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写的文字 楼层里的歌声

小说:那些年写的文字 作者:许愿魔咒.CS 更新时间:2024-08-05 07:44:43 源网站:顶点小说
  我是一名作家,平时除了外出买东西,基本足不出户了,典型的宅男,今年4月12号就是我农历生日(17号是阳历),到时候就22周岁了,爱好喝些小酒,大把的时间都在寝室里,一台笔记本算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如果不算上其他任何家里的东西。当然我也有工作,现在大四,毕业在即。

  虽然在这个地方住了三年多了,但是对周围仍然很陌生,因为基本不会出去,所以也没有女朋友,是啊,像我这样宅在寝室里,不善社交的人,是没有谁会喜欢我的。

  但是说也奇怪,一年多了,我从来没最近这么兴奋过,写东西的时候也变得心不在焉了。也许你们会问为什么?其实,这一切都要从楼层里的歌声说起。

  1

  最近我正在赶一部小说,因为距离交稿时间只有一星期了,这是笔酬金肥厚的差事。按照合约,如期完成,我将得到30万元的稿费,这样我便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了。也许你不知道作家的苦,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对着电脑,还要才思敏捷,下笔千言,不然纯粹靠写作赚钱,早就饿死了。还好,这方面我算是有点天赋的,从来就不缺少灵感,当然,这样的超负荷快速写作,也就注定写出的作品大都不精。但这一部是例外,我拿出了百分百的投入。

  其实说是作家,这也只是我给自己的一个好听称呼,确切来讲,我只能算是个网络写手。多年来混迹于各大文学网站,累计发表的字数应该也不下千万了,所以,在网络文学里,知名度也渐渐地高起来了。开始的时候,我只写自己喜欢的题材,到处乱发,没有人关注我,后来,随着我越写越多,各个文学网站都熟络起来,那些站长啊,主编啊,也都有了联络,我的“生意”也就好做了不少。

  “生意”,你们可能又要怀疑了,你一个写文章的,哪里来的生意?而且又是怎么接到30万元这样的大稿件?其实是这样的,由于我文笔不错,写作风格也比较独特,渐渐的,我就被一些知名的作家看中了,偶尔替他们代笔,写一些作品,就是行内所说的“枪手”了。谁都知道,文坛里面没有几颗常青树,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作家就才思枯竭了,吃老本。但是,有些人又不想就此沉沦,毁了自己半辈子辛辛苦苦取得的名利。怎么办?没办法,只好去搜寻一些文采不错,风格类似的人代替自己写作,所以“枪手”行业就这样蓬勃的发展起来了。

  你们又要问为什么自己写得好好的,要去给别人代笔?其实,这是个浅显的道理,当今世界,网络发达,网络写手更是多如牛毛,要想脱颖而出,出类拔萃,是比登天还难。有的人混迹网络一辈子,到死,都没有部像样的作品问世,或者就算有了很好的作品,但是,人微言轻,没有知名度,谁会认你的作品?况且市场经济的今天,一切利益导向,有钱能使鬼推磨嘛。网络写手借助知名作家的名声发表自己的作品,知名作家借助网络写手的文笔延续自己的名利,这是一种双赢的举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谁不想自己的作品能流传于世,这是每个写作的人的愿望,但是时不利兮骓不逝,都有难言之隐啊。

  我最近接的这笔活,就是文坛内蜚声多年的一位著名作家点名索要的,所以才会有这么高的稿酬。而且这也是他老人家的收官之作,年近八旬,早就没有精力再写什么鸿篇巨著了,在网络上物色了好久才挑定我这个替身的。一个星期后,将举行全国文联的年度盛会,作为文联主席的他,想在这次盛会上隐退,这是隐退前留下的最后一部作品。早有各大媒体报刊宣传开了,所以,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这篇作品面世成功,他老人家就可以荣膺文联的终身名誉主席。人啊,到了这个年纪还是看不开,但是感慨归感慨,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对我写作的一种肯定,何况还有如此丰厚的报酬。我也就不在乎了。

  2

  距离最后日期还有六天。这天我写到了午夜12点,精疲力竭,起身舒了个懒腰,打算冲个澡清醒一下继续战斗。掰着指头算,这部100万字的小说,还差30万就完稿了,一天5万字,倒是也轻松,只是越到最后越难写,这是每个小说作者都知道的,而且,最后往往是一部小说成功与否的关键,所以,我必须很谨慎。

  于是最后收关的几天我到外面租了个房子住,因为学校里还是晚上要停电的,影响我赶稿。

  卫生间的热水器早就指向了保温的绿色,脱光衣服,打开水阀,水流汩汩地淌下,疲惫的身躯终于得以舒展,顿时也轻松了好多。这时候,却有一阵悠扬的歌声顺着楼层的排水管道传了下来。我仔细听,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悠扬,美妙,不禁让我出了神。那是一首情歌,唱得极为动人,却也充满了魅惑,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歌声便显得格外清晰,歌词是这样的:

  “阿哥阿哥你慢慢走嘞,妹妹我看着心里难受。

  阿哥阿哥你慢慢走嘞,妹妹我是否还在你心头?

  妹妹我戏水小溪边嘞,哥哥你跟在我身后头;

  妹妹我上山采茶花嘞,哥哥你偷了我的竹篓;

  要说阿妹我爱哪个嘞,哥哥你坏坏的贼眼乱投;

  再问阿哥你爱哪个嘞,你说你爱我的红肚兜……”

  我听着听着,便想入非非了。我在想,这该是怎样的一位姑娘,一定有着妩媚的脸庞,婀娜的身段,就像这魅惑的歌声一样。我也在想,他的阿哥一定是位才貌俊朗的男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我还在想,这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玉人啊,我甚至恍惚自己要是那个阿哥该有多好。

  就在我想得出神的时候,歌声却断了,手里的莲花头喷出的冷水让我打了个寒噤。关掉水阀,只听着水流声“哗哗”的顺着水管流进了下水道,这“哗哗”的水声倒是欢快了,在歌声安静下来后,水流声奏响了二重奏,楼上的那位姑娘,想必也是在洗澡。

  再次坐到电脑旁边,我却再也没法集中精力写作了。思绪被刚刚的歌声生生地拉到了九霄云外。脑子里一片幻想,干净的,不干净的都来了,从此,我染上了一个习惯。每晚12点洗澡的习惯。

  3

  距离最后的日子还有五天。从早上写到午夜12点,已经完成了80万字,我精疲力竭,起身伸了懒腰,打算冲个澡清醒一下继续战斗。卫生间的热水器早就指向了保温的绿色,脱光衣服,打开水阀,水流汩汩的淌下,疲惫的身躯终于得以舒展,顿时也轻松了好多。这时候,又有一阵悠扬的歌声顺着楼层的排水管道传了下来。还是那个姑娘,还是同样的歌曲,同样的充满魅惑,让人想入非非。

  “阿哥阿哥你慢慢走嘞,妹妹我看着心里难受。

  阿哥阿哥你慢慢走嘞,妹妹我是否还在你心头?

  妹妹我戏水小溪边嘞,哥哥你跟在我身后头;

  妹妹我上山采茶花嘞,哥哥你偷了我的竹篓;

  要说阿妹我爱哪个嘞,哥哥你坏坏的贼眼乱投;

  再问阿哥你爱哪个嘞,你说你爱我的红肚兜……”

  我再一次听得入迷,听得慌乱了,我一个单身了这么多年的男子,哪里受得了如此的歌声,况且还充满了魅惑,本来装满文字的脑袋,却变得腌臜不堪,一幕幕电视也好,电影也罢,还是文学描写的污秽镜头都像画面一样在脑海中闪现,让自己难以控制。

  还好,每次都是水阀里的冷水让我清醒,而这歌声也总是像掐了时间,适时停止。然后就是“哗哗”的水流二重奏。我在想,楼上到底住着怎么样的女子?她口中的阿哥又是谁?他们之间又有着怎么样的故事?为什么每晚这个女孩都睡得那么晚?为什么每晚女孩都会唱这首歌?

  ……

  总之,一连串的为什么,总是没有答案。洗完澡,来到电脑边,思绪全无,脑子里只剩下了那首歌,反正按照日子,肯定可以完稿,因而,便也不着急了。干脆,拿起笔,把女孩唱的歌词写了下来,反复地捉摸。看着纸上的歌词,想起姑娘的歌声,我彻底迷乱了。

  4

  距离最后的日子还有四天。这一天的中午,我正写着小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我的思绪。站起声,心里恨恨地骂道:“杂碎,大白天的,死了娘啦,敲这么急促,扰了大爷的思绪。”嘴上却热情地喊着,“来啦,来啦。”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也愣住了,是一个女孩,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长长的头发,洁白的连衣裙,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脸上红扑扑的两个小酒窝煞是好看。我承认,开门的一瞬间,我还在心里暗骂,开门后,我就傻了,彻底傻了。

  “嘿,大锅,你怎么了大锅。”姑娘用手在我眼前晃晃。

  “没,没,没什么。你,你,你有事吗?”我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串不成语句的话,同时,我也被女孩的口音逗笑了,大锅,嘿嘿,还大碗呢,我心里想着。

  “我住楼上,衣服掉你们家阳台上了,能让我进去拿一下吗?”

  “哦,这样啊,可以,可以,来,来,这边请,这边请。”

  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只手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堆笑的把姑娘让了进来。姑娘进门到阳台上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和我说了声“对不起,打扰了,‘阔’能是掉楼下去了,我下去找找”就离开了。

  姑娘走后,我又认真地在阳台上找了又找,最终在阳台的顶棚上,看到了姑娘的衣服。竟然是--一条火红的蕾丝内裤,还镂空的。我一脸通红,耳边热乎乎的,看着这条内裤,我走坐不适。想上去还给女孩,可是,我一个大老爷们拿着这么条内裤出门,丢人现眼的。可是不还给她吧,我心里又总是惴惴不安。

  你们可能会说,那就上去告诉她,让她自己来拿。可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去敲人家女孩子的门,总是怪怪的,我豁不出去。哎,真是一条内裤引发的烦恼啊。

  5

  距离最后的日子还有三天。我终于提前完成了整部小说。100万字的鸿篇巨著啊,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现在终于可以轻松地吐口气了,望着挂在床头的红色蕾丝内裤,我笑了。心想,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尾呢,多亏你给了我灵感。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时钟已经指向了20点,心里想着今天可以早点休息了,明天把稿子交了,30万到手,就一切ok了。想着想着嘴角也绽开了笑,以后一段时间终于不用为为生活逼迫自己了,可以静下心来,好好休息休息了。

  拿着那条红色内裤,我又想起了姑娘那可爱的模样,大锅,“阔”以,呵呵,多么有趣的口音,还有那一段深情魅惑的歌声。现在我已经坦然接受这条内裤的存在了。你们一定会说,把内裤挂床头,色情狂,变态。非也,我已经把它当成我的吉祥物了。

  就在我想姑娘的当口,门又“咚咚”地被人敲响了。我心里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于是迈步向前,往门口去了,拉开门,我傻了,姑娘披着头发站在我面前,眼神迷离,脸蛋红扑扑的,穿着一身睡衣,半截胸脯露在外面,满嘴的酒气。一见门打开了,“噗咚”一下趴到我身上。

  我慌了,“姑娘,你,你,你没事吧?”不等姑娘回答,我赶紧把她搬了进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又赶紧把身后的门关上,这么晚了,让左邻右舍看到,还不定把我想成什么人呢。

  姑娘到也安心,趴在我肩膀上,呼呼地睡上了。我把姑娘放到床上,一筹莫展,不知该怎么办。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约莫过了一刻钟,我想着总不能如此,于是,推了推姑娘的肩膀,“姑娘,你醒醒,醒醒,到底怎么了?”姑娘这才张开满嘴酒气的嘴,说:“我门被反锁了,进不去。”

  一看到我床头的内裤,姑娘来精神了。“我的内裤”她指着床边,“怎么会,会在你这里?大,大锅……”我一时语塞,“姑娘,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改天再和你说,你需要休息。”

  “来,我扶你回去。”我做出伸手扶她的动作。她却展开双臂对我说,“你抱我回去,我走不了。”我怎么能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呢,况且还是个美女,我帮她拉了拉睡衣遮住半截****,抱起往门外走去,走的时候,她倒是没忘记床头的内裤,一把扯住了,还说了句“这是我的。”弄得我本就红了的脸更加尴尬。

  6

  我撞开了她的大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只见床头的方桌上还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酒瓶旁边是两只高脚杯,一只空的,一只装满了红酒。床边的地上已经有一只空了的酒瓶。屋子里昏暗,却被床头灯照得很温馨。

  把她放到床上,我说,“姑娘,早点休息吧,你喝多了。”转身便往门外走。姑娘一把拉住了我,说,“大锅,别走。陪我喝酒。”“你不能再喝了,你喝高了。”“我没事,我还想喝。”没有办法,我只好留下来陪她。

  我拿起桌上杯子,很快的把剩下的半瓶红酒喝掉了,我不想让她再喝下去了,她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地抿着,姿态很淑女。我则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姿态很粗犷。

  都说,酒能麻醉人,也许是喝得太猛了,我的眼神有点迷离,我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是更加妩媚动人了。她朝我笑,就这么笑着,那笑容,真的比嫦娥还美,被我拉好的睡衣又松开了,****半露,极尽魅惑。

  “大锅,你说我漂亮吗?”姑娘从我的身后抱住我,用一双雪白的胳膊把我的脖子圈住,在我的耳边吹着徐徐的气息,我顿时浑身都酥了。但是理智控制着我,我说,“姑娘,你喝多了,我回去了。”嘴上这么说,却怎么也起不来。

  姑娘听说我要走,便索性躺倒我怀里,拿着我的手,在自己身上摸,这一次,我再也把持不住了。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这一晚,我真的知道了什么叫香兰泣露,什么叫巫山云雨了。

  7

  终于到了交稿的日子,看完稿样,老作家赞不绝口,我如愿的拿到了30万元稿酬。

  第二天,全国文联的盛会如期召开,年近八旬的文联主席如期宣布自己的隐退,全国文联组委会也在大会上集体投票通过了决议,老作家成为了全国文联的终身名誉主席。当天的各大报刊,也纷纷登出头条新闻:文联盛会,老作家荣膺终身名誉;巨著鸿篇,百万字成就经典传奇。

  而我也在这一天的早上,收到一盘录像带并一封匿名信。信上仅短短几个字:“各自珍重,秘密永存。”信封内有一张照片,老作家和孙女的合影,录像带里正是我与姑娘的一夜风流。

  我不甘心,跌跌撞撞的爬上楼去,只见房门紧锁,门把上挂着那条醒目的红色蕾丝内裤。这一刻,我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那一刻我仿佛又听到了熟悉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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