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头皮一麻,以为自己听错了。

  “姐,听我的,先打电话报警,然后护好自己的头部……”赵子皓拧着眉,眼看着刹车失灵的车子在下坡路上速度越来越快,沉声叮嘱道。

  沈觅吓得不轻,根本不敢看两遍飞速掠过的风景,颤抖地摸出手机,听赵子皓的话,先打了个120报了地址,后面吓得只剩下哆嗦和尖叫了。

  “姐,这样下去不行,你准备好,我在前面那个弯道把车停下来!”赵子皓说着,紧握住方向盘,提上手刹,车子不受控制地直直朝前面弯道的两棵大叔撞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将两人狠狠地甩到了前面,安全气囊弹出,沈觅只觉得颈间一痛,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了,席烈坐在床边,正绷着脸,眉头紧蹙。

  “席烈……耗子,耗子呢?”她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被席烈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他没事,正在隔壁修养。”他沉声答道。

  “真的吗?我想见见他,你带我去见他!”沈觅放心不下,不依不挠的祈求道。

  “真的,但是你现在不能乱动,你的颈椎受了伤,还有点轻微脑震荡,必须好好躺着养伤。”席烈摁住她,板着脸叮嘱道。

  沈觅这才觉得脖颈很痛,让她连转头都很困难。

  “你的车,刹车突然失灵了,我当时真的吓死了,还好没什么事,不然,不然陆悦肯定恨死我了。”

  “没事了。”席烈抚了抚她青紫的额头,柔声安慰道,“还好你今天开我的车出去,都是我定制的安全系数很高的车。”

  “我们上山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就那么一会儿,刹车就坏了呢?”沈觅回想着刚才的惊魂一幕,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席烈闻言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事故原因已经去调查了,也不排除是刹车踩得太死了发热导致的失灵,人没事就好,等调查结果。”

  沈觅闻言轻轻嗯了一声,正欲伸手抓住他,却觉腕间一阵刺痛,忍不住惊呼出声。

  “哦对了,你把头护得太死了,手腕撞到旁边,骨折了。”席烈摁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乱动。

  打起精神来,她才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像被火车碾压过一样,到处都散发着或尖锐或隐约的痛楚。

  醒了好一会儿,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又给她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这才调了两个护工来,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我的侄媳妇怎么样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席英月急匆匆地推门而入,见沈觅睁着大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怎么样?!烈儿跟我说你出车祸了,把我吓得不清!”

  席英月忧心忡忡地问着,一双眸子焦急地在她身上打量着,确认她问题不大之后,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小姑,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席烈太大惊小怪了。”沈觅扯了扯嘴角,柔声安慰道。

  “唉,这事儿我都不敢给他们说,估计几个老的听说你车祸,就急得昏过去了!”

  沈觅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这不怪你,你乖乖养伤就是。”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席烈突然开口,“小姑,你也少说两句,让她休息会儿。”

  席英月斜睨了他一眼,冲他招了招手,他心领神会地跟着她出了房门。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怎么侄媳妇三天两头的出事情?想让人相信这是意外都难!”席英月剜了他一眼,冷声质问道。

  “已经去查了。”席烈闻言沉下脸,言语间尽是内疚之色。

  “你这种人的老婆,还真是不好当!我都替侄媳妇疼!还有我来告诉你一声,奶奶的身体也不好,说好了今天入院,你想个理由给他们说,别让人起疑了。”席英月说着,急匆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离去。

  什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算是体会到了。

  一件件事情弄得他头皮发麻两眼发黑,简直是心乱如麻,无法呼吸。

  想着,他收起心神,去了隔壁赵子皓的房间。

  他还没有醒,陆悦在一旁抹眼泪。

  赵子皓坐在驾驶座,按理说,安全系数比副驾驶高多了,但是他为了保护好沈觅,侧过车身,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力。

  就算前面有安全气囊,也保证不了侧面的安全,还有他紧握方向盘的手。

  危难之时,他想着保护沈觅,以至于撞断了肋骨和胳膊,颈椎也伤的不轻。

  看着挺着大肚子哭的像个泪人的陆悦,他心里头很沉,默不吭声地出了病房,去预交了一大笔费用,才回到了沈觅的房间。

  沈觅浑身疼得受不了,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痛,此刻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照顾好她,我出去一趟。”他对一旁的王玥说着,便起身,出了病房。

  他直接驱车来到了警察局。

  “席先生,事故的原因还在分析……”他刚一进去,就有人小心翼翼地迎了上来,低声解释道。

  “没什么好分析的,我的车是军用车,定期检查,刹车片不可能存在过热的情况,我现在就要车上的记录仪,帮我拿过来。”席烈板着脸,一双黑眸里闪着寒光,看得来人一愣,随即按照他的吩咐飞快的去取录像了。

  不一会儿,一张存储卡就送到了他面前。

  “还有当时墓地大门口的监控,我也要。”他收起卡,冷声道。

  “已经派人去取了,您要不在这等等,应该快回来了。”对面的男人抹着额上的冷汗,连头都不敢抬。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这位少将的老婆,这要是被查出来,指不定死的有多惨。

  约摸等了十几分钟,终于有人将墓地的监控拿了回来,他跟着进去看了看,面色很是难看。

  监控录像上显示,沈觅和赵子皓下了车,确实有人过来了,鬼鬼祟祟地在车子旁边转悠了许久,后来就不见了。

  “莫非是这人搞得鬼?”

  “十分钟内,帮我匹配到这个人的个人信息。”席烈冷冰冰地命令着,吓得几人不敢吭声,只好拿着个视频截图去做匹配了。

  将近半小时之后,席烈拿到了一份资料,这才放过了他们,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警局。

  “我去,太吓人了吧这位老哥。”

  “唉,你有所不知,听说对面几次三番地挑衅,这次居然还把他老婆差点害死了,换成哪个爷们儿都受不了。”

  “那,那这事儿我们是管还是不管?虽然坏人罪有应得,但,万一出个什么事儿……”

  “行了,先看情况。”

  几人议论了好一会才作罢。

  席烈上了车,将手中的资料传给了景亮,让他帮忙定位这个人现在所在的位置,不一会儿便得到了景亮的消息。

  “大哥,这人虽然只是个小弟,但是背后的势力也还是很硬的,您这样贸然过去不太好,干脆让警察处理算了。”景亮有些放心不下地叮嘱道。

  “放心,我不做别的。”席烈绷着脸答着,随即不给景亮说话的机会便挂断了电话。

  一路疾驰飞奔,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城中村。

  这里房子高矮不一,乱搭乱建的破雨棚,加上没怎么修好的小路,将这里衬托得格外的脏乱,席烈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去后备箱找了许久,带上了一根甩棍和瑞士军刀,便将车子停在巷子口,冷着脸冲了进去。

  这块地方条件差,居住的多为到城里务工的人,治安也很是让人头疼,到了天黑的时候,在外面除了些晃荡的社会青年无业游民之外,都没人敢把铺子开着。

  席烈紧绷着脸,就着景亮给的地址,在巷子里绕了许久,才找到一栋摇摇欲坠的小楼,二楼正亮着昏黄的灯光。

  他的眸光冷了冷,双手紧握成拳,毫不犹豫地踏上了一旁阴冷潮湿的狭窄楼梯。

  到了二楼,从屋里传来了阵阵吆喝声,听起来好像是在打牌。

  席烈垂眸,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地势,来来往往地在外面走廊里走了好几圈,这才了然于心,毫不犹豫地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

  “你去开门!”另一人不耐烦地斥道。

  不一会儿,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门被打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嘴里叼着根烟,不耐烦地斜睨着席烈。

  “谁啊你?找谁?!”他啐道。

  席烈的眸光冷了冷,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屋内,发现只有寥寥四个人。

  “超哥,在吗?”他扯了扯嘴角,沉声问道。

  “你谁啊?怎么这么眼生?你找他干嘛?”男人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发现他身高腿长,一身黑衣看起来格外的精干,加上将脸捂了个严严实实,看起来倒真有几分让人害怕的肃杀志气。

  “谁找我?”里面响起一道声音,“玛德牌不好,待会儿打,这把不算!”

  席烈未等面前的人回答,便大手一挥,将他推到一边,自顾自地破门而入。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里面的人见了他,都吓了一跳,那个叫超哥的人,壮着胆子走上前来,打量了他一番。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玛德问你话呢!你是谁?!”

  超哥似是不耐烦了,一旁几人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都暗戳戳的后退几步,旁观着局势。

  “我是谁?呵,你自然会知道。”席烈冷笑一声,抬手摘下口罩,眸中闪着寒芒,看得人心里直发怵。

  “踏马的谁啊,我不认识你,你来找我干什么?”超哥恼火地啐了一口,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席烈眸光微闪,咬了咬牙,径直钳住他的手腕,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将他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余下三人皆是一愣,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好慌乱地下去抄家伙,将席烈围了起来。

  “活得不耐烦了吧你?敢动我?有种报上你的名号,别踏马搞偷袭这一套!”被摁在桌子上的超哥动弹不得,只好动动嘴皮子,气急败坏地骂道。

  “我要纠正一点,活得不耐烦的是你,我的人都敢动!”席烈冷笑一声,手上力道更重,疼的男人一阵惨叫。

  “快放开我大哥!”一旁的小弟回过神来,挥舞着手里的棍子,作势就要上来打架,席烈抽出别在腰间的甩棍,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被一棍子抽到了胸口,闷哼一声瘫倒在地,半晌爬不起身。

  “今天你要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一条活路,不然的话,就怨不得我了!”席烈说着,将超哥从桌子上拎起,一拳打在了他的下颌,他居然两眼一翻,险些晕了过去。

  “大哥!”刚才开门的男人一声惊呼,抄起旁边的板凳就冲了上来。

  席烈灵巧地躲开,在他腹部踹了一脚,顺带闪到另一人身后,一掌劈在他的颈间,直接将他给打晕了。

  一时间,房间四个大汉全都倒下了,他将晕晕乎乎的超哥从地上拎起,绑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熟稔地点上了一支烟,等着他醒来。

  等了许久,他实在没了耐心,去一旁的水龙头接了点冷水,哗啦一下泼到了超哥的脸上。

  超哥终于悠悠转醒,看到面前板着脸犹如撒旦一般的男人,那眸子中的杀气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你,你是哪位大哥?我动了你什么人?”

  席烈悠悠地掏出手机,翻出一段监控录像,在一脸哆嗦的超哥面前点了播放。

  “这视频里的人,是你没错吧?”

  “是我又怎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超哥脸色一变,梗着脖子问道。

  “碍着我什么事儿?车里坐着我老婆和我小叔子,你说你是不是找死?”席烈说着,倾身向前,一双眸子冷傲地盯着他,手里把玩着带来的瑞士军刀,脸上带着嗜血的笑意。

  超哥闻言面色如土,顿时没了血色,一双眸子也惊恐地没了焦点,胸膛剧烈起伏着,汗如雨下。

  “不,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被迫的!”他的声音有些发抖,看着席烈的靠近,害怕地在椅子上挣扎着。

  “老实交代了,我就免了你的死罪。”席烈板着脸,语气重带着冷意,还有重重的杀气。

  “我也只是听上面大哥安排叫我去给那个警察一点教训,谁知道多了个女的在上面?而且,也,也不是我要去的啊!”超哥是彻底害怕了,眼前的男人身手敏捷,一瞬间撂倒了他们四个,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想活命,只能老实交代了。

  “谁?”席烈低喝一声,吓得他一个激灵,“敢说一句假话,我就卸你一根手指头!”

  “我,这,你得找我上面的人去问,我也是个跑腿小弟,只不过手下有几个不成器的小弟,真正安排事儿的是上面啊!”超哥吓尿,要不是自己被绑着,估计早就瘫坐在地上给席烈求饶了。

  “直接说就是。”席烈不耐烦地蹙眉。

  “我上面有个大哥叫田玺,我都是听他安排的,我自己哪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田玺?上次捅伤那个警察,也是你们干的好事?”席烈不悦地眯起眼。

  “是,是,只是让我抢走那个警察身上的东西,然后给他点教训吓吓他,我们就只是划伤了他……”超哥哆嗦地说着,汗如雨下。

  席烈眸光一冷,抬手就在他的肚子上划了一道,顿时血流如注,疼的他一阵惨叫。

  “这件事解决不了,你还是死路一条。别想着耍花招逃走,你以为我是怎么凭借一个视频就能找到你家的?”

  席烈幽幽的说着,语气里尽是威胁。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一定帮你搞清楚,求你放我一马,我还有家里人要养活,我也是没办法,大哥,我不敢了,不敢了……”超哥疼的直冒冷汗,涕泗横流,那哭唧唧求饶的姿态,看得席烈怒火中烧。

  只会恃强凌弱背后做小动作的废物!

  “是死是活,选择权在你。”席烈说着,悠悠地站起身,用几块黑布罩住了他们的头。

  在房间转了一圈,他这才快步离开。

  回到市里,已经华灯初上。他回家换了身衣服,拿上了沈觅要吃的药,这才去了医院。

  沈觅早就醒了,正瞪着大眼睛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王玥有些疲累地在一旁打瞌睡。

  “先生您回来了,太太嚷嚷着找你好几次了。”见了他,王玥飞快地站起身,退了出去。

  “嗯,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在这里陪着。”席烈点点头,答道。

  “太太还没吃晚饭,我做好了放在保温桶里,您一会儿记得给她吃。”王玥叮嘱着,很有眼力见地出了病房。

  “哼,媳妇在住院,还连人影都找不到。”沈觅白了他一眼,不悦地嘀咕道。

  席烈扯了扯嘴角,无语地笑了。

  “所以你是生气了,才不吃晚饭的?”

  “气都气饱了,吃什么吃,不吃了!”

  被她难得的小脾气逗笑,他站起身,在一旁的桌子上取来保温桶,动作麻利地打开。

  “王姐给你做了骨头汤补骨头,吃点。”席烈说着,踱步到她跟前,拿了一把勺子,仔细的舀了一口汤,示意她张嘴。

  “我想知道耗子醒了没有,下午陆悦来了,说他还昏迷不醒,你是不是在忽悠我?”沈觅眨巴了两下眼睛,板着脸问道。

  “没忽悠你,他也是颈椎受伤了,没醒是因为脑袋在窗户上磕到了,脑震荡应该比你严重,所幸的是没有颅内出血,没事的。”席烈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道。

  沈觅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这样喝不到,你给我把床铺调一下。”她嘀咕道。

  席烈应了下来,给她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仔仔细细地喂她喝汤吃饭,事无巨细。

  “对了,李梦不是出去了吗,到现在也没个消息,你,你拿我手机来给她打个电话。”沈觅突然想起这一茬,忧心忡忡地说道。

  “问了,王姐说已经回家了,因为太晚了,我就没让她过来。”席烈抚了抚她的嘴角,沉声解释道。

  沈觅放下心来,“她去见李军成了。说是要撬开他的嘴。”

  席烈点点头,不再答话,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怎么利用田玺那条线,把这后面的人都揪出来。

  伤害过他家人的黑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在想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吓人。”沈觅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举着把勺子在发呆,眉目间尽是阴鹜。

  “没什么,再吃点,一会儿还要吃药。”席烈回过神来,给她舀了一勺递到嘴边。

  她乖巧地吃下,狐疑地盯着他,最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说来也奇怪,咱俩怎么没个安生日子呢!不是你进医院,就是我进医院,要么我姑妈进医院,要么奶奶进医院的,要不要找时间,去庙里拜一拜啊?”

  “行,等你好了去。”席烈笑了笑,应了下来。

  吃过晚饭,沈觅又开始疼的直冒汗,席烈给她吃了药,一直陪在她旁边,直到她扛不住了沉沉睡去。

  他帮她盖好被子,检查了一下窗户,手机在兜里震动个不停,他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这才接起。

  “小姑,我刚在哄觅儿睡觉。”他轻声解释道。

  “侄媳妇怎么样了?我现在在医院,你最好过来一趟。”那头的席英月刚接起电话,就急吼吼地吩咐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席烈闻言心中一沉,低声道。

  “那个,侄媳妇咋办?你来之前把说辞给想好了,免得到时候穿帮了可就雪上加霜了。”席英月不放心地叮嘱道。

  席烈默然地点点头,眉头紧蹙,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

  “是不是奶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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