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依然一脸真诚,似乎没有骗我。我问:“后来呢?”

  他想了想说:“我那天从单位回家,忽然感觉后面有人,一回头被一个个子不高的人拍了一下,等我看见他的时候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我已经被绑在这里了。当时我都傻眼了,心想完了,这肯定是有预谋的绑架。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为什么绑架我?还有,他们会不会杀我?如果我不在了那会怎样?”

  我拿了跟烟点上,然后用力吸了一口,慢慢吐了出来。白色的烟气把他的脸包围起来,他好像是一只绵羊,一只快要煮熟了的烤全羊。

  他继续说:“后来我看见没有人再来这里,我都绝望了。因为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罪。我想回家,我还底上班呢。”

  “你丫是谁啊!孙子,你出来!我喊了半天都没人救我,后来我就放弃了,我底省点体力,外一你找到我呢?当时我就想,我现在要是能回去多好,也许我应该跟瑶瑶结婚,要是没有那件事,我应该在婚礼的现场。你们都是我的嘉宾,无数的祝福才对。”

  我把烟掐了,扔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他提瑶瑶心里就不舒服。不过他的话确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难道那个假刘民就是在他思考中出现的吗?就好像真真那次冥想,一模一样。

  我去,不会吧?还真有这可能。我看着他的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一片。我走过去,问他那块玉呢?

  刘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脖子,说:“坏了,那块玉不见了,不过我确实戴在脖子上的。”

  我瞪着他的眼,几乎要把他给吃了,抓住他的衣服瞪着他。他哆哆嗦嗦地说:“兄弟我没骗你,那块玉不见了。不是我要藏它,我发誓。”

  我当时没有乱,也许我早就有这个准备,这说明那个偷玉的人肯定知道了它的功能了,也就是说它的确可以物化生物,还有人,,,

  我有点明白了,那个婚礼上的刘民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刘民,自己物化出来了,另一个自己。只不过他不知道。就好像我看见那个假真真,确全然不知。

  而那块玉到底去哪了?我想它肯定是被一个非常了解它的人拿走了?这个人是谁?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人,一个答案,李光。

  他难道真的没死,那天我的确看见他的身体僵硬了,也没有了呼吸,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另有其人?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我站在屋子中间,感觉附近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他监视着,可是我确看不到他。我的汗都出来了。

  英子进来了,看见我脸色发白,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她说:“烤鸭买到了。”我看见桌子上果然放着一只烤鸭,还冒着热气。刘民的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地说:“谢谢嫂子。”

  我瞪了他一眼。英子好像没有生气,表情很淡定。

  我说:“你赶紧吃。”刘民拿起一只鸭子腿吃了起来,他的样子就跟没吃过烤鸭一样,恨不得把骨头都吃了,我都看饿了。我跟英子坐在他旁边,我问她饿不饿?她白了我一眼说:“不用你操心。”

  我又点了根烟静静地思考起来,那个刘民是假的,那他跟瑶瑶结婚的事情确是真的,虽然那天发生了枪击案,可是他们也已经算是夫妻了。如果这样推理的话,刘民怎么可能回去,除非那个假刘民死了?或者说消失掉,就好像那个真真,,,

  我看了刘民一眼说:“这两天你先住我这里,别出去,买饭用就叫外卖。”

  刘民说:“可是我还底上班呢,我这好几天都没去了。”我瞪了他一眼,他没再说话。

  我跟英子离开了那间屋子,我们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我总是感觉特别纠结,可是又不能改变,这就是命。

  我问她:“那个假刘民怎么办?”她看了我一眼,慢慢抬起头,英子的样子很美,今天还涂着淡淡的口红,难道她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吗?她继续说:“那个不是假的,也是真的。”

  我说:“那怎么办?”她转过身去看着外面的树,她的身材真的很美,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味道。她说:“这个事情交给我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发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寒光,我感觉我对她的能力还是有些低估了。英子是那种执行力很强的人,就好像日本忍者。我越来越觉得她就是。

  我看着她说:“你还记得上次在那座山上的事情吗?”英子看着我说:“你想说什么?”

  我说:“李光到底死没死?”她反问我:“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难道她是在试探我吗?我明明感觉到他还活着,或者说他压根就活着,,

  英子说:“那天我带你去那里就是想让你知道,你们每一个人其实都是棋子,一个被别人利用的棋子。”

  我很奇怪,我被谁利用了,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啊?你要说李光是组织上的人,这个我理解,他死了可以追认烈士,可以让后人敬仰,可以拿到丰厚的奖金。可是我算什么?

  英子看了看我说:“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吃了才知道。”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谁是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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