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个臣不好说。”苏婉婉顿时背脊发凉,后背冒出冷汗。

  卧槽啊,这是她能说的吗?

  到时候如果不是,那她岂不是要负责?

  这皇帝老儿感觉心眼坏得很呀!

  皇帝睨眸看着她,“你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你。”

  好家伙,你不会怪罪我,但要是被别人听到怎么办?苏婉婉心里琢磨。

  没办法,她只好顶着压力说道:“陛下,对您下毒的人是谁,臣不知道,但臣能知道的是,这类蛊毒都是需要接触的,长期与陛下有肌肤接触的,皆有可能。”

  “哦?这么说,是十二?”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苏婉婉心脏咚地一下跳了跳,“陛下,臣可没有指名道姓。”

  甩锅可不要甩在她身上啊!

  再说了,不一定是萧若言啊,有可能是皇帝后宫佳丽呢?

  肌肤接触的,除了皇子,不还有后宫那些嫔妃吗?

  然而,皇帝却说道:“朕已经三个月未曾召嫔妃侍寝。”

  也就是说,能接触到他的,除了整日照顾他起居的人,还有就是十二皇子萧若言。

  苏婉婉冷汗直冒,颤巍巍地说道:“陛下,臣真的不知……”

  她现在是谁都不想得罪。

  “瞧把你吓得,朕还不至于说这么没脑子,怀疑谁就对谁动手。”

  难道不是?苏婉婉心想。

  都说自古难猜测帝王心,只要帝王对谁怀疑,肯定会想办法除去,为的就是不给自己留后患。

  苏婉婉只是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快速替皇帝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等伤口包扎之后,皇帝忽地问道:“苏婉婉,你可知朕的十九皇子?”

  苏婉婉:???

  卧槽!

  这怎么提到子羽了?

  难不成被皇帝发现什么了?

  “臣,不知。”苏婉婉握紧拳头,掩盖手心的冷汗。

  这个时候可不能让皇帝知道子羽的事情。

  “朕这十九皇子啊,朕还是挺欢喜的,只不过他在他皇兄和母妃离世后便沉默寡言,连朕都不理会……

  “朕是谁啊,朕是这九五之尊,就算是朕的儿子,也不能如此对待朕啊,朕不要面子的吗?

  “朕以为只要不理会那臭小子,那臭小子就会知道错,就会来到朕身边。

  “可没曾想,那臭小子竟然渐渐远离朕,与朕生了缝隙……”

  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帝王心计,苏婉婉听到皇帝开口闭口就是‘臭小子’,开口闭口就是‘孖习’的时候,眼里还是有些震惊的。

  因为子羽说过,他是最不受皇帝重视的,就算他被欺负,皇帝也不曾理会。

  若皇帝对子羽真的是很疼爱,那装作不在意和视而不见算不算保护子羽的一种办法?

  在皇帝滔滔不绝跟她讲子羽的事情的同时,她也在思考这其中的问题。

  有没有一种可能,将十二皇子带在身边,只是皇帝想要找一个人来平衡一下这几个皇子之间的关系。

  几个皇子暗斗这么多年,但一直没有什么成效,是不是就说明皇帝肯定在其中权衡住?

  “苏婉婉。”

  “臣在。”苏婉婉连忙回神。

  “你觉得,朕的本事如何?”

  “……”卧槽,怎么又是这种重磅问题?

  苏婉婉想了许久,说道:“陛下的本事自然是大的。”

  但愿这个回答能过关。

  皇帝听到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来,“那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解释一下的吗?”

  靠!

  不会真的被皇帝发现自己跟子羽的关系了吧?

  要不要说出来?

  不,不行,万一这是皇帝炸她的,那到时候自己和子羽岂不是都有麻烦。

  想到这里,苏婉婉摇摇头:“臣不知陛下在讲什么。”

  只要自己咬准不认的话,皇帝也拿她没有办法吧?除非严刑逼供。

  “苏婉婉,十九他过得……可还好?他已经离宫许久了,不知他何时会回来。”

  闻言,苏婉婉故作不知地回道:“陛下说的,臣听不懂,臣不认识十九皇子。”

  皇帝沉默不语地看了她许久,顿时放声大笑。

  这忽然的笑声让苏婉婉全身起毛,果然是帝王,忽然就笑了,忽然就冷着脸,让人是琢磨不透,甚至是看不清帝王究竟在想什么。

  这样的心性,子羽有吗?

  “苏婉婉,现在朕是不是只需要好好休养即可?”

  “回避下,是的。”

  “那你便退下,让李德仁进来服侍朕。”

  “是!”苏婉婉应声,快速收拾东西离开。

  回到自己的侧殿后,她才感受到什么叫做安心。

  不得不说,皇帝刚才那一番话真的是让她吓得不行。

  本以为接下来就好好等这皇帝恢复就行,没曾想她刚躺下没一会儿,凤鸾殿那边就来人,说皇后召见她。

  好家伙,又是一场硬仗。

  苏婉婉只得硬着头皮问了一下皇后找自己为何,一听是身体抱恙,她赶紧就收拾自己的小药箱跟着宫女离开景阳宫。

  她虽然进宫有一些时日,但却不知这具体的路。

  既然要去凤鸾殿,那定然不可能越走越偏僻,越走越无人看守才对。

  想到这里,苏婉婉脚步一顿,目光寒冷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宫女:“你是谁?将我骗出来有什么目的?”

  宫女见苏婉婉已经发现,也停下来。

  转身的时候,宫女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你是谁派来的?”苏婉婉面不改色,冷冷地看着宫女手中的匕首。

  就这一把匕首,她还真不带怕的。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知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就对了!”

  说完,宫女举着匕首扑过来。

  苏婉婉见状,冷笑一下,“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在宫女匕首距离自己只有一寸的时候,她抬手就一套格斗术,直接将宫女打得一脸懵逼。

  “就你也想跟我斗?”

  苏婉婉一脚将宫女手上的匕首给踢掉,随后更是踩断宫女的手腕。

  “啊——”

  为了不让人发现,苏婉婉沉着脸用银针封了宫女的哑穴。

  “我这辈子就讨厌这种搞小动作的人,你要是告诉我是谁指派你来的,我便饶你一命。”

  宫女一脸愤怒地看着苏婉婉,随后张嘴作出咬合的姿势。

  苏婉婉见状,一把捏住宫女的下颚,在后者嘴角处找到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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