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十年 第一卷 第236章 你这身子,他忍不住

小说:为奴十年 作者:探花大人 更新时间:2025-01-22 01:36:04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这丝绦原本也是由他亲手所系,而今被他一抽,轻易就从腰间抽了出去。

  一身绯色的华袍内外两层,抽了出去,也就立时散了开来。

  阿磐定定地望他。

  攥紧领口,也拢住裙袍,可那窈窕的身子,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掩紧了车门,也关牢了窗子,然七月底的大梁日光盛极,仍旧透过缝隙照进了车舆,也就把那人眸中的神色照了个分明。

  她在那人漆黑的眸子里仍旧能看见那好看的远山黛与额间夺目的木兰,来时虽也忧心,但那人什么都信,因而到底是踏实的。

  然此时那鹰隼般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审视的目色在这日光之下却愈发显得晦暗不明。

  那眸子的主人命了一声,“说。”

  就在窗外策马的人也好,赶车的人也好,他们久在谢玄身边,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可阿磐也是个要脸的人。

  她也想要体面。

  不管说什么,外头的人必能听个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在谢玄面前该怎么回答与萧延年“睡”还是“没睡”的问题。

  是羞于启齿,也真是张不开口啊。

  她的声音低低的,“回了东壁,再与夫君说。”

  那人不肯。

  回东壁的路并没有那么远,然云姜死前放出的一箭,一箭就把他的心扎了个通透。

  好不容易等到料理完西宫诸事,在外人面前保全了她的颜面,便再也等不了。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那不可言说的十月是萧延年的一辈子,也是始终都埋在他心里的一颗雷,因而再等不到回东壁,一刻也等不了了。

  宽大的掌心毫不费力地捉住她的双腕,捉住之后,按在头顶。

  适才被她掩紧的袍子被那人敞开了一层,那人薄唇启开,问起话来凉凉薄薄的,“他也扒过你的袍子?”

  阿磐心口酸酸的,鼻尖酸酸的,眸子也酸酸的。

  但她从前清白,胸怀坦荡,因而这酸酸的眸子也就正视那人,没什么好躲闪的。

  她说,“不曾。”

  而身上一凉,第二层的里袍也被那人剥了开来。

  这七月底的天里,仍旧兀然打了一个冷战。

  那人又问,“他也这样看过你?”

  在外人面前保全了她的颜面,如今却一层层全都给她剥了开来。

  叫她敞胸露怀,赤裸相见。

  这心里可真难过啊,她说,“不曾。”

  那人神色复杂,“他是你的主人,连看你一眼都不曾?”

  唉。

  这“主人”二字,已有许久不曾听过了。

  如今从谢玄口中说出,真是遥远又陌生啊。

  千机门里就有那人的暗桩,那人又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他起码知道千机门要如何通过媚术的考验。

  阿磐怃然,轻声回他,“千机门早就没有了,他也早不是主人了。夫君不信,何必还在西宫护我。”

  那人面色不定,长簪也被那人随手抽下,一头的青丝蓦地散落,“孤信你,但不信萧延年。”

  外头吱呀一声重重的响,能听见那沉重的宫门被缓缓地推开,而她就在这宫门处被剥得不堪入目。

  剥了衣袍,也被剥光了脸面。

  浑身止不住地微微战栗,片刻就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一张鹅蛋脸发着白,鼻尖酸酸的,眼眶蒙上了一层湿气。

  华袍是他亲手穿戴,发髻也是由他亲手挽起,如今全都被他一层层地剥开。

  可回想她被送上谢玄卧榻的时候,不也是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吗。

  一样的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而今她的胸口也只余下那红绳穿起的扳指与玉璧,愈发叫人没脸。她都不知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该怎样面对旁人异样的眼光。

  好不容易才有的底气,就似被人一长矛戳来,立时被戳得破开,漏个干净。

  那人一手仍旧牢牢地锁着她的双腕,另一只手就在她的肌肤之上肆意描画。

  看着似乎还与从前一样,一双眼里却不见一点儿情愫,没有情愫,手中的力道也就比寻常要重上许多。

  还在七月,这七月里的话也能把人冻个通透。

  他说,“你这身子,他岂能忍住。”

  是,萧延年是想要她的。

  然一次也没有要成。

  初时是因他受了重伤,后来是因她有了身孕,到最后生下谢砚,一路北上,他也不曾趁人之危啊。

  顶多,顶多是多看了几回她在车中喂奶。

  阿磐心中怅怅,辩白了一句,“他是君子,从来也不曾强求。”

  不曾趁人之危,也不曾强人所难,这样的人,也该算得上是君子吧。

  那人嗤了一声,“你不懂男人,也不懂这具身子。”

  那温凉的指腹从她的眉心抚至鼻尖,唇瓣,脖颈,在她胸前轻拢慢捻,继而又沿着腰身往下徘徊游走,“你这身子......”

  这身子在那人的审视下无处遁形,也在那人的指尖下微微地战栗。

  她记得最初听见这句话时是在怀王三年那个冬天。

  那个冬天她第一次被送进了谢玄的中军大帐,那时候他说,“你这身子,倒是厉害。”

  阿磐恍然一怔,眼角唰地一下淌下来泪来,“夫君.......”

  能承受他一夜索取的身子,在他眼里,必是一具十分淫靡放荡的身子吧?

  这样的话他从不曾宣之于口,可此刻那人眸中那轻佻的神色不已经把一切都昭示得分明了吗?

  心口抽疼,似被人抽丝剥茧,再重新把从前的旧事一桩桩一件件地剥出来。

  到底什么才算清白呢?

  萧延年曾亲吻过她,也曾伸手探进她的衣袍,握住了她心口之上的地方。

  他以主人的身份做出这样的事,那时候的阿磐是不敢抗争的。

  有过了这样的事后,还算是清白吗?

  她不知道。

  她颤着声,“夫君,不要再问。回东壁,求你了。”

  仍有大梁的姑娘往车上掷来花果,大道两旁的人声、马声、鸡犬声也能听个清清楚楚,这王青盖车到底不是坦诚相见的好去处啊。

  古人说事缓则圆。

  事缓则圆,人缓则安,语迟则贵。

  叫他缓一缓,也叫她好好地想一想,待回了东壁,总要把什么都说个明白,说明白了也就没什么迈不过去的坎了。

  那人笑了一声,果真不再问。

  然眸色与日光交相辉映,却不能使她觉出一点儿暖来。

  她以为那人会缓一缓,可片刻之后,被那人钳住腰身,横在了这王青盖车中的短案之上。

  敞着的外袍虽不曾彻底掀去,然那人仍旧微凉的指节轻车熟路地覆住了某处。

  那里已经微潮。

  他笑了一声,便垂下了手去。

  没有说一句,“阿磐,你瞧吧。”

  可适才那一覆已经证明了他自己的话。

  证明了那句,“你这身子。”

  阿磐脸色煞白。

  转过身来,见那人已经坐得端正。

  凭什么那人衣冠整齐,而她却如此狼狈呢?

  与云姜母子相比,南国十月又算得上什么?

  阿磐坐正身子,拢起衣袍,问起那人,“大人从前,也对姐姐这样做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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