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晚上没吃，乔一乔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吩咐厨房做了一点清淡点的汤送到了一楼。
“奶奶，我进来了？”乔一乔敲了几下门，没有听到声音，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床头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老夫人正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奶奶，小泉说你今天没吃晚饭，我让他们做了点青菜豆腐汤，里面放了点葱花香菜，可香了，您尝尝？”
老夫人慢慢睁开眼睛。
“我知道思思的伤势了。”
乔一乔被这种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勉强勾起笑容：“是吗？我们最近都没有关注过二叔一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本来是打算等您出院稳定下来之后，我们专门去医院看一下的。”
“思思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
乔一乔挑了挑眉：“我看过那个视频，车速算不上慢，再加上没有踩刹车，很有可能会有那种结果。”
“您是在怪我吗？”
老夫人微微红了眼眶，叹息道：“没有怪谁！你们谁我都不愿意出事。”
乔一乔轻笑：“战思思找人买通了一个患了尿毒症家徒四壁的无业游民，开着大卡车大晚上直接从我车后面打算撞过来，根本就没有踩刹车，您知道大卡车要是直接撞过来，我就没名了，我还没有动作，她自己先慌张的出事，我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从头到尾都是，我没对她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可是她呢？”
“说白了，现在要不是您在这，我都会直接拍手称好，毕竟这算是恶人有恶报。”
老夫人被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不知再说什么。
“奶奶，人各有命，我现在能活下来是我的命，战思思成这样也是她恶有恶报的结果，您不必纠结。”
“吃点饭吧，我先走了。”
乔一乔垂着头，脚步沉重的走出了门，而身后的老夫人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战赫岩有些担心，乔一乔是什么性子他知道，万一两个人不和吵了起来……
不过他的担心有点多余，乔一乔的脸沉着走了出来。
“没事吧？”
看着战赫岩担心的目光，刚才那一瞬间的委屈都被她释放了出来，眼泪像泉水一般流了出来。
“别哭。”
他笨拙又不是温柔的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
“对不起，我应该说的更清楚点，要不然你今天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
乔一乔看着眼前平时一直冷脸，可是到了她面前却温柔的人，破涕为笑：“跟你有什么关系，谁都不知道他们能做成这样，战思思再也站不起来，这是谁都没办法预料的。”
战赫岩环抱住她：“嗯。”
乔一乔微微点头：“那个司机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战赫岩抿了抿唇：“在去医院的路上就死了。”
乔一乔颤抖了一下，想到那种鲜红的画面，顿时把他抱得更紧。
第二天一大早，乔一乔又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镜，身边的战赫岩也是一脸颓靡，让人不得不猜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泉偷笑着端上早餐。
“老夫人起了吗？”
“起了，出门锻炼有一会儿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刚说完，老夫人就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来。
“你们今天可是起晚了。”
老夫人笑着，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乔一乔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战赫岩接过话跟老夫人说了几句。
自此餐桌上就安静了很多，一直到快要吃完的时候。
“乔乔今天要是不忙就陪我这个老婆子走走？”
乔一乔突然被点名，有些愣怔，一脸的茫然。
“好，我今天没事。”
她想了想公司那边有许雅茹，她只需要改好稿子就行了，晚上回来做也是一样。
她本以为夫人说的走走就是在商场逛逛，或者随便哪个公园，却没想到直接走到了医院。
“乔乔啊，昨天是我对不起，思思毕竟是我的孙女，我一时间没有想开，跟着别人的思路走了。”
乔一乔摇头，轻笑：“我能理解，您是个好祖母。”
老夫人看着她脸上的假笑就知道这事情她还是放在了心上，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医院。
乔一乔搀扶着老夫人走出电梯，没有走多远，就听见了战衾麟的声音。
乔一乔疑惑，转头看着上面写着安全通道几个字，心里忍不住笑，这地方真的是秘密聚集地。
果然，老夫人也停下了脚步，凝神倾听。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要让她知道这个消息。”
“什么？你也不知道？你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一定知道，现在又是不确定？你真以为我是好糊弄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一定要让她有反应，要不然你就等着滚回家吧。”
可能是后面没有达到目的，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战衾麟这几句话清晰的回响在了楼道间。
乔一乔回过头，老夫人整张脸铁青，身体摇摇晃晃地，要不是乔一乔拉着估计早就站不住了。
“走！”
老夫人嗓子都快哑了，脸沉着向病房走去。
乔一乔顺从的扶着她走，刚才的话，里面的意思清晰明显，老夫人一定听出来了。
病房距离刚才的安全通道并不远。
这一次还好没有发生刚才的事情，要不然估计老夫人就回不去了。
“奶奶！”
战思思看到门口的人，激动的想要坐起来，不过腿固定在了床的上空，还没有起来就又倒了下去。
老夫人勉强勾起笑容，慢慢走进去。
乔一乔当然也跟着进去了。
当她看到乔一乔的时候，整个人差点都蹦起来。
“奶奶，你是来看我还是气我的？你带这个贱人来干什么？我现在这样都是她祸害的，你让她给我滚，我不想见到她！”
战思思脸上满是怨恨，看着乔一乔的眼中盛满了愤怒，要是眼神能杀死人，估计现在乔一乔早就千疮百孔了。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都提不起来了。
“你在说什么？战家就教了你这些？”
就算是年事已高，但余威尚在，这话说出来战思思再恨也只能低下头不说话了。
“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老夫人沉着脸坐到了椅子上。
战思思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奶奶，我再也走步不了路了，都是战赫岩和乔一乔害的！”
巧一乔无辜的眨眨眼，那眼中的意思就是，我怎么害你了？
战思思狠狠瞪着她：“要不是你欺负我妈妈，我会这么冲动吗？要不是战赫岩让人查，借口让袁氏集团走入绝境，我怎么会出车祸？”
乔一乔也忍不住了。
“出车祸不是你自己想要躲避二叔的追问所以才出的吗？跟我好像没关系吧？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最后还得怪我自己怎么不被撞死，这样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战思思，我从进了战家到现在可是没跟你说过一句重话，是你时不时的想要找找存在感，这次要不是我命大，你这才二十几岁就等着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吧！”
她相信战赫岩一定做的出来。
战思思顿时气的脸都通红，转而委屈的看着老夫人：“奶奶，他就是我们家的灾星，你看看自从她进来我们家，我们家出了多少事。”
灾星？
乔一乔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心里还有些微妙的感觉，难不成这是他们家夸人的表达形式？
“住口！”
老夫人一声吼，让战思思都愣住了。
“这是谁跟你说的？你……你爸妈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灾星？你这么说的话，你看看你妈自从进来之后家里出了多少事？自从你生下来家里出了多少事？她不是灾星？你不是灾星？”
战思思顿时噤声，她知道老夫人这是真的生气了。
乔一乔心里偷笑，原来老夫人跟战赫岩亲啊，你看看这骂人的话都是一脉传承的。
“我来，是因为你是我的孙女，但是乔一乔也是我的孙媳妇，跟我孙女一样，你要是再把歪心思动到她的身上，那就别怪我不念那点血缘亲情，你们就直接出去住吧。”
老夫人声音有些沙哑，说完，拉着乔一乔的手慢慢站起来，缓缓走出了门。
她真的错了，以前觉得自己就剩下战衾麟一个儿子，想要好好护着，可是护着护着他的胃口就越来越大了。
战思思脸都青黄了，有些不可置信，疯狂的挣扎着。
“奶娘，你不能这样！”
可是老夫人再也听不到了。
刚走到电梯，战衾麟就提着饭从电梯里走出来。
“妈，你来了？”战衾麟脸上闪过惊喜，手都好像不知道怎么放置了，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的模样。
可是他不知道就在刚才那副老实憨厚的样子就已经被老夫人看穿了。
“我来就是看看思思，她情绪不太稳定，你进去看看吧。”
战衾麟故意往乔一乔身上看了一眼，脸上闪过惊愕：“你也来了。”
这样的表现一看就是想要说战思思的情绪激动是因为乔一乔。
老夫人没有搭理，垂了垂眼眸：“你回去吧。”
“奶奶，我进来了？”乔一乔敲了几下门，没有听到声音，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床头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老夫人正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奶奶，小泉说你今天没吃晚饭，我让他们做了点青菜豆腐汤，里面放了点葱花香菜，可香了，您尝尝？”
老夫人慢慢睁开眼睛。
“我知道思思的伤势了。”
乔一乔被这种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勉强勾起笑容：“是吗？我们最近都没有关注过二叔一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本来是打算等您出院稳定下来之后，我们专门去医院看一下的。”
“思思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
乔一乔挑了挑眉：“我看过那个视频，车速算不上慢，再加上没有踩刹车，很有可能会有那种结果。”
“您是在怪我吗？”
老夫人微微红了眼眶，叹息道：“没有怪谁！你们谁我都不愿意出事。”
乔一乔轻笑：“战思思找人买通了一个患了尿毒症家徒四壁的无业游民，开着大卡车大晚上直接从我车后面打算撞过来，根本就没有踩刹车，您知道大卡车要是直接撞过来，我就没名了，我还没有动作，她自己先慌张的出事，我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从头到尾都是，我没对她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可是她呢？”
“说白了，现在要不是您在这，我都会直接拍手称好，毕竟这算是恶人有恶报。”
老夫人被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不知再说什么。
“奶奶，人各有命，我现在能活下来是我的命，战思思成这样也是她恶有恶报的结果，您不必纠结。”
“吃点饭吧，我先走了。”
乔一乔垂着头，脚步沉重的走出了门，而身后的老夫人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战赫岩有些担心，乔一乔是什么性子他知道，万一两个人不和吵了起来……
不过他的担心有点多余，乔一乔的脸沉着走了出来。
“没事吧？”
看着战赫岩担心的目光，刚才那一瞬间的委屈都被她释放了出来，眼泪像泉水一般流了出来。
“别哭。”
他笨拙又不是温柔的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
“对不起，我应该说的更清楚点，要不然你今天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
乔一乔看着眼前平时一直冷脸，可是到了她面前却温柔的人，破涕为笑：“跟你有什么关系，谁都不知道他们能做成这样，战思思再也站不起来，这是谁都没办法预料的。”
战赫岩环抱住她：“嗯。”
乔一乔微微点头：“那个司机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战赫岩抿了抿唇：“在去医院的路上就死了。”
乔一乔颤抖了一下，想到那种鲜红的画面，顿时把他抱得更紧。
第二天一大早，乔一乔又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镜，身边的战赫岩也是一脸颓靡，让人不得不猜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泉偷笑着端上早餐。
“老夫人起了吗？”
“起了，出门锻炼有一会儿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刚说完，老夫人就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来。
“你们今天可是起晚了。”
老夫人笑着，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乔一乔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战赫岩接过话跟老夫人说了几句。
自此餐桌上就安静了很多，一直到快要吃完的时候。
“乔乔今天要是不忙就陪我这个老婆子走走？”
乔一乔突然被点名，有些愣怔，一脸的茫然。
“好，我今天没事。”
她想了想公司那边有许雅茹，她只需要改好稿子就行了，晚上回来做也是一样。
她本以为夫人说的走走就是在商场逛逛，或者随便哪个公园，却没想到直接走到了医院。
“乔乔啊，昨天是我对不起，思思毕竟是我的孙女，我一时间没有想开，跟着别人的思路走了。”
乔一乔摇头，轻笑：“我能理解，您是个好祖母。”
老夫人看着她脸上的假笑就知道这事情她还是放在了心上，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医院。
乔一乔搀扶着老夫人走出电梯，没有走多远，就听见了战衾麟的声音。
乔一乔疑惑，转头看着上面写着安全通道几个字，心里忍不住笑，这地方真的是秘密聚集地。
果然，老夫人也停下了脚步，凝神倾听。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要让她知道这个消息。”
“什么？你也不知道？你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一定知道，现在又是不确定？你真以为我是好糊弄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一定要让她有反应，要不然你就等着滚回家吧。”
可能是后面没有达到目的，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战衾麟这几句话清晰的回响在了楼道间。
乔一乔回过头，老夫人整张脸铁青，身体摇摇晃晃地，要不是乔一乔拉着估计早就站不住了。
“走！”
老夫人嗓子都快哑了，脸沉着向病房走去。
乔一乔顺从的扶着她走，刚才的话，里面的意思清晰明显，老夫人一定听出来了。
病房距离刚才的安全通道并不远。
这一次还好没有发生刚才的事情，要不然估计老夫人就回不去了。
“奶奶！”
战思思看到门口的人，激动的想要坐起来，不过腿固定在了床的上空，还没有起来就又倒了下去。
老夫人勉强勾起笑容，慢慢走进去。
乔一乔当然也跟着进去了。
当她看到乔一乔的时候，整个人差点都蹦起来。
“奶奶，你是来看我还是气我的？你带这个贱人来干什么？我现在这样都是她祸害的，你让她给我滚，我不想见到她！”
战思思脸上满是怨恨，看着乔一乔的眼中盛满了愤怒，要是眼神能杀死人，估计现在乔一乔早就千疮百孔了。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都提不起来了。
“你在说什么？战家就教了你这些？”
就算是年事已高，但余威尚在，这话说出来战思思再恨也只能低下头不说话了。
“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老夫人沉着脸坐到了椅子上。
战思思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奶奶，我再也走步不了路了，都是战赫岩和乔一乔害的！”
巧一乔无辜的眨眨眼，那眼中的意思就是，我怎么害你了？
战思思狠狠瞪着她：“要不是你欺负我妈妈，我会这么冲动吗？要不是战赫岩让人查，借口让袁氏集团走入绝境，我怎么会出车祸？”
乔一乔也忍不住了。
“出车祸不是你自己想要躲避二叔的追问所以才出的吗？跟我好像没关系吧？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最后还得怪我自己怎么不被撞死，这样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战思思，我从进了战家到现在可是没跟你说过一句重话，是你时不时的想要找找存在感，这次要不是我命大，你这才二十几岁就等着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吧！”
她相信战赫岩一定做的出来。
战思思顿时气的脸都通红，转而委屈的看着老夫人：“奶奶，他就是我们家的灾星，你看看自从她进来我们家，我们家出了多少事。”
灾星？
乔一乔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心里还有些微妙的感觉，难不成这是他们家夸人的表达形式？
“住口！”
老夫人一声吼，让战思思都愣住了。
“这是谁跟你说的？你……你爸妈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灾星？你这么说的话，你看看你妈自从进来之后家里出了多少事？自从你生下来家里出了多少事？她不是灾星？你不是灾星？”
战思思顿时噤声，她知道老夫人这是真的生气了。
乔一乔心里偷笑，原来老夫人跟战赫岩亲啊，你看看这骂人的话都是一脉传承的。
“我来，是因为你是我的孙女，但是乔一乔也是我的孙媳妇，跟我孙女一样，你要是再把歪心思动到她的身上，那就别怪我不念那点血缘亲情，你们就直接出去住吧。”
老夫人声音有些沙哑，说完，拉着乔一乔的手慢慢站起来，缓缓走出了门。
她真的错了，以前觉得自己就剩下战衾麟一个儿子，想要好好护着，可是护着护着他的胃口就越来越大了。
战思思脸都青黄了，有些不可置信，疯狂的挣扎着。
“奶娘，你不能这样！”
可是老夫人再也听不到了。
刚走到电梯，战衾麟就提着饭从电梯里走出来。
“妈，你来了？”战衾麟脸上闪过惊喜，手都好像不知道怎么放置了，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的模样。
可是他不知道就在刚才那副老实憨厚的样子就已经被老夫人看穿了。
“我来就是看看思思，她情绪不太稳定，你进去看看吧。”
战衾麟故意往乔一乔身上看了一眼，脸上闪过惊愕：“你也来了。”
这样的表现一看就是想要说战思思的情绪激动是因为乔一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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