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论调,在宋子非看来就是遮掩,遮掩她的内心。

  喝了一口茶,他叹了口气,“也不知现在彧王、、、不,是大梁皇帝如何了?经过了战乱的大梁,想要恢复原状可不容易。战争时期几天就能毁了,想要重建,却是得用几年。”

  白牡嵘眼珠子动了动,“那就不知道了,我远在夷南,哪能知道人家大梁皇帝的事情。”自从回来,她也没怎么主动说过关于宇文玠的事儿。他们俩那一晚发生的、、、,是个秘密。

  “你若真的惦记,其实也没必要做违心之事。夷南的兄弟们,也自会理解。人活一世,总是得做几件遂心的事情,否则年老之时,后悔莫及。”宋子非希望她能好好想想,没有人说过她若是选了宇文玠就对她失望。她毕竟是个女子,将儿女情长放在第一位,是可以理解的。

  “我说首富,给我催婚的时候你能不能先想一想自己多大年纪了?眼瞅着四十不惑了,你就没想过赶紧娶个大胖媳妇儿生个大胖儿子?虽说我也不操心你的私下娱乐活动,那都是为了解决身体需求,但那和传宗接代可不一样。”他说她,她就说他,俩人也算互相伤害了。

  宋子非哽了哽,“随缘吧。”这世间女子若是跟了他,想必也是受苦,他又何苦害了人家。

  “我也一样,随缘。什么时候我到了你这个年纪,眼瞅着生不出孩子的时候,我再着急也不迟。”反正,现在她是不想这事儿。

  “你不急,就怕有人急。远在大梁皇城的皇帝遥遥的给宇文笛封了爵位,却又没说让他回去,你认为这是什么道理?”宇文笛现在已不是八皇子了,而是王爷,闲散王爷。

  挑了挑眉,“把他放在我跟前,时时刻刻的盯着咱们有什么动静呗。怕咱们不轨,他就好及时发兵了。”其实,宇文玠的眼线可不止宇文笛那一个。这城里,应当已经被发展了许多。

  “兴许有这个可能,但我认为,还有其二其三。”他笑看着她,眼睛里深藏一切。

  “那就请首富说说,这其二其三是什么?”斜着眼睛看他,她倒是想听听。

  “其二,我认为大梁皇帝将八王爷放在此处,是为了防堵悠悠众口。金州四城被我们纳入麾下,朝堂之上,必然有诸多人不服气,怂恿觐见开战发兵夺回这四城。大梁北方仍旧与玄甲军对峙,小战不断,南方再开战,大梁会更加吃紧。而将八王爷安放在这儿就不一样了,于大梁来说,此处可以是八王爷的封地。怂恿开战之人无法开口,而大梁皇帝也能换来一个仁慈的名声。”此为拖延堵口又得人心的三雕之法。

  白牡嵘倒是没想的这么复杂,但宋子非说的有道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小九九,的确是符合宇文玠的人设,他就是这样的人。

  “其三呢?”她神情也认真了,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宋子非轻笑,“其三更简单了,看着你。”可不似之前那么复杂。

  不由撇嘴,“凭那一个小屁孩儿能看得住我?太看得起他了。”宇文笛眼下就在大奉城,不过他整日不在这庄园里待着,有时出城跑马,有时就在城里晃悠。分给了他两个亲兵,去哪儿白牡嵘都不担心。

  “不要小看了八王爷,他很聪明。”异乎寻常的聪明。很多东西,他一琢磨就明白了,但是却不开口,愈发谨慎。

  眸子一转,白牡嵘哼了两声,“既然如此,看来我得趁早下手了。”

  “和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动手杀人的。八王爷在这儿于我们也有益处,随着大梁平稳,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质。”大梁平稳的发展,他们也一样。到时,指不定谁高于谁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听你的吧。不过,宇文玠这小子做事也的确是缜密,就是有一件事我没明白,他怎么没杀范朔还有范朔他爹呢?”他们和宇文腾一样,都被幽禁了。这很奇怪,应该杀了他们才是。

  “兴许有用处吧,他所做之事,必然都有道理。”这一层,宋子非也没想明白。

  “神神秘秘,我们脑子的确不如他。唉,这玄甲军还在试探着和宇文玠争斗,又在不停的找宋子婳,也够他们忙的了。”宋子婳被关在这里,想要把她救出去,不容易。

  说起宋子婳,宋子非脸上的轻松之色也消失了,“虽是我的妹妹,但他们却是一同长大的。深情厚谊,我也理解。只不过,她太过执着,楚郁永远都不会娶她。”

  “也未必,没准儿到时就忽然开窍了,人是需要相处的。”白牡嵘摇头,兴许宋子婳这一番失踪,楚郁就后悔了呢。

  “这么说,若你我天长日久的相处,咱俩就会成亲么?”宋子非反问,这是不可能的。

  他这句话倒是把白牡嵘问的哽住了,眨了眨眼睛,“算我没说。”

  宋子非摇了摇头,“此事,我再做计较吧。知道你们将她抓住费了不少的力气,但我想,能按照我所想的来。”

  “成成成,随你了,谁让你是首富呢,我的财政部长。”白牡嵘不再追问,宋子非是有情有义的,不似宋子婳那么冷血扭曲。她能和宋子非志同道合,也是因为他的情义。

  “真的不打算再思考思考大梁皇帝了?若实在思念,你即便偷偷的去找他,这里所有人都不会说什么的。”她放不下,看着也实为憋屈。一个女子,找到良人,多么不易。、

  白牡嵘撇了撇嘴,扫了一眼那边还在不停扒拉算盘珠子的账房先生,然后把腰带上一直系着的荷包摘了下来、。

  转手递给宋子非,要他自己看看。

  看了她一眼,宋子非有诸多不解,接过来,抽开绳子,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两张纸,折叠成了两条,纸质厚重,他展开,看清了是什么,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休书。那时你央求我伪造一份,费了那般力气,但假的就是假的。”这是真正的休书,虽说还差白牡嵘一个签字画押,但已经表明了他们的夫妻关系彻底结束。

  一切的证件都齐全了,宋子非看完,又重新折叠放回了荷包里。

  “看来,到底是如你所愿了。就是不知今日与昨夕的心境是否还一样,若是改变了,岂不心寒。”在宋子非看来,她未必无情。

  收回荷包,白牡嵘又挂回了腰带上,“怎么可能心寒,开心还来不及呢。没见我整日把它挂在腰上么,那就是为了逢人就展示用的,老子单身。”起身,她甩了下头发,洒脱的很。

  宋子非但笑不语,她是否开心,只有自己知道。

  却是宇文玠这一招出乎意料,怕是想忘了他都难。

  夜幕降临,在外野了一天的宇文笛回来了,他现在是大梁的八王爷,但在夷南来说就是个米虫。夷南兵都挺烦他的,但又没办法,想把他偷偷地剁了找个地儿埋起来都不行了。

  回来后,他先是去厨房找了些吃的,然后一路走一路吃,去找白牡嵘。

  他的脸还是那样,坑坑洼洼,但距离发展到宇宙大爆炸还差些火候。同是宇文家的人,和眼下那个在皇城宫里的,还真是天差地别。

  “嫂子,你今天出城跑马怎么没带我?我追出城去,你都没影子了。”边吃肉,他边大声道。自从跟着她来了夷南,他还是叫她嫂子,从不避讳。

  现在想想宋子非所言,还真可能就是宇文玠授意的。

  “既然那么想跟着我,明儿我带你出城。我打算这几天亲自去田里收粮食,向贫下中农学习,时刻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盯着他,她幽幽道。

  一听要做农活,宇文笛略嫌弃的转了转眼珠子,“我今天去了城里的难民聚集地,有几个小孩儿挺不错的。我明天去发展发展,到时候带回来给你瞧瞧,他们的资质成不成。”

  摆明了就是不想跟着,白牡嵘也没再理会他,任他在屋子里走动。如今瞧他,真是像个奸细。

  不过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爱怎样转悠就怎样转悠吧,也不拦着他。

  很快的,佣人把晚膳端了上来,小心又谨慎的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就在此时,亲兵忽然快步的从外走进来,一直走到白牡嵘身边,俯身附耳,“大小姐,外头有人来了。说是从大梁皇城而来,给大小姐送礼物。”

  眸子一转,大梁皇城?除了宇文玠没别人。给她送礼物?她什么都不缺,除非他是把自己给运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她倒是想看看,几个月没联系,这小子作的什么妖儿。

  亲兵快步出去,白牡嵘也起了身,宇文笛盯着她,快步上前,“怎么了怎么了?”

  抬手勒住他的脖子,白牡嵘如同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一同去见识见识他那心眼多的如莲藕一样的哥哥送来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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