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已经缓缓走过奈桥,在此地下马车,去西厢楼已是不远。】

  【你掀起车帘,看向前面的马车已经驶进司马家的车马亭。】

  【只留下你们后面两辆因没有位置而无法停放的马车,等在外面。】

  【倒是有些尴尬!】

  【马夫这才有如此一问!】

  【你微微思考,面对此事……你决定。】

  1.下车去往西厢楼。(提示:有可能会被波及到此事件之中,展露修为,于你不利。)

  2.在此地等待。(提示:有可能招致灾祸。)

  3.下车去往司马家的马车亭。(提示:十死无生。)

  4.去往谢家的马车亭。(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利。)

  5.亲自参与。(0/3)

  大鼎之上吐露出霞光万丈,上面的文字缓缓定格。

  俞客看着上面的五个选项,尤其是选项3,去司马家的车马亭内,就是十死无生之局。

  排出掉最后一个亲自参与。

  其余的选项从提示来看,只有选项4是最适合的。

  俞客现在可不敢马虎,模拟到现在已经开始聚精会神,这一次群芳宴跳出来的选项可是如此之多。

  这还没进群芳宴了,就是一个小小的坐车下车之事,都有生死危机。

  俞客直接选择。

  4.去往谢家的马车亭。(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利。)

  【你笑道:“直接入谢家车马亭内就是。”】

  【马夫一愣,去往谢家?】

  【“我名谢观。”】

  【马夫恍然,原来是谢家的少爷。】

  【他立即调转马头,去往与司马家位置颇远的谢家车马亭内。】

  【“驾——”】

  【前面没有进去的马车里,一双纤纤玉手掀起车帘,露出一双如秋水一般的剪眸,看着身后的马车离去。】

  【这双美眸微微沉思,便也没有在意,轻轻放下车帘。】

  【奇异的是!】

  【这辆马车前面的马夫,双眼死寂全是眼白,脸色血管青筋狰狞,嘴巴大大张开,整个人如同干尸一般。】

  【马夫驾着车行进谢家车马亭内,空旷的月色下,一辆辆马车摆放安静,显得有些诡异。】

  【实在太过于寂静!】

  【不对劲!】

  【马夫都有些皱眉,怎么可能如此静悄悄。】

  【他拉停马车,“吁—”】

  【你眼神眉心出现星纹,元神感应着四周,也是不禁也是一怔。】

  【周围车马上的马夫都是全部死去,而且杀人者似乎没有掩藏的目的,都是被受了严重的内伤,心脉被活活震死。】

  【无一活口!】

  【谢家的车夫和下人全部死了,其中还有你相熟之人。】

  【不过,其中没有夫人、小姐,甚至都没有管事各院大丫鬟,都是下人仆从,丫鬟。】

  【马夫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脸色一变,整张脸都是骇色。】

  【他语气恐慌,手中的马鞭都掉地上了,“死……人了!”】

  【马夫整个嗓子都像被卡住了,他在汴京司马家多年,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情!】

  【一道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先别慌。”】

  【“把马车放进去。”】

  【马夫却有些不敢,里面可都是死人。】

  【“少爷,下人有些怕……”】

  【少年从车厢走到车驾处,用手轻轻一点,地上的马鞭被吸起握在手中,轻轻一抽马匹,将马车停在马厩内。】

  【老者看着少年侧脸依旧平静,处事从容,内心这才安定下些。】

  【你安置好马车后,便没有再动。】

  【老者看着周围都是尸体,不少车厢内下面都滴着血水。】

  【空气之中开始飘着血腥味。】

  【他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心骨。】

  【“小老儿可是上有老母,下有小儿……”】

  【你多看了他一眼,他这把年纪哪里来的老母。】

  【车夫终于定下心来,神色紧张道:“少爷,我们怎么办?”】

  【“去叫府里面护院,还是去书院还是官府?”】

  【你看着周围的马车,和天边的月色道:“等!”】

  【“凶手还在附近,远水解不了近渴。”】

  【“什么!”】

  【老者一听更是一惊,好不容易定下的心神,又是心惊肉跳起来。】

  【你坐会车厢内,胸中涌起一团静气,继续观想心海之中的“斩妖剑”。】

  【遇大事,心要静!】

  【马夫老者也是挤进来车厢内的一角,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一个劲的求夫子老人家保佑,又求到满天神佛,最后都在拜燕王。】

  【你只是无奈一笑,若是神佛,夫子,燕王有用!】

  【天底下就没有苦难人了!】

  【你看看天色,已经快到了群芳宴开之时,想来谢原等人应该已经到了。】

  ~

  ~

  此时!

  司马家车马亭内。

  刚刚进来的司马家之人,除了场中还剩下的六人,已经全部死绝。

  或者不能说是死了,而是半死不活。

  场中之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活生生练成尸傀。

  场中只剩下六人。

  三人被围在中间,还有三人是司马家的护卫供奉,其中两人是武道中三境的好手,另外一人是第七境界的元神修士。

  如今!

  三人心中只有寒意,神情惊悚,眼神紧盯着对面一手负后的中年男子。

  “保护夫人、小姐。”

  六人不敢大意,死死护住场中圈内的三人。

  周围的司马家下人都被祭练成的尸傀,身体扭曲,如同疯魔一般扑向六人。

  沈髋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吞咽起口水,背后全是冷汗,手背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这就是魔门手段吗?

  自己这点作恶,在人家手里怕是塞牙缝都算不上。

  司马家的车队刚刚走进这里,一些人就如同感染了瘟疫一般,整个人失去理智,对身旁之人又抓又咬。

  没一会!

  谢家大部分人都变成了尸傀,理智全失,如同丧尸,只听候这位中年男子的命令。

  最可怕的是!

  此人什么都没干,就在这里等着,一根手指都没动。

  手段之诡异,已经超出沈髋的想象。

  他倒是记起一事,当年这位魔师在北方曾经用此术,炼制过数万的尸傀,将一座城屠杀殆尽。

  实在可怕!

  瘸腿老人默默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眼神却越发多了些忌惮。

  刚刚还在怀疑此人的真实性,现在再无半点怀疑。

  这人就是魔师,许江仙!

  此种手段就是血神宗的“炼魔大法”,可以无声无息将人炼制成尸傀。

  尸傀和尸傀之间还可以传播,若是被抓伤或是咬伤,就会被感染。

  而且无法解开,只有将施术者杀死。

  场中被护卫围在中间的三人。

  有两人若是谢观在此便能认出,是司马慕清和朱子骞。

  司马慕清脸色苍白惊慌失措,似乎没想到会出现如此一幕。

  朱子骞却神色平常。

  司马慕清还搀扶着一中年美妇人,一袭蓝色镶纹的长裙,头上插着金钗,乌黑的头发盘成凤冠。

  露出一张清丽美艳的脸庞,高挺的琼鼻,眉眼如画,若是细看倒是和对面中年人有几分相似。

  此时她却眼神沉寂,就算是自己的女儿拽住她的一只手,也是无动于衷,脸上只有“认命”之色。

  此人是司马家的许夫人,司马慕清的生母,许月溪。

  周围的尸傀疯狂地冲上去,三人对付起来不是太难,只是一直分心留意对面的中年男人,不敢有丝毫松懈。

  其中一名护卫,手中一条游龙棍,尸傀根本近不了身。

  另一人持盾,站在最前面。

  他们虽不知,为何这些下人就突然变成尸傀,只是不敢让其近身。

  另一名元神修士,驾驭一柄巨大飞剑在身边环绕,一使力便斩向最近的尸傀,企图一刀两断。

  正这时!

  “小心!”

  其中武道高手连忙提醒道,可是已经来不及,飞剑斩中尸傀。

  尸体突然爆炸。

  触及周围几名尸傀,接连爆炸。

  尸爆!

  “不好!”

  许月溪这时才回过神,手中一挥一道道紫气流转,尸傀齐齐如同提线木偶被剪去上面的丝线一般,全部瘫倒在地,不能动弹。

  三名护卫脸色一震,柔弱的许夫人竟然是有修为在身的。

  “啪啪——”

  中年男子缓缓走上前来,拍着手掌,脸上带着悠然的笑意,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感到意外。

  他看向许月溪道:“小妹,你还是没变,最擅长这炼尸之术。”

  朱子骞眼神有所一变,细细品味“小妹”二字。

  司马穆清紧紧依在母亲身边,脸色惊恐。

  她从未经历过这些事,甚至都没有见过有人这样活生生地死在眼前。

  许月溪安慰道:“穆清不怕,有母亲在。”

  她看向中年男子道:“我做错了事,一人死便罢了,何必累及我的家人。”

  许江仙眼神平淡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如今,连一句大哥都不愿意叫了。”

  许月溪默默不语,不再说话。

  瘸腿老人脸色一怔,司马家的二夫人竟然和魔师有牵连。

  这在汴京之中都是隐秘之事。

  魔师难道来这里是为了这位司马家许夫人。

  不是为了谢观?

  沈髋一点也不想听其中的关系,只是想赶快离去这个是非之地。

  三名护卫低声道:“夫人,小姐,赶快走,我们来善后。”

  “去西厢楼寻老爷,书院的先生也在。”

  许月溪只是摇了摇头,自嘲道:“走不了的。”

  “他来了,谁也走不了的。”

  三人不由看向对面的中年男子,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慕清不由问道:“母亲,他是谁?”

  中年男子笑道:“我是谁,按血脉来说,我应该是你的大舅。”

  司马慕清疑惑道:“大舅?”

  “你母亲本不是大齐之人,你应该知晓。”

  “她是来自长生天最为高贵的黄金家族。”

  “你骨子里流淌的血脉也不是什么司马家的血脉,你生来便是是草原的主人。”

  黄金家族!

  瘸腿老人自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北方长生天的皇族就是流淌着神的血脉,也别称之为黄金血脉。

  传说在他们的圣书中,长生天既是他们国名也是北方的神明,会降生在流淌在黄金血脉的族人身上。

  魔师竟然出自长生天的皇族!

  这是在江湖之中也是从未听说过之事。

  许江仙叹了口气道:

  “可惜,你的母亲背弃了这份高贵的血脉,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收回这份血脉。”

  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你的母亲背弃了这份血脉,背弃了家族。”

  “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收回这份血脉。”

  许月溪已经跪下,不断地磕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声嘶力竭地哀求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背叛了家族,是我对不起家族。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能不能放过她?”

  然而,许江仙却摇了摇头道:

  “黄金血脉,是不能流落出草原的。你应该知道,这是家族的规矩,也是神的旨意。”

  司马慕清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她看着母亲不断磕头哀求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

  许月溪也知道挣扎无用,干脆站起身来,眼神多了几分“鱼死网破”的决然之意。

  “你敢一个人来汴京,就不怕书院的先生,这座遍布京都的惊神阵。”

  许江仙笑了笑道:“平常我自然是不敢来。”

  “可是今日,却有所不同。”

  “书院怕是自顾不暇,明天的汴京更是会乱成一锅粥,谁又会在乎我一个外来者。”

  许月溪心中一凛,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你是受了他的邀请才前来汴京的?”

  许江仙的笑容更加灿烂:“到了我这个境界,血脉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来此汴京,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我来此地,不过是为了见一位老友。”

  听到此话!

  瘸腿老者陡然一惊,在汴京能被这位魔师称呼为老友的似乎只有一人,那便是书院三先生。

  今日老爷布局多年,准备收官的群芳宴就是为了书院的两位先生?

  怎么突然又生了变故!

  三位司马家的护卫已经听得云里雾里,只是感觉中年男子越走越近,心跳如雷。

  他们三人感觉若是敢出手,就只有死路一条。

  中年男子安步当车,嘴角笑意明显。

  三人越发心惊肉跳,竟然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

  司马慕清看着母亲绝望的脸色,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她忍不住问道:“母亲,怎么收回血脉?”

  许月溪缓缓闭目,泪水流出,声音颤抖道:“抽筋拔髓,赐还长生天。”

  司马慕清听后,眼底露出惊恐,看着对面缓缓走进的中年男子,如同索命阎罗。

  此时!

  三位护卫之中,那位第七境界的元神修士感应最为强烈。

  他只觉得对面的中年人如同一座巨大的雪山倾轧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眶中流出了鲜血,痛苦地抓着头皮,感觉整个头都要爆炸一般。

  朱子骞虽然也感到呼吸急促,心如擂鼓,但他的双眼却炙热无比。

  他终于亲眼见到了魔门至高境界,这让他既兴奋又敬畏。

  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血神教圣子朱子骞,见过魔师!”

  许江仙微微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得知许月溪二人的行踪,正是因为朱子骞的通风报信。

  朱子骞见魔师点头,才感觉如山的压力从身上褪去。

  司马慕清看着“昔日好友”的背刺,神色愤怒又复杂。

  三位护卫却脑中如同响起惊雷。

  魔师!

  此人竟是许江仙,名满天下的魔道大宗师。

  三人只感叹,吾命休矣,心生绝望。

  此时!

  在谢家车马亭的少年,缓缓睁开眼,他似乎由远及近地听到了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这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宁。

  ~

  许江仙也是微微皱眉,转过头看向竹林的入口。

  有一个灰衣布鞋的僧人双手合十,念着佛号,缓缓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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