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子期俯身,勾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玄月怔了一秒,下意识地张嘴就咬。在她张嘴的一瞬,李子期牢牢禁锢了她的脸颊,舌尖闯进口腔,肆意扫荡。

  满意!

  他放开险些窒息的玄月,几步走到窗前。离开时,他回头看着还在大口喘气的玄月。

  “你的味道,”他微张的嘴巴里,舌尖轻扫嘴唇,“很甜。”

  说罢,他纵身跳到隔壁房间的阳台。

  玄月气的浑身颤抖,她追上去,撩起裙子就要翻窗。

  小花推门进来,正见此景。她尖叫一声,扔了手中的餐盘,疾跑过去,死拽着她家小姐的腰,“小姐,小姐,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小花以为她要跳楼,听到声音跑来的华老爹也以为她要跳楼。

  “闺女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闺女啊,你别折腾自己了,爹求你了啊,求你了。”

  玄月挣扎着扒着窗框找那混蛋,但子期已经回到房间,心满意足的离开酒楼。

  他走到正门时,冲二楼窗前张牙舞爪的玄月比了个V手,笑如春花灿烂。

  “混蛋!混蛋!混蛋!”

  ……

  李文豪从魏井那里离开后,想起久未见面的独子。为了安全起见,他先让保镖扫清尾巴,连换两辆专车,才前往别苑。

  迎接李文豪的是他安排在此处的管家,管家告诉他,少爷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了。李文豪见天色还早,决定留下等着他。

  管家把别苑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李文豪几乎看不到儿子平日生活的迹象。

  “少爷每天都在干吗?”

  管家看了看李文豪,欲言又止。

  李文豪苦笑着摇摇头,对于独子的秉性,难道他这个当爹的心里还没数吗。

  “你平日里多少也提点提点他,别由着他胡来。”

  管家点点头。

  “对了,一日三餐和补药必须要保证,他身子弱,不能垮。”

  管家抿着嘴巴点点头。

  说话间,李子期的车开进别苑,他从车上下来,一步三跳。

  李文豪和管家面面相觑,好奇的盯着好似魔怔的李子期。

  “他平时也这样?”李文豪一脸的难以置信,在他的印象里,儿子一直是乖巧可爱的模样。

  “呃,偶尔,偶尔,”管家也是头回见。

  他急忙跑过去接李子期,告诉他,先生来了,让他赶紧过去。

  李子期把自己从蜜罐子里拔出来。他走到李文豪面前,双手垂于身前,恭敬道,“父亲。”

  “你?”李文豪上下打量着他,“恋爱了?”

  恩?李子期猛地抬头,正对父亲探寻的眼睛。李文豪本就长了双鹰眼,更何况他这个一本正经的儿子,怎么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没没有,”李子期稍微侧了侧身儿,避开父亲的探寻,“赢了个赌注而已。”

  李文豪笑道,“看来这个赌注很大呀。”

  管家走来,请他们移步餐厅用晚饭。

  李文豪想履行下父亲的责任,可他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李子期端坐在桌前,安静的吃饭。

  他不问,他就不说。

  离开时,李文豪看着身边的独子,内心陡然一堵。他虽是一张笑脸,却明显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跟父亲说。”

  李子期浅浅说道,“我会的。”

  李文豪轻叹了口气,看了眼旁边垂侍的管家,对子期道,“回去吧,早点休息。”

  子期跟父亲行礼后,离开。可想起刚才父亲和管家之间的暗流,他感觉自己被刻意支开了。

  李文豪看着儿子走远了,才跟管家说道,“子期在外面干什么我都不管。但有一点,你帮我盯紧了。”

  “您说。”

  “不能让他和华府扯上任何关系。”

  ……

  六岁那年,李子期被母亲推到一个男人面前,告诉他,那是他的父亲。每年,李子期有三次机会见到所谓的父亲,生日一次,李文豪生日一次,过年一次。但几率不定。

  十岁那年,母亲去世。李文豪派来的管家接管了他,管家经常说着一句和母亲同样的话,“如果在外面看到先生,就当做不认识。”

  为什么?在19岁的生命里,李子期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尤其今天,那横亘在父亲与自己之间的隔膜有种将透未透的危险。

  李子期突然害怕了。

  他钻进浴室,仰头屏息迎着最强度的花洒,水流穿过身体,大脑被涤荡一空。

  “少爷,”管家敲门进来,“您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上了。”

  李子期“嗯”了一声,突然他抽了睡袍套住湿漉漉的身子,钻出浴室,“等等。”

  “少爷对衣服不满意,还是有别的吩咐?”

  老头儿果然是跟着李文豪打拼出来的,枯老的眼睛迥然穿透子期的内心。他担心被看穿,抓了抓湿软的黑发,嘿嘿一笑,“能把下个月生活费提前给我吗?”

  慌不择路,他竟然忘记李文豪给管家的死令,“但凡要提前支取生活费,必须有正当的理由。”

  果然,管家不动声色的吐出两个字,“理由?”

  我想买最贵的礼物给喜欢的女人,我想穿最好的洋装去见喜欢的女人,我想把最好吃的东西带给喜欢的女人!这就是理由。

  李子期不傻,一旦他说出口,用不了一刻,他那不知在哪儿的父亲马上就会知道。

  他咧出一个干笑,“赌钱输了,那,我下月再还好了。”

  随后,子期快速返回浴室,管家仍疑云满腹。

  子期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睡袍下精壮纹路的腰腹若隐若现。偷吻玄月的一幕闯进脑海,他不自觉的摩挲着嘴唇。瞬间,只觉内心某处突然跳空了一下。

  他拉开卧室底层的柜子,找出母亲过世前送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华小姐,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

  青云盟的上空突然响起一声枪响,火急火燎往山上赶的阿虎闻声扑通一声趴伏在草地上。

  “啥情况?”阿虎陡然涌出一阵焦躁,难道青云盟遭偷袭了?

  但等了一会儿,并未听见什么动静。他爬起来,拔腿就往山上跑。

  白玉正被阿彪他们围在中间,阿彪兴奋的大嗓门,阿虎隔老远就听见了。他心中一喜,难道老大的组装工程成功了?

  他拨开众人,一跃跳到白玉身上,“老大,成功了吗?成功了吗?”

  白玉梗着脖子,生怕他一激动亲上来。待他从自己身上下来后,才浅笑着点头,“嗯。”

  但青云盟的危机并未解除,尤其是至今毫无动静的淮帮。而且,整个青云盟上下可供改装的土枪屈指可数。

  这时,阿虎拽拽白玉的袖子,冲他使了个眼神,“老大,屋里说话。”

  阿虎按照白玉给的单子采购完后,本来要和阿彪一起返回山上的。但阿虎想着,既然买不到军火,那就把老大的佩玉赎回来吧,省的忘了,让那掌柜的占便宜。

  但他来到韩记当铺,才发现这里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叫叫嚷嚷,怒气冲冲。阿虎一打听才知道,韩记当铺突然换了掌柜的,不管死当还是活当,当据全部作废。

  “老大,你那块玉怕是……”阿虎捏着衣角,一脸愧疚。

  白玉笑着摇摇头,“身外之物,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

  白玉制止他,“知道是谁接管了韩记当铺吗?”

  “我找到了原来的伙计,他们说是应强拿着韩三也的亲笔信来的,但是,”阿虎接着说,“韩三也当天就死了。”

  死了?做的如此迅速且密不透风。白玉双手环抱胸前,眉头紧锁。应强是魏井的人,他的一举一动应该都是得了魏井的授意。可一个军政的魏井为何要对商户下手呢?他只动韩记一家还是……

  白玉让阿虎收着那些金条,继续想办法弄到枪支弹药。

  阿虎刚走,陈湛就从窗外一跃而进,他看到白玉书桌上的图纸和零件。

  “组装?”陈湛哼笑一声,“想不到那个人教你的,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白玉只觉心口猛地一堵,拿着镊子的手顿时僵住。

  陈湛扫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以为你已经放弃青云盟了。”

  白玉抿了抿嘴唇,“你今天来干什么?”

  陈湛席地而坐,“李文豪和魏井见面了。”

  李文豪对外的身份是茶商,他和魏井见面难道和之前的韩记当铺有关?难道魏井要对内滩商户下手?那他下一个目标是谁?……会是华府吗?

  “李文豪从魏井那里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家,绕了几圈,不知去了哪里。或许他要见什么重要的人,如果我们能找出来这个人的话,让李文豪乖乖上钩那就相当容易了。”

  “冤有头债有主,不要牵连其他人。”

  陈湛握紧了拳头,面部青筋暴跳,“还有十天就是灵希的忌日,你拿什么给她上坟?你可怜李文豪,谁可怜你我?谁可怜惨死的灵希?”

  白玉很平静,“五天后是商展会,李文豪一定会参加的,那就是我们下手的机会。”

  闻言,陈湛没好气的问,“什么计划?”

  “没有计划。”

  “什么?”

  “没有请帖,我们肯定没法从正门进去,但凭我和你的身手混进去并不难。”

  难的是如何全身而退,陈湛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看了眼白玉,他神情极度淡然,淡然到涉及生死的问题跟他全然无关。

  突然,陈湛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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