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新物种 20.菜包子飞来

　　“啊，快看。飞行物，是飞人。” 叠罗汉最顶层上的小朋友尖叫。透过隔离墙顶的天窗，一身白色防寒服把身体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人，骑在一白色板状物上，向厅内招手。廖明令小弟开窗。董萍宣布游戏结束，主教练要求小朋友列队。“这又是什么把戏？”老爷子张口问惠子，这也是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想问的，一个个高高扬起的头在寻找着答案。唯独廖明低头摆弄着柔屏。“我要知道早告诉您了呀，还是您老人家亲自问廖明吧。”惠子确实不知详情，只可以推断：隔离墙是在等飞人的到来。

　　随着飞人落地，隔离墙变换着色彩慢悠悠地回归地面隐身。飞人在众目睽睽下脱去外罩，一头白发，朝鲜民族服装。惠子猜出来了，他一定是蔡金喆老先生。

　　蔡老先生拎着他的坐骑，径直冲着老爷子走来，廖明也跟了过去。老爷子好没出息，和小朋友们一样，眼睛只盯住他手上的东西。

　　“您老记得蔡银喆吗？30年多前和您一起工作过，您叫他蔡包子。”蔡老先生眼中水光闪烁，老爷子定睛凝视。

　　“蔡银喆先生是当年我们聘请来的冻土层施工专家。”廖明补充。

　　“我记得，小蔡在那场事故中，差点丢掉性命。您就是？”老爷子把视线移到蔡老先生的腿上。

　　“我是银喆的哥哥，我代弟弟来看您老。”

　　“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发电厂。来，我们看看银喆兄设计的‘轻骑’吧。”廖明有意控制对话的走向。看老爷子的面相，他的思绪回到了30多年前。

　　“我想试”卡尔斯先生自告奋勇，小朋友中也有不少跃跃欲试者。老爷子说了声：“让我来”自己就要上。惠子的责任所在，一转身从他身后抱住，说：“不可以”斩钉截铁。大概是因为惠子对主人的无礼，招惹来一片哄笑。

　　“请稍等，这个家伙叫‘会飞’，但不是谁坐上去都会飞。”蔡老先生说话间，打开‘会飞’上的一个盖子，取出两个小坛子。

　　“这是银喆的老婆特意给您做的泡菜。”蔡老先生这么一说，太好了，话题转到吃喝上，惠子就无需对主人无礼了。惠子接过泡菜，替主人鞠躬道谢，又递给美妹俩，嘱咐她们一会就餐时给老人们加菜。

　　“我就爱吃她做的酸辣口的泡菜，当年，蔡包子就用泡菜掉我的胃口，我的五粮液也被他蹭喝了不少。”老爷子的话匣子打开了，那故事可就多了。

　　“我弟弟说，您经常拎着五粮液到他家去蹭饭，泡菜和狗肉是您最爱吃的，酒喝的很少，他特别喜欢替您喝酒。哈，哈哈。”蔡老先生再这么展开话题，今晚的一切计划都成问题了。惠子这时提醒老爷子，不如求助廖明、池浩、董萍他们了，抬头就看到廖明正向池浩和董萍招手，妥了。

　　“现在，大家都不吃狗肉了。来，老哥哥您先坐下。”廖明的话音落地，小弟引领的多功能椅到位。池浩借机接过了‘会飞’，跑到一旁研究去了，小朋友们像蜜蜂见了花一样，嗡了过去。董萍机灵，把鲜花交给美妹咖，助听器交给美妹啡。蔡老先生乐呵呵地欣然接受，虽然他中文说的很地道且耳明目聪，但并不在意什么东西塞到耳朵里。惠子认为这就是美人效应。大胆假设，若董萍亲自上阵，效果可能会更好，也有可能节外生枝，耽误更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