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道人影快速在屋顶穿梭,而不远处的高楼上,正弥漫着腐朽的气息,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就算是隔了一条街都能听到高楼上传来轻歌艳舞之声。

  那人趁着夜色,遁去身形,躲过了无数守夜的侍卫,朝着高楼飞速奔去。

  突然,一道杀气袭来,那人瞥了一眼,身体如同纸鸢一般,随着轻风飘荡,立刻后退几步。

  “胆子不小,竟敢来刺杀大人。”绝影手持匕首,一脸戏谑地看着来人,杀气弥漫。

  “说,谁派你来的?”

  来人并不说话,只是楞楞地站在原地,也没有任何动作。

  “呵呵,不说也无所谓,胆敢跟大人作对之人,杀无赦!”

  说完,绝影的身形一阵模糊,下一秒便手持匕首冲上前,刀刃朝着那人的脖子划去。

  待到匕首快到打中时,那人才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轻轻一挡,一道红光顺着手臂延伸。

  叮~

  绝影眉头一皱,匕首竟然发出金石碰撞之声,仿佛刚刚已经打中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块钢板。

  待到绝影想要抽回之时,那人手一握,紧紧抓住匕首,纹丝不动,稍一用力,精制匕首直接被碾碎,红色雾气顺着匕首蔓延。

  “阴阳合手印!你是阴阳家的人!”绝影一惊,直接松手后退数十步,右手不住地颤抖,阴阳咒印不停地散发出刺骨的疼痛。

  “不知阴阳家的高人深夜来此,是为何事?”绝影神色凝重,他可不愿意跟阴阳家有一丁点关系,真希望这是一场误会。

  一招便碾碎了他的匕首,瞬间便能施展阴阳术,来人的实力比他强上太多。

  “杀人……”

  女人?!听到来人说话,绝影的神色更是疑惑万分。

  “不知是不是误会,敢问姑娘要杀何人?”绝影小心翼翼地问道。

  “雁春君……”说完,来人突然提起双手,深奥的阴阳术信手拈来,周围的景色不停地发生扭曲。

  “来人!快敲响警报!”绝影可不敢托大,连忙后退几步,大声喊道。

  可过了一会,绝影才发现四周竟然静悄悄一片,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声响。

  幻术!

  绝影狠下心一咬舌尖,嘴角立刻溢出鲜血,可眼前一切并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空空荡荡。

  “我的幻术岂是舌尖血可以破解得了的。”

  话语之间,那人化作一道幻影,绝影尚未抵抗,两人便擦身而过。绝影双目无神,呆呆地现在原地,只有从起伏的胸口才能得知他并没有死去。

  那人并没有回头查看,中了她的咒印,没一个时辰别想醒来。

  眼前的烛光愈发明亮,糜烂的气息渐渐传来,那人眉头一皱,轻轻一越,踏风而行,很快便来到窗外。

  透过窗户,却见屋内灯火通明,无数姬妾轻歌曼舞,嬉笑打闹,而雁春君正蒙着眼睛在百花丛中淫荡的扑闪。

  “燕国连年天灾,百姓饥寒交迫,啃食草根树皮为生,而王府之内却是如此铺张浪费,雁春君果然是燕国的毒瘤。”

  来人摇头叹息,双手快速掐出几个阴阳诀,屋内一阵寒风吹过,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窗门慢慢打开,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窗外,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才发现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动不能动。

  “美人们,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雁春君蒙着脸,尚不知晓屋内发生之事。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周围太过安静,雁春君暗道不好,立刻扯下蒙在眼睛上的轻纱。

  “你是谁!绝影!绝影!有刺客!”

  看到一道人影从窗外慢慢走近,雁春君吓得赶紧叫喊。

  来人轻轻一抬手,一个玄奥的印记打入雁春君的额头。

  “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我便让你在无尽的恐惧中死去。”说完,来人一挥手,所有姬妾全都眼睛一闭,昏睡过去,而雁春君仿佛看到了无比恐惧的东西,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大大地瞪着双眼抽搐。

  烛光再次亮起,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昏睡一地的姬妾以及被活活吓死,死不瞑目的雁春君。

  ……

  桑海,小圣贤庄

  “这位小师傅,在下张良,来自韩国,这是在下的拜帖,麻烦通传一声。”

  “拜帖?”小圣贤庄门口,一位儒家小书童疑惑地接过张良手中的拜帖,以及书信。

  “小师叔的信!”待看到书信上的字迹,小书童显然一惊,连忙告罪一声,急匆匆地跑回去通报。

  “小师叔?看来你的身份不一般啊。”高渐离看了张良一眼,开口说法。

  “这并不是在下的书信。在下这是受人所托,前来桑海求助的。”

  “受人所托?”

  “在下那位朋友是荀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你是指……韩非?”高渐离微微一皱眉。

  “原来高兄知道韩兄,在下正是受韩兄所托,前来儒家搬救兵。”

  “从韩国来齐国搬救兵?来来回回一月有余,我怕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韩国式微,周围各国虎视眈眈,韩国最大的敌人是阴阳家,普天之下也只有儒家的影响力可以跟阴阳家抗衡。”张良叹了口气,已经出来二十多天,他刚出韩国时,韩非正被软禁,不知近况如何。

  “两位,掌门有情。”很快小书童,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将两人带往前院大厅。

  “依山傍水,翠竹环绕,果然是君子所居。”

  “张良兄若是喜欢小圣贤庄,暂住几日便是。”一路上,张良对小圣贤庄的环境赞叹不已,却不知伏念功力深厚,在屋内便能听到屋外张良的赞叹声,于是开口说道。

  “是在下失礼了。”没想到伏念的听力这么好,来到屋内的张良连忙行礼。

  “不知张良兄和韩非师弟是何关系?”伏念起身示意,张良和高渐离坐在一侧。

  “韩兄是在下的好友,此次前来桑海也是受他嘱托。”张良回答道。

  “那这位是……”

  “墨家,高渐离。”高渐离酷酷地说道。

  “墨家……”伏念略一思索,便开口问道:“也是为了此事?”

  “我跟子房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我此番前来是为效仿那天下第一剑客,挑战剑谱高手,此来新郑,是想见识见识儒家剑法。”

  “儒家的武艺只为修身养性,并不是用来争强好胜。”伏念摇了摇头,眼看着高渐离还想说什么,伏念接着说道:“高先生一身剑气,锋芒毕露,显然出道不久,待到先生能熟练控制气息之时,再来切磋也不迟。”

  伏念一眼就看出高渐离的水平,倒是让高渐离吓了一跳,却也让他知道,自己比起伏念来,还差了不少,便也不在说话。

  伏念取出韩非的书信,递给张良。张良双手接过,仔细阅读起来,眉头慢慢紧锁起来。

  “韩兄这是要围魏救赵?!”读完书信,张良思索起来。

  “没错,韩非师弟是想转移秦国的视线,转而给韩国留出喘息的时间。”伏念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用儒家的势力,挑起天下读书人对秦国的反感,以前,韩非可不会出这种计策,近些时日韩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使得韩非性情大变。”

  “这……”张良想了想,便把韩非回国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听完张良的讲述,伏念点了点头。

  “没想到,新王竟然点名要韩非做质子,此番前去必定凶险万分,看来秦国把他逼得太紧了些……可惜……”伏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你们来晚了,儒家……帮不了他了。”

  “这是为何?”张良有些急切地问道。

  “半个月前,师叔荀子出使秦国,临走之前,嘱托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对秦国不要做出任何敌视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张良听完有些惊讶。

  “没错,秦王成功打动了师叔,师叔此番前去秦国,便是抱着合作的心思去的。君臣父子,长幼有序,即便我是儒家掌门,可师叔的话不可不听,这事……我帮不了了。”伏念不住地摇头。

  糟糕了……张良揣了揣怀中的另一封信,叹了口气。

  韩非就怕伏念不肯帮忙,于是另有一封密信是交给荀子的,没想到,这次竟然是荀子亲自前往,这密信瞬间成了一张废纸。

  “伏念掌门,秦王狼子野心,妄图吞并韩国,如今韩国危在旦夕,儒家若是不肯出手相助,到时候韩国必定血流成河。”

  “韩非师弟这会是找错人了,诸子百家,他可以找任何一家求助,唯独不能找儒家。”伏念开口说道。

  “这是为何?”张良问道。

  “秦王创造的纸张,新字,拼音早就折服了天下读书人,你以为儒家带头便能带动天下人反对秦王?这只会陷儒家于不义之中,会让儒家的名望一落千丈,成为众矢之的。”伏念解释道。

  “这新字,纸张竟有如此影响力?!”张良显然有些惊讶。

  伏念微微皱眉,疑惑道:“韩国明明离秦国最近,为何你们的消息如此不灵通?如今都不需要儒家去推广,不论是百姓,亦或是读书人,都在积极学习拼音,推广纸张。这是功在千秋之事,我们只能顺之任之,不可阻拦。”

  听完伏念的话,张良的心情更是差了几分,最近忙于内乱之事,他和韩非确实没有过多关注此事,没想到竟成了致命的破绽。

  “二位请回吧,若是不嫌弃,小住几日也可。”伏念直接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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