪明绝顶？你不就是伊力亚养着的一头咬人的恶狼吗……”说着一指阿玳的坟，“不管好人坏人，就只知道乱咬一气！没脑子的蠢货！我恨你们！”我越说越是恼火，大声骂着。
吉达先是一怔，接着上下打量我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回击道：“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还不是我们柔然踩在脚下的一名奴才。我们说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活不过半刻！”
“恶狼！有能耐你现在就把我咬死？”我怒叱，“像他这样躺在这里？”我说着拔出龙鳞，欺身就刺，大喊道，“来啊！我不会怕！”
“你疯了。”吉达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向一旁一甩，我向后退了几步才站定，对他是怒目而视。
吉达也怒了，瞪眼大喘着粗气满脸的不解之色，盯了我半天，才缓了缓面皮，喉咙咕噜吞下一口唾液，近前一步，斥道：“阿吉，你今天吞火撑了？这么大火气？我，我刚才的话也只是说说，要杀你不早就杀了，还费劲巴拉地几次救你做甚。”
他一指阿玳的坟梗着脖子说道，“他死了，我佩服他是条汉子，忠于主子的勇士，我知道你气恨，可你想过没有，战场上无非就是你死我活，我们若不拼尽全力撕杀，难保躺在地下的不是我们，你以为你们是弱者？”他冷斥，“随便一个商队就有相当于我们柔然军队的一个幢的人数，你让谁心中不生疑，只有屠尽以绝后患才安全！”
“简直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强盗，恶魔！”我恨声骂着，却无能为力。
吉达不以为然，“我知道他是你最忠心的随护，你骂吧，只要心里痛快了，反正我也不痛不痒，更不会少块肉。”说完，他稍怔了一下，一拍脑袋一副了然的表情，“我明白你为何这么大火气了，是不是气恼其其格上了大人的马？”
“你胡说！”你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回击，“就算全柔然的女人，还有母牛母马母羊，哪怕母狼都上了他的马，我都不希罕！”
吉达半疑半信的说道：“不对吧，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生大人的气呢？平时你不这样！”
“自作聪明！只会死的更快。”
“那个月……”吉达唤我真名道，“我何时得罪你了，你，你今天怎么脾气这般火爆？”
是啊，我对吉达发什么脾气，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如吉达刚才所言？不可能，我立刻否定，压压火气，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忙岔开话题，问道：“吉达，我有个疑惑，一直想问问你。”
吉达一见我气不那么盛了，脸上神情一松，来了兴致，向我又近了一步，讨好地说道：“那个月，你说！”
“叫我阿吉，阿吉！”我瞪眼冲他嚷道，“那天我若有了事儿，全因你说漏嘴，要死我也拉上你垫背。”
他左右看看，嘿嘿笑道，“只有风，没人，你说，阿吉！
我缩缩脖子，向草坡下走，冬日的风呼啸着抄着地上的干草刮过，
更显荒凉，“我感觉城中的绾娘挺可疑，她不只是和大可敦关系好，就连查拉这样的人竟然也熟络，她是什么来头，会不会对大人有危险？”我问道。
吉达先是向我竖起大拇指，“阿吉，你终于想通了，知道为大人着想了，大人没白……”
“你有完没有？不说算了。”我打断他的答非所问，抬脚快步走。
“看看看看，你今日真是怪，动不动就急眼。”吉达说着忙几步跟在我身侧，不在意地说道：“绾娘啊，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一切都缘于他男人，曾是可汗过命的兄弟。”
“她男人是柔然人？”我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