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最后一点希望差点就看不到了,她几乎放弃了,只是淡淡的道:“你的母亲允许你这样自相残杀吗?”

  季得月不提母亲还好,一提起徐母,徐然然就像被人抹了辣椒,暴跳如雷,冲过来对着季得月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季得月看她像头发怒的狮子。

  看来徐母是徐然然心里的一个梗,季得月一边继续低着头,一边夹缝中道:“你这样自怨自艾自己作死,你就不怕你的母亲老来无人奉养,被人指指点点像过街老鼠一样苟且的过完一生吗,那老年该是多么孤独多么抑郁,说不定还会自杀呢!”

  这些话显然刺激到了徐然然,她踹着季得月的力气堵然增大骂道:“你不配提我母亲,我让你说,让你说,她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杀了你母亲。

  其余时候都是胆小如鼠,让她弄死压了她半辈子的老爷子她都不敢下手,最后只得我来动手。

  我让她和我一块死,她又怕的要命,哭天喊地的,难怪被我父亲丢弃,不过怎么样都是生我之人,她不想起我成全她。”

  季得月的鼻血也涌了出来,后背脑袋头发被徐然然这个疯婆子捶打的不成样子了,她依然毫无畏惧道:

  “你把爷爷怎么了?”

  徐然然像是打累了,气喘吁吁的道:“怎么了?你自己看啊!”

  说完叫了后面的两人道:“把她给我拎着去看老爷子。”

  后面两人迅速一边一个架住季得月的胳膊往中间主位的一个棺材旁边拖去。

  棺材应声打开,一个老人的脸渐渐地浮现在季得月的面前,是徐浩楠,他的脸色苍白,像是涂了粉一般,胡子花白,没有一丝气息似的。

  季得月啊的叫出了声,像是受到了惊吓,她萎缩的坐在了地上,仰起头看着徐然然眼泪汹涌的道:“你杀了爷爷?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连串的疑问加上那难以抑制的表情搭配着梨花带雨的眼泪,画面非常完美,徐然然心花路放道: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季得月痛哭流涕,呜呜地哭出声来,她想起了徐爷爷每次的出现,在她面前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关怀,她还来不及多喊几声爷爷,他就撒手人寰了。

  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泗水河时,他来看娄台,以表歉意,怎么没两天,人就没了呢?

  季得月哽咽的央求着徐然然道:“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个疯子,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搞别人,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徐然然像是听到笑话一样道:“我回不了头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弄死他,都是他自找的,他劝我去自首,我的老天,这不是我的爷爷。

  他还想骗我,说是家产全部都留给我,结果呢,半夜偷偷地掉包,想要把财产转移到你的名下。

  我可以忍受他的不闻不问,我依然会给他养老送终,可我受不了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不缺钱,你的老爸留了金山银山给我,可那又怎样,我就是受不了别人骗我,不爱我,不在乎我。”

  季得月心里在滴血,这场灾难无可避免了,徐然然已经心里扭曲,生而为人却不是人。

  季得月沉默了,再不发一言,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徐然然倍感孤独,她蹲在季得月的旁边像个神经病一样捏着季得月的嘴巴道:

  “你说话呀,你跟我说话呀,你骂我,骂的越狠我越开心,来啊,怎么,你累了?不能吧,这还没开始嚎叫呢,就没力气了?

  那等会怎么生的出来两个大肉团啊我的老天,想想都激动,噢,对了,本来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不知道人家现在还有没有胃口,你这样,我都有点倒胃口了。”

  徐然然说完拍了拍手,一个下人立刻跑了过来,徐然然道:“去请米歇尔康来!”

  说完叹了一口气:“不好玩,不好玩,游戏还没开始呢,你就不叫了,不行,不行,一定要让你尖叫起来,只有你尖叫我的浑身的血液才会沸腾!”

  季得月懒得理她,疯子一个,米歇尔康又是谁?

  季得月默默地盯着自己的脚,仔细想来,现在她竟然没有能求助的人,娄台尚且昏迷,林美丽尚北冥不知下落,海风她也联系路上,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焦灼间,外面似乎有了响动,季得月抬头,墙壁突然打开出现一扇门,刚刚送季得月到徐宅的那个五大三粗十分彪悍强壮的男人进来了。

  他缓步而来,吹了声口哨道:“都说了十二点等你,没想到你迫不及待的就让我来,怎么昨晚没伺候好你,这么快就想我了?”

  徐然然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想玩我这个姐姐吗,怎么样,你要不要?姐妹俩伺候你一个,你该爽翻了!”

  那个米歇尔康听到这哈哈大笑,心情颇为爽快道:“原来那是你姐姐,我说怎么就有点像呢,不过别说,你的姐姐比你长得水灵,让人看一眼就有冲动,想一亲芳泽,就是不知道玩起来有没有你好玩!”

  季得月听到这蹙起了眉头,这是什么地方的死老鼠什么话都能说,徐然然醋意横生的道: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她母亲是谁,那可是把我父亲耍的团团转的女人,绝世容貌,都被我父亲玩坏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米歇尔康听到这搓着双手跃跃欲试道:“早都想玩了,人呢,在哪?我还从来没跟孕妇玩过,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我的激烈!”

  徐然然用下巴指了指地下蜷缩成一个球的女人道:“在那呢,刚刚一股力道喷涌而出没收的回,你看看,破不破?”

  那男人蹲下身来,手在触碰到季得月的下巴时,季得月扭过了头,和他的指尖擦肩而过。

  这触感绵软,还有点湿湿的,却撩的他心里痒,他定睛一看,手上摸到的是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

  “这不是让我找到了新的玩法?这样了还如此倔强,我喜欢,我这个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新奇的玩法,我已经急不可耐了!”

  说完就准备扒皮带,见徐然然没动,他破有深意的道:“要不我先伺候伺候你?”

  徐然然扭过了头,坐在了凳子上道:“我没有心情,只想观战!”

  男人豪放的笑了:“那可不行,你得做好准备,我可不保证这个女人够不够我玩,爽不起来我可是要发泄的!”

  徐然然呸一声道:“她可是身经百战的女人,包你嗨翻天!”

  季得月的耳朵都快承受不了了,那男人的皮带卡擦卡擦的响声,就像是凌迟处死的信号。

  这两个人果然能搭上钩,心里都是没底线没道德的败坏时风之人。

  季得月握紧手指,咬紧牙齿,宁愿死也不能让人给侮辱了。

  季得月听着衣服落地的声音,她抿着唇,心里默默地道:“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今天我们可能要一起死在这里了,如果你爸爸还能知道的话,也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儿啊,女啊,妈妈很遗憾,妈妈还没有见过你们,给你们起的名字还没有用上,还没有抱抱你们。

  还没有让你们认识你那高品格的爸爸,我想如果你们见到他,一定会很敬仰他的,怎么办,我还有叔叔阿姨要介绍给你们认识呢,他们都是特别特别好的人。”

  季得月的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现在竟然没有多少恐惧,只觉得有些遗憾有些愧疚,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舍敢。

  娄台还没有醒来,季得月精心守护的人,终是要抛弃了,那未出生的孩子啊,确实是投错了胎,投到了命运坎坷的母亲的肚子里。

  季得月试着质问自己,可不可以为了孩子为了娄台苟且保命屈服现状,不反抗,让人为所欲为?

  很明确的回答让季得月的心也更澄明,不可以,人宁可死,也不可辱,今世欠下的债,只有来世做牛做马的还。

  季得月闭着眼睛,一点一点感受着周围人的气流,那个男人已经完成了最后的一个步骤,兴奋的难以抑制,斗志昂扬,小兄弟抬头挺胸。

  徐然然在一旁像看好戏一样,甚至还喝起了茶,这个男人的勇猛她昨夜已经见识过了,季得月,能不能经得起折腾她无所谓。

  只要突破了那道防线,让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女人变成支离破碎的布娃娃,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徐然然轻笑了一下,看来季得月要承受一下当年她母亲承受的感觉了呢,有男人却还和其他的男人苟且,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季得月活该承受,也应该尝试一下这种感觉,徐然然倒要看看,一会她还用什么脸来劝她回头是岸,她回头从来就不是岸!

  徐然然夹起一支烟点燃,死看来也是一种解脱,只是季得月必须她同意才能解脱。

  最可笑的是那两个孩子,徐然然自言自语道:“你们也不要怪我,跟着这样的母亲你们也不会幸福快乐的,我帮你们解脱,还未来到这个世上就已经解脱了,你们得感谢我,这个世界有魔鬼,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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