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十万英尺的高空平稳飞行。
拉起遮阳板，慕宁悦看了看窗外，云海之中，巨大的铁鸟双翼灯光闪烁，如同暗夜里亮起的点点星光。
他怀念地笑了笑，伸手摁亮顶灯，推推张嘴打盹的白助理。
“调查报告呢？给我看看。”
哦了一声，白助理从座位底下翻出背包，埋头找到文件夹递给慕宁悦。
翻开一目十行地看了报告，慕宁悦忽然把文件夹一摔，怒气冲冲：“靠！我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吊威亚不是第一回，以前随便我怎么蹦跶都没事，怎么这回在棚内拍就偏偏出了事！”
白助理吓得瞌睡全醒了，他甩甩头，凑过去给他拍背顺气：“慕哥，慕哥，你别着急上火，来喝口水……那个姓赵的的确不是个东西！要不是他背后金主力捧，就凭他那张驴脸能一路尽演各种惊天动地的帅哥美男？”
“对，你说得没错！”慕宁悦气得直喘，他推开白助理定定神，眼中跳跃着怒焰，“上次时尚芭莎慈善晚会，他看到我就把脸偏过去，装作不认识。也亏得他跟了个金牌经纪人，否则早就把圈子里的前辈后辈得罪光。”
白助理连连点头，附和道：“上次，他在微博放了跟某富豪公子在游艇的照片，引导粉丝猜测他要代言该品牌产品，结果后来品牌商捧着高价合约追着咱们跑。上上次，他入围电影最佳男新人提名，据说连获奖词都准备好了揣在兜里，等颁奖嘉宾宣布奖项是慕哥你时，我在场边看着他脸都扭曲了……”
“妈的，”慕宁悦忍不住爆了粗，“我拿奖、有代言，那是凭实力！他眼红个屁啊！有本事拿作品说话跟我一比高下啊！在背后动手脚算什么本事！”
“……大概是人比人气死人？”
没好气地瞪着白小哥，慕宁悦发泄了一通，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手指无意识在手肘上敲了敲，将文件夹重新抢过来。
“慕哥？”白助理一头雾水。
“别吵，我想静静。”摆了摆手，慕宁悦仰靠着座椅，陷入沉思。
等了很久，白助理眼皮沉重，耷拉下来，迷迷糊糊地时醒时睡。
文件夹再度抛过去，白助理手忙脚乱接住，飞快揩了下嘴角。看过去，慕宁悦戴上了眼罩，神情安然，正要休憩。
“哎，慕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饶了姓赵的那小子？”
“你别管，回头有要你跑腿出面的，我再跟你说。”慕宁悦一脸无聊地说。
白助理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他知道慕男神绝对表里不一，他这样说一定是有了什么计划。想到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偶像男星未来各种倒霉下场，白助理嘿嘿嘿地偷笑。
不耐烦地翻个身背对白小哥，慕宁悦练就了在飞机上迅速入睡的绝招。
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慕宁悦压低帽檐埋头跟在一群金发碧眼旅客后面朝外走，他想起了什么，低声嘱咐白助理：“小白，之前我们在飞机上说的那些事，一个字都不许告诉陌一。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她跟着操心，懂？”
一个好的经纪人当然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发工资的人最大，白助理了然，在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慕宁悦笑了笑，他归心似箭，脚下生风，迫不及待要回到空气里飘着淡淡奶香，温暖而明亮的公寓，拥抱他最爱的两个女人。
轻手轻脚推开公寓门，慕宁悦发现客厅里居然亮着一盏灯光调得很暗的落地灯。
宁陌一长发披散在身后，穿着一袭真丝睡裙，同色睡袍在腰间随意打了个结。她斜倚着沙发，电视荧幕上正播出美国hbo电视台春季档主打美剧《海之镇》season202。
将目光从荧幕中移开，看着那个比电视上更帅气沉稳的男人，宁陌一笑了，轻声问：“一路上可顺利？累了吧，我在厨房炖了点排骨山药汤，还热乎着，你去喝一点。”
脱了鞋，慕宁悦光着脚走进来，俯身在她唇上轻啄，声音微沙：“小乖睡了？”
“嗯，她现在作息基本固定下来了，夜里只需要起来喂一次。阿姨为了就近照顾她，谁在婴儿房隔壁的客房，我省心的很。”
“那就好。”慕宁悦心弦一松，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他目光渐渐染上炙人的热度，沿着被莹莹光线照耀得格外白皙的雪肌一路往下，舔了舔犬齿，一下子衔住她耳垂。
“陌一，你好香……每次闻到你惯用的大马士革玫瑰香，那种狂野奔放的感觉总能让我迅速烧起来……”
宁陌一脸红了，她软软地推了推他，嗔道：“我在看美剧，刚看了半集……”
“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真人就在你面前。”
慕宁悦不由分说抓来遥控器，啪地关上电视。他深深地望着宁陌一，带着强烈侵略感的目光让她隐隐期待。宁陌一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他眼睛在朦胧夜色中更加明亮。
挑起她下巴，慕宁悦带着笑靠近，温柔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宁陌一很喜欢他这样吻她，被他的体温熨得暖暖的，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干净气息，不用说什么情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明白彼此的心意。
渐渐地，吻变得更深，慕宁悦眸色转暗，含着她下唇吮了一会儿，继而用舌尖挑开她上唇，不容抗拒地缠住她舌尖，抵住敏感的上颚用力一吸。
宁陌一颤抖起来，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
嗔怪地瞪他，宁陌一声音微哑：“我电视还没看完呢……”
“剧本我带着，一会给你看！先干正事！”
正事你个大头鬼啊！宁陌一想捶他，可惜慕宁悦显然不满意她不专心，按着她手腕，俯身，用更加热烈的吻夺去了她的呼吸，宁陌一所剩无几的注意力立即瓦解。
在别的事情上可以让步，唯独在这最亲昵的时候，慕宁悦热情霸道得不像话。他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目光牢牢锁住她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掌控了她所有感官，如同上好的琴师，让她燃烧的同时，亦化作一滩水，到最后，她只能娇娇柔柔地任他摆布。
宁陌一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个想法是：幸好公寓隔音效果特地加强过，否则的话……
晨光透过窗纱照进屋里。
皱起眉，宁陌一慵懒地翻个身，她忽然一个激灵弹起身，喊着慕宁悦的名字往外走。
“小乖呢？夜里我没听见她哭声，宝宝怎么样了？”
客厅里，阿姨洗净了双手，正将奶瓶递给男主人。
慕宁悦动作标准，将小乖抱在怀中，不耐饿的小公主看见了眼熟的奶瓶，张开无牙的小嘴啊啊乱嚷，急得不得了的小模样，奶瓶刚递过来，她努力够着瓶身，迫不及待一口含住，用力吸吮起来。
“没事，夜里我跟阿姨泡了奶粉给她，她喝饱了就不闹，乖得很。”慕宁悦注视女儿的神情十足宠溺，一脸骄傲地抬头看向宁陌一。
放下心来，宁陌一靠近那对父女，摸了摸小乖日渐浓密的头发。
似乎是吃东西被打扰到，即使是妈咪，小宝贝也很不给面子，她不高兴地挥了挥手，继续心无旁骛，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食物上。
“好好好，不吵我们小公主用膳。”宁陌一笑道，她转头注意到电视荧幕正在重播《海之镇》，沙发上还放着翻开的剧本。她凑到慕宁悦耳畔，双手交叠轻点他肩头：“你不是说……电视剧没什么好看的吗？”
慕宁悦点头，说：“的确如此，所以我负责看不好看的部分，而你，我亲爱的陌一，你只用貌美如花。”
宁陌一笑倒在他肩上。
阿姨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她上前接过喝光最后一口牛奶的小乖，竖着抱起来拍背顺气，嘴里感慨道：“慕先生，慕太太感情可真好。”
慕、宁二人相视而笑。
※※※
在巴黎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周一早晨，慕宁悦依依不舍地踏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
尽管是周末，白助理也没闲着。
自从慕宁悦出演口碑热门美剧的消息传开后，找上门来的各种邀约又多了起来。部分即将到期的代言需要考虑是否续约，或者换上新的品牌代言。而投资方、制片人打过来的电话更是令白小哥应接不暇。电视剧、电影，有的直接发传真，有的则将试阅邮到工作邮箱。每天光是处理这些电话、传真、邮件还有微信里叮叮当当的信息，就要花掉许多时间。
期间，慕宁悦交代白助理替自己打了几个电话。
上了飞机之后，按捺不住好奇心，白小哥偷偷摸摸地问：“慕哥，你是不是已经开始着手对付姓赵的了？我怎么看不出什么头绪？”
淡淡瞥了自家助理一眼，慕宁悦放下正在读的诗集：“赵戎岽他不是眼红我那些个国际大牌代言吗？行，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白助理傻眼，下巴几乎落地。
“别急，”慕宁悦姿态更闲适，他轻笑，可惜眼中毫无笑意，“机会是机会，能不能化机会为实力，还得看他有没有真本事。你以为，我会直接跟他对着干？哼，这一招太老套了。对付那样的人，就要先把他捧起来，捧得越高，他越洋洋自得，摔的时候才会痛到骨子里，让他痛到害怕，才会真正老实起来……”
白助理点头如捣蒜，眼里满是崇拜：“慕哥，你这招更狠，杀人不见血啊。”
嘴角敲了敲，慕宁悦不再说话，低头将诗集又翻过一页。
【宽恕他人的作恶，对于弱者来说，尽管要作很大努力，但至少可以从憎恨他人的苦恼中解脱出来。如果不能宽恕，那么至少忘记其恶吧】
在心中冷笑着，慕宁悦心想，可惜我既不是弱者，也不是圣人。
重新回到剧组，大家捧着咖啡，热情交谈。上至演员，下至工作人员，每人都分到了一个装着马卡龙的纸盒与包装精美的牛角面包。
与法国人的悠闲截然不同，纽约人的生活节奏是繁忙而高效的。
拍摄间隙，编剧将慕宁悦与明艳动人的女主演叫过来，抛下一句：“嘿，慕，接下来我会把你们写成一对，从现在开始期待吧！”
拉起遮阳板，慕宁悦看了看窗外，云海之中，巨大的铁鸟双翼灯光闪烁，如同暗夜里亮起的点点星光。
他怀念地笑了笑，伸手摁亮顶灯，推推张嘴打盹的白助理。
“调查报告呢？给我看看。”
哦了一声，白助理从座位底下翻出背包，埋头找到文件夹递给慕宁悦。
翻开一目十行地看了报告，慕宁悦忽然把文件夹一摔，怒气冲冲：“靠！我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吊威亚不是第一回，以前随便我怎么蹦跶都没事，怎么这回在棚内拍就偏偏出了事！”
白助理吓得瞌睡全醒了，他甩甩头，凑过去给他拍背顺气：“慕哥，慕哥，你别着急上火，来喝口水……那个姓赵的的确不是个东西！要不是他背后金主力捧，就凭他那张驴脸能一路尽演各种惊天动地的帅哥美男？”
“对，你说得没错！”慕宁悦气得直喘，他推开白助理定定神，眼中跳跃着怒焰，“上次时尚芭莎慈善晚会，他看到我就把脸偏过去，装作不认识。也亏得他跟了个金牌经纪人，否则早就把圈子里的前辈后辈得罪光。”
白助理连连点头，附和道：“上次，他在微博放了跟某富豪公子在游艇的照片，引导粉丝猜测他要代言该品牌产品，结果后来品牌商捧着高价合约追着咱们跑。上上次，他入围电影最佳男新人提名，据说连获奖词都准备好了揣在兜里，等颁奖嘉宾宣布奖项是慕哥你时，我在场边看着他脸都扭曲了……”
“妈的，”慕宁悦忍不住爆了粗，“我拿奖、有代言，那是凭实力！他眼红个屁啊！有本事拿作品说话跟我一比高下啊！在背后动手脚算什么本事！”
“……大概是人比人气死人？”
没好气地瞪着白小哥，慕宁悦发泄了一通，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手指无意识在手肘上敲了敲，将文件夹重新抢过来。
“慕哥？”白助理一头雾水。
“别吵，我想静静。”摆了摆手，慕宁悦仰靠着座椅，陷入沉思。
等了很久，白助理眼皮沉重，耷拉下来，迷迷糊糊地时醒时睡。
文件夹再度抛过去，白助理手忙脚乱接住，飞快揩了下嘴角。看过去，慕宁悦戴上了眼罩，神情安然，正要休憩。
“哎，慕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饶了姓赵的那小子？”
“你别管，回头有要你跑腿出面的，我再跟你说。”慕宁悦一脸无聊地说。
白助理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他知道慕男神绝对表里不一，他这样说一定是有了什么计划。想到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偶像男星未来各种倒霉下场，白助理嘿嘿嘿地偷笑。
不耐烦地翻个身背对白小哥，慕宁悦练就了在飞机上迅速入睡的绝招。
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慕宁悦压低帽檐埋头跟在一群金发碧眼旅客后面朝外走，他想起了什么，低声嘱咐白助理：“小白，之前我们在飞机上说的那些事，一个字都不许告诉陌一。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她跟着操心，懂？”
一个好的经纪人当然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发工资的人最大，白助理了然，在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慕宁悦笑了笑，他归心似箭，脚下生风，迫不及待要回到空气里飘着淡淡奶香，温暖而明亮的公寓，拥抱他最爱的两个女人。
轻手轻脚推开公寓门，慕宁悦发现客厅里居然亮着一盏灯光调得很暗的落地灯。
宁陌一长发披散在身后，穿着一袭真丝睡裙，同色睡袍在腰间随意打了个结。她斜倚着沙发，电视荧幕上正播出美国hbo电视台春季档主打美剧《海之镇》season202。
将目光从荧幕中移开，看着那个比电视上更帅气沉稳的男人，宁陌一笑了，轻声问：“一路上可顺利？累了吧，我在厨房炖了点排骨山药汤，还热乎着，你去喝一点。”
脱了鞋，慕宁悦光着脚走进来，俯身在她唇上轻啄，声音微沙：“小乖睡了？”
“嗯，她现在作息基本固定下来了，夜里只需要起来喂一次。阿姨为了就近照顾她，谁在婴儿房隔壁的客房，我省心的很。”
“那就好。”慕宁悦心弦一松，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他目光渐渐染上炙人的热度，沿着被莹莹光线照耀得格外白皙的雪肌一路往下，舔了舔犬齿，一下子衔住她耳垂。
“陌一，你好香……每次闻到你惯用的大马士革玫瑰香，那种狂野奔放的感觉总能让我迅速烧起来……”
宁陌一脸红了，她软软地推了推他，嗔道：“我在看美剧，刚看了半集……”
“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真人就在你面前。”
慕宁悦不由分说抓来遥控器，啪地关上电视。他深深地望着宁陌一，带着强烈侵略感的目光让她隐隐期待。宁陌一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他眼睛在朦胧夜色中更加明亮。
挑起她下巴，慕宁悦带着笑靠近，温柔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宁陌一很喜欢他这样吻她，被他的体温熨得暖暖的，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干净气息，不用说什么情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明白彼此的心意。
渐渐地，吻变得更深，慕宁悦眸色转暗，含着她下唇吮了一会儿，继而用舌尖挑开她上唇，不容抗拒地缠住她舌尖，抵住敏感的上颚用力一吸。
宁陌一颤抖起来，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
嗔怪地瞪他，宁陌一声音微哑：“我电视还没看完呢……”
“剧本我带着，一会给你看！先干正事！”
正事你个大头鬼啊！宁陌一想捶他，可惜慕宁悦显然不满意她不专心，按着她手腕，俯身，用更加热烈的吻夺去了她的呼吸，宁陌一所剩无几的注意力立即瓦解。
在别的事情上可以让步，唯独在这最亲昵的时候，慕宁悦热情霸道得不像话。他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目光牢牢锁住她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掌控了她所有感官，如同上好的琴师，让她燃烧的同时，亦化作一滩水，到最后，她只能娇娇柔柔地任他摆布。
宁陌一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个想法是：幸好公寓隔音效果特地加强过，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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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宁陌一慵懒地翻个身，她忽然一个激灵弹起身，喊着慕宁悦的名字往外走。
“小乖呢？夜里我没听见她哭声，宝宝怎么样了？”
客厅里，阿姨洗净了双手，正将奶瓶递给男主人。
慕宁悦动作标准，将小乖抱在怀中，不耐饿的小公主看见了眼熟的奶瓶，张开无牙的小嘴啊啊乱嚷，急得不得了的小模样，奶瓶刚递过来，她努力够着瓶身，迫不及待一口含住，用力吸吮起来。
“没事，夜里我跟阿姨泡了奶粉给她，她喝饱了就不闹，乖得很。”慕宁悦注视女儿的神情十足宠溺，一脸骄傲地抬头看向宁陌一。
放下心来，宁陌一靠近那对父女，摸了摸小乖日渐浓密的头发。
似乎是吃东西被打扰到，即使是妈咪，小宝贝也很不给面子，她不高兴地挥了挥手，继续心无旁骛，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食物上。
“好好好，不吵我们小公主用膳。”宁陌一笑道，她转头注意到电视荧幕正在重播《海之镇》，沙发上还放着翻开的剧本。她凑到慕宁悦耳畔，双手交叠轻点他肩头：“你不是说……电视剧没什么好看的吗？”
慕宁悦点头，说：“的确如此，所以我负责看不好看的部分，而你，我亲爱的陌一，你只用貌美如花。”
宁陌一笑倒在他肩上。
阿姨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她上前接过喝光最后一口牛奶的小乖，竖着抱起来拍背顺气，嘴里感慨道：“慕先生，慕太太感情可真好。”
慕、宁二人相视而笑。
※※※
在巴黎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周一早晨，慕宁悦依依不舍地踏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
尽管是周末，白助理也没闲着。
自从慕宁悦出演口碑热门美剧的消息传开后，找上门来的各种邀约又多了起来。部分即将到期的代言需要考虑是否续约，或者换上新的品牌代言。而投资方、制片人打过来的电话更是令白小哥应接不暇。电视剧、电影，有的直接发传真，有的则将试阅邮到工作邮箱。每天光是处理这些电话、传真、邮件还有微信里叮叮当当的信息，就要花掉许多时间。
期间，慕宁悦交代白助理替自己打了几个电话。
上了飞机之后，按捺不住好奇心，白小哥偷偷摸摸地问：“慕哥，你是不是已经开始着手对付姓赵的了？我怎么看不出什么头绪？”
淡淡瞥了自家助理一眼，慕宁悦放下正在读的诗集：“赵戎岽他不是眼红我那些个国际大牌代言吗？行，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白助理傻眼，下巴几乎落地。
“别急，”慕宁悦姿态更闲适，他轻笑，可惜眼中毫无笑意，“机会是机会，能不能化机会为实力，还得看他有没有真本事。你以为，我会直接跟他对着干？哼，这一招太老套了。对付那样的人，就要先把他捧起来，捧得越高，他越洋洋自得，摔的时候才会痛到骨子里，让他痛到害怕，才会真正老实起来……”
白助理点头如捣蒜，眼里满是崇拜：“慕哥，你这招更狠，杀人不见血啊。”
嘴角敲了敲，慕宁悦不再说话，低头将诗集又翻过一页。
【宽恕他人的作恶，对于弱者来说，尽管要作很大努力，但至少可以从憎恨他人的苦恼中解脱出来。如果不能宽恕，那么至少忘记其恶吧】
在心中冷笑着，慕宁悦心想，可惜我既不是弱者，也不是圣人。
重新回到剧组，大家捧着咖啡，热情交谈。上至演员，下至工作人员，每人都分到了一个装着马卡龙的纸盒与包装精美的牛角面包。
与法国人的悠闲截然不同，纽约人的生活节奏是繁忙而高效的。
拍摄间隙，编剧将慕宁悦与明艳动人的女主演叫过来，抛下一句：“嘿，慕，接下来我会把你们写成一对，从现在开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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