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如今体育场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烈开始想要寻找那些和自己一样的“异意份子”到底在哪里。他本以为在这么一片人山人海,环境复杂的地方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会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至少也需要花上一点时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很快就找到了两个人。

  梦音此刻换上了一件白色的无袖背心,下身则还是刚从家里出来时穿的那条淡青色的裙子,只不过上面的血迹和污泥已经洗掉了,两条羊角辫依旧那么随意的绑着,也不刻意梳理,给人一种很朴素,甚至有点帅气的感觉。清凉的夏装的确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这一点连烈都不得不承认,梦音那两条修长而健美的大腿、玲珑有致的腰身、胸口那抹无法止息的风景已经足够引人犯罪的了。

  当然,如果不在乎被这个丫头揍到直接进医院的话……

  让烈有点哭笑不得的是,站在梦音身边的卫骄似乎显得十分自豪,一点也不逊色的站在梦音身边。不过这也难怪,本来他这一副长得就不难看,也许还稍稍有些帅气的模样,此时自信满满更是显得玉树临风,站在梦音身边,还真有一对所谓的郎才女貌。

  如果烈不认识这两人的话,也许还真会认为这是一对人人称羡的情侣佳人呢。

  可惜烈知道,此情此景他只能感慨的苦笑一声,为卫骄如此的“良苦用心”所感动。

  他向两人走去,提在手上的盐水瓶当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就连那些原本呆呆的看着梦音的人也不由得往他这里望了一眼。烈不由得骄傲了一番,想自己不靠衣装,不靠身材竟然也能博得如此高的注视率。

  走近一看,他忽然发觉情况有点不太对。

  原本他还以为梦音正在和卫骄欣赏体育场内的风景,可越靠近他们越觉得气氛不太对。梦音是在看着一个方向没错,可她看的方向始终是位于足球场上的那个大圆台,两只拳头紧握,绑在双臂上的双剑此时看来隐隐泛出青光,似乎随时都会被它们的女主人拔出鞘。再看梦音的脸色,那简直比烈以往遇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可怕。因为她是在愤怒,这不是以往和烈打闹时的那种愤怒,而是一种真正从心底深处燃烧起来,想要把仇恨的对象完全粉碎的愤怒。

  烈当即吓得不敢再往前走,这种情况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感受过。

  以往不管梦音表现的多么震怒,他都敢继续作弄这个性格暴躁的妹妹,可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敢再对她说一句嘲笑的话了。

  她在看什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烈顺着梦音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座圆台上还是那么几个人在谈着话,森成和几个男男女女似乎正在筹划着什么,一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性正拿着一本本子作着记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秘书。

  梦音怒视的是谁?

  在那个台上有什么人能够让她抱有如此深沉的恨意?

  她唯一认识的似乎也只有森成,可她对森成的印象一向不是挺好吗,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愤恨?

  烈慢慢走到卫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开一边,悄声说道:“喂,那丫头怎么了?”

  卫骄看是烈,刚想开口说话,可谁知在一旁的梦音早已按捺不住,如箭一般冲了出去,只见光芒一闪,双剑已然紧握于手。

  “森成!我要杀了你!我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还没等他们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一团人影已经飞速穿过人群,冲向那座圆台。

  烈和卫骄也没注意到梦音竟然会那么快就发作,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想到要阻止她。

  看到梦音好像修罗一般充满杀气的驰向森成,由于她离圆台的距离比较远,又事先大喊了一声,站在圆台一边抱着枪担当守卫的几人总算来得及反应,纷纷举着枪对准梦音,口中不断呵斥:“喂!你想干什么!快停下!”

  梦音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警告,在平时这样的呵责也未必能够让她稍有顾忌,更何况此刻正是她愤怒的时刻。

  球场上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梦音的气势已经逼得他们不得不暂时退开,但这样一来反而使得梦音所在的位置更加明显。

  不出三秒,五六把枪已经纷纷瞄准了奔过来的梦音。

  “这是最后的警告!再靠近的话……”后面的话那个人没有说出来,因为当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时候,梦音的身影忽然间从他的视线之内消失了,紧随着他只感到手上的份量突然减轻,再一看他所持的那把步枪的枪管竟然已经断为了两半。可还没等他看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巴上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一只脚已经重重的踢在了他的下颚骨上。

  其他的保镳一见梦音竟然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慌忙之中连忙掉转枪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不过短短几秒之间,那些所谓的保镳统统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枪支统统被切成了两半!话说到底,这些所谓的保镳到底也是普通的平民,根本没受过专业的训练。是森成担心体育场内的秩序混乱,组建起来稍安人心的而已。这样一群人哪里会是梦音的对手?

  在近万人的全场注视下,梦音登上了高台,双手所掌控的剑稳稳的架在森成脖子上。现在只要她稍一用力,森成的脖子就会像那些枪一样,断成两截。

  本来还徐徐嚷嚷的体育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同一个人,所有人的心都在想着同一件事——她,会不会就此下杀手?!

  本来和森成同在台上的那些人和那名女秘书一看这种情况,手忙脚乱的从高台上爬下,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于是,一个诺大的舞台留给了在上面僵持不动的两个人。

  “你这个恶魔!!!”梦音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在一瞬间把对手烧成灰烬的怒火:“什么病毒感染!这一切不都是你的吹嘘而已?你竟然因为担心食粮不够,担心你的地位在那些崇拜你的家伙心中造成失信,就想杀掉红龙!你这还算是人吗?!”

  估计这圆台本来就是用来让人主持的,上面似乎装有扩音装置。而此刻正好把梦音所说的话一句不漏的传遍整个体育场,在这个安静的掉下一根针听见的地方掀起幡然巨响。

  听到梦音这句话最震惊的莫过于烈,他本来还以为那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是在自己因为严重受伤的情况下所产生的幻觉。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他手上握着的塑料瓶差点拿捏不稳掉落下来,这时一只白玉手臂伸过来扶住了那只瓶子。烈转眼一看,原来是丽。只不过丽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加难看,接过塑料瓶后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和别人一样盯着在台上的梦音。

  森成似乎并没有因为脖子上架了两把锋利无比的刀而显得有多么慌张,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低头默默的看了起来。看那架势,那里有一点命悬一线的感觉了。

  “我所说的都是真的,相关的事项我也已经解释过。为什么你还是那么不相信呢?”平静和缓的话语从森成口里说出,他仍然在看着那张纸,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和站在他背后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梦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相信!从你第一天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你是个绝对不正常的人,我哥对你的怀疑果然没错!真可恨为什么那个时候我竟然还想到要袒护你?!在那个时候我就应该一刀杀了你,这样红龙就不会走,不会因为你而离开!”

  “杀了他是最直接的方法,这样可以免于病毒传染。这是为了保护……”

  “你给我闭嘴!这套东西我已经听得过多的了!这五天来我一直在告诫自己一定要相信你,劝自己一定要勉强接受你所给我们的‘事实’!我妈妈也一直劝我,我也曾经想过,是不是你真的做对了?可惜你不是!你只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你才是一个为了自己而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自私鬼!五天来有那么多幸存者在体育场外呼救,可你就是闭门不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咬死,被撕碎。昨天我开门把五条龙救进来,可你竟然趁我不注意转眼就把他们全杀了,然后还把他们的尸体从窗子里扔出去,让他们死无全尸,这样你还敢说自己是为了保护?!对,你是在保护!你是在保护你自己!你是在保护在这里所有被‘你’所救出来的人!你只在乎自己的地位!你又有没有考虑过,那些被你杀掉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在面对你的枪口时,在对你呼救,你却见死不救时,他们是怎么想的?!”

  森成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纸片塞进他那身破衣里,然后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在做最正确的事。也许手段有些激进,但这却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你还说!!”听到森成仍然毫不悔改,仍然坚持在自己的道路上,梦音再也无法忍耐下去。握着双剑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这是被愤怒所迸发出来的颤抖。

  这时双臂一动,锋利无比的双剑就往森成的颈动脉上割去。

  ……

  “疯丫头!你闹够了没有!!!”一个雄厚的声音闯入梦音耳中,把她挥舞双剑的手臂硬生生停了下。梦音转头一看,只见烈正捂着肚子,气喘吁吁的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他的脸色发白,明显刚才那声大吼触动了他的伤势。可就算如此烈仍然义无反顾的大声喝止,以防梦音做出会令自己终生悔恨的事情。

  看见竟然是烈,梦音的双手开始颤抖。不同的是这次的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颤抖,这是一种委屈,就像没做错事却被父母责备的小孩的委屈所造成的颤抖。

  “哥……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制止我!这个人……这个人差点杀了红龙!他还杀了许许多多无辜的人和龙!为什么……为什么!”在说这话时,梦音的声音明显开始哽咽,她咬着下唇拼命忍耐那些在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看到梦音如此一副强忍着泪珠的样子,烈忽然明白自己的妹妹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家人得不到别人的重视,被他人排斥,受尽白眼,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梦音好不容易救到一条红龙却在她的面前被险些射杀,最后红龙不得不就这样不辞而别。

  森成的这颗子弹并不单单是射走了红龙,更是射在梦音的心口上,望着和自己患难与共的朋友突然被冷血无情的杀掉,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呢?

  但是这个杀人凶手此刻享受着万人景仰,就只因为他救过他们,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梦音眼见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报仇,不能露出一定一点仇视的感情,这种委屈和痛苦并不是她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女孩子所能承受的。

  看到妹妹受到如此的委屈,原本还打算继续呵斥的烈心软了:“下来吧,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温暖的话语触动了梦音的心扉,兄妹之间的感应立刻让她有了一种找到可以依靠的感觉,那强忍在眼睛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呜……哥……呜呜……哥……哥……”从开始的呜咽到后来的泣不成声,梦音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出来。那双握在手中的利器仿佛也被主人的情怀所触动,那抹锋利的青光也渐渐暗淡下来。

  现在已经没有双剑的主人,没有强到可以在枪口中横冲直撞的女武神。整个体育场内只听得到一个最普通的女孩子毫无顾忌的吐露出一切心酸的哭泣声。

  森成一摆手,示意那些后来赶到的守卫收起枪支,让梦音自由离开。梦音在卫骄和乔蕙心的守护下,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帐篷。

  现场只留下扶着塑料瓶的丽,和正处于所有人视线之内的森成和对视着森成的烈与冰魄。

  森成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刚才的一切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冷漠。所有人依旧无法从那张脸上看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烈注视着这张脸,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进行质问,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好。在继续对视了将近两分钟后,烈默默的说了一声:“我们,走吧。”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中,静静地走回那8支帐篷。

  冰魄不做声的回头瞅了那些人一眼便跟着烈走了;丽也不做声,提着塑料瓶也跟着烈走了回去。

  ……

  当晚,一口口大锅在球场上架起。

  不管到哪里,只要是有活人,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拥有喧嚣,拥有食物烹调的热浪。

  如果不是时不时从体育场外传进来的阵阵低吼,大家似乎快要忘记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有种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他们只不过是出来旅游,出来露营而已。

  就像帐篷的摆设一样,没有人愿意和冰魄、烈他们共享一口锅中的食物,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坐在一起。由于人数少,他们分到的食物也少,自然用不上像其他人那样的大锅,而是只给了他们普普通通的一口小锅。

  烈和冰魄伤势未愈,掌勺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乔蕙心和丽身上。

  在家里时乔蕙心几乎从不做菜,所以厨艺只属一般;白龙丽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煮饭什么的也可以做做,只不过菜色基本都是素食。这次的晚饭本就不是让大家开开心心的享受美食而存在,所以大家也并不在意。

  听着其他聚集地传来的高声谈话,冰魄、烈他们的驻地反而显得十分冷清。大家都低着头,默默喝着冬瓜汤,心中各像各的心事,谁都不说话。

  烈斜眼望了一眼从几个小时前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圆台上的森成,他手中还依旧拿着那张纸,嘴里头还不断咕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个摆在他面前的金属餐盒上放着一些食物,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不用说肯定比冬瓜汤丰富得多。不过就像当日在烈家时一样,他似乎一口都没动过。站在他身边的那名女秘书似乎显得有点饥肠辘辘,但她似乎不敢就此离开,不知是由于害怕,还是她的职责要求她不能离开。

  “卫骄,森成这几天也一直在街上拉人吗?”烈把目光收回,转问卫骄,他要弄清楚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卫骄放下手里的陶瓷碗,扭头想了想说:“不,自从两天前他就不再救人回来了。估计这个小镇里能够幸存的人也就在这个体育场里了吧。”

  “都在这个体育场里……”烈低头沉思着:“这也就是说,一个几千多……不,有可能这个拥有众多人口的小镇只剩下这几千多人能够活下来。这么说,自己一家人还算是幸运的吗?”

  随后,烈又问道:“都在这个体育场里?听丫头说……”说到这里,烈转头看了看梦音,只见她正一声不吭的喝着汤,似乎对烈的说话完全不关心,“听丫头说,这几天里面还有很多幸存者从外面逃进来。可是森成却闭门不纳。这是为什么?”

  “嗯……这一点他似乎说过,说那些幸存者因为已经感染了什么病毒,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变成感染者。把他们放进来会威胁到里面还生存着的人……”

  “哼!”卫骄话还没说完,梦音已经重重的哼了一声。看来她对森成口中所说的这个理由表示深深的怀疑。

  “就这些?”烈问。

  “就这些。”卫骄回答。

  说起来这个原因似乎非常简单,可是烈和梦音并不一样,他们俩不是只会凭着感情做事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些事真的如森成所言是一种病毒作祟,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烈看着碗内漂浮的冬瓜,几乎淡而无味的口感实在是让烈没有胃口。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丽舀给他的,这里面也灌注着妈妈和白龙丽的心血,不喝未免就显得自己的眼界太高。

  虽然白龙丽还是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烈咕嘟咕嘟的把汤喝完,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些食物是哪来的?我们刚来的那个夜晚不是就连焦炭烧饼都几乎没有吗?怎么现在人多了,食物反而充沛起来?”

  “哼哼,森成那小子虽然行事狠辣,作风果断,但在这方面我的的确确要佩服他。”说话的是陈景强,他一手端着碗,脸上露出一种愤愤不平和敬佩相交结的表情,显得十分复杂。

  “怎么说?”

  陈景强一口气把碗中的汤喝了个一干二净:“烈,我问你,如果是你的话,你敢在外面那个感染者横行的地方驾着车来回进出几十次吗?”

  烈一愣,心中不由细想,回味自己虽然不是那种胆小的人,但要在这种情况下,冒着随时都有可能被尸群拖出啃食而光的风险进进出出。一两次的话靠运气也许还行,但要像森成那样毫不在乎敢出敢进眉头都不皱一下,自量也没这个胆量。

  看到烈摇头,陈景强发出一声冷笑:“不行?别说你,我也不行,就算是龙恐怕也不行。不,这种事不管放在任何人头上,要看着那些肢体腐烂的东西,一边还要冷静的判断,这个世界上没一个人能行。可是那家伙就是这样办到了!”

  大家低下头,陈景强也稍稍沉默了一会。

  丽替他又多舀了一碗冬瓜汤,陈景强轻轻吸了一口,继续说道:“如果光是为了救人,这么多次的一出一进,那我只能说他是个希望保护他人的好心人。可在食物紧缺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够为了让这千余人不至于饿肚子,而再次驾着车从尸群里面横冲而过,那我只能说他是个圣人。一个全身心的只为了别人,而全然不顾自身的圣人……”

  “哼!我听不下去了!什么圣人?!如果他是个圣人那秦桧岂不成了如来佛祖了?他差点杀了红龙!他开枪的那一幕我会终身记在脑子里面,永远也不会忘去!”梦音一甩碗,把里面的汤水泼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那间帐篷。

  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红龙的离去已经在梦音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份怨气如果能够像这样时不时的发泄出来的话,也许是件好事。总比蹩在心里,哪天再像今天似的突然爆发出来的好。

  “那么,这么多的帐篷也是他从外面拉进来的?”

  “有些是外面的,有些则是体育场里本来就有的。其实他拉来的帐篷还有许多,但没用上。体育场里本来就有许许多多的房间,专门用来放置老弱人员和伤患,一些单身女性也有安排了一些房间。就像你看到的,那个一直站在森成身边,好像担当他的秘书的女性就是众多能够住在房间中,不用像我们这样露天的其中一位。”

  一听到单身女性也能够得到一间,或者说能够住在房间里,烈马上回头望向自己的母亲,丽,【03】,以及梦音的帐篷。

  “那么,我们这批人又被落下了?”

  “呵呵,你猜的没错,不过也不完全是他的原因。曾经也有人来问过她们……就是白天那些看起来在做登记的人。他们也是被森成聚集起做个登记,把这里所有的人统统记录在案,有利于管理。再怎么说这里也有几千多人,相当于一个小城镇的人口呢。那些人来问过要给她们安排合宿,但她们也不肯。”

  听到这里,烈转头望向母亲和丽。乔蕙心关切的望着烈,慈爱之心尽显于貌,可见正是由于担心自己而不去入宿;白龙丽则是低着头,依旧一声不吭的喝着汤。

  自从烈的失言之后她就再也没和自己说过话,偶尔视线相对也是快速转开,这令烈显得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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