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早已不复存在,山贼强盗更是纳头跪拜。扬州如今可算是歌舞升平,国泰民安。

  江河近来无事,便时常东游西逛,广结人才,四处学习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其中最有趣的是相遇扬州判官,此人名叫黄次公,虽然扬州境内如今没有山贼强盗,四方风调雨顺,但是大大小小的民间诉讼,百姓争端还是多如牛毛,但是不管如何繁杂的的案件在他手中,总能找到要害处,果断并且合理的解决。

  一次江河正与黄次公对弈,突然衙役奔入后园,报知有一对夫妇为争抢一个孩子而大闹公堂。

  黄次公:“江河大人,看来今天也无法与您好好切磋棋艺啦,属下目前有要事需要处理。”

  江河:“小事无妨,黄公不必在意,公事要紧。对咯,百姓都称赞黄公,青天官。可否让我也见识见识您的断案判罚。”

  黄次公:“哈哈哈,属下如何敢当,百姓谬赞下官了,江河大人若感兴趣,可同去旁听。”

  江河微笑点头,便和黄次公同去正堂。

  到了正堂,黄次公就官案位坐下,旁边当差衙役则在左上角的位置为江河放置的木椅,江河道谢后便坐下观察倾听。

  看看黄次公,他的上方有一块横向用红布镶边的木板,从右往左写着:“秉公执法”,左右两侧则分别竖写着:“以心判案,明月青云天可鉴;公正裁决,天地为仁人不欺。”

  在看看堂下,两个衣着朴素的妇人,其中一个妇人抱着大约三月大的婴孩,另一妇人则盯着她怀中的孩子。

  黄次公:“堂下何人,为何事而来,为何事而争?”

  盯着孩子的妇人则转身回答:“回大老爷,民女今日在家后园嗮菜干,恐烈日炎炎嗮到孩儿,便将孩儿放在房内摇椅中,怎料这人借口口干舌燥,想讨一杯水喝,我点头应允,她却入内抱走我孩儿,还请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怀抱婴儿的妇人忙说:“你胡说,我一直就抱着我的孩子,你则一旁说我孩子长的可爱,想抱抱他。我不同意,你反而想强抢。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江河看着两个争执不休的妇人,心中盘算:“孩子年幼,无法认母。要我来判,只需去妇人家里走一遭,如孩子真是她家,自然家里会备有孩子使用的摇椅、衣物。且看黄公判断是否与我相同。”

  只听黄次公拍案说道:“来人,将孩子给我抱过来。”

  一衙役听后就过去抱起熟睡的婴孩。

  黄次公:“现在你们两人去抢这孩子,抢到孩子就是你的。”

  江河心中一愣:“黄公这样判也太没道理了吧,孩子怎么能用来争抢,如果不是生母抢赢,岂不害人不浅。”正想开口阻挡,只见黄次公看向江河,轻轻摇摇头。

  江河看黄次公轻轻摇头知道黄公必有所虑,便也轻轻点点头,静观其变。

  在看堂下,衙役抱着孩子面向黄公,两个妇人则围着衙役争抢孩子,前面怀抱婴儿的妇人在拉扯着孩子,另外一个妇人则面带忧色,拉一下孩子又战战兢兢。最后孩子被惊醒,发出啼哭声,妇人听到啼哭放开了拉扯的手,让前面那个拉扯的妇人成功抢夺了孩子。

  黄次公:“好了,案情已经明了,来人,将孩子抱来。”

  堂下的衙役再次从妇人手中抱起孩子。

  黄次公:“将孩子给另外一个妇人”

  抢夺成功的妇人大惊失色:“大人,明明是我抢回了孩子,为什么......”

  砰砰,砰砰,黄次公敲响惊堂木

  黄次公:“大胆刁妇,你如何敢强抢他人孩儿,你可知罪。”

  妇人本想争辩,看到黄次公犀利的眼神,吓的不敢多言,只好跪在地上乞求大人饶恕,表示自己不能生育,无意中投过木窗看到可爱的小孩,突然迷了心窍,才放下如此大的罪过。

  黄次公:“既然你已知罪,此事又因你起争端,惊吓了孩子的生母,又在拉扯过程中伤害到孩子,就罚你白银一两作为处罚。”

  那妇人听到罚银一两,也有点恐慌,但是自己确实犯下了罪不可恕的大罪,如今已经是法外施恩。

  孩子的生母此刻也跪下来:“感谢大人替民女做主,能夺回孩儿我已心满意足,罚银一两对咱们小百姓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她既然知道错了,想必也不会再犯。还请大人宽恕她,免去她的罚银。”

  那妇人听后赶忙磕头道谢。

  黄次公:“既然孩子生母决定原谅你,那么此次从轻处罚,不管怎么说,此事你都有错在先,不惩罚无法让你知道过错,就罚你赔偿一钱。”(注:一钱等于一百文)

  妇人和孩子生母都不在多言,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江河正暗暗赞叹黄公判案巧妙,这时,衙役又带了两人进来,两人都是商人,正在为一卷绸缎争论不休。

  黄次公:“肃静,堂下何人,为何事而来,为何事而争?”

  商人甲:“大人,这家伙来我店里买绸缎,谈好价钱一卷七钱,如今分文未付,却赖说付了钱,您说,这还讲不讲理了啊。”

  商人乙:“大人,我们谈好价钱一卷七钱,我付了钱后,发现有其他绸缎颜色更为喜欢,想和他更换,谁知,他收回绸缎没更换与我,却赖我没付钱。”

  两人针锋相对,互相指责。

  黄次公:“肃静,都给我肃静,本官自有决断。来人拿剪刀来。”

  不多时,衙役从后堂拿来了剪刀。

  黄次公:“既然你们各自有理,难分真伪。来人将绸缎一分为二,一人取一半。”

  衙役上前,用剪刀将一卷绸缎一分为二,一人分一半,这时商人甲面带喜色,而商人乙则是愤愤不平。

  商人甲连忙大呼:“大人英明,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说罢拿起半卷绸缎要离开。

  黄次公:“等等,既然你都说我是青天大老爷了,那么不秉公处理,就对不起我头上的这块匾。你既收了钱财,却为何诬告他人未付钱,该当何罪?”

  商人甲:“大人冤枉啊,他真的没付钱。并非小人诬赖他啊。”

  黄次公拍案而起:“一派胡言,如他真未付钱,你如何损失半卷绸缎,却面露喜色。来人,给这奸商二十大板。”

  周围衙役一拥而上,按倒奸商,啪啪啪,打了二十大板才收手。

  奸商甲惨叫连连,表示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不在猪油蒙心,贪图小利。

  黄次公:“如有下次,绝不轻饶,你回去更换新的一卷绸缎给他。”

  奸商甲连忙点头称是,商人乙则大呼:“大人英明,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随后零零散散来了许多人,黄次公都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直到夕阳欲下,没有新的案情才起身和江河一起离开。

  江河:“黄公断案,妙趣横生,真是让人受益匪浅啊。”

  黄次公:“哈哈,大人过奖,大人过奖了。”

  两人相视而笑,和衙役仆从一同吃了晚饭,听众人谈论黄公断案的各种玄妙,黄公也时而说起遇到何时,如何分析,如何判断,如何处理,直至夜深,才离席散去。

  次日李云派仆人前来,说黄帝又派了一名特使前来建扬城视察,希望江河大人同去。

  江河洗漱后,随李云的仆人同来正堂。

  只见一名健壮高挑的军士,说法行动皆刚硬果断。却是一席学儒装扮,手中持有的亦是玄黄龙旗。此刻正与李云交谈军政之道,知道看到江河的出现,才停止言语。

  军士直立身姿,行军礼:“江河大人。”

  江河虽然过目不忘,博文强记,但是依旧想起不来人,只好同行军礼:“大人一路幸苦了。”

  仆从早已搬来座椅,摆放在昔日立体地图旁边,端上茶水果蔬,众人围桌而坐。

  经过短暂的交流,江河才了解原委。

  此人名叫——应龙,昔日是黄帝军中一名将官,由于人海满满,军卒过万,江河自然不认的此人,但是应龙是知道江河的。

  应龙:“哈哈,江河大人败蚩尤,并且由伏羲大人亲自改名,同时招降蚩尤其余部将,此事在军中可是众人皆知,并且津津乐道的话题啊。”

  江河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想不到我这样低调,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啊。”

  应龙相继大笑:“可不是嘛,炎黄二帝送您和伏羲神农南行的时候,亲自颁发玄黄龙旗,我们可都在场目送。”

  江河:“原来如此啊,哈哈。对咯,蚩尤那些招降的部族,如今如何了。”

  应龙:“大人不用担心,那些被大人招降的部族,现在和我们相处很融洽,彼此一大家,现在就想亲人一般。”

  江河:“如此甚好,天下太平,再也不用流血牺牲。”

  应龙听到再也不用流血牺牲,突然面色凝重起来。

  江河:“应龙大人,为何面色凝重,莫不是有什么新的战乱爆发?”

  李云接口道:“江河大人有所不知,虽然战火平息,但是这世上的妖魔还是很多的,而且分散凌乱,难以集中消灭。应龙大人此次前来扬州,是为了两件事:一是为干旱无雨的地区,早先没遇到江河大人前,我有遣人飞鸽传书给炎黄二帝,派遣能人异士,协助求雨;第二件是征集部分军民北调。”

  应龙:“如今蚩尤平息,天下一统,由原本五州,追加新的四州,但是目前九州无论地质,人文,经济,或是军事,都还存在很大不同,所以炎黄二帝决定,调遣原五州部分军民北调,新四州部分军民南往。”

  江河:“嗯,明白了。对咯,应龙大人也会五行之术吗?”

  应龙:“哈哈,不会。但是为了这次扬州干旱的问题,炎帝有派灵鸟去五行山找真人协助。”

  江河:“什么,我师傅也来了吗?”

  应龙:“五灵真人原来是江河大人的师傅啊,失敬失敬。我们知道你去南方学艺,想不到竟是真人的弟子。难怪李云说干旱地区已经解决。”

  说罢,应龙掏出一张蓝色符咒,江河立马就感受出上面有着水属性的气息。

  应龙:“既然干旱已经解除,这是你师父炼制的求雨符,就物归原主吧。”

  江河笑笑:“不用给我啊,还是留给李云吧,有遇到干旱可以使用的上。”

  李云:“嘿,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又聊了片刻。提及到妖魔鬼怪,应龙和李云都很无奈,好在各州现在都备有桃木,硫磺,葫芦,大蒜等辟邪物品,除非妖怪妖力深厚,一般的小鬼小怪已经不敢接近。

  江河提出想找伏羲和神农,应龙表示,目前也不知道这两位上仙的下落,不过两仙和炎黄交情很好,可以先回炎黄身边,让炎黄二帝用灵鸟通知。

  江河觉得主意不错,准备北上,应龙因需要和李云进行军民调度,没办法同往,看来只有江河一个人去了。

  李云:“江河大人,眼看就要接近过年了,不如留在建扬城,过了年在北上。”

  江河:“过年?呃,我又孤陋寡闻了,什么是过年?”

  应龙知道江河大人原是蚩尤部族的人,弃暗投明转入炎黄,想必蚩尤族是从来不过年的。李云则以为江河大人从小在五行仙山修道,此次初出茅庐下山降妖除魔,降雨调风,不知道过年也很正常。

  于是两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过年的热闹景象,让江河心动不已,决定过了年在北上。

  大都市的繁华,远比小乡村热闹,何花开心的就像只喜鹊。因为过年时节,几位学究也把学生从知识的海洋中释放出来,允许他们回家过年。

  何花一回来就拉着江河哥哥,要去逛集市。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时不时的买些看上去十分有趣的小玩意。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唷,两串一文钱。”一声吆喝,瞬间吸引了何花。

  何花在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稍稍停了一会,轻轻摇摇头,就准备拉着江河哥哥离开。微小的举动自然没能瞒住江河的双眼,江河反手拉住她,对小贩说:“老伯,来两串冰糖葫芦。”

  小贩答应了一声,麻利的选了两串看上去十分诱人可口的冰糖葫芦给江河,江河付了一文钱,道了声谢。

  小贩:“公子真是太客气了,您能光顾小摊,老汉已经很高兴了。”

  江河微笑着,和小贩又闲聊几句,才知道底层百姓的艰苦,挣一文钱都是来之不易的,江河想多给他几文钱,但是遭到了拒绝。

  小贩笑道:“公子心地善良淳朴,老汉真的很感激,但是老汉是相信一分付出一分收获的,您多给的钱,我真的不能收。另外公子也不应该胡乱花钱,是多少给多少就是了,毕竟父母挣钱也不容易啊。”

  何花正想争辩几句,感觉袖口被轻轻的拉扯了一下,回头看到江河哥哥瞧着自己在微笑,便不开口,只是咬着冰糖葫芦生闷气。

  江河:“感谢老伯提点,一分钱一分货,我记下了,用钱方面我会在注意的。”

  小贩听后很开心,和江河又聊了几句,还介绍建扬城那些风景不错,那些地方东西便宜。

  告别小贩后,看到还在小情绪的何花。突然开口到:“妹妹,你是否觉得老伯说的不对?不然怎么嘟着小嘴生闷气。”

  何花:“江河哥哥,说真的,建扬是大城。物价比小村小户要贵很多,老伯说不要乱花钱,我是觉得很有道理的,毕竟江河哥哥手头也不宽裕,还是不要浪费的好。但是江河哥哥好心要赏他钱,却胡说江河哥哥乱花钱,想到这里我就不开心。”

  江河:“哈哈哈,傻妹妹,这种小事根本就不值得放在心上,又何必拿别人的话语来惩罚自己。老伯之所以这样说,是从他的角度来考虑的,你想,他过年前夕,还在四处奔波,就为了多挣一文钱,如果他的孩子却不懂珍惜,胡乱花钱,你说老伯会不会心痛?”

  何花愣一下,随后点头:“嗯,还是江河哥哥厉害,我就没想到这一点。看来老伯是把江河哥哥当作亲近的人,才会提醒江河哥哥。”

  江河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是啦,就是这个理。”

  何花:“哈,那江河哥哥,就真不应该大手大脚的花钱了啊。你看,我们都买这么多东西了,竹篮,红绳,竹蜻蜓......”

  江河:“哈,妹妹,你看这么多东西,(才)十几文,真的!(好便宜啊)”

  何花:“就是啊,还是不要乱花钱了,天色也渐渐晚了,我们也该回去。”

  江河无奈的耸耸肩,和何花并肩回统军府。

  何花其实还不知道,她的江河哥哥,曾经拒绝了降雨的酬劳:百两黄金。

  身上唯一的五两白银,还是昔日炎黄二帝给的盘缠,在五行山修炼两年不曾动用,这次下山的时候,师傅又悄悄塞回他的行囊里。

  回到统军府,应龙和李云和一些高级将官早已等候多时了,随后小丫头带着何花去后宅和夫人小姐们等女眷共餐,这边江河则和文臣武将同席饮酒。

  各种山珍海味,琼浆玉酿,接踵而来,大家兴致极高,直到除夕时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龙舞狮,十分热闹,十分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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