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松和霜照到了大梁,见到了正济会新任掌会晋佑,晋佑叫来了晏舜等人作陪。众人说话间,荆轲闻得两大剑客宗师到访,兴冲冲地来了。荆轲向众人行了礼,突然跪下对独孤松道:

  “学生荆轲,恳请拜在独孤大师门下!”

  “你我才第一次见面,怎就要拜师了?”独孤松笑道。

  “学生久慕大师之名,一心想学习剑法,还望大师答应弟子!”荆轲看了看晋佑,暗示是掌会告诉了他独孤松的大名。

  “他是田光大侠的弟子,年纪虽小,但一身正气,如今已是我正济会的骨干了!”晋佑笑道。

  独孤松一听,仔细一看荆轲,发觉他二十出头的样子,果然浑身上下一股正气,立即对他有了好感,于是笑道:

  “你要改换门庭,可得先征求你师父田大侠的意见才好!”

  “这个大师无须多虑了,昔日这小子要拜我为师,他师父就在旁边,已经表过态了!”晏舜道。

  “晏大侠已经教过弟子很多了,虽不曾正式拜师,弟子亦以师父之礼相待!”荆轲道。

  “哦?竟有这等好事?”独孤松笑道。

  “晏大侠和弟子朝夕相处,一有空就指点弟子,他说无须拜师了,弟子也觉得拜不拜都无所谓了,平日里都叫大侠‘师伯’,和师父也差不多!”荆轲道。

  “好!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独孤松高兴道。

  “多谢师父,请师父先受弟子一拜!”荆轲大喜,立即跪拜道。

  独孤松带走了荆轲。数月之后,秦舞阳到了大梁,见到了晏舜,欲拜晏舜为师,晏舜看在秦非子的面上,收秦舞阳为徒。不久以后,秦刃之死传到了大梁,秦舞阳得知其父死于咸阳,暗暗立志为父报仇。

  墨家巨子光崖子得知秦刃之子秦舞阳就在大梁,而且拜在晏舜门下,于是到了大梁匡正园来见晏舜。

  “大侠有所不知,舞阳来大梁之前,在秦国的乡下已经杀了人了!”光崖子对晏舜道。

  “杀人?他才十三岁啊!”晏舜惊讶道。

  “昨日有名墨家弟子从秦国来了,告诉了我此事,我放心不下,特来找他问问!”光崖子道。

  “该问个清楚!”晏舜说完,就叫人去叫秦舞阳来。

  不一会儿秦舞阳来了,晏舜对他说道:

  “这是墨家巨子光崖子先生,当着巨子和师父的面,你不得说谎!师父问你,你来大梁时可是在乡下杀人了?”

  “是的!”秦舞阳答道。

  “何故杀人?”晏舜沉下脸问道。

  “他污蔑我偷了东西,但我没偷,我就和他打了起来,结果┄┄我就把他杀了!”秦舞阳道。

  晏舜看了看光崖子,光崖子道:

  “这孩子打不过人家,一气之下拿了邻居家的刀,转身就把人给砍死了!”

  “可是如此?”晏舜问道。

  “是的!”秦舞阳道。

  “小小年纪,意气用事,竟犯下如此大错!秦法森严,你杀了人,本该以命抵命,今日为师且留你一命,他日你若悔改知错就罢了,若是再无端杀人伤人,休怪为师不客气!”晏舜道。

  “弟子知错了!”秦舞阳道。

  “出去门外跪着,好好想想,该不该杀人?”晏舜板着脸道。

  秦舞阳依言在门外跪下,晏舜对光崖子道:

  “幸得巨子相告!若是他日有了本事,再犯下大错,可就是我晏舜之过了!”

  “大侠好生教导,这孩子也未必不是一块好材料!”

  “学武倒算用心,可就不知道他整天想些什么?空有武艺而没有德行操守,这是我墨家最忌讳的啊!”

  “正因如此,我才来的啊!有大侠亲自把教,我也就放心了!”

  “我本有意归隐,他爷爷与我相交匪浅,如今有没了父亲,我不能不管好他啊!”

  “巨子生前就不喜欢秦刃这个儿子,说来这秦刃也是不成器,偏要逞能,故而在咸阳送了性命!”

  “那嬴政不是凡人,身边总有高人相伴,他不知深浅,岂能不白白送命!”

  “我听说那嬴政是吕不韦之子,难道传言是真的?”光崖子疑道。

  “巨子既然问到此事,舜自当相告,不过┄┄”晏舜尚未说完,听到像是荆轲在门外说话,便话题一转道:

  “是荆轲回来了?”

  “是这孩子,正和舞阳说话呢!”光崖子道。

  说话间,荆轲进了屋,拜见了晏舜和光崖子,随即就问道:

  “他是师伯新收的弟子吗?”

  “是的,他叫秦舞阳,是秦非子巨子的孙子!”晏舜道。

  “师父为何让他跪着?”荆轲又问道。

  “你问他自己吧!”晏舜随口又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念师伯和大家了!师父外出,我就和师父告了假,来看大家了!”荆轲道。

  “这孩子倒是懂事!”光崖子笑道。

  次日荆轲见了秦舞阳,问了他杀人之事,觉得这个秦舞阳胆子很大,反而对他刮目相看,觉得他敢作敢为。三年之后,荆轲学成归来,而秦舞阳也长高了不少,二人很快成了朋友。

  咸阳城中有关嬴政身世的谣言不止,很快传到了吕不韦耳中,吕不韦闻后叫来了咸阳令陈廉,对陈廉问道:

  “最近大人可有在咸阳城中听到过什么?”

  “丞相┄┄丞相莫不是也听到了什么谣言?”陈廉故意反问道。

  “┄┄”吕不韦不语,见他不再说话,于是道:

  “你在城中贴出告示,有胆敢造谣生事者,斩!”

  “属下遵命!”陈廉应道。

  陈廉贴出告示后半月,谣言却未停止,吕不韦特意在城中溜达了一圈,发觉人们似乎对王室的奇闻轶事特别感兴趣,总是有人悄悄议论,只是再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议论。吕不韦回到家中,叫来了魏缭。

  “这些时日,大王让我彻查梵於期之事,我在外面也听了不少传言!”魏缭对吕不韦道。

  “查得怎样了?可有什么线索?”吕不韦问道。

  “丞相可还记得少丙说过的吠陀教?”

  “记得!”

  “春申君手下有一人叫李园,此人十分神秘,手下有一江湖门派叫‘九扶帮’,这九扶帮似乎和昆仑吠陀教有往来,而梵於期曾是李园手下的人!据间子送来的消息称,目前梵於期逃到了楚国,就在李园身边!”

  “春申君?昔日春申君与庞焕合纵,前番成蛟之乱之时又出兵武关,的确令人生疑,可不知他为何要与我吕不韦为敌呢?”

  “春申君是否是梵於期背后的人,目前还不好说,但梵於期应和夫人有些往来!故而前番丞相暗中授意他击杀成蛟之际,他迟迟不肯动手!”

  吕不韦点了点头,转而问道:

  “咸阳城外可有谣言?”

  “怕是不亚于城中!”

  “此事师弟你怎么看?”

  “此事怕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何人?”

  “香烟馆,媚门中人!”

  “嗯?”吕不韦皱了皱眉道:

  “此事暂不要告知大王,一旦大王得知,香烟馆难逃一劫!”

  “若是置之不理,谣言更加难止!”

  “无妨,我亲自去见贞珍媚主!”

  “只是谣言已经传开,堵得住人的口,堵不住人的心,即使丞相在整个秦国颁布禁令也没有用啊,况且这么做也不合适!”

  “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师弟说不上来┄┄”魏缭欲言又止。

  “你我之间,但说无妨!”

  “如今大王已经亲政,丞相何不借此机会,远离是非,如此谣言或许会慢慢消失!”

  “师弟言之有理,我是该退了!”吕不韦叹道。

  当日夜晚,吕不韦进了香烟馆,见了贞珍,以言语暗示她不可参与是非,否则可能会惹祸上身,贞珍闻后道:

  “我妹妹芷珍在你府上丧命,你拿什么来抵命?”

  吕不韦一愣,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故而道:

  “当日本是误杀,容焉亲眼所见,并非我与大王指使!”

  “哼哼!误杀?那么谣言也是误传吗?”贞珍冷笑道。

  “你┄┄!我好言相劝,言及于此,姑娘若是不听,他日惹祸上身,可不要埋怨老夫!”吕不韦生气道。

  “丞相走好,不送!”贞珍冷冷道。

  吕不韦本不愿嬴政得罪江湖中人,故而好意相劝贞珍,没想到她却不领情,只得拂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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