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南怀风又陪着江子渔看了会烟花,京城内外只有这几日是准放烟火的,平日里怕引起火灾,若发现有私自研制烟火的人,都要被关大牢的。

  江子渔对此也是兴致缺缺,倒是南怀风看的热闹,也不知道这是谁陪谁了。守岁也是南尘卿带着尤娜以及一众影卫在守,江子渔早就靠在软塌里小憩去了。

  如今她在王府里是愈发的懒散,以前打盹还得躲着人,如今只要南怀风在身边,她是随时都可以安心的眯一会儿。

  南怀风也知道有外人在的情况,她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他在身边,所以也一直坐在软榻上,偶尔跟南尘卿说几句闲话。

  子时一到,各家各院门口都开始放起了长长的包着红纸的爆竹,空中的烟花依然没有间断,江子渔被热闹的爆竹声吵醒,微微揉了揉眉心,起身问道:“该吃饭了?”

  “嗯,起来吃一口。”南怀风伸手从屏风上将斗篷拿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江子渔坐在软塌上,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南怀风瞧着她这模样可爱,鬼使神差般的凑过去,轻轻的吻了一会儿她的薄唇。

  江子渔轻笑着晃着脚,对他亲近的举动表示高兴,南怀风也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勾的他心里痒痒的。

  外面杏雨喊吃饭的声音传来,南怀风蹲下身从一旁拿过江子渔的云绸锦绣的长靴,动作轻柔的给她穿了鞋。江子渔侧着头看着他,忽而一笑:“如今你要做的事真是愈发的多了。”

  “只要是你的事,我乐意至极。”南怀风也笑着回了一句,帮她两只脚都穿好了鞋子,而后道:“行了,去隔壁院花厅吃饭吧。”

  一起过年的人比想象的多,这日子里南怀风也不想再分什么主桌侧桌,干脆将席面摆在了地方较大的隔壁院,一大群人围坐在一起,那才有过年的味道。

  刚出门口江子渔便觉得冷了,南怀风伸手将她斗篷上的狐绒帽子扣了上去:“过两天还会有几套斗篷送过来,如今狐绒难收,他们制衣服自然是慢的。”

  “嗯,我衣裳也够穿了。”江子渔倒不在意自己穿什么,只要冻不着就可以了。

  倒是南怀风每次看见她穿衣裳都高兴,若是那布料图案是他选的,就更恨不得让江子渔天天都穿着了。

  俩人一起走到了隔壁院,一众人早已落座。

  尤娜一看就是在外面疯玩了许久,脸上耳朵上都冻的红扑扑的,但眼里是说不出来的高兴:“好久没有玩的这么爽快了,比上次打猎都要开心。”

  之前京城里好打猎的公子小姐们邀请过尤娜一同去猎场,她自然也去了。当然,南尘卿不知从哪儿得的信,也跟着一起,那些人竟是一个能比得过尤娜的都没有,让尤娜打到了最多的猎物,拿了个头名。

  那次的彩头还是一对宝石簪子,尤娜偶尔也会戴着,不过只是少数时候,毕竟她毛毛躁躁惯了,那样精致的宝石最是柔脆,很容易被她磕坏的。

  南尘卿也送了她不少首饰,不过尤娜还是偏爱一些头绳,她也不喜欢梳着楚人的发髻,实在是太累赘笨重。南尘卿都由着她,她喜欢什么便送去什么,甚至还特意找了一些专门卖外族首饰衣裳的铺子商人,就挑些稀奇的或者是北夷人常用的东西给尤娜。

  尤娜兴高采烈的说着刚刚的趣事,脸上还是掩不住的激动,南尘卿笑着给她添了碗热汤,怕她疯玩了这么久受风寒。

  “安儿也在院子里玩了?”江子渔看着安儿的脸上手上也红彤彤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也是冰凉一片。南千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耳朵,还是被发现了。

  “嗯,玩了一会儿。”南千安抿着薄唇似乎还想装的沉稳一些,南怀风在一旁接了一句,道:“偶尔玩一玩还是可以的。”

  尤娜跟着点头,流影嘴里还叼着个鸡翅,夸赞道:“皇上刚刚自己堆了个雪人,那模样可像极了张夫人家的那女娃娃呢。”

  “哦?安儿堆得是茜茜?”江子渔忽而来了兴致,小皇帝有些埋怨流影出卖他,但是听到婶婶问,还是红着脸害羞的点头:“嗯,想不到堆谁的模样好了。”

  “那你怎么不堆王妃姐姐的?”流影在一旁拆台,南千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为自己解释道:“婶婶太高了,我堆不出来。”

  江子渔抿着嘴偷笑,南怀风也跟着带着笑意,伸手拿过江子渔的碗,给她盛了小半碗的米饭。

  这顿饭上江子渔可是没少喝酒,愣是把南尘卿给喝倒了,南尘风这会儿也喝的浑浑噩噩,心里还止不住的想——子渔也太能喝了。江子渔看他俩都站不住脚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让子破把南尘卿送到外院去,才踱步准备回卿玉阁。

  南怀风迷糊着一并跟着去了卿玉阁,自从和江子渔关系越来越近之后,他都很少回自己的院子了,大多时间住在江子渔院中的偏殿。

  他也摸不准直接和江子渔同床而居她会不会害羞,所以一直也没有主动去过。

  只是这回南怀风有些喝多了,跟着江子渔进了卿玉阁还不打算去偏殿,一路跟着她进了主卧。

  “还有话要跟我说?”江子渔没看出来他喝多了,毕竟神色如常,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唯一不同就只有眼神稍微涣散了一些,但那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南怀风坐在木雕床上看着她,似乎在想她刚刚说了什么,江子渔见他有些呆滞,才稍微反应了过来,走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喝多了?”

  “没有。”这句话他倒是听清了,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倒是更让江子渔确信他喝多了。

  “很晚了,我扶你去偏殿?”江子渔伸手要过去扶他起来,南怀风却反手一捞,将人抱在怀里压到在床中。

  江子渔的脸唰的就红了起来,南怀风垂首贴在她的脸边细细的吻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脸上,低沉的嗓音轻轻说道:“我要住在这。”

  江子渔伸脚踢了踢他,被他压的有些难受,开口道:“要不你去侧殿睡?”

  “不要,就在这。”喝醉了的南怀风似乎异常固执,江子渔没有办法,只能点头应道:“好,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先起来?”

  “不能。”南怀风俯身看着她,在她嘴上又重重的落了一吻,把江子渔亲的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憋了长时间的气,看她有些恼意了,这才把她松开。

  “我要抱着你睡。”南怀风像是撒娇似的搂着她不撒手,江子渔微微皱眉,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该不会又是装醉吧?”

  南怀风侧着头看她,似乎在理解她所说的意思,江子渔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这回是真的有点醉了。

  “先让我把鞋子脱了。”她总不能穿着鞋睡觉吧?

  南怀风理解了这句话,自己起身伸手帮江子渔脱了鞋,又将自己的鞋子踩了下去,而后又抱着她骨碌到了床里。

  江子渔认命似的感受着他的桎梏,鼻前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气,耳边也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这样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反而有种安心。

  “不能穿着外衣睡。”南怀风忽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而后伸手便开始解江子渔身上的腰封。这会儿江子渔可不觉得安心了,连忙要起身阻止,只是还没等她动呢,南怀风竟然点了她的穴道。

  江子渔除了眼珠子哪里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去,不过好在南怀风并没有对里衣下手,只是他也忘了给江子渔解开穴道。

  江子渔不能开口说话,眼睛里难得有些恼怒的瞪着南怀风,只可惜那人已经觉得心满意足的抱着她的腰沉睡了过去。

  江子渔瞪了许久的床板,瞪到眼睛累了,这才无可奈何的闭眼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南怀风率先睁了眼,他揉着因为宿醉而发胀发疼的脑袋,看到床下那些凌乱的衣裳,忽然想起了昨晚他都做了些什么。他脑袋僵硬的转动,侧头就看到江子渔已经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了。

  “我真不是有意的。”南怀风坐在地上有些委屈的揉着被踢的腿,好在自己是坐在了衣服上,不然就这么被踹了下来,肯定得青紫一片。

  江子渔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这个混蛋居然点她的穴道,害的她一起来浑身僵硬酸疼。

  “我昨天真的喝多了,我当时真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别不理我啊,要不你也点我的穴?”南怀风可不会哄人,这会是真把人惹生气了,这得怎么做子渔才能消气啊。

  回应他的依然只有白眼,南怀风冷峻的脸上多了一抹哭丧,起身揉了揉腿转身去柜子里给江子渔拿了身干净的新衣裳,道:“那个,我在外面等你。”

  江子渔还是没理他,南怀风只能将自己邹邹巴巴的衣裳穿好,可怜兮兮的出门拥抱寒风去了。不多时江子渔换好了衣裳,南怀风敲了敲门问了一声,还是得不到回应,只能硬着头皮进屋。

  一只手里还端着木盘,上面摆放了一份精致的早膳。

  “刚去小厨房给你拿的,你吃点吧。”南怀风将早膳摆在了贵妃榻上的方几上,江子渔盘腿坐着慢悠悠的喝着粥,几不可闻的听见了一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江子渔冷着脸把那碟子点心推了过去,南怀风余光瞥见了心里一笑,坐到她的面前伸手拿着点心吃了起来。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的酒了。”南怀风嚼着点心像是立军令状似的,江子渔抬眸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嗯字。

  南怀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江子渔又把汤默默的推了过去,其实她也没有真的怪南怀风点她的穴,毕竟喝多了之后能做出来什么,他还真控制不了。

  她早上闹这么一出纯粹是觉得太丢脸了,也得好好折腾折腾他这心里才能平衡。

  南怀风可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这会儿只觉得她不生气就很好了,压根不敢多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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