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品尝了甘甜,满足的睁眼,却对上一双委屈的眸子。

  穆灵裳撅着红肿的嘴唇,眼里珠光闪闪,默不作声的擦了擦嘴。

  凌顷登时像做了贼被发现似的,连滚带爬的翻身下床,不忘拿走床上的小被子,一溜烟人就没了影。

  待穆灵裳缓和了嘴的疼痛,撇过头却发现,人呢?

  好嘛,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她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

  贼偷吃完肯定回老窝,这个臭男人此刻一定在房间里猫着呢!

  等她推开门,进去就要把他大骂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和矜持!

  凌顷的性格肯定死活不认,那么关键时刻还要动粗。

  看来,是一场硬仗,这已经不是偷亲的问题了,是她的尊严!

  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一个男人亲了,虽然之前也亲过。

  但主动和被动天差地别。

  这就是恩爱和犯法的区别。

  凌顷这个坏东西,搁到现代,猥亵罪都是轻的。

  穆灵裳思虑半天,觉得空手去怕是不行,对面可是一个经年现场的将军,怕是两下就能把自己撂倒。

  拿什么好?

  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根奇丑无比的棍子,黑乎乎的。

  她跳下去握在手里,掂了掂,嗯,重量可以。

  敲在床上,硬度也可以。

  好,凌顷,我来了!

  穆灵裳握紧棍子,推开门,气势汹汹的找到凌顷的房间,却被那房门惊了一下,堂堂将军的房门,居然烂了一个洞,被破布贴挡着,一个角掀起,呼呼的往里灌风。

  这是,穷到没钱买门了吗?

  回头看到自己豪华的门面,里头带着精致的院子和花园,握在手里的棍子,忽然重了许多。

  他把好的都给自己吗?

  穆灵裳开始感动,甚至想扔掉手里的棍子,钻进去抱住那个男人,在他怀里嘤嘤嘤。

  她刚要松手,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对话。

  “王爷,那宴会你真的不带白姑娘去吗?”

  宴会,什么宴会,莫非是闻喜公主的生辰宴?

  穆灵裳警惕起来,凑近缝隙,贴耳聆听。

  “嗯,我另有人选,你们到时候看住她,别让她乱跑。”

  凌顷的清冷的声音作假不了,这句话钻进穆灵裳耳朵里,刺的她生疼。

  指甲瞬间**木棍里,双目似要喷火。

  “好啊,该死的男人,想不带她就算了,居然还另有人选,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吗,呵,臭男人狗屁不是!”

  穆灵裳只敢在心里念叨,坐在门边,只觉得身体被抽空似的,虚弱无力,连棍子都不想拿,满脑子都是那另一个人选。

  是清冷挂,和凌顷性格相投?

  还是火热型,勾引人起来不眨眼。

  还是柔弱可怜,一碰就倒。

  亦或者,是女将军,巾帼须眉?

  好像……

  哪个都比她强啊,该死的。

  争不过,不要了!

  她把棍子扔在那脆弱的窗子上,纸窗噗呲被捅了个洞,咣当一声棍子掉了进去,里头一句谁,吓得她转身就跑。

  凌顷掀开破布门,已经晚了一步,四周无人。

  “王爷,怎么了?”

  管家跟了上来,手中拿着棍子。

  凌顷一回头就看到管家举着棍子对着他。

  “你……”

  他退后几步,一脸警惕。

  管家忙放下棍子,“哎呦,王爷,您误会了,我就是捡来看看,这棍子有点奇怪啊。”

  “哪里奇怪?”

  似乎是觉得他打不过自己,凌顷放心的凑过去看,在那木棍上看到了整齐一排指甲掐痕。

  这个印记……

  凌顷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一只手。

  不好。是裳裳!

  他转身冲了出去,留下管家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看了看手里的棍子,叹了口气,得,当柴火烧了吧。

  穆灵裳战略性撤退,深知自己无处可去,于是腆着脸又回到了凌顷布置好的房间里。

  把房门从里头锁上,窗户抵住,这下除了拿斧子劈,用脚踹,正常从外面是别想进来的。

  她钻到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像个大青虫。

  好,不喜欢她了是把,她就把自己闷死!

  “裳裳!你在吗?”

  凌顷来到门外,轻柔的敲门询问,虽然有十分把握,但也不确定刚才偷听的就是裳裳,要是声音大了,吵醒她睡觉就得不偿失了。

  “没在,死了!”

  穆灵裳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去,闷闷的。

  听的凌顷一下子红了眼,他的裳裳一定在做傻事。

  “乖,开门好不好,你听我解释,不带你去是因为那个宴会根本就是皇后为了设计你而举办的,你留在家里我比较安心,带别人去是因为要让她知道,你失宠了,就会把精力放在那个人身上,就不会针于你,裳裳……你听见了吗?”

  凌顷杂七杂八说了一堆,嗓音喊的有些嘶哑。

  穆灵裳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心一阵一阵的疼,可还是抓住被子四个角,毫不动摇。

  她这时候要是出去了,岂不是很丢脸,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凌顷不知里头的状况,站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里头忽然没了动静,他心态炸了,开始疯狂的踹门,也不管这门是不是名贵木头做的,一脸一个。

  哐哐哐!

  穆灵裳的心彻底的抽抽的疼了,凌顷踹一下她的心里就飘过一袋银子。

  终于大门轰然倒地,凌顷踩着门走进来,靠近床上一动不动的一团不明形状的物体。

  凌顷的气息极其不稳,似乎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爆发出来,面上汗珠阵阵,却不是累的,是怕。

  “裳裳……”

  他艰难开口,嗓间模糊挤出这几个字,床上的团子默不作声的动了一下。

  穆灵裳躲在层层掩护下,却还是觉得被一双目光穿透,手心汗流不止。

  咽了咽唾沫,她不会挨揍吧,看这架势,这男人来者不善!

  身上突然落下一个重物,隔着被子也有压迫的感觉,空气瞬间挤压没了,只剩下闷热。

  他要闷死她,救命!

  穆灵裳忍住不哭,心里已经把这个预谋杀妻的男人骂了千百遍。

  却忽然整个身体飘了起来,被什么东西抱着,和床还有一些距离。

  她刚弄清楚形式,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暴露在了凌顷的面前,他把自己连被子带人一溜抱在了怀里。

  掩护消失……

  她咽了咽唾沫。

  “你别杀我呜呜呜。”

  捂着脸就大声哭了起来。

  瞧着眼前嚎啕大哭的人,凌顷已经不知该怎么做了,只得低着头,一遍遍的解释,哄着。

  “裳裳……你打我一顿好吗,或者骂我,怎样都行,就是别哭,我真的……看不了你哭。”

  凌顷没了辙,用近乎祈求的语气,换来了穆灵裳的短暂停止。

  “你说要换人,换谁啊。”

  她抽了抽身体,眼角红红的。

  凌顷伸手抹去她的眼泪,“换对咱们没好处的敌人,安国公府的嫡女。”

  穆灵裳不吃他这一套,扭过头去。

  “可是,你为什么还说带我去,不是骗我吗?”

  “我……”

  凌顷本就不善言辞,他的脑子里对于这种纠缠不清的问题丝毫没有解决办法,一时之间竟没了话。

  他的下巴抵在穆灵裳的额头上,想贴近她的面庞,却被躲开。

  良久,凌顷松开手,一言不发的走出了门。

  穆灵裳片刻才发现过来他竟然走了,她怔怔的望着门,是不是她太过分了……

  她麻溜的下床,踮着脚来到凌顷门口。

  里面传来阵阵扫荡之声。

  她扭头看去,发现他在练剑,不像是在剑,已经成了发泄。

  每一剑都带着怨气,狠辣至极。

  身影转动极快,穆灵裳都快要看不清招式,虽然快,可每一招都完成的十分漂亮。

  烛火摇晃,火影缭乱。

  不知练了多久,穆灵裳的腿都站麻了,里面的声音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顷顷。”

  她忍不住开口,从门边走了进去,她怕她再不出来,他就要筋疲力尽。

  她进去时,已然看到他面目苍白,虽然停了剑,可手却控制不住的抖。

  他望着她,眼里一片死寂。

  像无草无木的荒芜之地,毫无希望与生机。

  穆灵裳忽然怕了,她往后退着,凌顷只是看着,也没有劝阻。

  他看了她一会,又转过身,练剑。

  像是在惩罚自己,不停的挥舞。

  “我错了。”

  穆灵裳再也忍不住,出口道歉。

  她真的怕了这个男人,他再疯下去,只怕会受损。

  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错,她对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女人反应那么大。

  “你没错,裳裳在我这里永远不会错。”

  凌顷丢下剑,缓步走到她身边,抬起僵硬的手臂,把穆灵裳抱进怀里。

  “裳裳……我带你去。”

  凌顷的眼角有些许清泪,他没想到一场还未开始的宴会会引起这般风波。

  是他不好,一心想着部署,却半点没有告诉她。

  “是我的错,我今日太小心眼了,而且还因为你亲了我生气。”

  穆灵裳低下头,摸了摸嘴唇,“以后亲的时候要问我才行。”

  “好。”

  “那我可以亲你吗?”

  凌顷眼巴巴的抬头,眼里冒着光。

  “我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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