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蓝迪.马丁
2018年1月6日星期六
“怎么可能！北辰安澜，你！”
“怎么，孟德.马丁不敢相信吗？还是，不愿意接受呢？”北辰安澜甩了甩衣袖转过身面对着对面一众十一位剑皇，怡然不惧。
“新晋剑圣！？”陈风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不太够用了。
在这一瞬间，十一人中首位的孟德.马丁整个人一下子变得颓然，似乎瞬间就老了好几十岁一样。“剑圣阁下，请吧。还有陈风阁下。”
同样的站在孟德.马丁身后的一众剑皇个个都变得恭敬起来，给几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四人缓步走进了马丁堡，看到的是一片接天连地的绿色草坪。数十座大大小小的汉白玉城堡如同散落在地毯上的珍珠一般，被玉白色的石板路面链接杂一起，形成一张复杂的网络。
“诶，老头儿。据我所知，他们有十一位剑皇，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几星的。但我觉得，即便是瀚海老前辈来了，他们几个一起上也有绝对的胜算啊。就你这样晋升剑圣还不到百年的剑圣，我觉得上六个就够摆平你了。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怕你啊？”
这一瞬间，在场的十几个老爷子不约而同的脚下一个趔趄。安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再强调一遍，我是你外太姥爷，不要叫老头儿。然后就是，你说的没错，在场的剑皇，不用六位，就四位就足以杀死我了。所以他们不用怕我，也不是在怕我。只是，你外太姥爷我比他们中好几个人起码晚了二十年踏入三星剑皇的境界，而如今我已经是新晋剑圣了，而他们依旧在三星剑皇的境界死死挣扎徘徊。”
当然，安澜的一句话，又让好几个老爷子脚下一个趔趄。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孟德，都快哭出声了。
到了马丁堡的中央建筑，骑士圣殿的时候。陈风等人被安排在了一张巨大的圆桌前坐下，这张为传说中的十二骑士准备的大圆桌的周围，本来已经满满的摆满了将近21个席位。此刻却只会有寥寥的十几人坐在旁边。陈风注意到了站在圣殿四周的那些扈骑士中，实力最弱的都是剑术宗师，这不仅让他在一次确信了自己之前对马丁家族的实力的推测。
“安澜阁下，虽然陈风阁下带来了北辰瀚海前辈的信物，而且还有您的推荐。但是我很抱歉，我们还是希望能对他的实力进行一个简单的测试。因为，五百年来蓝迪前辈都未曾接受过御剑师以下的剑术师的挑战，这个规矩，即便是在我们马丁家族内部都从来未曾破例过。”
“那么，你么打算怎么考核呢？”坐在孟德对面的安澜很自然的说道，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早些年他自己来拜访蓝迪的时候就知道马丁家族有此一条规矩。
“既然陈风阁下已经是剑宗巅峰了，那么就让他与在下的扈从骑士路德斯.马丁决斗吧。若他能在决斗中几百路德斯，我们就破例让陈风阁下去拜访蓝迪前辈。”孟德如是回答到。
“哦，路德斯阁下？”安澜在看见从守卫岗位上走来的重甲骑士，十一位满脸大胡子壮年男子。岁数看起来在四十岁左右，当然他的年龄绝不止四十岁，实际年龄已经七十二岁了。是孟德手下七位扈从骑士中实力最弱的一位，已经在剑术宗师巅峰停留了十余年了。
在尚未得到安澜的回复之前陈风已然起身，拿起了放在身边的骑士巨剑。安然笑着摇了摇头，又对着向他看来的路德斯点了点头，告诉他可以开始决斗了。
陈风将剑袋打开，取出了里面的骑士剑，缓缓地褪去了剑鞘。是一柄连剑柄总共六尺五长，未开刃的黑铁玄钢骑士剑。
陈风缓缓地将手中的巨剑举过胸口，翻转剑刃，两道寒光先后闪过他和路德斯的脸庞。“路德斯阁下，拔剑吧。”
两米出头的大个子几乎比陈风高出一个头，一脸的络腮胡几乎快要将他的整张脸都遮起来了。一双琥珀蓝的眼眸中散发着骑士所特有的坚毅，盯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诸如轻视亦或是畏惧的情感。缓缓地从剑鞘中抽出自己的佩剑，连带剑柄全长七尺，剑身最宽处达到七寸，雪亮的剑刃寒气逼人。这是一柄开刃的传统黑铁玄钢骑士巨剑。
路德斯同样的将手中的巨剑举过胸口，朝着陈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注】这里的扈从骑士，本身就已经是一位真正的骑士了，所以他有资格以骑士的礼仪像陈风致敬。他们之所以跟随在孟德等人的身边，其实更像上古年间中世纪的骑士侍奉君主一般。）
陈风手中的巨剑缓缓地朝着身侧划下，萦绕在剑身之上的剑气扫过石板地面，拉开了一道狰狞的痕迹。被剑气炸碎飞起的碎石在空中湮灭成一蓬蓬的白色粉末。
而他眼前的骑士则是更迅速的一个简单蓄势，脚下战靴一步跨出，已然横剑一剑斩来。
两柄骑士巨剑相撞，溅起一朵火花的同时碰碎的剑气随着巨大的响声扩散开来。两人几乎是同时侧移半步又是一剑辟出，再次碰撞。陈风一步后跳，再次一剑竖直劈下。路德斯抬头架剑一挡，同时四道残影出现，剩下三柄巨剑霎时间以左上撩、右上撩、直刺三种方式同时朝着陈风的左右腋下和胸口袭来。
四朵火花溅起，同样的四道残影出现，陈风从容不迫的接下了路德斯的第一波攻击。落地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了六七米了。
路德斯紧了紧双手握住的骑士剑，再次蓄势将要冲刺时。却看见陈风的嘴角带着一丝疯狂的邪魅笑容，他居然单手持剑猛的一剑挥出一道狰狞的剑气扑来。路德斯蓄势完毕，脚下的青石地面炸开一个小坑，一瞬间多达十几个路德斯的残影如同爆炸一般四散开来。痛以不同的进攻方式，从不同的路线提着巨剑冲向陈风。上百道剑气纵横飞舞，如若是一个普通人在这样密集的剑气攻击中，可能会在瞬间就化作满天的血雾。但是他的对手终究不是一个普通人，密密麻麻的剑气凌迟着陈风的固体气场，如同刀刃在啃食玻璃一般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当然，爆裂的气流化作强大的劲风冲刷着地面，却没有办法靠近在场的任何一位剑皇强者。
不同于路德斯的集中爆发，陈风的残影就如同传说中的分身一般一个一个的朝着不同的方向冲出，再折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残影之阵对路德斯的残影进行着反复的冲击绞杀。在这一刻，两位剑术宗师的决斗看起就如同数百个人在乱战一般。光影散乱中，极短的时间内两人就已经来来回回进行了数百回合的交手。铿锵的巨剑碰撞声和朵朵的耀眼火花将相辉映。
两人在先后进行了数千回合的攻防之后，路德斯抓住了陈风的一个薄弱防御，猛地一记提战挥出。单手持剑挡下这一击的陈风闷哼一声，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沟，尚未停住之前路德斯已经两步冲刺，跃空一剑刺来。
风雷涌动，破碎的剑气刮得陈风的碎发飞舞，路德斯的剑刃在他的脸上拉开了短短的一条血线。陈风残影闪动，堪堪接下接连而来的数次攻击。路德斯却腾空旋身一剑劈下之后，在一个空档间一脚踹出。陈风避挡不及再次飞退六七米，喷出一口鲜血。
远处的路德斯并未有丝毫的懈怠，落地一转手中的巨剑，三步冲刺猛地一记拖剑斩。
却看见陈风咧着嘴，带血的笑容依旧邪魅。依旧是单手持剑，猛地原地一记拖剑斩对上。强大的气场爆散开来，就在路德斯趁着陈风被弹开，将要进行下一记攻击的时候却猛然间眉头一挑，堪堪架起手中的骑士巨剑，挡在身前。
陈风居然抛出了手中的巨剑朝着他飞射而来。就在路德斯纳闷眼前少年为何会如此糊涂，连手中的兵器都抛弃的时候，却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可能！？”一股完全超乎路德斯想象强大冲击力，如同绵延不绝的浪潮一般从他的巨剑上传来。
“崩！”只听见陈风一声断喝，已然冲刺凌空抓住了被路德斯弹回的巨剑。而路德斯则已经完全被陈风的这一击，震得连退数步，一步踏碎一片地面，已然是失去了平衡。
“承让了，前辈！”空中传来陈风的声音时，路德斯还觉得这少年高兴的有些过早。但是下一刻，陈风凌空一剑斩下。路德斯悍然一剑迎上，脚下却是一膝磕碎一大片地面。在那电光火花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他手中的巨剑传来。
不可能！震荡剑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你的心乱了，前辈。”这时路德斯才反应过来，经过如此剧烈的一记碰撞之后，两柄骑士巨剑居然没有像一般情况那样弹开，反而是像被电核磁吸在了一起一般。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真的已经晚了。虽然他完全没有弄明白陈风是怎样做到的，但是，那已经没什么了，因为他已经输了。
陈风一记缠剑术一扯，早已经上手都被震得失去知觉的路德斯手中的巨剑直接被扯飞。巨大的骑士剑在空中翻飞，陈风飘然转身，手中的骑士巨剑轻轻地点在了单膝跪地的路德斯的咽喉下。
寂静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了一个不紧不慢的掌声，安澜淡定的忽略了马丁家族的一众人。
陈风收剑，连带十三位剑皇在内的所有人都鼓起了掌。路德斯起身，满是大胡子的嘴角扬了扬，再次向着陈风行了一个骑士礼，只不过这次他的手中已经没有了他的巨剑了。“阁下你赢了！”
随后路德斯恭恭敬敬的退下，捡起了自己的骑士剑，插入剑鞘回到了自己原来站守的位置。
“很精彩的震荡剑蓄势和缠剑术的变形，这是古冶剑流和珈蓝剑流的融合吧？不错，不错。”这次轮到孟德.马丁情难自已的夸奖了“你对剑术的理解，其实已经达到了御剑师的境界了啊。其实，结合你的暴皇实力，早已经可以和遇见是御剑师打一个平手了。走吧，我等送你去族地拜访蓝迪前辈。”
……
一行人在马丁家族的族地中急速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边缘。
“陈风阁下，我们就只能送你到这里。蓝迪前辈他老人家在这里隐居已经有一百年了，平日里族人都很少有打扰他。就连我们十一个扈从都只是每星期一次的按例问安，并为他送上生活所需。不是必要的事情，我们一般都不会打扰他的。”
陈风听罢，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巨剑抛给了海老“那我就一个人进去了，海老，宁老你们在这里等我。”
“好的，少爷。”
……
枯燥的在森林中行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候，终于在密集的橡树林之后看见了一片林间草地。一条清澈的小溪贯穿其中，草地上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分外的美丽。小溪的对面，是一座简陋的木质小院，稀疏的篱笆围着一栋小木屋和几棵无花果树以及两块连围栏都没有的花坛。
走过草地，趟过小溪走到小院的篱笆墙前面时，陈风才发现有一位须发皆白身躯已经严重伛偻萎缩，老态龙钟老人家正躺在无花果树下的一把藤椅上乘凉。
不用多做考虑，陈风已然知道他便是哪一位号称当世第一强者蓝迪.马丁了。因为能在他的气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人，甚至是近在咫尺都难以发现是的都必然是剑圣级别的强者。那么，眼前的老人家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虽然，在陈风此时的感觉中，这老爷子根本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罢了。
“老人家，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呵呵~进来吧，小朋友。除了孟德那几个孩子，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其他人来过这个院子了。”老爷子微微的从藤椅上支撑起身体张着快要睁不开老眼，一张苍老的面孔上似乎除了皱纹就不剩下什么了，却依旧笑得慈祥。
2018年1月6日星期六
“怎么可能！北辰安澜，你！”
“怎么，孟德.马丁不敢相信吗？还是，不愿意接受呢？”北辰安澜甩了甩衣袖转过身面对着对面一众十一位剑皇，怡然不惧。
“新晋剑圣！？”陈风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不太够用了。
在这一瞬间，十一人中首位的孟德.马丁整个人一下子变得颓然，似乎瞬间就老了好几十岁一样。“剑圣阁下，请吧。还有陈风阁下。”
同样的站在孟德.马丁身后的一众剑皇个个都变得恭敬起来，给几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四人缓步走进了马丁堡，看到的是一片接天连地的绿色草坪。数十座大大小小的汉白玉城堡如同散落在地毯上的珍珠一般，被玉白色的石板路面链接杂一起，形成一张复杂的网络。
“诶，老头儿。据我所知，他们有十一位剑皇，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几星的。但我觉得，即便是瀚海老前辈来了，他们几个一起上也有绝对的胜算啊。就你这样晋升剑圣还不到百年的剑圣，我觉得上六个就够摆平你了。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怕你啊？”
这一瞬间，在场的十几个老爷子不约而同的脚下一个趔趄。安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再强调一遍，我是你外太姥爷，不要叫老头儿。然后就是，你说的没错，在场的剑皇，不用六位，就四位就足以杀死我了。所以他们不用怕我，也不是在怕我。只是，你外太姥爷我比他们中好几个人起码晚了二十年踏入三星剑皇的境界，而如今我已经是新晋剑圣了，而他们依旧在三星剑皇的境界死死挣扎徘徊。”
当然，安澜的一句话，又让好几个老爷子脚下一个趔趄。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孟德，都快哭出声了。
到了马丁堡的中央建筑，骑士圣殿的时候。陈风等人被安排在了一张巨大的圆桌前坐下，这张为传说中的十二骑士准备的大圆桌的周围，本来已经满满的摆满了将近21个席位。此刻却只会有寥寥的十几人坐在旁边。陈风注意到了站在圣殿四周的那些扈骑士中，实力最弱的都是剑术宗师，这不仅让他在一次确信了自己之前对马丁家族的实力的推测。
“安澜阁下，虽然陈风阁下带来了北辰瀚海前辈的信物，而且还有您的推荐。但是我很抱歉，我们还是希望能对他的实力进行一个简单的测试。因为，五百年来蓝迪前辈都未曾接受过御剑师以下的剑术师的挑战，这个规矩，即便是在我们马丁家族内部都从来未曾破例过。”
“那么，你么打算怎么考核呢？”坐在孟德对面的安澜很自然的说道，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早些年他自己来拜访蓝迪的时候就知道马丁家族有此一条规矩。
“既然陈风阁下已经是剑宗巅峰了，那么就让他与在下的扈从骑士路德斯.马丁决斗吧。若他能在决斗中几百路德斯，我们就破例让陈风阁下去拜访蓝迪前辈。”孟德如是回答到。
“哦，路德斯阁下？”安澜在看见从守卫岗位上走来的重甲骑士，十一位满脸大胡子壮年男子。岁数看起来在四十岁左右，当然他的年龄绝不止四十岁，实际年龄已经七十二岁了。是孟德手下七位扈从骑士中实力最弱的一位，已经在剑术宗师巅峰停留了十余年了。
在尚未得到安澜的回复之前陈风已然起身，拿起了放在身边的骑士巨剑。安然笑着摇了摇头，又对着向他看来的路德斯点了点头，告诉他可以开始决斗了。
陈风将剑袋打开，取出了里面的骑士剑，缓缓地褪去了剑鞘。是一柄连剑柄总共六尺五长，未开刃的黑铁玄钢骑士剑。
陈风缓缓地将手中的巨剑举过胸口，翻转剑刃，两道寒光先后闪过他和路德斯的脸庞。“路德斯阁下，拔剑吧。”
两米出头的大个子几乎比陈风高出一个头，一脸的络腮胡几乎快要将他的整张脸都遮起来了。一双琥珀蓝的眼眸中散发着骑士所特有的坚毅，盯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诸如轻视亦或是畏惧的情感。缓缓地从剑鞘中抽出自己的佩剑，连带剑柄全长七尺，剑身最宽处达到七寸，雪亮的剑刃寒气逼人。这是一柄开刃的传统黑铁玄钢骑士巨剑。
路德斯同样的将手中的巨剑举过胸口，朝着陈风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注】这里的扈从骑士，本身就已经是一位真正的骑士了，所以他有资格以骑士的礼仪像陈风致敬。他们之所以跟随在孟德等人的身边，其实更像上古年间中世纪的骑士侍奉君主一般。）
陈风手中的巨剑缓缓地朝着身侧划下，萦绕在剑身之上的剑气扫过石板地面，拉开了一道狰狞的痕迹。被剑气炸碎飞起的碎石在空中湮灭成一蓬蓬的白色粉末。
而他眼前的骑士则是更迅速的一个简单蓄势，脚下战靴一步跨出，已然横剑一剑斩来。
两柄骑士巨剑相撞，溅起一朵火花的同时碰碎的剑气随着巨大的响声扩散开来。两人几乎是同时侧移半步又是一剑辟出，再次碰撞。陈风一步后跳，再次一剑竖直劈下。路德斯抬头架剑一挡，同时四道残影出现，剩下三柄巨剑霎时间以左上撩、右上撩、直刺三种方式同时朝着陈风的左右腋下和胸口袭来。
四朵火花溅起，同样的四道残影出现，陈风从容不迫的接下了路德斯的第一波攻击。落地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了六七米了。
路德斯紧了紧双手握住的骑士剑，再次蓄势将要冲刺时。却看见陈风的嘴角带着一丝疯狂的邪魅笑容，他居然单手持剑猛的一剑挥出一道狰狞的剑气扑来。路德斯蓄势完毕，脚下的青石地面炸开一个小坑，一瞬间多达十几个路德斯的残影如同爆炸一般四散开来。痛以不同的进攻方式，从不同的路线提着巨剑冲向陈风。上百道剑气纵横飞舞，如若是一个普通人在这样密集的剑气攻击中，可能会在瞬间就化作满天的血雾。但是他的对手终究不是一个普通人，密密麻麻的剑气凌迟着陈风的固体气场，如同刀刃在啃食玻璃一般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当然，爆裂的气流化作强大的劲风冲刷着地面，却没有办法靠近在场的任何一位剑皇强者。
不同于路德斯的集中爆发，陈风的残影就如同传说中的分身一般一个一个的朝着不同的方向冲出，再折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残影之阵对路德斯的残影进行着反复的冲击绞杀。在这一刻，两位剑术宗师的决斗看起就如同数百个人在乱战一般。光影散乱中，极短的时间内两人就已经来来回回进行了数百回合的交手。铿锵的巨剑碰撞声和朵朵的耀眼火花将相辉映。
两人在先后进行了数千回合的攻防之后，路德斯抓住了陈风的一个薄弱防御，猛地一记提战挥出。单手持剑挡下这一击的陈风闷哼一声，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沟，尚未停住之前路德斯已经两步冲刺，跃空一剑刺来。
风雷涌动，破碎的剑气刮得陈风的碎发飞舞，路德斯的剑刃在他的脸上拉开了短短的一条血线。陈风残影闪动，堪堪接下接连而来的数次攻击。路德斯却腾空旋身一剑劈下之后，在一个空档间一脚踹出。陈风避挡不及再次飞退六七米，喷出一口鲜血。
远处的路德斯并未有丝毫的懈怠，落地一转手中的巨剑，三步冲刺猛地一记拖剑斩。
却看见陈风咧着嘴，带血的笑容依旧邪魅。依旧是单手持剑，猛地原地一记拖剑斩对上。强大的气场爆散开来，就在路德斯趁着陈风被弹开，将要进行下一记攻击的时候却猛然间眉头一挑，堪堪架起手中的骑士巨剑，挡在身前。
陈风居然抛出了手中的巨剑朝着他飞射而来。就在路德斯纳闷眼前少年为何会如此糊涂，连手中的兵器都抛弃的时候，却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可能！？”一股完全超乎路德斯想象强大冲击力，如同绵延不绝的浪潮一般从他的巨剑上传来。
“崩！”只听见陈风一声断喝，已然冲刺凌空抓住了被路德斯弹回的巨剑。而路德斯则已经完全被陈风的这一击，震得连退数步，一步踏碎一片地面，已然是失去了平衡。
“承让了，前辈！”空中传来陈风的声音时，路德斯还觉得这少年高兴的有些过早。但是下一刻，陈风凌空一剑斩下。路德斯悍然一剑迎上，脚下却是一膝磕碎一大片地面。在那电光火花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他手中的巨剑传来。
不可能！震荡剑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你的心乱了，前辈。”这时路德斯才反应过来，经过如此剧烈的一记碰撞之后，两柄骑士巨剑居然没有像一般情况那样弹开，反而是像被电核磁吸在了一起一般。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真的已经晚了。虽然他完全没有弄明白陈风是怎样做到的，但是，那已经没什么了，因为他已经输了。
陈风一记缠剑术一扯，早已经上手都被震得失去知觉的路德斯手中的巨剑直接被扯飞。巨大的骑士剑在空中翻飞，陈风飘然转身，手中的骑士巨剑轻轻地点在了单膝跪地的路德斯的咽喉下。
寂静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了一个不紧不慢的掌声，安澜淡定的忽略了马丁家族的一众人。
陈风收剑，连带十三位剑皇在内的所有人都鼓起了掌。路德斯起身，满是大胡子的嘴角扬了扬，再次向着陈风行了一个骑士礼，只不过这次他的手中已经没有了他的巨剑了。“阁下你赢了！”
随后路德斯恭恭敬敬的退下，捡起了自己的骑士剑，插入剑鞘回到了自己原来站守的位置。
“很精彩的震荡剑蓄势和缠剑术的变形，这是古冶剑流和珈蓝剑流的融合吧？不错，不错。”这次轮到孟德.马丁情难自已的夸奖了“你对剑术的理解，其实已经达到了御剑师的境界了啊。其实，结合你的暴皇实力，早已经可以和遇见是御剑师打一个平手了。走吧，我等送你去族地拜访蓝迪前辈。”
……
一行人在马丁家族的族地中急速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边缘。
“陈风阁下，我们就只能送你到这里。蓝迪前辈他老人家在这里隐居已经有一百年了，平日里族人都很少有打扰他。就连我们十一个扈从都只是每星期一次的按例问安，并为他送上生活所需。不是必要的事情，我们一般都不会打扰他的。”
陈风听罢，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巨剑抛给了海老“那我就一个人进去了，海老，宁老你们在这里等我。”
“好的，少爷。”
……
枯燥的在森林中行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候，终于在密集的橡树林之后看见了一片林间草地。一条清澈的小溪贯穿其中，草地上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分外的美丽。小溪的对面，是一座简陋的木质小院，稀疏的篱笆围着一栋小木屋和几棵无花果树以及两块连围栏都没有的花坛。
走过草地，趟过小溪走到小院的篱笆墙前面时，陈风才发现有一位须发皆白身躯已经严重伛偻萎缩，老态龙钟老人家正躺在无花果树下的一把藤椅上乘凉。
不用多做考虑，陈风已然知道他便是哪一位号称当世第一强者蓝迪.马丁了。因为能在他的气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人，甚至是近在咫尺都难以发现是的都必然是剑圣级别的强者。那么，眼前的老人家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虽然，在陈风此时的感觉中，这老爷子根本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罢了。
“老人家，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呵呵~进来吧，小朋友。除了孟德那几个孩子，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其他人来过这个院子了。”老爷子微微的从藤椅上支撑起身体张着快要睁不开老眼，一张苍老的面孔上似乎除了皱纹就不剩下什么了，却依旧笑得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