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沈觅的骨头也恢复了,从那次之后也没了宋姝文的消息,只有罗婉儿经常过来串门,还张罗着让自己的爷爷和席重锦见了个面。

  一来二去的,倒也因为二叔的死因,两家冰释了前嫌,只是罗彦北被判了两年,罗氏一时没了主心骨,经营的重担又落到了早就不管事儿的罗彦北父亲身上,不过席宇倒是趁这个机会,和罗家谈拢了不少合作。

  看起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席烈回了军区,她倒是闲的慌,因为手腕的伤无法再作画,只好寻思着跟陆悦合开个什么小店养家糊口。

  这天,她正在跟陆悦海侃聊天,一会儿奶茶店一会儿花店一会儿火锅店的,把肚子都聊饿了。

  “等着,我想吃点水果。”陆悦说着,踱步到厨房,给自己取了俩苹果,慢腾腾地削着。

  沈觅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赵子皓的家,虽然不是很大,但看起来温馨舒适,更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

  “诶,等你生了以后,房间会不会太小啊?姑妈,要么把两个房子卖了换个大的啊!”她对着正忙活着打扫的沈洁,大大咧咧地嘀咕道。

  “哪里的话,那房子卖了,我还要还钱给你!”沈洁无语地摇了摇头。

  “那是席家的钱,不是我的,要不是你收了钱那么快就花掉了,我跟席烈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她毫不在意地说道。

  “可是……”

  沈洁正开了口,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盘子打碎了,脸色一变,飞快地冲了进去。

  只见陆悦捂着肚子,颤颤巍巍地指着自己的腿。

  “血,流血了,流血了妈!”

  沈觅闻言有些慌,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间手忙脚乱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怕,这是见红了,快,给小皓打电话,觅儿你去叫救护车!”

  沈洁沉着地吩咐着,将陆悦扶到房间里,便叮嘱她换睡衣。

  “姑妈,什么是见红了?要不要紧啊!”沈觅边打着电话,边焦心地问道。

  “见红就是要生了!”

  “可是,这不还没到预产期呢么!”她有些愣。

  “哎呀反正就是这几天,早两天晚两天没什么区别!电话打了没?”沈洁语速很快,飞快地从衣柜里找出个箱子,麻利地装上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小孩子的衣服,奶瓶,奶粉,尿不湿什么的,然后还带上了一些毛巾和裹腹带。

  陆悦刚才是吓到了,这会儿一听只是要生了,反而镇定了下来,“妈,听说产前洗个澡比较好,我先去洗个头和澡!”

  语毕她便自顾自地冲进浴室,留下沈觅和沈洁二人不放心地在门口杵着。

  不一会儿,赵子皓回来了,整个人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激动的,急得在客厅里打转,见了陆悦出来,作势就要抱她下楼,谁知因为伤口刚刚痊愈,还没使上劲,就疼的龇牙咧嘴的。

  “哎呀我自己来!”陆悦烦躁地吼了一声,在他们的惊呼中抱着肚子就自己冲出了房子。

  “悦悦,慢点慢点!小心点啊!”沈洁忙不迭地跟在身后,像一个追着不懂事的孩子的长辈。

  “妈我这会儿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也不疼,别操心了。”陆悦拍着胸脯大大咧咧道。

  “疼的时候还没到呢!”沈洁咋舌。语重心长地说道。

  果然,陆悦从被推进退出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就被送进了待产室开始了生不如死的待产生涯。

  赵子皓被隔绝在产房之外,急吼吼地踱着步子,每隔三分钟就给沈觅发消息问怎么样了。

  陆悦疼的在床上打滚,隔壁床位也渐渐躺满,不一会儿,整个待产室里都是哀嚎。

  “玛德赵子皓,天杀的赵子皓,搞大我的肚子,还,还让我受苦!!”陆悦疼到怀疑人生,神志不清地开始张着嘴乱骂了起来。

  沈觅讪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个毛巾,递给了她。

  “疼就咬住,实在听不下去了……”

  “沈觅,你也有那么一天的,我祝福你,三年生两次,每胎生两个,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陆悦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气吼吼地说道。

  “……得了,你是孕妇,你说什么是什么。”她悻悻地退到一边,看着此情此景心里还真是有点害怕,不由得想到以后自己生孩子的样子,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原本以为她鬼吼鬼叫的,离生已经不远了,谁知道陆悦喊累了睡,睡醒了喊,一直折腾到凌晨,都没个动静。

  沈觅有些疲累,在一旁打瞌睡,时不时的被几声哭喊吵醒。

  凌晨三点,陆悦疼得小脸煞白,护士进来检查了一下,“宫口已开五指,往产房里推!”

  沈觅来了精神,慌慌张张地跟着他们跑到产房外面等着,赵子皓腿抖得像筛糠。

  “姐,姐,我不行了,我我去抽根烟!”他说着,推门跑到了楼梯口。

  “没出息。”沈洁终于忍不住斥责道。

  本来可以来个人进去陪产,可是三个怂包一个都不敢进,害得陆悦一个人孤零零的,时不时发出几声惨烈的呐喊。

  不一会儿,产房门被推开,护士抱出个小不点,用一块毛巾给包着,正扯着嗓子在哭。

  “生了,是个女儿,六斤二两。”

  赵子皓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我媳妇儿呢?她怎么样?”

  “好着呢,缝个针就出来。”

  沈洁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眉眼都笑开了花。

  “真好,我就想要个孙女,天天带儿子真是够了,一点都不懂事!”

  不一会儿,已经没了精神的陆悦被推了出来,连孩子都没力气看一眼,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沈觅扛不住了回去睡觉了,赵建河又来接班,赵子皓忙得飞起,到处办证件,还翻黄历起名字。

  她家里医院两头跑,就算给陆悦弄了个月子中心,也不是很放心每天都得看看她和小宝宝。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席家几位长辈得知了消息,都叮嘱她满月酒的时候一定要把他们叫上。

  席烈也特地从部队里赶了回来,满月喜酒这一天,席家浩浩荡荡的来了一堆人,还临时加了一张桌子。

  席重锦抱着陆悦的女儿爱不释手,还特高兴的赏了一个大红包,席英杰也大方地送了一块金锁,陈曼体贴多了,送了许多孕婴用品,直接用车子送到了他们的家里。

  席烈全程看着一脸困意的小宝宝,眸光中带着些许温柔。

  “小孩子刚生下来,是不是比想象中的难看多了?”她凑上前去,笑眯眯地问道。

  她可是还记得这个侄女儿一脸皱纹像个小老头的样子,跟现在的可爱一点都沾不上边。

  “如果像你的话,可能。”席烈沉吟着,一双眸子粘在小家伙身上,好像失了心智一般。

  “是吧?那我还是不生了。”她撇撇嘴,感觉自己被一个小家伙争了宠,不悦地嘀咕着。

  “你不是说,小舅子要在满月酒结婚?”席烈笑了笑,揽住她,沉声问道。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

  “别说了,陆悦说做个月子胖了二十斤,没脸结婚,要等瘦下来再说,我,唉。”

  “那,我们先结。”席烈眨眨眼,大手拍拍她羸弱的肩膀。

  “可是我头发还没长出来……”她嘀咕着,一双眸子眨了眨,好奇地凑到他跟前,“什么时候?”

  “本来想等到元旦,但是天气太冷了,就这周末吧!”

  沈觅闻言一愣,“这周末?今天都周五了啊!!你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

  席烈勾唇一笑,“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只要化妆出场就行。”

  “……”

  两天时间,一转眼。

  席烈果然说到做到,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景亮他们找了一拨子兄弟开着几十辆豪车组成的迎亲队伍,风风光光地将还没睡醒就被抓起来化妆打扮的沈觅接到了酒店。

  随了她的意愿,席烈今日穿了一身大红的喜服,整个人居然显得风度翩翩很有古代新郎官的范儿。

  沈觅头顶着几斤重的凤冠,身上的喜服拖地,身后跟着一群俊男帮她扯裙摆,一时间揽尽芳菲,惹得宾客一阵艳羡不已。

  偌大的会场依照席烈的要求布置成了中式的,巨大的鲜红牡丹作背景墙,天花板上挂着鲜红的绸缎,宾客的桌子上摆着古朴的碗筷,让人仿佛置身于古代的喜堂。

  沈觅才不会说出去,是因为没有头发,害怕假发掉下来,才选择中式的喜服,用凤冠把脑袋遮住一大半的!

  现在她的脖子酸疼得要命,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过席烈也是害怕她会冷到,这凤冠霞帔的正好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住她单薄的身子,倒正合他意。

  到了会场,她被安排到旁边的一个偏厅坐着,各路熟人都跑过来找她拍照。

  “我去,我结婚也想要这种,简直太好看了!”陆悦抱着小宝宝,左看看右看看,惊讶地咋舌。

  “首先你得减肥。”沈觅揶揄地笑道。

  “我看我最近是结不了婚了,每天都被赵子皓当猪一样喂,我天天跑步锻炼,居然还胖了两斤!”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房间门被推开,罗婉儿挽着刘辰逸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见了她,夸张地围着她转了好几个圈。

  “哇塞!你就像那古代的皇后一样,贵气逼人呀沈姐姐!”

  沈觅笑了笑,“还好吧!就是头有点重。”

  刘辰逸双手插兜,踱步向前,在她面前站定,眼波流转,眸子里带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酝酿了许久,他薄唇轻启,“好看。”

  “净说废话!”沈觅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冲他挥了挥手,瞟了他一眼,“这婉儿也认了席家这帮子亲人了,你是不是也寻思着,跟我做个亲戚什么的?”

  此话一出,罗婉儿红了脸。

  “沈姐姐你好坏啊!这里这么多人,怎么能这样说……”

  “好了你,在外人面前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忘了怎么对我的了?”刘辰逸没好气地斜睨了她一眼,绷着脸嘀咕道。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谁叫你不给面子,我就只能主动点咯!”罗婉儿垮下小脸,解释道。

  “哎呀呀有情况。”陆悦瞟了二人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沈觅看着二人有趣的互动,觉得心里很是舒坦,对刘辰逸那一丢丢的愧疚终于随之烟消云散了。

  “我可是给你包了个超大的红包,等以后怎么着也该翻倍吧。”刘辰逸挑了挑眉,道。

  “不是婉儿就免了!”

  “就是!免了!”罗婉儿也附和道。

  这里暖气很足,人很闹腾,气氛也很好。

  而席烈那边,就很不一样了。

  来了许多熟面孔,光是接待几个战友,就忙得他焦头烂额,四大金刚一点忙都不帮,还净添乱,一点都没做到伴郎的本分,气得他恨不得一顿格斗技将他们全都撂倒。

  “恭喜。”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看了看,居然是当初见过一次面的顾思远。

  “感谢你能来。”席烈客气地与他握手。

  “今天很是帅气,希望以后能有跟席家合作的机会。”顾思远说着,冲他微微一笑,到一旁的长桌上,送上了自己的礼物。

  他笑得脸有些僵,见沈觅那边进进出出的人挺多,忍不住笑了笑,心里去隐隐期盼着,自己想见的人,也会到来。

  临近中午,吉时快到了,宾客也都来得差不多了,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便大步流星地准备去沈觅那儿看看。

  “诶,小宇,你等等我嘛!”一旁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他一偏头,就见面色阴沉的席宇后面,刘辰逸那个宝贝妹妹正寸步不离地追着。

  “我说了我们不可能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做无用功了?”席宇顿下脚步,无奈地说道。

  “你还没女朋友,我们怎么就不可能了?”刘辰星不甘心地蹙眉,沉声问道。

  “谁说我没有女朋友的?再说了,就算我没有,我也不会再回头找你!”席宇蹙眉,转身欲走。

  “席总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席烈看了半晌,才发现这是之前在那个公司楼下找他要联系方式的小姑娘,说起来还是沈觅同母异父的妹妹。

  席宇眸光一亮,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上前大大咧咧地揽住艾米的肩膀,“等很久了吧?冷不冷?”

  艾米反应奇快,嘿嘿地笑了一声,便就势钻进了他的怀里,“冷啊,可冷了,不过,这里不冷……”

  刘辰星果然脸色不善地瞪了他们一眼,扭头便走了。

  席烈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些年轻人的小把戏他怎么觉得这么眼熟,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终于,在司仪杰森那不符合庄重现场的呐喊声中,新郎出场了。

  “迎面朝我们走来的是今天的男主人公——席烈先生!”

  台下响起了有节奏的掌声,整齐划一,来自他的部队兄弟们。

  “在走廊尽头的就是今天的女主人公,我们美丽动人的沈觅小姐!”

  沈觅站在台上,看着下面这么多人,本来跟席烈都老夫老妻了,居然还觉得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她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的凤冠。

  因为没有父亲,所以是赵建河上来送她。

  当席烈牵着她的手,二人并排走向舞台的时候,颇有她踏着星河而来的凶猛气势,美得让人回不过神来。

  “众所周知呢我们席先生早就和沈小姐领了证,因为种种原因这个婚礼呢延迟到了现在,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生活总需要些仪式感,也就劳烦这位在这么冷的天里,跑一趟了……”

  席烈眉头轻蹙,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坚持去外面请个司仪过来,而是相信了这个自动请缨的杰森的鬼话。

  因为之前都已经做过了,所以在仪式里省了许多环节,大概意思就是昭告天下,席烈找了个这么可爱的媳妇儿,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得隆重的意思一下。

  不出二十分钟,仪式结束。

  “下面欢迎神秘嘉宾为二位献上祝歌!”

  舞台一旁亮起灯光,沈觅眯了眯眼,发现今天的祝歌嘉宾居然是一袭白色西装的Mike!

  她高兴地笑了笑,瞬间变身迷妹,看得一旁的席烈脑仁有些微微作痛。

  “媳妇儿,咱结婚呢!你的眼里都对别的男人冒爱心了。”他拍了拍她的胳膊,将忍不住摇摆的她拽道自己怀里。

  “……Mike居然给我唱祝歌诶!我是人生赢家啊!太幸福了!”沈觅哪里顾得上他的脸色,高兴得像个孩子。

  一曲终了,现场气氛很是欢快,有人提出要她扔捧花,她笑了笑,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人群,心里有些期待谁会接到这象征幸运的花。

  在人群的起哄声中,她酝酿了许久,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将捧花扔出去老远,众单身美女眼睁睁的看着这份幸运高高飞起,最后砸到一个高挑的女孩子身上。

  女人捡起花,慢步走到了灯光之下。

  她今天穿着不符合婚礼气氛的一袭黑衣,长发柔柔地披在肩上,看得沈觅都有些愣了。

  “文文……”席烈轻喃着,满足地笑了笑。

  一颗心落了下来,如同石头落了地。他终于能长长的舒一口气,坦然地微笑了。

  宋姝文被人硬塞过一个话筒,请她说几句话。

  她挥了挥手中的捧花,勾唇一笑。

  “祝你们幸福,谢谢……”

  短短一句话,她淡笑着转身,低头轻喃,“后会无期,哥。”

  沈觅不知道的是,她觉得只是一个形式的婚礼,却惹得有人在下面泪流不止。

  “妈,你哭什么?”艾米抚着段黎的肩膀,手忙脚乱地给她递纸巾,“你该不会是想到你女儿出嫁的情景了吧?你放心,我呢,暂时不结婚,就陪着你,别哭别哭!”

  段黎不答话,只是擦了擦泪,目光黏在在台上笑颜如花的沈觅身上,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欣喜,也有说不出的难过。

  台上台下的距离,如同隔了一道遥远星河,她只能在这端远远地看着她,不敢靠近,更不敢道一句恭喜。

  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泪如雨下。

  彼此不打扰,是她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母亲,最后的温柔。

  ……

  婚礼持续了很久,变成了一个各界人士的聊天聚会,沈觅跟着席烈下席间敬了酒,便被陈鸣送回了家。

  家里也被装饰一新,床单全换上了喜庆的大红色,墙上挂着几张婚纱照,她正挽着席烈笑的正欢。

  一旁的席烈脸上挂着淡笑,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就在眼前。

  王玥帮她卸了装扮,她累得倒头就睡,昨晚四点就被叫起来,这会儿已经困得天旋地转了。

  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晚上,她被席烈吵醒。

  更确切的说,被他身上的酒味给熏醒了。他正蹲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里倒映着一旁的地灯,像闪耀的星星。

  “喂,你喝了多少啊?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我没醉。”他清了清嗓子,沉声答道。

  沈觅挣扎着想爬起身,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摁住。

  “沈觅。”他轻唤。

  “啊?”

  “你是从几岁开始,就这么好看了呢?”他眸光迷离,脸上挂着浅笑,看得她有些脸红。

  沈觅:“……”

  “你知道吗?也许是太爱你了,觉得你抱大腿耍赖的样子也可爱,害怕的样子也可爱,笑的时候可爱,被吓哭的时候也可爱,努力活着的样子可爱,为了保全我面子而努力的时候也可爱……”他轻声说着,语气里带着些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魅惑。

  她眨了眨眼,蓦地觉得这台词有些眼熟,偏着头想了许久,她无语地嗤笑出声。

  “我说亲爱的老公,你怎么连这么久远的台词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是你的脑子没有创造力了?”

  席烈闻言咧嘴一笑,“小嘴伸过来,我要亲你一口!”

  沈觅老脸一红,这么久了还是不习惯他这种糙汉行为,忍不住笑了笑,偏头躲过了他的攻击。

  他幽幽叹气,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老婆,你拥有了全天下最帅气的我。”

  ……

  (沈觅内心OS:你要不要脸啊喂!!)

  安心不乱 说:

  开这本文来经历了许多事情。中间因为一些人生波动所以文也不太如人意。坚持走到了今天,虽然交上了一份不太满意的答卷,还是感谢大家一路支持我走到了现在。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但是这里篇幅有限,我也就不多唠叨了。明天开始会放点免费番外,依旧是六千字。就,放点席烈视角吧!

  感谢编辑夜以继日锲而不舍地催更追杀和支持,现在有些愧疚。

  另,安心开了新文《乔爷又在作死了》,轻喜剧甜向,这次定然稳住自己一路向前。

  谢谢!

  番外之超级奶爸

  春天,万物复苏,云城的温度渐渐回暖,空气里带着靡靡的花香,沈觅有些犯春困,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起来起来,先称称体重。”席烈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昏昏欲睡的她摇醒。

  “哎呀昨天不是刚称了嘛……”沈觅摇摇头,懒洋洋地嘀咕道。

  “每天每天不一样的,快起来。”某人不甘心地说着,干脆直接上手,将她抱了起来。

  “你太紧张了吧!”沈觅无语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我掂量着又重了。”席烈笑了笑,大步流星地将她抱到卧室里,将她放到了秤上。

  随即掏出一个小本本,仔细地记了起来。

  “三月二十七日,孕九周零三天,体重六十点二千克……看,比昨天重了零点一千克!”

  他念叨着,活像一个七老八十的唠叨老头,听得沈觅无语地翻着白眼。

  “不跟你说了,才零点一而已啊!!”语毕,她从秤上下来,汲着拖鞋大大咧咧地出门。

  “你慢点慢点!现在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行?你忘了我当时废了多少功夫了?床垫都换了好几个了!”

  沈觅:“……是是是我知道了席大人!”

  她说着,缓下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着,“这样OK了吗?”

  “这还差不多。”席烈满意地点点头,上来搀着她。

  “奶奶过来了,要看看你。”

  沈觅闻言一愣,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你怎么不早说呀!怎么能让她老人家一直等啊!”

  “这不是你睡得正香么……”席烈幽幽地叹了口气。

  “诶对了,奶奶身子不好,行动不便,让她老人家天天跑来跑去也不好,要不,咱搬到老宅去吧!反正你也转文职了,下班回老宅也近……”沈觅挽住他的胳膊,一脸认真地说道。

  席烈乖巧地点点头,“你说了算。你要是想去,我就叫王姐收拾东西。”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脸,开心地下了楼。

  老远就见席老爷子拄着个拐杖,正在客厅里伸着头张望,见了她来,脸上立刻挂起了满满的笑意。

  “孙媳妇来了,让爷爷看看,我的曾孙长大了没有!”

  沈觅看了看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无奈地笑了笑,“爷爷,这还没满三个月呢,还只有豆子那么大一颗呢!”

  “谁说的,你这是双胞胎,两个豆子,也大了!”席重锦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较劲道。

  “哎呀老头子你可真是,怎么只顾自己看?”林美娟坐在轮椅上,冲他挥了挥手,“快,让我也看看!”

  “……”

  于是,好几个人围着她,仿佛有着透视眼一般,两眼都放着精光。

  自从怀孕以来,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她已经见怪不怪了,配合地坐到沙发上,席烈在一旁招呼着王玥弄点水果吃。

  沈觅将王玥叫了过来,冲她耳语了几句,王玥脸色有些迟疑,随即点了点头,一溜小跑,给她端了杯水。

  她喝了一大口,爽快地砸了咂嘴,席烈瞟了一眼杯子,眉头一蹙,飞快地夺了过来。

  “我不是说,不许喝凉的吗?!”他哐当一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居然发起了脾气。

  沈觅被他吼得一愣,心虚地眨了眨眼,“可是我觉得热啊,心里都火辣辣的,难受的慌……”

  “那也不行!王姐,给换一杯温的来!”他沉下脸,丝毫不给她一丁点面子,居然气冲冲地站起身,回到了楼上。

  沈觅:“……”

  两位老人被席烈的脾气吓了一跳,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最近这人的脾气还真是,一个星期有六七天都在生气!”沈觅瘪了瘪嘴,讪笑道。

  “太太,您就理解一下吧!时源医生说了,席先生是在代替害喜呢!”王玥将冒着热气的水放到她面前,笑吟吟道。

  “代替害喜?那是什么病?”沈觅眨眨眼,不解地问道。

  “就是……就是您的害喜症状都传染给他了,他脾气才阴晴不定的,您这时候要理解,先生也是太过于紧张了。”王玥一席话,听得各位茅塞顿开。

  “噗嗤……原来是这样!爷爷奶奶,你们是不知道,席烈最近啊,老是发脾气,这个把月把以前一年的话都唠叨完了,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沈觅忍不住笑出了声,冲二老抱怨道。

  席重锦了然的点点头,笑意爬上了眼角,“孙媳妇怀个孕,咱全家都快害喜了,哈哈哈哈!”

  众人正哄笑间,席烈板着脸拿了叶酸和钙片过来了。

  “你啊,光顾着说笑,药都不吃了?!”

  沈觅见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乖巧地接过药片,就着温水吞了下去。

  “遵命,老公。”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狗腿地笑道。

  席烈脸上的表情这才松动了许多,委屈巴巴地叹了口气,“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几人心领神会的笑笑,都不再答话。

  沈觅搬到了席家老宅,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可忙坏了一大家子老老少少。

  席烈每天下班就飞奔回家,先检查她有没有好好吃补药,称体重,量腰围,晚上还要拉着她去溜圈,简直忙到团团转。

  在他们的精心呵护下,她的体重刷刷上涨,早上从床上起来,还要席烈在背后掀她一把。

  因为肚子里有两个崽,席烈天天叫她吃三倍的饭菜,一天加上水果能吃五六顿,补得沈觅连痘痘都冒出来了。

  “呃,大哥,补得太过了也不利于身体健康……适量就好……嫂子吃不下了,就别紧着让她往肚子里塞啊!”

  时源看着他记录的本本,看着沈觅的体重呈吓人的态势上升,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肚子里可有两个小席烈,万一不够吃,两个打起来了怎么办?!”席烈不能苟同,不满地瞪眼。

  “……大哥,我,我是医生……”时源被他瞪得一愣,无可奈何道。

  “庸医!”他不屑地冷哼。

  “……反正就嫂子这之前的体重,最好控制在一百五左右,不能再重了,不然到时候对膝盖还有脚踝的压迫都太严重了,会落下病根的!”跟他说不通,时源只好叹了口气,硬性规定道。

  “听到没啊!”沈觅见他不吭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问道。

  “知道了!”他咬了咬牙,一拧头,又生气了。

  沈觅有些哭笑不得地抓住时源,“他这个害喜,什么时候能好啊?我都五个月了,他这症状怎么还是有增无减啊?!”

  “我看大哥这症状有些严重,估计一年半载好不了了,嫂子,你就当孕妇是他就好!”时源抿嘴一笑,凑到她耳边神神叨叨地说道。

  “时源!滚过来!快给我说说,这段时间应该注意什么?她晚上睡觉老打呼噜正常吗?还有,她最近好像有点点咳嗽,对了,体温也比平常高了零点二度!”

  时源沈觅:“……”

  沈觅内心:不正常的是你啊!大哥!!

  五月,云城热得像个蒸笼,沈觅的肚子已经大到无法独立行走,席烈整个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吃的喝的送到床上,看着她浮肿的四肢,还有满是花纹的肚皮,焦虑的满地打转。

  搞的席家一大家子都跟着心惊胆战的。

  她的睡眠质量开始越来越差,光是晚上起来上厕所,都有六七次。每天睡觉睡到腰酸背痛,翻身困难。

  席烈跟着她浅眠,只要她一有个动静,挠个痒痒就被惊醒了。

  一两个月下来,他的黑眼圈都掉到了脸上,用他的话来说,服役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现在是给她泡着脚都能睡着。

  因为沈觅身子骨弱,加上双胞胎实在太大,时源奉命搬到席家老宅,每天跟着监测胎心,提醒沈觅应该注意的事项,一呆就是两个月。

  金秋九月,沈觅的房间从楼上搬到了楼下,每天走不动路,只能兜着肚子坐轮椅。

  是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席烈半梦半醒间还抓着她的手,“怎么了……老婆,怎么了……”

  沈觅拧头,发现他好像是在说梦话。

  无奈地笑了笑,她挣扎着半坐起身,却蓦地觉得身下一热,心里一惊。

  “席烈席烈,醒醒!把灯打开!”她扯着嗓子叫道。

  席烈从床上一跃而起,麻利地打开大灯,飞快地凑了过来。

  “你快看看,是不是流血了?!”她拍了一把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他闻言凑过去,在看到她身下浅浅的血迹之后,整个脸都白了。

  “……我去叫时源!”他说着,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飞奔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时源连睡衣都没来得及穿,就被他给拖了过来。

  “大哥,打电话,嫂子要生了!”时源一声令下,席烈慌慌张张地去找手机,一脚踢到了床脚上都来不及喊疼。

  不一会儿,席家全家都被吵醒了,救护车上面坐不下了,只好让席宇开车载着一家子跟着赶往医院。

  因为她是双胞胎,只能选择剖腹,进去也没有陆悦那么坎坷和惨烈,席烈签了个字之后,便做了个麻醉,找到最权威的产科医生,帮她做剖腹产。

  手术进行了好一会儿,对每个人都是煎熬。

  席烈哆嗦着找出一根烟,手抖得连火都打不着,烦躁地扔到一边,急得原地打转。

  “怎么这么久?别人生孩子也是这么久?这都过去十六分钟二十秒了,这正常吗?”

  时源:“……很正常,大哥。”

  席烈焦躁地拍拍他的肩膀:“二十分钟了!!”

  “有两个孩子,平均下来也才十分钟不到啊哥!”

  “二十一分又三十秒了!这些人到底行不行?!”

  众人:“…………”

  终于在他焦躁得快要疯掉的时候,产房门打开了,护士抱出两个哇哇大哭的小不点,满脸笑意,“席先生好福气,一儿一女,龙凤胎哦!不过孩子还小,需要在保温箱里先待几天。”

  林美娟在陈曼的陪伴下,突然老泪纵横。

  “我老婆呢?她还好吗?”

  席烈回过神来,焦急地问道。

  护士被他的激动搞的有些无奈,“一切都正常,马上就出来了,稍微等等。”

  席烈闻言,轻轻舒了口气,焦躁地在外面转圈圈。

  “哎呦烈儿你转的我头都晕了!”席英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儿媳妇马上就出来了,你停一停行不行!”

  席烈闻言绷起脸,剜了他一眼。

  “反正不是你媳妇,你当然不担心了!”

  “你……”席英杰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捶胸顿足,以前那个百行孝为先的儿子不知道哪里去了!简直是要造反!

  两人正争执着,沈觅昏昏沉沉地被推了出来,席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抱住了她毫无血色的小脸。

  她的麻醉还没过,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在看到他担忧的眸子之后,下意识地裂开嘴笑了。

  “觅儿,辛苦了。”他抚了抚她的脸,在她额上亲了又亲,让一旁的医护人员都没脸看了。

  “产妇这两天气虚体虚,吃点清淡东西就好,不要用力,也不要突然进补,注意休息。”医生清了清嗓子,叮嘱道。

  一旁的席烈置若罔闻,依旧是跟没有力气推开他的沈觅你侬我侬,看得席英杰忍不住在他腿上敲了一棍子。

  “先把我儿媳妇弄到病房去歇着!”

  沈觅住的是云城最昂贵的月子中心,每天有专门的食谱,还有几个专业的金牌月嫂伺候着,按摩,恢复,带小孩,都由她们一手打理,她除了每天喂喂奶,倒也清闲。

  肚子上的伤疤恢复得还好,两个小孩也很健康,除了晚上要每三个小时嚷嚷着要吃奶之外,其它时间都是在睡……或者是供自己的爷爷奶奶爸爸叔叔还有姑奶奶观赏。

  席烈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每天陪着两个孩子,一分一秒都不愿分开。

  席重锦翻了翻族谱,给两个孩子起了承字派,男孩叫承泽,女孩叫承霖,寓意承受恩泽甘霖,一辈子福大无忧。

  产后不久,罗婉儿这个表亲小姑也来了,经常陪着小宝宝自说自话,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动人。

  刘辰逸脸上带着难得的温柔笑意,看着两个小孩,幽幽地叹气。

  “没想到你还厉害的很,瘦得跟竹竿似得,还能生出双胞胎来。”

  在一旁削着苹果的席烈不乐意了,“那是我厉害,这是我不为人知的特长。”

  沈觅无语地嗤笑一声,目光幽幽地转到刘辰逸身上。

  “这满月酒你又要大出血,准备什么时候找借口讨要回去啊?”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一旁正跟承泽承霖玩的不亦乐乎的罗婉儿,古灵精怪地笑道。

  刘辰逸挑了挑眉,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别笑了,你看你的双下巴,马上三层了。”

  席烈闻言,抬起脚就扫了他一腿。

  “你打我干嘛?”刘辰逸不悦。

  “找打!我媳妇这叫丰满,有福气,搁古代,唐玄宗看上的就不是杨玉环而是她了,你懂什么?”席烈拧眉,讨伐道。

  “得,你们现在是一家四口了,以一敌四,打不过!撤退!”刘辰逸咋舌,不悦地撇撇嘴,拍了拍罗婉儿的肩膀,“走了走了,简直待不下去了!”

  “这么快啊?我还没没跟孩子玩儿呢!”罗婉儿不满地嘀咕道。

  “……得,那我走了!”刘辰逸叹了口气,作势就要走。罗婉儿飞快地反应过来,拽住他的胳膊,“等等我呀,我没开车,你走了我怎么办?”

  见两人闹哄哄的离去,沈觅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撮合还好,万一以后成了我妹夫,我得天天跟他打架。”席烈仔细地将苹果切好摆盘,递给了她。

  “到时候你就是一打二了,不划算。”沈觅瞟了他一眼,无声地笑了笑。

  “你作为我老婆,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席烈闻言眉头一蹙,眸光里带着些不满和委屈。

  “往内拐怎么拐,你拐给我看看?”她挑了挑眉,慢悠悠地怼道。

  于是,席烈在沈觅心中地位,从首位,直接降到了垫底的几名。

  “唉。现在在这个家里,第一名是你,第二名是承泽和承霖,第三名是爷爷奶奶,第四名是我爸妈,第五是婉儿和小姑还有席宇,最没有人权的,是我!”

  某天,他望着天上的明月,生无可恋地喃喃。

  三年后。

  “妈妈,妈妈陪我睡觉!”是夜,承泽不要王玥,吵着闹着要沈觅陪着。

  席烈躺倒在他旁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哼起了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承泽捂耳。

  沈觅放下刚刚哄睡着的承霖,又忙活着把席烈赶开,搂着承泽睡觉。

  席委屈:“……我唱的有什么不妥么?”

  “好了你先去睡吧,我今晚陪着两个孩子。”沈觅冲他挥了挥手,随即将闹腾的承泽揽进怀里,柔声安抚。

  “不行,你都好些天没跟我睡了!”席烈不满。

  “那你等下!”沈觅无语地叹了口气,示意他先闭嘴。

  半小时后,她将昏昏欲睡的承泽放下,盖好了被子,准备到大床上去睡觉,席烈满足地笑了笑,揽着她的腰肢,满眼都是精光。

  “妈妈!”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喊的他头皮一麻。

  “妈妈你去哪里,我还没睡呢!妹妹也没睡!”承泽说着,肉乎乎的小手就要去抓承霖,席烈飞快地冲了过去,“你怎么能叫醒睡着的人,赶紧睡觉!不然明天就自己去爬罗湖山!”

  承泽的小嘴瘪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沈觅。

  “行了,赶明儿再说,孩子这不是需要我嘛!”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踱步回来,作势就要躺下。

  “老婆,这里还有个需要你的!”席烈捶胸顿足。

  “……那你跟承泽承霖一起睡吧!”

  “……”

  “妈妈!!”

  席某人气急败坏:“我辛辛苦苦制造你,你居然跟我抢老婆!!真是过分至极!”

  两人哄好孩子,已是深夜,沈觅沉沉睡去,席烈本想将她抱到自己床上,却不曾想弄醒了她。

  “老公,我累了,公粮下个星期再收吧!”

  席烈不悦地蹙眉,“我的粮仓已经堆不下了!”

  “那你就去撒点出去!”

  “?????你,你怎么这样!”

  沈觅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搂住乖巧的承泽和承霖,沉沉睡去。

  他叹了口气,踱步到阳台上,生无可恋地在心里抱住委屈的自己。

  变了,一切都变了,他!失!宠!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通过他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两个魔头手里,暂时抢回了自己的老婆。

  “你变了,你没那么爱我了,你对我的兴趣也不浓烈了!”

  床上,席烈抚着她的脸,一脸的委屈和悲愤无处发泄。

  “来吧亲爱的,来清仓了!”沈觅嘿嘿一笑,主动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随即三两下扒下他的睡衣,贼兮兮道。

  席烈咽了咽口水,正色道:“我今天要跟你说清楚,虽然四舍五入一下我也快四十了,但是我正当年,你以后不许有了孩子忘了我!”

  沈觅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随即伸出胳膊揽住了他的脖颈,“遵命,席烈大人。”

  “这还差不多。”席烈满足地点头,这才急吼吼地扯下衣服,履行着自己埋头耕地的本职工作,将抛头颅洒热血的奉献精神贯彻到了最后。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觅一边忙着带孩子,一边忙着减肥。

  这天中午,王玥做了鱼汤给她补补身子。

  刚一揭开盖儿,她觉着胃中一阵翻涌,飞奔到洗手间就是一阵干呕。

  苦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太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王玥吓坏了,飞快地跟了过来,忧心忡忡地问道。

  “哪里不舒服?!我,我手痒!想打人!”沈觅回过神来,漱了漱口,就握着拳头直奔席烈的书房而去。

  “姓席的,你给我出来!”她中气十足地咆哮。

  “有何指示,夫人?”仅仅两秒,房门被打开,席烈笑眯眯地问道。

  “你还是不是人!你真要生一个军队?!!!”

  席烈愣怔了三秒,哈哈一笑,将她搂进了怀里。

  “看吧,我就说我有不可告人的特长!”

  “滚~~~你自己生吧!!!”

  ……

  安心:至于席烈最后生了多少个,我也不知道。

  反正,害喜的是他啊hahahahaha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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