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这次又是什么案子？”卫泽叼着香蕉味棒棒糖，推开分局局长的大门。
“失踪案。”
“苏荣？”
“听说了？”
“早上来的时候见过他的妻子，聊了两句。”
“那这宗案子非你不可了。”
“说的我会拒绝一样。”卫泽接过安然递来的案件资料，“这么快就确定了？”
“下午两点二十五，我们在兰溪街发现失踪者的汽车。”
那是一条老旧的步行街，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留在新世纪最后的痕迹。虽然为了确保那里的群众财产安全，警方安装了监控，但还是有监控不到的地方。
失踪者的汽车便是停在那里。
从街道入口的录像中可以得知失踪者的汽车是在凌晨五点左右驶入那条老街。
可惜的是，由于那里的路灯坏了，监控录像未曾拍摄到驾驶者的样貌，甚至连驾驶者的大致轮廓都不曾拍到。
警方通过反推汽车来时路径发现，汽车行驶的轨迹十分诡异，几乎饶了彭城一圈。且有意躲避监控录像，专走还未安装监控录像的小路。初步计算，汽车消失在监控中的时间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其中最长的一次有一个小时。
通过汽车每次出现的地点，警察大致推测出三个可疑地点，其中最让人怀疑的是长江。
“轮胎处有泥？”
“没有，但有清洗过的痕迹。”
“那个时候只有自助洗车还在营业。”
“已经在问了。”
“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
“拍到一张，不过他（她）遮掩的很好，看不出男女。”安然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卫泽。
卫泽接过一看，嘴巴一撇，的确遮掩的很好，不仅头部由遮光镜阻挡，手也戴上一副粗麻手套。不过越是这样越证明苏荣已经遇害。
“我认为是女性。”安然说，“你看她的手指，虽然带着粗麻手套，但并不充实。”
“别忘记了现在一些男人的手比女的手还要纤细。”
安然不置可否。
“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是指汽车什么时候开始动？午夜一点。”安然又递给卫泽一个文件夹，“地点是帝凰小区，他的嫂子住在那里。”
“亲的？”
安然想了下，给出肯定答案。
“他哥哥出事了？”
“感官很敏锐啊。”安然笑道，“没错，三年前因为车祸去世。在这三年中，他的妻子，也就是陈文娟没有改嫁，而是奇怪的将她的股份全都转让给苏荣，还有苏昌的汽车等一切本来属于她的东西都转让给苏荣。”
“他们有孩子吗？”
“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孩。”安然说，“在这个女孩的名下，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们所住的别墅产权也是在这个小女孩名下。不过是去年才转至小女孩名下。也是在那之后，公司属于陈文娟的股份全都转至苏荣名下。”
“陈文娟还在那个公司？”
“一直都不在。”安然说，“那只是一个小公司，最多的时候也就只有十个人，现在只剩下五个。陈文娟有自己的工作，不过在一年前已经辞职了。从那以后，陈文娟就未再出去做事。”
“一年前？在股份转让给苏荣之后？”
“对，这也是我们奇怪的地方。”
“她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还没调查出来。”
“她在辞职之后靠什么为生？”
“还没调查出来。”
卫泽眉头一皱。安然敲着桌子说道：“从确定案子到现在也不过就几个小时，我们能查出这么多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卫泽点头，从下午两点到现在也不过就短短五个小时，能调查这么多算是效率非常快了。“小区内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没有？”卫泽问。
“调出来了，正在看。”安然又递给卫泽一份文件，“这是小周对陈文娟的询问笔录。”
“有疑点？”
“你看看吧。”
卫泽仔细浏览一遍，眉头微皱。
苏荣是昨日中午去找陈文娟，目的是为了向陈文娟询问公司的事情。下午两点左右，陈文娟因为女儿闹离家出走而追了出去，一直到凌晨六点多才回来。陈文娟的女儿先陈文娟一步回来，她回来的时候，苏荣已经走了。至于陈文娟女儿何时回来，陈文娟说不清楚。
结合之前的看，苏荣应该是在凌晨一点左右离开陈文娟家。
从下午两点到凌晨一点，这段时间内苏荣在干什么？
还有……
卫泽问道：“苏荣的个人能力怎样？”
“大学本科毕业。毕业后就一直在苏昌的公司做事，至于能力，暂时还没问。”安然打算结束话题，“看来你心里已经有谱，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问题还有很多，但都是些无法从安然这得到答案的问题。遂，卫泽摇了摇头，准备出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安然说，“下午四点左右，苏荣的妻子王蕊又过来报案，说是陈文娟杀死了苏荣，理由是苏荣侵犯过陈文娟，且至今未断。小周已经跟她回去拿她说的证据，应该快回来了。”
……
……
招待室，卫泽给王蕊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她的面前，开始新一轮的询问。虽然在这前，他的同时已经问过王蕊，但他觉得不够，有的方面还没有问道。
“王女士，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丈夫不见了？”
“昨天。”
“你和你丈夫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前天。”
“你丈夫在没有任何信息通知下，最长一次离家时间是多久？”
王蕊面露迟疑之色。
卫泽追问。王蕊说：“一天。”
“一天……王女士，苏先生是成年人，一天不见，你就认为他失踪了是不是有些太过担心了？”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正确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对陈文娟做了那种事情？”
“两年前。”
卫泽眉头一皱：“为什么不立刻报警？”
“他是我丈夫。”
“你知道你现在说出来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但人已经死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卫泽眉头更皱。“这只能说明她有杀人动机，不能说明人一定就是她杀的。”卫泽说，“另外，既然王女士你一早就有怀疑对象，为什么上午不说？”
“当时我还不能确定，下午我去找的时候，我在她家闻到了血腥味。”
“失踪案。”
“苏荣？”
“听说了？”
“早上来的时候见过他的妻子，聊了两句。”
“那这宗案子非你不可了。”
“说的我会拒绝一样。”卫泽接过安然递来的案件资料，“这么快就确定了？”
“下午两点二十五，我们在兰溪街发现失踪者的汽车。”
那是一条老旧的步行街，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留在新世纪最后的痕迹。虽然为了确保那里的群众财产安全，警方安装了监控，但还是有监控不到的地方。
失踪者的汽车便是停在那里。
从街道入口的录像中可以得知失踪者的汽车是在凌晨五点左右驶入那条老街。
可惜的是，由于那里的路灯坏了，监控录像未曾拍摄到驾驶者的样貌，甚至连驾驶者的大致轮廓都不曾拍到。
警方通过反推汽车来时路径发现，汽车行驶的轨迹十分诡异，几乎饶了彭城一圈。且有意躲避监控录像，专走还未安装监控录像的小路。初步计算，汽车消失在监控中的时间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其中最长的一次有一个小时。
通过汽车每次出现的地点，警察大致推测出三个可疑地点，其中最让人怀疑的是长江。
“轮胎处有泥？”
“没有，但有清洗过的痕迹。”
“那个时候只有自助洗车还在营业。”
“已经在问了。”
“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
“拍到一张，不过他（她）遮掩的很好，看不出男女。”安然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卫泽。
卫泽接过一看，嘴巴一撇，的确遮掩的很好，不仅头部由遮光镜阻挡，手也戴上一副粗麻手套。不过越是这样越证明苏荣已经遇害。
“我认为是女性。”安然说，“你看她的手指，虽然带着粗麻手套，但并不充实。”
“别忘记了现在一些男人的手比女的手还要纤细。”
安然不置可否。
“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是指汽车什么时候开始动？午夜一点。”安然又递给卫泽一个文件夹，“地点是帝凰小区，他的嫂子住在那里。”
“亲的？”
安然想了下，给出肯定答案。
“他哥哥出事了？”
“感官很敏锐啊。”安然笑道，“没错，三年前因为车祸去世。在这三年中，他的妻子，也就是陈文娟没有改嫁，而是奇怪的将她的股份全都转让给苏荣，还有苏昌的汽车等一切本来属于她的东西都转让给苏荣。”
“他们有孩子吗？”
“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孩。”安然说，“在这个女孩的名下，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们所住的别墅产权也是在这个小女孩名下。不过是去年才转至小女孩名下。也是在那之后，公司属于陈文娟的股份全都转至苏荣名下。”
“陈文娟还在那个公司？”
“一直都不在。”安然说，“那只是一个小公司，最多的时候也就只有十个人，现在只剩下五个。陈文娟有自己的工作，不过在一年前已经辞职了。从那以后，陈文娟就未再出去做事。”
“一年前？在股份转让给苏荣之后？”
“对，这也是我们奇怪的地方。”
“她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还没调查出来。”
“她在辞职之后靠什么为生？”
“还没调查出来。”
卫泽眉头一皱。安然敲着桌子说道：“从确定案子到现在也不过就几个小时，我们能查出这么多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卫泽点头，从下午两点到现在也不过就短短五个小时，能调查这么多算是效率非常快了。“小区内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没有？”卫泽问。
“调出来了，正在看。”安然又递给卫泽一份文件，“这是小周对陈文娟的询问笔录。”
“有疑点？”
“你看看吧。”
卫泽仔细浏览一遍，眉头微皱。
苏荣是昨日中午去找陈文娟，目的是为了向陈文娟询问公司的事情。下午两点左右，陈文娟因为女儿闹离家出走而追了出去，一直到凌晨六点多才回来。陈文娟的女儿先陈文娟一步回来，她回来的时候，苏荣已经走了。至于陈文娟女儿何时回来，陈文娟说不清楚。
结合之前的看，苏荣应该是在凌晨一点左右离开陈文娟家。
从下午两点到凌晨一点，这段时间内苏荣在干什么？
还有……
卫泽问道：“苏荣的个人能力怎样？”
“大学本科毕业。毕业后就一直在苏昌的公司做事，至于能力，暂时还没问。”安然打算结束话题，“看来你心里已经有谱，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问题还有很多，但都是些无法从安然这得到答案的问题。遂，卫泽摇了摇头，准备出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安然说，“下午四点左右，苏荣的妻子王蕊又过来报案，说是陈文娟杀死了苏荣，理由是苏荣侵犯过陈文娟，且至今未断。小周已经跟她回去拿她说的证据，应该快回来了。”
……
……
招待室，卫泽给王蕊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她的面前，开始新一轮的询问。虽然在这前，他的同时已经问过王蕊，但他觉得不够，有的方面还没有问道。
“王女士，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丈夫不见了？”
“昨天。”
“你和你丈夫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前天。”
“你丈夫在没有任何信息通知下，最长一次离家时间是多久？”
王蕊面露迟疑之色。
卫泽追问。王蕊说：“一天。”
“一天……王女士，苏先生是成年人，一天不见，你就认为他失踪了是不是有些太过担心了？”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正确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对陈文娟做了那种事情？”
“两年前。”
卫泽眉头一皱：“为什么不立刻报警？”
“他是我丈夫。”
“你知道你现在说出来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但人已经死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卫泽眉头更皱。“这只能说明她有杀人动机，不能说明人一定就是她杀的。”卫泽说，“另外，既然王女士你一早就有怀疑对象，为什么上午不说？”
“当时我还不能确定，下午我去找的时候，我在她家闻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