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慕容燕,有着旁人所没有的神奇经历,因为老天安排我活了两世。

  第一世,我是现代慕容集团唯一的千金秀,别人都叫我慕容家的公主,爹地英俊多金,妈咪是著名的小提琴家,我还有个做军区司令的外公。

  家人捧着,同学称羡,从小追在我屁股后面的男生犹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可是我却有个小秘密,因为这个秘密,我很烦恼。

  十六岁我成年,生日那天外公送了我一件特殊的礼物,那是一颗龙眼般大小的珠子,泛着红色的光芒,让人感觉神秘莫测,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我一眼就很喜欢。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做着相同的梦,梦里有个穿古装的男人,他神情忧郁,总是在深情地呼唤着:“燕儿我好痛苦,每个人都不理解我,只有你才懂我的心,你在哪里,我需要你!燕儿,燕儿……”

  在速食爱情的现代,深还有这么神情的男子呢?就是曾被别人称为金童玉女的爹地和妈咪,如今也是相敬如“冰”而已。渐渐的我爱上了那个梦,爱上了那个男人,我觉得自己就是他的燕儿。

  可是那个他到底在哪里呢?

  我拒绝许多优秀男生的求爱,只用学习来充实自己,因为他说他需要我,我不希望自己见到他时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不希望自己对她无用。

  随着年龄渐长,我拿下了数个博士头衔,感情上却一片空白,父母为我急得团团转,可我心底住着一个他,如何还能看上别的男人?我落下了挑剔的名声。

  三十岁,我去参加最后一个单身同学的婚礼,三十岁,我在那一世悲惨地离开。

  婚礼上有个曾经追求我的男生多次朝我搭话,我没理他,他就觉得我看不起他,多喝了几杯酒,回去的时候开车撞死了我。

  我死了,除了遗憾无法承欢父母膝下,我并无不舍,闭眼之前我甚至在想,下辈子我或许能碰见他了。

  再睁开眼,我成了禹陵国慕容家的庶秀,也叫慕容燕,只有十三岁,姨娘死了,亲爹不爱,嫡母恶毒,嫡姐乒,三餐不继,生活凄惨。

  借着为姨娘守孝的机会,我搬去了家里的庄子上,只为获得一份自由。

  无拘无束的日子,我认识了两个朋友,一个是祁阳知府余家的秀余曼宜,她后来嫁进了当地的望族樊家做少奶奶。

  另一个是个游学的男子,我只知道他叫奎,聪明博学,很合我的脾性,关键他长了一双和我前世梦中一样的眼睛。

  可我知道奎不是他,因为奎的身上只有意气风发,没有忧郁孤独,奎也从不叫我“燕儿”,他总是“疯丫头”、“疯丫头”地叫我。

  两年过后我及笄前夕,慕容家派人来接我,我虽是庶女,但慕容家是百年世家,不可能让女儿一直贬在外面,会被人看笑话的。

  奎没有留恋地送走了我,他说:“疯丫头,安心回去吧,等你及笄的时候,我会送你一份特殊的礼物。”

  我将信将疑,等到及笄那天,却等来了禹陵最尊贵的男人,宇文啸,这个国家的帝王,他是为他未来的皇后而来。

  说起来也许没人会相信,宇文啸已经四十多岁了,却还没有正宫娘娘。

  这次他来便是抵不过朝臣的呼声,选取慕容家的女儿做皇后而来宣旨的。

  当然,那个女儿不是我,是祖父的老来女慕容喜,只是我敲和她同一天出生而已。

  人人羡慕我的好运气,小小的庶女及笄,居然能有皇帝和群臣观礼,虽然我不是主角。

  美衣华服,金镯玉钗,我在嫡母和嫡姐嫉恨的目光下完成了及笄礼。

  忻姑是要做皇后的,来观礼的夫人们把她夸上了天,顺便捎上了我,有人说:“清丽脱俗,温柔婉约,也不知哪个大家公子能有幸娶慕容家的姑娘。”

  我暗暗笑歪了嘴,在庄子上下河摸鱼,上树摸鸟,我可是尝试了个遍。

  “去跟皇上谢个恩吧。”来观礼的德妃娘娘对忻姑说道。

  忻姑对她矜持地笑了笑,转头对我骄傲地说道:“一起吧!待会你跟在我身后,切莫行错了步!”

  看在御赐的及笄礼上,我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这本不是我的盛宴,我也无意引起任何人的目光,踏入正堂我便低下了头。

  但始终有道目光极为热烈地盯着我,忍不住抬头悄悄看过去,竟是奎!他居然是禹陵国的二皇子!

  他兴高采烈地比划着,还扬着手中明黄色的圣旨。

  我皱了皱眉,下一秒,被人狠狠地拥进了怀里,然后我看见奎活似见了鬼的表情。

  父亲尴尬地躬身道:“皇上,这是微臣的庶女,舍妹是这一位。”

  忻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端起明媚的笑容迎向宇文啸,可后者看都不看她一眼,温柔地说道:“不,朕只要朕的燕儿,她回来找朕了!燕儿!”

  燕儿,燕儿……

  我身子一僵,抬头对上他深情的目光,宇文啸,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男人,这一世,我终于碰见了他!

  虽然他年纪比我父亲还大,虽然他已拥有妃嫔无数。

  德妃苍白着脸道:“皇上,你好好看看,这是慕容家的庶女,今天刚及笄,不是燕儿姐姐!她们俩长的也不一样!”

  宇文啸,在府邸时期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她的名字叫黎燕。两人情投意合、互许终身,黎燕却因为一次游玩,不幸跌落万丈悬崖,连尸骨都没找回来。

  死去的人永远是最美好的,宇文啸为她悬置后位多年。

  “父皇!”宇文奎向他递了递手中的圣旨,目露恳求。毫无疑问,那是道赐婚圣旨,女主角便是我。

  “朕要收回旨意!”宇文啸冷酷地对所有人说道,“她是朕的燕儿,只能做朕的皇后!朕的皇后也只能是她!”

  然后他低头温柔地问我:“燕儿,你愿意做朕的皇后吗?”

  为什么不呢?我早已泪流满面,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做那个梦,为什么独独对梦中人情有独钟,因为我就是黎燕!

  宇文啸不是个有才能的皇帝,却是个心怀天下的好皇帝,老天被他的深情所感动,兜兜转转让我回来和他再续前缘。

  所以,宇文奎,对不起,这辈子我注定只能当你的后妈。

  恨,是我最后在慕容家仅能得到的,我从慕容家只带走了贴身婢女陆采婷、金夏儿,以及奶兄弟慕容强。

  后来慕容家的教头白升为我入宫成了太监,用他高强的武艺为我挡了许多次灾祸,让我十分感激。

  入宫后几年,我再也没见到过宇文奎,也没有慕容家的人来皇宫看我,没有人会相信我是黎燕转世,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贪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这才做了宇文啸的皇后。

  九年之后,我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宇文啸给他取名为“谨”,宇文啸已暮暮老矣,而我芳华正茂,他希望我们的孩子在他驾崩后能恭谨贤良,替他守护好我。

  谨儿满月礼上,我再一次见到了宇文奎,此时的他已有**入怀,是西塘陈家的嫡女陈静心。

  宇文奎又恢复成了往日爽朗的性格,对陈静心关怀体贴,对瑾儿也充满了兄弟之爱,令朝臣赞不绝口。

  只是当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他会用一种极为憎恨的目光看着我,让我暗暗心惊。

  谨儿一年年长大,他乖巧懂事,聪明好学,我很欣慰,有了他的陪伴,让我觉得人生霎时美满,连暗中汹涌的浪潮都忽略了。

  这几年,余曼宜经常带着她的小女儿樊思敏进宫看望我,谨儿居然和小思敏玩得很好,我动了为他们赐婚的念头,青梅竹马也可以相知一生不是吗?一如我和宇文啸。

  听了我的想法,宇文啸哈哈大笑,搂着我笑话我是个爱操心的,道:“我们的谨儿还是个奶娃儿呢?何必这么着急?”

  我勉强地跟着他笑了,我明白他是嫌弃樊家不够尊崇,他是希望谨儿将来能继承他的皇位的,将来的皇后也需要是母族强大的。

  可是我却是爱情至上的人,我希望谨儿能像他父皇一样收获爱情,也并不想他做皇帝,自由是人生最好的礼物。

  看出了我的勉强,宇文啸笑笑没吭声,私底下却拟好了继位的诏书。

  爱一个人,会让他爱她的全部,谨儿前面有数位能力不错的兄长,宇文奎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可宇文啸依然决定让我们的谨儿继承皇位。

  我虽然佯装不知道那封诏书的存在,但也没有反对,因为宇文啸的身体已日薄西山,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惹得我们不快,更希望老天能多给我们几年相处的机会。

  谨儿五岁时,宇文啸终于离开了我们母子,他是倒在御书房的桌案上的,到死他都想着如何使这个国家强大,如何让子民安居乐业。

  正当我浑浑噩噩想跟着他一起去时,几个皇子为争夺皇位爆发了内战,其中实力最为雄厚的便是宇文奎和宇文彻。

  而宇文啸早年立谨儿为下一任皇帝的诏书竟不翼而飞!

  事实证明我当初的担忧是正确的,宇文奎从我做皇后起就一直在密谋造反,我甚至发现宇文啸身体败得如此之快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我愤怒,但我却毫无办法,我在这个皇朝没有任何根基,甚至慕容家都不愿意为我出头。

  宇文奎终于成功了,他把宇文彻软禁在了明云寺,把我幽禁在偏僻的芳菲殿中。

  决定好登基的日子,那晚他显得异常兴奋,喝了点小酒,闯进芳菲殿中便要和我欢好,我不允,这个无耻之徒便用无辜的谨儿威胁我!

  为了孩子,我只有无奈顺从,天知道我的心有多愤怒有多痛苦!

  事后,宇文奎抱着如同无生气的木偶般的我,他颤抖着声音在我耳边道:“疯丫头,当初我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这晚后,他便再没踏进芳菲殿。

  一个月后,宇文奎登基,我在这天被诊出怀了喜脉。

  宇文奎欣喜若狂,但我知道这孩子其实是他弟弟。

  是来宫中看我的金夏儿**了来诊脉的御医,那御医便将我的脉象说短了一个月。

  金夏儿几年前我便放她出宫成了亲,为了我腹中的孩子,这一趟毁了她的一生!完事后她便受不了侮辱投缳自尽了。为了维护她的名声,只说是她为保护我而死,可怜她那与谨儿一般大的女儿,就这样没了母亲。

  我怀孕后宇文奎来芳菲殿更勤了,对谨儿态度也好了很多。

  但我仍旧担心,必须把谨儿送走!

  两个月后,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是陈静心的生辰,宴会办得隆重而喧嚣,陆采婷打听了一番,终于把司马家的夫人引来了芳菲殿。

  这位司马夫人出自书香世家,且为人正义,她听了我的遭遇震惊得浑身颤抖,毕竟在宇文奎看来我怀了他的孩子是丑闻,对外只说我思念先帝身体不好,因此在静养。

  若被宇文奎知道司马夫人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必会杀了她,所以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只求她偷偷把我的谨儿带出宫交给慕容家,再由慕容家送去太阴山,有璇玑道长护着,谨儿必安全无疑。

  司马夫人不愧是让我敬佩的人,她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我的请求。

  谨儿走后,我既松了口气,又担忧,毕竟我也没把握司马夫人能说服父亲送谨儿去太阴山。

  而宇文奎每日照常来芳菲殿,对突然消失的谨儿也始终不置一词。

  不到两个月,我得知司马夫人死了,死因是溺水而亡,我知道实情绝不是如此。

  我因此更加惶然,为无辜丧命的司马夫人,也为生死不明的谨儿。

  好在我生产前夕,慕容家来了消息,说谨儿已经安全达到了太阴山,同行的还有我的一个堂妹慕容雪。慕容家接受了我的交易,我帮他们出一位娘娘,他们帮我护谨儿的安全。

  我直截了当对宇文奎提出纳慕容雪为妃的要求,宇文奎同意了,甚至立她为淑妃,很快慕容雪**惯后宫无人能敌。

  四个月后我的预产期到了,假装摔了一跤造成了早产,痛了一天**,我生下了第二个孩子,整个过程宇文奎始终陪伴在芳菲殿中,看着新出生的孩子,他给他取名叫阿御。

  我看着如同小猫一般的阿御,我深感抱歉,因为怀他的时候常常为他哥哥担忧,导致他虽是足月儿,却瘦弱不堪,不过也因此骗过了宇文奎。

  我看着一天天长到的阿御,常常思念天人永隔的宇文啸,和远在千里之外的谨儿。

  两年中,慕容雪时常来芳菲殿看我们母子,她总是高高在上,得意洋洋,她在向我炫耀,但我知道她并不快乐,因为两年的时间让她爱上了宇文奎。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总是痛苦的,痛苦的爱情也总是让人面目可憎。

  有一天宇文奎怒气冲冲地闯进了芳菲殿,疯狂地占有我,因为他知道了阿御是先帝的遗腹子,并不是他所奢望的那样是他的孩子。

  我痛哭流涕,我苦苦哀求,可是他不为所动,并在发泄完后带走了阿御。

  孩子,我爱他的哥哥,同样也爱他啊!

  早晨,还当我一身狼狈地躺在**上,陈静心来了,这是她当上皇后以来第一次来芳菲殿看我。

  她是陈家的嫡女,永远高贵不凡,她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个荡妇,她说我这样服侍了父子两人的贱妇就应该去死。

  我也想死啊,死了就可以结束我痛苦的一生,死了就可以见到我最爱的宇文啸了,可我不能,我放不下谨儿和阿御。

  陈静心见我不为所动,不耐烦地扔给我一件孝的衣服,我认出那是阿御的,是我亲手所缝制。阿御在她手中!

  我不顾满身的狼狈哀求她把孩子还给我,可陈静心说宇文奎已经决定杀了他,她可以救他一命,但前提是拿我的命换。

  见我挣扎,她大笑着告诉我:“疑惑皇上如何知道阿御不是他的孩子的吗?是我故意让慕容雪知道的,这个蠢蛋,因为嫉妒自己的堂姐,果然把秘密告诉了皇上。你以为让一个丫头**了御医就能瞒天过海了?在这个宫中,我才是皇后!”

  原来她早就知道,却一直隐忍不发,她在等宇文奎的怒火燃到最盛,也等那么一个合适的人来揭发,最后一箭双雕,不愧是陈家的嫡女,真够心机深沉。

  陈静心一点都不担心我不肯照她的意愿去死,因为她知道我在乎我的孩子。

  那天晚上,我让陆采婷叫来了宇文奎,破天荒打扮了一番招待他,他虽恨我但他更爱我,更希望得到我的心。

  我为她斟酒夹菜,为他讲民间的趣闻,就像当年在慕容家的庄子里一样,他果然展露了笑颜。

  我还给他跳了一支舞,是来自西方的桑巴舞,热情洋溢的桑巴,讲述了青年男女最真挚最美好的爱情。

  然后我服下了陈静心留下的毒药。

  呵呵,宇文奎,你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尊严,我便用这种最激烈的方式报复你,让你一辈子无法安睡!

  陆嬷嬷的回忆:荣德太后死的那晚给奎帝跳了一支舞,那舞我从没见过,很漂亮很活泼,让她看起来像十七、八岁的少女,奎帝看得入了迷,连酒都顾不上喝了。

  可太后跳着跳着倒了下去,接着七巧开始流血,不停地流血,样子很恐怖。我们全都慌了神,奎帝抱着她大喊:“传御医!快传御医!”

  可没等到御医来,太后她便仙逝了,死之前对奎帝说:“宇文奎,我恨你,若你害了你两个弟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是想用她的死换得两位王爷的安全的吧?可惜奎帝见她断了气就魔性大发,除了我把芳菲殿所有人都杀了,还狠狠地对太后的遗体道:“慕容燕,你好狠的心!朕一定不会放过你那两个贱种的,朕要让你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唉,太后竟是上了陈静心的当,白白去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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