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话一说完,一时间,大伙更加高兴了。反正有免费的酒席吃,又有热闹看,到时候不过是夸上阮家几句罢了,根本什么都不费。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不抬的是傻子。

  所以,众人便开始变着法的夸奖李氏和玉萍,从李氏这段时间变漂亮了年轻了,到玉萍从小就是个与众不同的、现在像天仙一样美丽,什么话都敢说。

  对此,李氏一一道了谢,脸都笑僵了。

  “娘,你理她们做什么?看吧,脸都笑僵了吧?”等众人一散,对于李氏和以前一样低声下气的,态度好得很什么似的,玉萍有些不赞同。

  反正村里这些人已经没少欺负他们,现在他们有了银子有了地,却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就这样的人,实在是不用客气。反正你对他们再好,他们也就那个样子。

  而且,在阮玉萍的计划里,她是不愿意也不会继续待在这个村子里了。既然这样,懒得去应付。

  看了玉萍一眼,李氏给她整了整头发,这才说道:“女儿啊,娘这不是示弱,而是不想给咱们家惹麻烦。这件事虽然是天大的好事,却是有些招摇的。以后啊,咱们还是要住在这里的。饶是日后你出门子了,你几个弟弟妹妹又还小,少不得麻烦别人。且你的地啊,始终还是在这里的。”

  阮玉萍一听,便没再作声。

  只是李氏想了想,又大声喊道:“大朗,大朗,你在哪里?”说着,李氏便进屋寻人去了。说起来,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他,肯定是有猫腻的。

  李氏猜的不错,此刻,阮大朗正在屋里偷酒喝。

  那坛酒是昨日从流云轩带回来的,根本没开封。李氏原本想着拿去给村长的,可是却被阮大朗偷偷开了。

  被逮了个正着,阮大朗颇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李氏没有发火,只是斜着眼嗔怪道:“你说你,馋得跟小孩子似的,大白天的,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偷酒喝。这酒我还说给村长拿过去,你倒好,倒先喝上了。”

  闻言,阮大朗便道:“要说这酒还真不错,闻着香,喝起来更香。我还记得年轻那会儿路过城里的时候,闻着这味,便在心里想,何时能喝到肚子里就好了。没想到啊,现在托了女儿的福,真的喝到了。”

  闻言,李氏倒不好再说什么。家里穷,很多事都只能是想想罢了。也不怪阮大朗,男人嘛,谁不贪酒的。反正又不是赌和嫖,不过是喝坛酒。

  现在既然有,让他喝就是了。至于村长家,换了其他酒也是一样的。反正有礼物就是了,想来他也不会计较。

  想了想,李氏便道:“好啦,这坛酒就让你喝吧,我也不拿去送人了。只是,你得赶紧去办件事。”

  “啥事啊,你说说,我喝两口就去。”阮大朗听李氏说着酒就归他了,心里一下子便高兴起来。他这婆娘,倒是难得这样爽快的。换了以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只是,他还不知道这酒的价格。若是知道这酒就这小小的一坛便值二两银子,想必是舍不得喝的。

  李氏便道:“还有什么事啊。要说明日挂匾额可是大事,光宗耀祖的。所以啊,我想让你去把族长请来,明日就由他和咱爹一起挂这匾额。”

  有酒喝,而且不过是去叫人帮忙,阮大朗自然是愿意的,忙一口答应了下来。

  见他还在喝,李氏便进屋去把礼物拿了出来,依旧是两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只是,村长家的酒被自己男人喝了,李氏便只好拿了一坛更大的酒放了进去。幸好买食材的时候一起买了,要不然现在还真是抓瞎。

  不得不说,李氏的决定是相当正确的。族长见阮家这样刻意放低身子,又给足了自己面子,还提了礼物,自然是高兴的,一口答应明日必不会迟到。

  至于何大富更是高兴,觉得阮家人没有因为这件事便做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一家子是会做的,难怪人家会发迹。

  就这样,两份礼物算是送到点子上了。

  只是,这样一来,食材特别是酒却是有些不够了。想了想,为了明天的酒席,当天下午,李氏和阮大朗又带着几个孩子坐着车再次到了县里,买了一堆东西。一边买,阮大朗一边心虚地问道:“他娘,要不别买了吧,虽说现在有了地,但到底还没有收益呢。”

  李氏和阮玉萍都没告诉他还有五十两银子的事。

  “爹啊,不碍事的,说起来咱们也就办这一次,日后能赚回来的。我不是得了三样新种子吗,现在啊,正想办法找人合作呢!”

  找人合作,其实就是把种子卖了的意思。

  阮玉萍说的是实话,当她拿到种子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叶枫。这个人最是善于种地种花的,这些种子到了他的手里肯定比在自己手里用途大。

  且叶枫为了他们三个,也是付出了不少,帮他们复习了大半个月,功劳不小。关键是,他手里肯定有不少的长生果,到时候大不了物物交换。

  “合作,和谁合作?可不能吃亏啊,我给你说。”阮大朗一听女儿还有新种子,倒是有了些底气。他倒是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阮玉萍便道:“爹,那人你也听过的,叫叶枫。说起来啊,女儿这次能够得奖还全靠他了呢。”

  反正阮大朗肯定会知道的,倒是没必要瞒着他。

  “叶枫啊,我知道,那孩子看着真招人疼,白白净净的,又生得好,你不说啊,我还以为他是知县大人家的公子呢!”

  李氏第一次见叶枫便是在县衙,那时他正忙着给大家搞培训,又在县衙随意进出,李氏这才会误会的。

  闻言,阮大朗却是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夸张的说道:“你们说的叶枫,可是陈家村的那个叶枫?”

  说完,一脸焦急地等着阮玉萍回答。

  “是啊,爹,就是他,你怎么了?哦,你也认识?”

  得了肯定答复,阮大朗简直高兴极了,赶忙道:“哎呀,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啊!大丫,我跟你说,这人可厉害了。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村里人都在说这人,说陈家村就是靠他才富裕起来的。”

  想了想,又道:“大丫,这种子就卖给他吧。当然,不要银子也行,只是,一定要让他给咱们一些长生果种子。咱们不是新得了五十亩地吗,种上一亩也是行的。”

  不得不说,阮大朗这回算是靠谱了一回,还懂得为将来筹谋,也知道长生果的事情。

  “对了,他娘,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闻言,李氏哭笑不得道:“换种子这事我同意,只是,你那心思趁早收起来。这俩孩子根本没那心思,而且啊,我们玉萍早就有了心上人。”

  说完,李氏抿着嘴笑了。阮大朗的心思她懂,是想撮合叶枫和阮玉萍。要是成了,他就是陈家村的老丈人了。想来铺子什么的也会有的。

  李氏也想,只是,李氏却提前知道了阮玉萍的恋情。

  说起来,李氏也是无意间发现阮玉萍和何方的恋情的。

  那天她刚和董明举的娘周氏赶到京城,因为长途跋涉的,身子有些不适,便直接让小二把阮玉萍的屋子打开,她进了屋倒头就睡。

  阮玉萍和何方都不知道李氏上京来了,所以吃过饭后,何方便送阮玉萍回屋。到了屋外,何方见四下无认,便大着胆子道:“玉萍妹妹,我准备在我生辰后就去你家提亲。你若是同意,就点头示意吧。”

  闻言,阮玉萍羞红了脸,啥也没说,只说了句“傻子”,便笑着推开了门进屋去了,看得何方一愣一愣的。阮玉萍这样,显然是同意了的。

  何方这才一脸甜蜜地离开了。

  倒是李氏,早就醒了,坐在桌子旁喝茶。听了两人的对话,早就一脸吃惊。此刻又见阮玉萍是这副模样,心里便全明白了。

  当下便拉着阮玉萍问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这何方就是本村人,只是住在村子最南边,富人扎堆的地方。家里倒算是殷实,有田地几十亩,关键是人口简单,不像其他人家那样几世同堂。

  这何方的爷爷奶奶早逝,现在家里就他和一个妹妹。且何方的爹娘李氏也算是见过,看上去很是和蔼,只是没有打过交道罢了。

  只是,何方是个秀才,李氏便觉得女儿有些配不上对方。

  不过,现在看来,玉萍也是不差什么的。至少啊,配何方她是觉得足够了。她女儿现在也是在皇帝面前挂了号的,秀才什么的,也就那样了。

  “娘,你说什么呢,你不要说啦。”阮玉萍再大胆,对于男女之事,到底还是害羞的。

  闻言,阮大朗却是不干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做爹的必须得知道。且现在玉萍可不能随便配了人,他还指望着玉萍嫁一个好人家,拉扯一下阮家呢。

  经不住磨,李氏便道:“我可跟你说啊,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可别到处乱说,白白坏了咱们家玉萍的名声。特别是你那两个弟妹那里是绝对不能说的,连爹娘那里都不能说。等对方上门提了亲,你怎么说都行。”

  阮大朗一再保证,他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李氏这才道:“就是咱村子南边的何方家。他爹娘叫什么我倒是不清楚,只是见过几回,人看着也和蔼,不像是难相处的。”

  闻言,阮大朗却道:“是他家啊,这个我倒是知道!他爹娘也是后面搬到咱们村的,因为姓何,所以村民倒没有多排斥他们。家里好像就四口人,地也不少,嗯,看着倒是挺富足的。”

  对于这个女婿人选,阮大朗心里已经答应了一半。且不说对方家里殷实,有地又有大房子的,单单是就住在本村,这个条件就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以后哪怕是玉萍过了门,依旧可以帮衬娘家,总比嫁到外地去好一百倍。关键是那地,依旧在村子里。就这样,阮大朗便把叶枫抛到了脑后,和李氏几人开始购买物品。

  第二日,阮家的酒席由于食材足,舍得放油,请的又是陈家村的乡厨,菜色丰富,吃得村民们交口称赞。

  至于族长和阮家老爷子共同挂匾额这件事,更是将气氛推向了顶峰。有那不识字的,还特意找人问了这匾额上写的是啥,又是啥意思。

  酒席过后,阮玉萍便对李氏道:“娘,这酒席也办了,得空你就陪我去一趟陈家村吧。眼看着天越来越热了,也不知道现在种长生果还来得及不。”

  想了想,李氏便道:“这样,今日去是不可能了,家里还有一堆事需要娘去做呢。明日吧,明日咱娘俩就去。你看这一大堆东西,哎,我的腰痛。”

  得了李氏的答复,阮玉萍这才开心起来。又去屋子里看了看自己的银子,一数数量是对的,这才放下心来。

  李氏忙着将剩菜让邻居自己带碗装回去,她不过捡了些大的肉菜留下,其余的一概送出去了,晚上再吃一顿就是了。

  得了好处的村民也是没有立刻就走,让自家孩子把碗端回家,自己则是留了下来,帮助李氏打扫院子。

  晚上,李氏用大米搀着玉米碎熬了一锅粥,又烙了十几个厚实的白面大饼,叫上一大家人在自家院子里就着中午的剩菜吃饭。

  这天原本就热,此刻终于凉快了一些。

  李氏早就将粥熬好了,此刻已经凉了。她给阮家二老一人舀了一碗,其余人则是自己去舀。反正这粥她熬得极稠,没有必要去捞干的。

  而将大饼掰碎了,或者直接拿着蘸着汤汁吃,又或者再配上那些汤汁极多的剩菜,和着粥一起吃,简直非常享受。

  龚氏一边努力往嘴里扒饭一边想,这辈子要是顿顿都能这样吃就好了。只是,她心里明白,这些都是老大家的,跟他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吃了这顿,下一顿不知道是何时了。他们能时不时的去阮家二老家里蹭饭,却不能日日来老大家里蹭饭啊。天底下也没这个理。

  不过,据说老大家的要送两个小崽子去念书,到时候他们无论如何也要赖着一起去,这样一来,也能省下不少银子。

  如果说划地和办酒席将阮家变成了村民们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么,何方家托媒婆上门来提亲的事则是将阮家推上了话题的高峰。

  要是搁现代,那就是上热搜。

  第二日,李氏正打算带着阮玉萍去陈家村找叶枫换种子,结果,何家派来的媒婆便上门了。要说这太心急了些,李氏在心里叹到。

  这媒婆人称白婆子,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家家户户有了什么大事都找她帮忙。

  而何方的娘唐氏也是个谨慎的,觉得自己就这么个宝贝儿子,结亲是大事,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昨日便趁着阮家办酒也来了。

  也就是李氏一直在厨房忙,没看见她而已。

  经过观察,唐氏觉得这阮玉萍长得不错,虽算不上漂亮,却也是个清秀佳人。关键是性子好,屁股也挺大,也没有一般村民那种粗鄙的样子。

  便和何老爷商议了,最终答应了儿子的请求。

  只是,唐氏心里还是觉得遗憾,要知道她给何方挑了多少个好人家的女孩子啊,有老秀才家的闺女,有城里富户的女儿,可他就是看不上,却对阮玉萍这个柴火妞情有独钟,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

  对此,何老爷倒是开明,劝慰唐氏道:“算了,关键是咱儿子喜欢。而且昨日你不是也瞧见了么,说那孩子还不错。要是一般的乡下丫头我也不同意,但是,她现在也算是这十里八乡叫得出名字的人了,家底也还不错,也算勉强配得上咱方儿。”

  这话说的含蓄,但其实是看在阮玉萍在全国都有知名度的份上,他才答应的。否则,要是阮家以前那样的情况,他不可能答应。

  白婆子扭着屁股进了屋,她身后的风能够把人香死。

  见状,李氏赶忙起身道:“白大娘,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快请坐。玉萍,快去把家里最好的茶倒来。”

  李氏心里隐约觉得白婆子是来给玉萍提亲的,却又不敢百分之百肯定。要真是这样,那何家也还真是着急。要说玉萍现在不过十三岁,便是再等上一两年也是可以的。

  再说了,他们也没想这么早便把玉萍嫁出去。这丫头现在就跟开窍了一般,做啥啥成,要是在出嫁前能够把家里弄得更富裕就好了。

  要是嫁出去了,那可就跟他们家没关系了。

  昨夜晚饭的时候,阮家老爷子便决定将家里的几个孩子都送去私塾念书。当然,为了不起矛盾,阮家二老自动将老二老三的两个孩子的束脩承担了。

  但是,李氏想了想,便说两个孩子前五年的束脩都由自己出。这让何氏非常感激,龚氏却觉得五年太少。最后还是老三瞪了她一眼,她才没有说话。

  反正先交五年再说,五年后再想办法就是了。

  所以李氏现在根本不惧何家来提亲。

  何方说起来精贵,但也不过是个秀才。等她的两个上了私塾,谁就一定能保证没有出息呢。

  所以啊,谁高攀谁,还真不一定呢。

  白婆子见玉萍端了茶出来,拉着一顿夸,夸到玉萍脸红回了屋子,这才对李氏道:“李娘子,你是个有福的。我啊,这是来替何家求亲的,求娶你家大丫头。”

  “何家?哪个何家啊?”李氏装懵道,“这村子里可是大半都姓何呢!”

  白婆子便以为李氏真的不知道,便笑着道:“自然是村子南边的何老爷家,他儿子叫何方,今年十五岁,早早便中了秀才,最是年轻有为。我刚刚看了你家丫头,还真别说,这两小人还真是配得上呢。”

  李氏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发表意见。

  白婆子一见,心里有些慌了,李氏这反应,是看不上何家,还是什么意思?

  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她可是拍着胸脯打了包票的。在她看来,阮家不过是外来户,又是典型的泥腿子。若不是阮玉萍这丫头突然开窍,阮家现在还挣扎在温饱线上呢,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但是,看李氏这反应,竟是有些不以为然。

  想到这里,白婆子便继续道:“李娘子,我这人最是实诚,所以这一次我是真的帮你们相看好了。这何家的家风正,家里虽然富足,但何老爷却是没有纳妾的。这何小子的娘唐氏也是个良善的,膝下就一儿一女,所以玉萍这丫头嫁过去啊,就等着享福好了。”

  “这样啊,要不你等我们家商议商议,你明日再来,可好?这结亲啊,是大事,可马虎不得。”李氏觉得立即答应的话何家倒也罢了,这白婆子还不知道如何出去说呢。

  但是,到时候一定会是说他们家想都没想便答应了,颇有迫不及待的感觉。

  又说了一会儿,白婆子见李氏就是不松口,这才离开去何家复命去了。

  哪知,何家并未生气,倒是让白婆子第二日继续去问问对方的意见。因为这种情况啊,何方早就料到了。他还和唐氏打赌了。

  唐氏输得心服口服,倒也不生气。说实话,要是阮家真的迫不及待就答应了,她倒是会不高兴。但是现在看来,这阮家倒是还不错的。

  晚上,阮家人再次聚在一起,讨论这结亲的事。

  讨论的结果,自然是全部都同意。何家就在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前没有交集是因为他们太穷了。现在好了,他们也算得上中等人家了。

  更为关键的是,这何家在村里的名声还挺好的。

  所以,无论是不希望玉萍远嫁的,还是真心为她的幸福着想的,都没有反对。

  第二日,白婆子再来的时候便热情了许多,至少不再端着了,也不再是一幅阮家捡了大便宜的表情,而是真心实意地夸奖何方那小子。

  说了半天,李氏这才顺势答应了这门亲事。当然,还重点提了自己的儿子也会上私塾这件事。白大娘听了,心里忽然明白,也是这个理。

  若是人家日后中了,那两家人倒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接下来,便是合八字。

  趁着白婆子将八字拿走了,还未出结果,玉萍便道:“娘,咱们赶紧去陈家村吧,再不去,我以后出门啊怕是不这么容易了。”

  李氏自然知道玉萍说的是真的。一旦双方交换了庚帖,何家派人送了定亲礼,那么这门亲事也就算是彻底定下了。以后啊,玉萍再这样动不动就出远门是很难的了。

  所以,李氏和玉萍一刻都没有耽搁,当天便收拾好了,准备去陈家村。

  他们这里离陈家村不太远,但也要半天时间才能到。加上最近下雨多,路难走的很,估计是要在陈家村住一晚的。

  哪知,她俩说服了阮大朗不跟着去,刚刚出门,便遇见了一脸为难的何氏和得意的龚氏。

  李氏见了,心道不好,但二人就这样堵在门口,不打招呼却是不行的。

  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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