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那双不安分的手探入她的睡衣内,她的肌肤光滑细腻地犹如婴儿的肌肤,令叶淮南总是流连忘返,他对她的爱还一天比一天增加。

  秦安暖本来懒懒的,由着他,但是随着他动作的加深,她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身体开始发热,房间里的温度在升高,她都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身下了。

  她抬起手,揽住了他的腰,把身体往他怀里靠了靠。收到这一份鼓励,叶淮南内心感到一阵激动,手慢慢往下,挑开了她的裤头,手顺着滑入了里面。

  “嗯……”秦安暖低低地口申口今着,闭着眼睛,意乱情迷,浑身一个轻颤着。

  “好了……”秦安暖护住自己的肚子,脸红着,说道,“还没满三个月呢。”

  “……”叶淮南费了很大很大的劲才停下来,他现在开始后悔这么快就要老婆怀孕了。

  这时候,突然,外面传来暄暄大声叫唤的声音——

  “爸爸,你快点下来,陈西欧又把苹果放我们家啦!”

  “噗嗤……”秦安暖听了,忍俊不禁地笑了,那张粉红嫩白的脸颊上一丝潮红。

  叶淮南用了很大的意志,才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身边爬起来,在她脸颊上一吻,说道,“我下去看看未来儿媳妇。”

  “去吧,暄暄一个人搞不定苹果的。”她像个尽责的小妻子,起身,替他拿过衬衫穿上。

  他逮住她,又是一阵狂吻,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走出房间去。

  “爸爸,快来陪苹果玩啊。”楼下客厅里,暄暄无奈地将所有的玩具都搬了出来,可是小苹果还是伸手要她抱抱。

  “苹果,我来陪你吧。”叶淮南好疼爱这个小家伙。

  “不,我要哥哥,哥哥抱抱……”但是小苹果像是认定了主人似的,根本不理会叶淮南的怀抱,她推到面前的玩具,迈着两条小短腿,往暄暄的怀里扑过去,说道——

  “我不玩玩具,我要玩哥哥,我喜欢玩哥哥……”

  “……”暄暄真是无奈,“我还要开发软件啊,苹果。”

  “远见?我要远见……”苹果还是有点口齿不清,她像只小狗狗一样,爬到沙发上去,然后钻进叶暄的怀里,两名漂亮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电脑屏幕,小手还有模有样地在上面点点点。

  到哪儿只要看见暄暄就不肯离开,总要他抱着,黏着,紧密地像是从哥哥身上长出来的似的。

  “哈……”叶淮南见苹果才这么小,就这么有主见地霸占了他的儿子,不禁笑了一声,说道,“真像陈西欧的女儿啊。”

  “大少爷,夫人和二少爷晚上会过来吃晚餐。”管家走了过来,向叶淮南鞠了个躬,道。

  “知道了。”叶淮南点头,交代道,“母亲不喜欢口味重的,也不要在任何菜里放糖,西湖龙井给她背着,她最近爱上喝茶了。”

  一个月前,叶淮南带着秦安暖和暄暄,一家三口人前去瑞士,秦安暖终于见到了婆婆,暄暄也见到了奶奶。

  而且,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叶淮南便决定接回国来,现在她的身体比以前又好了很多了。

  *

  楼上,房间里。

  叶淮南下楼后,秦安暖又躺了会才起来,她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家居长裙,走到梳妆台前,梳头。

  她的脸光洁白皙,五官精致,再接受第五次手术后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梳了头,她走到床边,打开窗子,这窗户正对着花园,她站在窗户前,便看到叶淮南和暄暄,还有小苹果正在花园里做着什么事。

  她站在这,阳光温暖,照在她的头上暖融融的。

  她不禁抬起头,看了看蓝天,突然——

  “啪嗒”轻轻的一声,她眼中流出眼泪来,她微微皱了皱眉,指尖摸了摸脸上的泪水。

  这是怎么了?

  自从她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后,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流眼泪。

  她转过身去,只见她的身影清晰地印在了面前的门上,她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如琥珀般的色泽,她这双眼睛比过去更好看了。

  “老婆,快下来。”

  叶淮南在楼下发现了她,向她招手。

  “好,来了!”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关上窗户,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大少奶奶……”当她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佣人忙弯腰鞠躬。

  “今晚妈妈会过来,炒菜的任务就交给我吧。”她面带着温柔的笑意,穿过客厅,往后花园走去——

  “不再睡一会吗?”叶淮南走了过来,揽着她,道,

  “医生不是说怀孕会很嗜睡吗?你怎么每天比我还精神,这样不会累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淮南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闭着眼睛,嘴巴亲吻着她的耳垂,手贴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一副疼爱妻子的好男人形象。

  “可能这是个女孩呢?和怀暄暄的时候恰恰相反。以前怀暄暄要工作,可是每天困的要命,现在有大把时间给我休息了,我却精神的很。”秦安暖懒懒地靠在他的怀中,享受着这安心的感觉。

  所有的苦难,终于都过去了吧。

  “我一直没有问你,给我捐献眼角膜的人是谁,你知道是谁吗?”秦安暖靠在他的怀里,问道。

  叶淮南眼神一怔,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沉,半晌才说道,“根据捐赠者的要求,要保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

  “是啊,这是眼角膜捐赠的规矩。”秦安暖有点遗憾地说道,“可是总觉得,那个人死去了,却把眼角膜给了我,总是令我感到很不安。”

  “不要这么想,那个人留下遗言要将眼角膜捐赠给需要的人,是为了帮助别人,你如果因此不安,不是有违那个人的初衷了吗?如果你想报答,就带着这双眼睛,好好地生活吧,那个人也一定是这么希望的。”

  “嗯!”秦安暖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而叶淮南的心里却感到很沉重。

  他抬眼看了看手表上的日历——

  7月4日。

  已经整整过去三个月了。

  “好了,你们在这里吧,我去厨房,给妈做几个菜。”秦安暖从叶淮南的怀中挣出来,说道。

  “你已经怀孕了,这些事不用做了。”

  “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对家常的菜就特别喜欢,你忘记上次吃我做的小菜,她有多开心了!放心吧,我要是觉得累我就停下来,好吗?”她说。

  “好吧,你去。”叶淮南浅笑着对她说道,当她转过身去,他的脸色却渐渐变得沉重。

  是不是到了可以告诉她真相的时候了,可是……她怀着孕,该怎么开口,叶淮南轻叹了口气,心里一阵抽疼。

  到了厨房,她对佣人说道:“黄婶,麻烦你拿一张报纸给我,我要包这些食材。”

  “是,少奶奶。”黄妈走到外面,拿了几张报纸进来给秦安暖。

  秦安暖将报纸摊在桌子上,将新鲜的辣椒撒在上面,她打算将辣椒拿出去晒一两个小时,再来切。

  她将辣椒一个一个地摆好,摆着摆着,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手开始发抖,呼吸开始紧促,她慢慢,慢慢地将一个一个辣椒拿开,眼泪啪嗒地落下来。

  随着辣椒被拿开的越多,她的眼泪也掉的越凶。

  只见报纸上赫然写着一行黑色——

  “H国皇储薄玺今日举行国葬。”

  下面是一张薄玺端正的遗照被簇拥在白色的鲜花当中,还上面盖着R国国旗。

  同时,照片上还看到了国王,王后和薄荷,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悲痛欲绝。

  她猛地拿起抱起来,辣椒顿时洒了一地,她颤抖着手举着报纸,这报纸上的日期显示的是4月3日,这是三个月之前的报纸!

  国葬?

  她的眼睛快速地浏览过新闻上所写的内容:

  文字上说,在2016年的3月4日,薄玺连同叶淮南,以及德国军方暗中指挥了一场铲除基地组织残余势力的战役,挽救了数万人的生命。

  然而,百密一疏,薄玺为了保护一个孩子,最终丧了命。

  文中说,薄玺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政置人物,他的光明即正义。

  “不,不会的,薄玺不会死的,不会的……”

  “不,不可能,怎么会呢?薄玺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绝不可能!!”

  她拿着报纸,飞快地跑了出去。

  “少奶奶,少奶奶,你别跑,小心摔倒动了胎气啊。”黄妈急忙跟在她的背后喊着。

  秦安暖紧紧地抓着,往外面跑去,一直跑到叶淮南的面前,扬起手中的报纸,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国葬,什么叫国葬。”

  她终于还是自己知道了,叶淮南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安暖……”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大颗大颗落下来。

  “薄玺他在柏林古镇的时候,为了保护一个小孩子,为了保护周围围观的人,他……牺牲了,因为他们刚好在他在的那个地方埋了两个当时炸弹……你的眼角膜,是他临终前得知你眼睛受了伤,要捐给你的。”叶淮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一句话,说完,便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这几个月深深地压在他心底的痛苦也随之而出。

  他的老朋友薄玺,他的恩人薄玺……

  “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我没见过他的尸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薄玺,薄玺!!”秦安暖不知所措地哭着,最后大喊一声后,突然眼前一黑,身子往地上倒去。

  “安暖……”叶淮南眼疾手快,将她抱在了怀中,“安暖!!”

  *

  皇家陵墓。

  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了陵墓的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宽檐帽和墨镜的女人走了下来,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

  她摘下眼镜,手掩着肚子,一步一步地往陵墓里面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踩在尖刀上一样。

  留在车子旁边的男人,身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手里举着一把黑色的伞。

  当跨入这个墓园里,眼泪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她一直走到了墓碑前。

  只见,那白色的墓碑上贴着薄玺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拥有着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脸上依旧露出他尊贵优雅的微笑,这是薄玺啊,这世界上,只有薄玺有这样的笑容,就像他第一次在公车上遇见她时的笑容,就像他常常对她展示的笑容。

  照片的下方写着:薄玺,1982。9。9——2016。3。28,于震惊世界的2016年恐怖爆炸事件时,为保护平民,英勇牺牲,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他是这个时代的光明,是这个时代无上的荣光

  墓碑的正中间写着一句话:

  光明即正义。

  这就是他的墓志铭!

  当看到这些的时候,秦安暖终于有了一种“薄玺已经死了”的真实感,再来之前,她还在一直幻想着这是一个骗局,薄玺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着对她说:

  “安暖啊,安暖啊……”

  终于,秦安暖眼泪像是决堤了一样滚落下来,她脚一软,双膝跪在墓碑前,颤抖着,抬起手,抚摸着墓碑上那照片的脸——

  “怎么会,我不相信……你怎么会死……你怎么会离我而去,怎么会……你不是答应过我,我幸福了你也会幸福的吗?你的幸福呢?告诉我,你的幸福呢,在哪里?你让我一个人可耻地幸福着,那你怎么办,你幸福吗?你现在幸福吗?”她哭出了声音,心里痛的一滴一滴在流血。

  陪她度过六年悲苦岁月的男人啊,怎么就走了?

  时至今日,她仍旧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你醒过来吧,好不好,求求你,醒过来吧,求求你了求求你……”她靠在他墓碑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她哭着,声音已经嘶哑了。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艾琳走了过来,向她鞠了鞠躬。

  “艾琳,他死了吗?他真的是了吗?他在这冷冰冰的私地下吗?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吗?”她扭头,双眼通红,说道。

  艾琳说道:

  “非常理解您的心情,当收到他的死讯时,我也以为我会跟着他去,我感觉一分钟都活不下去了,我担心他在下面没有照顾,担心他寂寞,孤独,他习惯了我们在他的身边,我还担心他总是不在乎自己的幸福。

  他在死的前一天还跟我说过,等爆炸案结束,他就回国,试着和不错的女孩子交往,说会生一个像暄暄小王子你可爱聪明的孩子,说自己会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好儿子……

  还说,会去做一个幸福的人,可是,他是这么傻的一个人,我的殿下就是这么傻的一个人。

  您知道吗?他在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艾琳,把我的眼睛,给我的安暖吧,让她好好活着……”

  听艾琳说着,秦安暖哭到不能自已,到死的时候,他还是记着她啊。

  艾琳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我终于没有那么悲伤了,能像以前那样正常生活了。只是,还免不了会想起他,想起他在的那些时候,我们大家是多么的开心。现在他不在了,天好像再也没有晴朗过,心里好像再也没有敞亮过。

  ……

  ……

  您想哭就好好地哭,放肆地哭一场吧,然后,带着殿下的眼睛,好好地活下去,虽然他还没来得及说,但是这一定是他所希望的,他一直是这么希望的,您不要辜负了他的希望。”

  听艾琳说着,秦安暖慢慢地躺了下来,躺在薄玺的跟前,她双手贴着地面,耳朵也贴着地面,好想好想用这样的方式,再感受一次他的心跳,好想好想——

  可是,这一切都是冰冷冰冷的……她得不到任何回应。

  风听不到他的声音,阳光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他走了,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见不到。

  念不到。

  想不到。

  等不到。

  关于薄玺的一切,都尘封在了这冰冷的墓碑上。

  *

  *

  数天后,薄荷继承了皇储之位,与叶然举行了低调的婚礼,叶然成为菲利普斯亲王,辅助薄荷打理国家事务。

  薄荷就就任的演说中说:这辈子,将以哥哥为榜样,致力于为国民服务,会带着哥哥的遗志,活下去。

  *

  *

  五个月后。

  “啊,疼,好疼啊……”产房里,传来女人一阵又一阵的喊声。

  外面的两个人则急的团团转。

  “医生,我老婆生了吗?刚才怎么会叫的这么大声?”这已经是叶淮南第二十次揪过护士问同一个问题了。

  护士都被叶先生的紧张弄得啼笑皆非,平常在电视上见着那么威风的一个人,现在居然紧张无措的像个孩子。

  因为错过了大儿子的出生和长大,所以老婆生二胎的过程中,叶淮南全程陪护着,每天陪伴着她,去哪儿都带着太太。

  他身边从未出现任何的绯闻,在外界看来,他和太太两个人像是连体婴一样。他也因此获得了“爱妻狂魔叶淮南”的称号。

  只有叶淮南自己知道,整个怀孕的过程中,因为受薄玺过世的影响,秦安暖经常从睡梦中哭着醒过来,每天孕吐,过的很痛苦,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走出来。

  “啊……”又是一声尖叫,叶淮南再次拉住护士,问道:

  “我老婆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啊?有没有办法不让她痛?我能帮什么忙吗?”

  护士安抚道:

  “叶先生,不要着急,女人生孩子都有这么一个过程。”

  “这个过程也太久了,已经进去几个小时了!而且她疼成了那样!”一瞬间,叶淮南脑海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

  “爸爸,你能不能淡定点啊,我不也是这么生下来的吗?”叶暄实在忍不住要对这个爸爸翻白眼了。

  “暄暄,妈妈生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叶淮南问,真难以想象,安暖连续经历了两次这样的痛苦。

  “……更痛苦,因为那时候,她的身边并没有爸爸在照顾,还要防着被你知道,因为怕你会生气让她打掉我。”叶暄说着,看着爸爸的反应。

  “我真是个天大的混蛋!居然让老婆以前有过这种想法!”果然,叶淮南懊恼地快要死掉的样子。

  叶暄忍不住偷偷笑了。

  “哇哇哇……”这时候,产房终于传来一阵哇哇的哭声,哭声好响亮好响亮。

  “是妈妈生了么?”叶暄从椅子上跳下来,紧紧捉住了叶淮南的手,紧声问道。

  “快进去看看!”叶淮南迫不及待地要进去。

  “恭喜你,叶先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千金,和爸爸长得好像。”护士长打开门来,说道。

  “太好了,真的是妹妹。”叶暄高兴地说道,“我有一个妹妹了。”

  “现在可以进去了吧,我老婆一定累坏了。”

  “可以了。”护士长点头,眼中流露出羡慕的光环,不禁感慨,这个男人的权势和地位几乎无人能及,可是也专一深情地令人心动。

  叶淮南推开门,迫不及待地走到秦安暖的面前——

  刚生完一个孩子,她累得精疲力尽,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刚刚生出的粉粉嫩嫩的小公主闭着眼睛躺在妈妈的身边,她正怜爱地看着这个小天使一样的小公主。

  叶淮南弯腰,蹲在她的面前,心疼地看着,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含泪说道,“辛苦了,老婆,我爱你。”

  秦安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微笑,“快来看看我们的女儿吧。”

  “这也是我们的孩子吗?她好漂亮,好小,我好怕会吓到她。”叶淮南指尖有些颤抖,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轻轻地将这小天使搂入怀中,有些不知所措的惊喜。

  “妈妈,辛苦了……”暄暄走了过来,弯腰,在秦安暖的额头上一吻,秦安暖露出笑容,“暄暄……你当哥哥了。”

  “我们的女儿,我要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叶淮南像个孩子似的,用无比霸道的口气说道。

  “我的妹妹,我要用我的一生去保护她,谁也不能欺负她,她可以当世界上最骄傲的小公主。”叶暄的保护欲被这小小的,粉粉的婴儿熊熊地激了起来,他特别特别喜欢当哥哥的感觉,他已经开始畅想,等妹妹长大一点的时候,要带她去哪里了。

  叶淮南抱着女儿,看着秦安暖,说道:

  “老婆,宝宝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念玺,希望她记得有个叫做薄玺的叔叔……”

  “谢谢你,老公。”秦安暖用力地点头,“念玺,念玺……”

  叶淮南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都抱在了怀里,阳光照在这一家四口的身上,秦安暖感动地落了泪,她扭头,往窗外看了过去——

  远远的,好像有个人在那里看着他们微笑,他的笑容那么温暖,就像他从未离去过一样。

  此时,阳光正好,生命都是新的。

  在锥心的思念中,开始新的道路吧。

  【完。】

  感谢,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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