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二下……”
清儿思忖了一会儿，摇头道：“当今圣上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镇国将军徐宁大人，将那左贤王诸部打得支离破碎了，二下说是迫使左贤王进京朝贡，其实左贤王帐下精锐，是由圣上与徐宁大人击溃的。”
“而高丽诸国也是一样，除高丽南部几个小邦之外，北方各部本就是愿意内附的，二下说是功绩不小，但其实并未打过几场大仗。”
“至于四下，确实算得上是我大魏少年英雄，年仅十六岁，就与镇东将军秦儒一起率水师登陆了扶桑。”
“虽然扶桑国内部派系林立，九州岛上诸蛮根本无力与我大魏对抗，但毕竟在海上大胜扶桑诸国，是大魏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现在也是风头正劲。”
希什曼越听着清儿的这一份见识，便越觉得新奇，但还是压着心中的好奇，继续追问道：“按你的意思，能争这大魏太子之位的，就只有大皇子和四皇子了？”
“不一定，陛下正值盛年，尚有无数秋，其中变数多少也未可知。”
清儿低眉道：“不过依妾之浅见，还是大下最有可能。”
“嗯？”
希什曼从清儿的上坐了起来，回头看着她道：“为何？”
“这……”
清儿感受到希什曼眼神的注视，垂首羞涩道：“一来是因为那大下行事沉稳却不失果决，颇有陛下之风范，陛下一向都是非常赏识的。”
“二来是因为，那四下跟随镇东将军秦儒一起，虽说兵法娴熟，但子却也跟秦儒将军一样，有些和善过头了。”
“和善过头？”
希什曼问道：“老好人吗？”
“是的。”
清儿说道：“听说四下自从登陆扶桑以来，在当地一味采取怀柔政策，对那扶桑降将们也是礼遇有加，虽然发生过多次针对四下的刺杀，但四下却依旧宽宏大量，将那刺客全数放走，从不加害……”
这已经不是老好人的范畴了吧，对刺杀自己的刺客还这样心慈手软，这四皇子究竟是怎么攻上九州岛的？
还有那镇东将军秦儒，四皇子的这些子都是跟他学的，这样的一个人，又是凭什么当上镇东将军的，又是凭什么在海上大败扶桑舰队的？
希什曼无法理解。
清儿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轻声解释道：“秦儒将军出江南世家，人如其名，先帝在时，对秦儒将军颇为赏识，称其有儒将风度，而且镇东军中皆为江南子弟兵，秦儒将军威信甚高，均能指挥若臂，大魏水师将领，大都是秦儒将军一手培养……”
“哦？”
希什曼想着，那萧关带着两千人，就敢在敌未明的况下，去奇袭右帐王庭，而且还亲冒矢石杀入王庭手刃右贤王。
最后靠着手里这两千人，不仅攻破了右帐王庭，还把人口牲畜掳掠一空，带不走的东西统统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萧关是以沉稳著称的，居然打起仗来都这么生猛，那其它那些脾气火爆点的将军，冲锋起来又是怎样一幅画面呢？
大魏国，在希什曼的眼中就是一个强大的战争机器。
现在听清儿这么一说，大魏国这个四面出击的战争机器，其水师居然还是一支仁义之师？
而且其仁义程度，比起刘备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本那群疯子的刺杀，居然还能把人放走，真不知道这四皇子是怎么想的。
十六岁的青期，难道不正是少年挥洒血的时候吗？
或许也正是中二的时候。
希什曼揉了揉眼睑，问道：“如今扶桑局势如何？”
“妾久居玉门，也不甚清楚。”
清儿说道：“不过听之前来到玉门的商队说，九州岛上的人民对镇东军已经没有那么抵触了，特别是四下，传言其在街上遭遇刺杀之时，居然还有扶桑蛮夷相救。”
希什曼目瞪口呆，难不成这一还真有用啊。
“可惜他皇帝老子不喜欢。”
“是的……”
清儿就当是没听见希什曼那大不敬的话，继而说道：“不过陛下当年刚去镇北军之时，也是以仁义布施，但左贤王狼子野心，居然利用陛下仁德，反设埋伏，想要活捉陛下，自从那次大败之后，陛下的子就完全改了。”
“嗯？”
希什曼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皇帝老儿兵败那次，是不是就是萧关带领一千骑兵千里突袭左帐王庭那次？”
“是的。”
清儿说道：“那是陛下与徐宁将军平生最大之惨败，镇北军从此不再接受左贤王任何俘虏，从那之后陛下大改、奋发图强，与徐宁大人一起与左贤王交锋多年，最终找到了左帐王庭的位置，左贤王被bi)与镇北军决战，被陛下和徐宁将军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至此北方蛮夷鲜有寇边，其它草原诸部皆投降大魏。”
希什曼想着，这找到王帐bi)其决战的故事，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
卫青还是霍去病来着的？
“我知道了。”
希什曼点头道：“清儿姑娘，你刚刚说的这些，不光是在望江楼，从镇西军将校的口中听来的吧？”
“大人明鉴。”
清儿微微一福道：“妾尚在江南之时，就颇好读书。”
“好啊。”
希什曼长舒一口气，这三百两银子真是没白花，清儿和妍儿两人的表现，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清儿姑娘，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希什曼挥了挥手道：“那些镇西军的汉子虽然鲁莽了些，但是黄公公在那里，他们不会乱来的，你大可放心。”
“是……”
清儿脚步放快地走了几步，但又回头悄悄看了一眼希什曼。
怎么回事，把自己叫过来，难道真的就是只揉揉肩，再问一些问题吗？
自己都做好献的准备了，没想到这个希大人却完全没有那份心思。
是自己不漂亮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等等！”
清儿正胡思乱想地走着，突然听到后希什曼的声音。
果然，是要留下来吗？
清儿想着希什曼那张漂亮的脸，心想这希大人行事是奇怪了一些，但这相貌是不差的，至少比起那些镇西军的军官来说，是好看太多。
自己姐妹二人既然是被他买下了，那这么一天迟早是要来的，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是侍寝的时候了。
清儿想着这些，但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只听希什曼又说了一句。
“帮我把妮娜叫过来。”
……
……
清儿回去睡觉了，希什曼也没有等来妮娜。
希什曼不用问也知道，那小妮子肯定是跟艾米睡在一起，躲着自己了。
本神父现在是保不了妮娜了，但妮娜很快就找到了艾米这个护符。
希什曼今天真是不想再去跟她斗智斗勇了。
现在次数多了，艾米都会半夜偷听了。
可怕，太可怕了。
希什曼看着篝火旁还在弹唱的妍儿，心想这么唱下去也不怕嗓子受不了。
对了，那个黄公公。
希什曼思索了起来，那个黄公公听说这次是要回大魏皇宫了吧。
虽然之前他没有收下自己的金条，但是两人的关系这一路上也说过几次话，总的来说也算是正常的。
以后自己如果能在皇帝边有个说话的人，那也是重要的。
黄公公喜听曲，希什曼是知道的，这也是自己将清儿和妍儿买回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两人没能完成希什曼预想的任务，将他的才名传遍大魏的话，那希什曼只好退一步，用她们二人去讨好黄公公了。
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只妍儿一个人，就能同时完成希什曼这两项任务了。
物超所值。
希什曼想着，拿了几壶康斯坦察的烈酒走了过去，妍儿刚好一曲终了，气氛正是烈之时。
“诸位，一路风尘实在是辛苦。”
希什曼举起酒壶道：“我这里有几壶大秦国特产的烈酒，请诸位将军尝个鲜。”
“哦！大秦国的酒？”
众军士都觉得稀奇，这一路也没经过太多的驿站，上的酒壶早就空了，看到希什曼手里的那几壶酒，个个眼睛都开始冒精光了。
“别起哄，别起哄，兔崽子们！”
陈肖叫骂着挤了过来，这些人里面就他反应最大，擦着嘴角的哈喇子，大声地喝道：“就知道喝！就知道抢！先谢谢希爵爷！”
“是！”
众军士朝着希什曼拱手行礼道：“谢希爵爷赐酒！”
黄公公听着这句话，有些刺耳。
这希爵爷虽说是大秦国的伯爵，在大魏属于超品头衔，但再怎么说，那也是番邦使臣，这能说是赐酒吗？
但不说是赐酒，应该怎么说呢？
赏酒？
大魏国多少年没与西方各国来往了，黄公公这个皇宫出，最熟悉礼制的人，也一时忘了该怎么回答。
算了，话都说出去了，就别追究了。
黄公公看着陈肖这群大老粗喝着那烈酒，一个个龇牙咧嘴地，也不好去打扰他们的兴致。
隔着这个时间，去单独跟妍儿姑娘说两句话也不错。
黄公公正这么想着，却只见那希什曼走到妍儿边，跟她说了两句，妍儿红着脸抱着琵琶，悄悄地离开了篝火旁。
“黄公公。”
希什曼注意到了黄公公的眼神，脸上堆起笑意，走到了他的边坐下。
“希爵爷，这……”
就算希什曼都坐在边了，黄公公的目光还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妍儿的背影，就像是被孙女嫌弃的老爷爷一样，那表还有点委屈。
“黄公公，喜欢妍儿唱曲子啊。”
希什曼笑道：“也好，到了京城之后，一定宴请黄公公来府上做客，届时让妍儿为黄公公好好弹奏几曲，还请黄公公不要推辞哦。”
“好说，好说。”
黄公公虽然想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神还是不时飘向妍儿离去的方向，但依旧笑道：“希爵爷是看穿了咱家的心思，到时候咱家不请自来，希爵爷可不要闭门谢客哦。”
“岂敢岂敢。”
希什曼笑着连连摆手，说道：“对了黄公公，我这里有一件东西……”
东西？
黄公公看着希什曼那伸到自己口的手，心想上次你送金条吃瘪了，好不容易两人没那么尴尬，怎么这时候又来这一。
金条是好东西，咱家也是真的想要的，但咱家是真的不能要。
“希爵爷。”
黄公公没等希什曼把那东西掏出来，就伸出手拒绝道：“希爵爷，你我相逢即是有缘，您的好意咱家是心领了，但是……”
“哦，黄公公误会了。”
希什曼笑道：“这东西可不是给您的，是托您送给三下的。”
三下？
黄公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自己的路子走不通，准备走三下的路子了吗？
黄公公看了一眼正在品尝着那大秦国烈酒的陈肖。
三下曾经对陈肖耳语，说这个希爵爷有猫腻，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之前还没发觉，现在可得多防范着点了。
黄公公这样想着，却不料希什曼从怀中掏出来的，不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事物，而是一张有些陈旧的羊皮卷。
“希爵爷，这是……”
“黄公公，请打开看看。”
“哦？”
黄公公将那羊皮卷轻轻铺开，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连忙将那羊皮卷收起，看了一眼四周。
确认无人注意到这边之后，黄公公才松了口气，再看向希什曼却完全变了。
“希爵爷，这究竟是……”
希什曼神秘一笑道：“黄公公，这是西域万国图。”
希什曼递给黄公公的，正是那于阗国主画出来的西域地图。
上面那一块残缺着的，也就是希什曼之前裁下来的右贤王庭所在的一部分。
这个东西希什曼本是准备直接呈给大魏皇帝的，不过他现在改了主意。
讨好大魏天子自然重要，不过跟下面的人打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
“希爵爷……”
黄公公的口起伏着，公鸭嗓的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您这是要咱家替您呈给三下吗？”
“哪里，黄公公，是您去呈给三下。”
希什曼笑道：“三下哪里会受我这等俗人的礼物，还请黄公公代劳，只要放在三下的案前便可，不需说是谁给的，也不需说从何而来。”
黄公公听懂了希什曼的话，对其好感大增。
他是要把这份功劳送给自己啊。
“希爵爷……”
黄公公拱手道：“兹事体大，咱家自然要如实告诉三下。”
希什曼微微一笑，黄公公不愧是喜欢柳永诗词的多愁善感之人，果然是有有义。
这正是希什曼想要的。
“有劳黄公公了，某后必有重谢。”
清儿思忖了一会儿，摇头道：“当今圣上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镇国将军徐宁大人，将那左贤王诸部打得支离破碎了，二下说是迫使左贤王进京朝贡，其实左贤王帐下精锐，是由圣上与徐宁大人击溃的。”
“而高丽诸国也是一样，除高丽南部几个小邦之外，北方各部本就是愿意内附的，二下说是功绩不小，但其实并未打过几场大仗。”
“至于四下，确实算得上是我大魏少年英雄，年仅十六岁，就与镇东将军秦儒一起率水师登陆了扶桑。”
“虽然扶桑国内部派系林立，九州岛上诸蛮根本无力与我大魏对抗，但毕竟在海上大胜扶桑诸国，是大魏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现在也是风头正劲。”
希什曼越听着清儿的这一份见识，便越觉得新奇，但还是压着心中的好奇，继续追问道：“按你的意思，能争这大魏太子之位的，就只有大皇子和四皇子了？”
“不一定，陛下正值盛年，尚有无数秋，其中变数多少也未可知。”
清儿低眉道：“不过依妾之浅见，还是大下最有可能。”
“嗯？”
希什曼从清儿的上坐了起来，回头看着她道：“为何？”
“这……”
清儿感受到希什曼眼神的注视，垂首羞涩道：“一来是因为那大下行事沉稳却不失果决，颇有陛下之风范，陛下一向都是非常赏识的。”
“二来是因为，那四下跟随镇东将军秦儒一起，虽说兵法娴熟，但子却也跟秦儒将军一样，有些和善过头了。”
“和善过头？”
希什曼问道：“老好人吗？”
“是的。”
清儿说道：“听说四下自从登陆扶桑以来，在当地一味采取怀柔政策，对那扶桑降将们也是礼遇有加，虽然发生过多次针对四下的刺杀，但四下却依旧宽宏大量，将那刺客全数放走，从不加害……”
这已经不是老好人的范畴了吧，对刺杀自己的刺客还这样心慈手软，这四皇子究竟是怎么攻上九州岛的？
还有那镇东将军秦儒，四皇子的这些子都是跟他学的，这样的一个人，又是凭什么当上镇东将军的，又是凭什么在海上大败扶桑舰队的？
希什曼无法理解。
清儿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轻声解释道：“秦儒将军出江南世家，人如其名，先帝在时，对秦儒将军颇为赏识，称其有儒将风度，而且镇东军中皆为江南子弟兵，秦儒将军威信甚高，均能指挥若臂，大魏水师将领，大都是秦儒将军一手培养……”
“哦？”
希什曼想着，那萧关带着两千人，就敢在敌未明的况下，去奇袭右帐王庭，而且还亲冒矢石杀入王庭手刃右贤王。
最后靠着手里这两千人，不仅攻破了右帐王庭，还把人口牲畜掳掠一空，带不走的东西统统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萧关是以沉稳著称的，居然打起仗来都这么生猛，那其它那些脾气火爆点的将军，冲锋起来又是怎样一幅画面呢？
大魏国，在希什曼的眼中就是一个强大的战争机器。
现在听清儿这么一说，大魏国这个四面出击的战争机器，其水师居然还是一支仁义之师？
而且其仁义程度，比起刘备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本那群疯子的刺杀，居然还能把人放走，真不知道这四皇子是怎么想的。
十六岁的青期，难道不正是少年挥洒血的时候吗？
或许也正是中二的时候。
希什曼揉了揉眼睑，问道：“如今扶桑局势如何？”
“妾久居玉门，也不甚清楚。”
清儿说道：“不过听之前来到玉门的商队说，九州岛上的人民对镇东军已经没有那么抵触了，特别是四下，传言其在街上遭遇刺杀之时，居然还有扶桑蛮夷相救。”
希什曼目瞪口呆，难不成这一还真有用啊。
“可惜他皇帝老子不喜欢。”
“是的……”
清儿就当是没听见希什曼那大不敬的话，继而说道：“不过陛下当年刚去镇北军之时，也是以仁义布施，但左贤王狼子野心，居然利用陛下仁德，反设埋伏，想要活捉陛下，自从那次大败之后，陛下的子就完全改了。”
“嗯？”
希什曼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皇帝老儿兵败那次，是不是就是萧关带领一千骑兵千里突袭左帐王庭那次？”
“是的。”
清儿说道：“那是陛下与徐宁将军平生最大之惨败，镇北军从此不再接受左贤王任何俘虏，从那之后陛下大改、奋发图强，与徐宁大人一起与左贤王交锋多年，最终找到了左帐王庭的位置，左贤王被bi)与镇北军决战，被陛下和徐宁将军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至此北方蛮夷鲜有寇边，其它草原诸部皆投降大魏。”
希什曼想着，这找到王帐bi)其决战的故事，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
卫青还是霍去病来着的？
“我知道了。”
希什曼点头道：“清儿姑娘，你刚刚说的这些，不光是在望江楼，从镇西军将校的口中听来的吧？”
“大人明鉴。”
清儿微微一福道：“妾尚在江南之时，就颇好读书。”
“好啊。”
希什曼长舒一口气，这三百两银子真是没白花，清儿和妍儿两人的表现，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清儿姑娘，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希什曼挥了挥手道：“那些镇西军的汉子虽然鲁莽了些，但是黄公公在那里，他们不会乱来的，你大可放心。”
“是……”
清儿脚步放快地走了几步，但又回头悄悄看了一眼希什曼。
怎么回事，把自己叫过来，难道真的就是只揉揉肩，再问一些问题吗？
自己都做好献的准备了，没想到这个希大人却完全没有那份心思。
是自己不漂亮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等等！”
清儿正胡思乱想地走着，突然听到后希什曼的声音。
果然，是要留下来吗？
清儿想着希什曼那张漂亮的脸，心想这希大人行事是奇怪了一些，但这相貌是不差的，至少比起那些镇西军的军官来说，是好看太多。
自己姐妹二人既然是被他买下了，那这么一天迟早是要来的，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是侍寝的时候了。
清儿想着这些，但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只听希什曼又说了一句。
“帮我把妮娜叫过来。”
……
……
清儿回去睡觉了，希什曼也没有等来妮娜。
希什曼不用问也知道，那小妮子肯定是跟艾米睡在一起，躲着自己了。
本神父现在是保不了妮娜了，但妮娜很快就找到了艾米这个护符。
希什曼今天真是不想再去跟她斗智斗勇了。
现在次数多了，艾米都会半夜偷听了。
可怕，太可怕了。
希什曼看着篝火旁还在弹唱的妍儿，心想这么唱下去也不怕嗓子受不了。
对了，那个黄公公。
希什曼思索了起来，那个黄公公听说这次是要回大魏皇宫了吧。
虽然之前他没有收下自己的金条，但是两人的关系这一路上也说过几次话，总的来说也算是正常的。
以后自己如果能在皇帝边有个说话的人，那也是重要的。
黄公公喜听曲，希什曼是知道的，这也是自己将清儿和妍儿买回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两人没能完成希什曼预想的任务，将他的才名传遍大魏的话，那希什曼只好退一步，用她们二人去讨好黄公公了。
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只妍儿一个人，就能同时完成希什曼这两项任务了。
物超所值。
希什曼想着，拿了几壶康斯坦察的烈酒走了过去，妍儿刚好一曲终了，气氛正是烈之时。
“诸位，一路风尘实在是辛苦。”
希什曼举起酒壶道：“我这里有几壶大秦国特产的烈酒，请诸位将军尝个鲜。”
“哦！大秦国的酒？”
众军士都觉得稀奇，这一路也没经过太多的驿站，上的酒壶早就空了，看到希什曼手里的那几壶酒，个个眼睛都开始冒精光了。
“别起哄，别起哄，兔崽子们！”
陈肖叫骂着挤了过来，这些人里面就他反应最大，擦着嘴角的哈喇子，大声地喝道：“就知道喝！就知道抢！先谢谢希爵爷！”
“是！”
众军士朝着希什曼拱手行礼道：“谢希爵爷赐酒！”
黄公公听着这句话，有些刺耳。
这希爵爷虽说是大秦国的伯爵，在大魏属于超品头衔，但再怎么说，那也是番邦使臣，这能说是赐酒吗？
但不说是赐酒，应该怎么说呢？
赏酒？
大魏国多少年没与西方各国来往了，黄公公这个皇宫出，最熟悉礼制的人，也一时忘了该怎么回答。
算了，话都说出去了，就别追究了。
黄公公看着陈肖这群大老粗喝着那烈酒，一个个龇牙咧嘴地，也不好去打扰他们的兴致。
隔着这个时间，去单独跟妍儿姑娘说两句话也不错。
黄公公正这么想着，却只见那希什曼走到妍儿边，跟她说了两句，妍儿红着脸抱着琵琶，悄悄地离开了篝火旁。
“黄公公。”
希什曼注意到了黄公公的眼神，脸上堆起笑意，走到了他的边坐下。
“希爵爷，这……”
就算希什曼都坐在边了，黄公公的目光还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妍儿的背影，就像是被孙女嫌弃的老爷爷一样，那表还有点委屈。
“黄公公，喜欢妍儿唱曲子啊。”
希什曼笑道：“也好，到了京城之后，一定宴请黄公公来府上做客，届时让妍儿为黄公公好好弹奏几曲，还请黄公公不要推辞哦。”
“好说，好说。”
黄公公虽然想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神还是不时飘向妍儿离去的方向，但依旧笑道：“希爵爷是看穿了咱家的心思，到时候咱家不请自来，希爵爷可不要闭门谢客哦。”
“岂敢岂敢。”
希什曼笑着连连摆手，说道：“对了黄公公，我这里有一件东西……”
东西？
黄公公看着希什曼那伸到自己口的手，心想上次你送金条吃瘪了，好不容易两人没那么尴尬，怎么这时候又来这一。
金条是好东西，咱家也是真的想要的，但咱家是真的不能要。
“希爵爷。”
黄公公没等希什曼把那东西掏出来，就伸出手拒绝道：“希爵爷，你我相逢即是有缘，您的好意咱家是心领了，但是……”
“哦，黄公公误会了。”
希什曼笑道：“这东西可不是给您的，是托您送给三下的。”
三下？
黄公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自己的路子走不通，准备走三下的路子了吗？
黄公公看了一眼正在品尝着那大秦国烈酒的陈肖。
三下曾经对陈肖耳语，说这个希爵爷有猫腻，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之前还没发觉，现在可得多防范着点了。
黄公公这样想着，却不料希什曼从怀中掏出来的，不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事物，而是一张有些陈旧的羊皮卷。
“希爵爷，这是……”
“黄公公，请打开看看。”
“哦？”
黄公公将那羊皮卷轻轻铺开，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连忙将那羊皮卷收起，看了一眼四周。
确认无人注意到这边之后，黄公公才松了口气，再看向希什曼却完全变了。
“希爵爷，这究竟是……”
希什曼神秘一笑道：“黄公公，这是西域万国图。”
希什曼递给黄公公的，正是那于阗国主画出来的西域地图。
上面那一块残缺着的，也就是希什曼之前裁下来的右贤王庭所在的一部分。
这个东西希什曼本是准备直接呈给大魏皇帝的，不过他现在改了主意。
讨好大魏天子自然重要，不过跟下面的人打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
“希爵爷……”
黄公公的口起伏着，公鸭嗓的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您这是要咱家替您呈给三下吗？”
“哪里，黄公公，是您去呈给三下。”
希什曼笑道：“三下哪里会受我这等俗人的礼物，还请黄公公代劳，只要放在三下的案前便可，不需说是谁给的，也不需说从何而来。”
黄公公听懂了希什曼的话，对其好感大增。
他是要把这份功劳送给自己啊。
“希爵爷……”
黄公公拱手道：“兹事体大，咱家自然要如实告诉三下。”
希什曼微微一笑，黄公公不愧是喜欢柳永诗词的多愁善感之人，果然是有有义。
这正是希什曼想要的。
“有劳黄公公了，某后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