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升：“……”
香谭集团竟然敢自己先动手了？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楚江三大地下势力，轮到实力，香谭集团绝对是排在最后一位的，别的不说，就单说蓝香儿乃一介女流之辈，便已经逊色了一筹。
而居于首位的，自然是楚天联盟了。这个在楚江已经经营了数百年之久的势力，旗下生意几乎涉及到了各个行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和楚江密不可分了。
身为两江公会潜在接班人，厉明升自然不甘心屈居人下。这些年来他精心布局，结交拉拢四大家族势力，为的便是按照“拉拢局外、打压香谭，对楚天联盟形成无形压力”的既定方针稳扎稳打。
如今好容易想趁着老爷子五十大寿好好表现一番，顺利上位两江公会话事人。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向都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理念的香谭集团竟然率先对自己动手？
关键，香谭集团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不是奔着两江公会的主产业去的，这就有些棘手了。毕竟，被香谭集团盯上的这些产业，都是自己暗地里背着老爷子发展起来的，财务平素里压根就不归两江公会统一结算！
“这么说来，香谭集团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怕是已经和楚天联盟联姻了？那咱们的计划更要加快了！若是让楚天联盟还有香谭集团得知我们和四大家族的那份协定，恐怕会节外生枝……对了，你给四大家族带话过去，让他们务必将那份协定保管妥当，绝不能落到旁人手中！”
厉明升能够一路打拼至今，毕竟不是靠运气。在短暂的愤怒之后，立即平静下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也不太确定，但还是觉得有必要跟您汇报一下……”马如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嗯？”厉明升闻言，两眼一翻瞪着马如风。
“最近几次我们安排出去的人，都失去了联系……还有锦衣卫林野，自从上次从徐礼那里回来后，便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厉明升闻言哈哈一笑道：“跟了我这么多年，这都看不懂？肯定是被楚天联盟或者香谭集团收买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等到我打垮了楚天联盟，整个楚江唯我独尊的时候，再来好好和这帮玩意儿算账！”
马如风嘴巴张了张，看着厉明升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终究欲言又止。
原本还想告诉厉明升，为了讨他欢心，昨晚特意派人去绑了蓝柯儿送给他，结果却意外失败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别说为妙，免得引火烧身。
莫问天依旧五点半准时起床，绕着曙煜之都跑了一圈后回来，发现周映雪站在自己门口正准备敲门。
“野蛮人，你起这么早啊？”周映雪见到莫问天回来，脸颊微微一红招呼一声。
“嗯，你也不晚啊！”莫问天点点头，随即问道：“你这是……有事？”
周映雪盈盈一笑道：“昨晚为了福利院的事情忙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请你去吃早饭，没意见吧？”
“额，盛情难却，那就……出发？”莫问天转身便走。
“喂喂喂，野蛮人你等等我啊！”周映雪没想到莫问天竟是说走就走，一愣之下忙不迭地追上。
一碗颇具楚江特色的米粉配上一碟小菜，让久在军旅的莫问天吃得赞不绝口。
“雪丫头，这是你男朋友吧？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啊！对了，吃饱没？再来一份怎么样？”
老板娘是个好客的主儿，一见到周映雪便笑吟吟的，不待她开口，便端上来两份米粉两碟小菜，还忙里偷空跟她聊天儿。
而且看得出来，周映雪和这老板娘特别熟。
周映雪俏脸微微一红，偷偷瞥了莫问天一眼道：“沈姨，您别误会，他只是我朋友！”
“朋友？哦，明白明白！不过这么些年你从来都是一个人来我这里吃饭，今天可是让我大吃一惊啊！哈哈……你们慢用啊！”
老板娘哈哈大笑中自顾自地忙去了，只是那笑声下却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忧愁。
莫问天停下了筷子，颇有深意地看着周映雪。
“喂，野蛮人，你可别误会！我……我只是觉得这里米粉味道很不错，才特意带你来的，可不像是……”周映雪微微有些局促地解释一句。
“我知道啊！我有误会什么吗？”莫问天淡淡一笑，反问一句。
“野蛮人，不许笑！”周映雪气呼呼地说一句，顿了一顿又柔声道：“其实这家老板娘人挺好的，不过……不过就是最近惹了点麻烦，所以……”
“麻烦？醉翁之意不在酒，敢情这是鸿门宴啊！”莫问天剑眉一挑，冷酷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问道：“嗯，看在这碗米粉的份上，说说吧，到底是什么麻烦？”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觉得堂堂将军阁下，要是看到黎民百姓无辜受欺负，总不会袖手旁观的吧？不过你要是觉得我……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咱们吃完了就走吧！”周映雪似乎很是纠结。
莫问天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两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大大咧咧地进来，一屁股坐在门口正对的饭桌上，手中的扳手敲得饭桌震天响。
“喂，老表子，今天该还钱了吧？”
一句话，便将店里原本满当当的客人悉数吓跑。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
“这就是你说得麻烦？”莫问天看了一眼那两个男子，继续低头吃着米粉，顺便问了一句。
周映雪脸色也早已微变，听莫问天这么一说，立时点了点头道：“他们……他们是一家网贷中心的，据说是楚江四大家族之一的龙家旗下的。这老板娘在本地上学的儿子半年前网贷了两千块钱，结果后来滚雪球滚成了一百多万，前段时间被他们打断了腿还在医院躺着呢！最近他们又瞄上了这里……”
周映雪刚说到这里，便听到那边一个小青年吼道：“老东西，赶紧拿钱来！我们可是把还钱的期限又推迟了一周，按照我们的利息，今天你一共要还三百二十万八千六百块钱！不想死的话赶紧拿钱来！”
“没钱也可以，那就赶紧滚蛋，以后这家店面就归我们了！”另一个小青年在旁边补上一句。
那老板娘只气得浑身发抖，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个小青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二人。
“喂，你们两个还他吗的敢在这里吃饭？知道我们是谁吗？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蛋！否则爷手里的这铁家伙可没长眼睛！”一个贼眉鼠眼的小青年回头看到诺大个店面里只剩下莫问天和周映雪二人还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吃饭，顿时晃了晃手里的大号扳手威胁道。
“老大，有没有发现这小娘们长得还挺俊俏的？别咱们昨晚祸祸的那个靓多了！要不……”另一个头顶留着三撮毛的小青年目光落到了周映雪身上，顿时一脸馋相。
“喂，小妞，待会儿跟爷去乐呵一个吧？我出这个数，如何？”贼眉鼠眼的那个小青年闻言打量了周映雪一番，一脸猥琐地走过来，便走便伸出了三根指头。
周映雪一张俏脸瞬间煞白，眉宇间全是愤怒和鄙夷。咬牙切齿地瞪了不断靠近自己的小青年一眼，却没有说话。
“吆呵，小妞儿还挺有脾性啊！既然这样，那爷就不给钱你了，这样咱们就算是你情我愿了是不是？过来吧！”
那小青年嬉皮笑脸地来到周映雪面前，伸手便朝着她肩膀抓了过去。
“等等！”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老板娘突然一声怒吼。
“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赶紧把钱拿出来！否则今天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眼看便要抓到周映雪的小青年被老板娘这一声吼吓了一大跳，顿时脸色一沉，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句。
另一个小青年立即抡起了手里的扳手，直接砸到了老板娘的左臂上。
“咔擦”一声脆响，老板娘已经捂着被砸断的左臂瘫在地上，却愣是没哼出一声来。
“喂喂喂，野蛮人，你……你管管啊！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周映雪见莫问天依旧没有出手的迹象，登时大急，忙不迭地向他求助，同时飞奔到了老板娘身旁扶起了她。
“哈哈哈……你让他管？”贼眉鼠眼的小青年闻言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要不这样吧小妞，你陪我一晚上，我就帮你这个忙，今天暂且放过这个老东西，怎么样？”
说话间朝着另一个小青年使了个眼色。
那个头顶留着三撮毛的小青年立即心领神会，手握扳手朝着莫问天走来。
“小子，要装逼是需要本钱的！你想玩英雄救美这一招还嫩了点！”小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抡起了扳手，狠狠地朝着莫问天肩膀砸下去。
不是要了他的命，而是要废了他一条肩膀！
扳手在空中硬生生停住。
小青年的手，被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大手牢牢扣住。
本来大惊失色的周映雪却舒了一口气，笑了。
“野蛮人，你终究还是会出手的！只是……要是这小青年不去招惹你，你是不是就铁了心不帮我了？”
被抓住了手腕的小青年在一愣之后开始破口大骂，边骂便使劲挣扎，却尽是徒劳。
“貌似，你很喜欢这扳手？”莫问天淡淡一笑，很诡异的一笑。
“咔擦……”
“哎吆……”
“咔擦……”
“哎吆……”
……
骨骼的碎裂声伴随着那小青年的哀嚎声，莫问天将那扳手一下下地砸向了被自己抓住的那条胳膊。
每一次下去，便多了一处断裂。
简单，粗暴，残忍。
砸了五六下之后，那小青年早已经疼晕了过去。
贼眉鼠眼的小青年看到这一幕，早已经浑身哆嗦，想要逃走，却连腿都抬不起来。
周映雪花容失色，忍不住一阵心悸。
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一条胳膊，被这么砸下去，恐怕不是断了，而是碎了吧？
“你说想让她陪你一晚上？你很空虚？”莫问天终于住手，像丢烂泥一般将昏死过去的小青年扔在地下，转向了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青年。
“不……不……不是……我……我……”那小青年浑身打着哆嗦，连话都没法正常说了。
“哦，既然不是虚空，那就应该是肾虚了！”莫问天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死神一般的气息，靠近了那个小青年。
香谭集团竟然敢自己先动手了？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楚江三大地下势力，轮到实力，香谭集团绝对是排在最后一位的，别的不说，就单说蓝香儿乃一介女流之辈，便已经逊色了一筹。
而居于首位的，自然是楚天联盟了。这个在楚江已经经营了数百年之久的势力，旗下生意几乎涉及到了各个行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和楚江密不可分了。
身为两江公会潜在接班人，厉明升自然不甘心屈居人下。这些年来他精心布局，结交拉拢四大家族势力，为的便是按照“拉拢局外、打压香谭，对楚天联盟形成无形压力”的既定方针稳扎稳打。
如今好容易想趁着老爷子五十大寿好好表现一番，顺利上位两江公会话事人。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向都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理念的香谭集团竟然率先对自己动手？
关键，香谭集团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不是奔着两江公会的主产业去的，这就有些棘手了。毕竟，被香谭集团盯上的这些产业，都是自己暗地里背着老爷子发展起来的，财务平素里压根就不归两江公会统一结算！
“这么说来，香谭集团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怕是已经和楚天联盟联姻了？那咱们的计划更要加快了！若是让楚天联盟还有香谭集团得知我们和四大家族的那份协定，恐怕会节外生枝……对了，你给四大家族带话过去，让他们务必将那份协定保管妥当，绝不能落到旁人手中！”
厉明升能够一路打拼至今，毕竟不是靠运气。在短暂的愤怒之后，立即平静下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也不太确定，但还是觉得有必要跟您汇报一下……”马如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嗯？”厉明升闻言，两眼一翻瞪着马如风。
“最近几次我们安排出去的人，都失去了联系……还有锦衣卫林野，自从上次从徐礼那里回来后，便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厉明升闻言哈哈一笑道：“跟了我这么多年，这都看不懂？肯定是被楚天联盟或者香谭集团收买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等到我打垮了楚天联盟，整个楚江唯我独尊的时候，再来好好和这帮玩意儿算账！”
马如风嘴巴张了张，看着厉明升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终究欲言又止。
原本还想告诉厉明升，为了讨他欢心，昨晚特意派人去绑了蓝柯儿送给他，结果却意外失败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别说为妙，免得引火烧身。
莫问天依旧五点半准时起床，绕着曙煜之都跑了一圈后回来，发现周映雪站在自己门口正准备敲门。
“野蛮人，你起这么早啊？”周映雪见到莫问天回来，脸颊微微一红招呼一声。
“嗯，你也不晚啊！”莫问天点点头，随即问道：“你这是……有事？”
周映雪盈盈一笑道：“昨晚为了福利院的事情忙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请你去吃早饭，没意见吧？”
“额，盛情难却，那就……出发？”莫问天转身便走。
“喂喂喂，野蛮人你等等我啊！”周映雪没想到莫问天竟是说走就走，一愣之下忙不迭地追上。
一碗颇具楚江特色的米粉配上一碟小菜，让久在军旅的莫问天吃得赞不绝口。
“雪丫头，这是你男朋友吧？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啊！对了，吃饱没？再来一份怎么样？”
老板娘是个好客的主儿，一见到周映雪便笑吟吟的，不待她开口，便端上来两份米粉两碟小菜，还忙里偷空跟她聊天儿。
而且看得出来，周映雪和这老板娘特别熟。
周映雪俏脸微微一红，偷偷瞥了莫问天一眼道：“沈姨，您别误会，他只是我朋友！”
“朋友？哦，明白明白！不过这么些年你从来都是一个人来我这里吃饭，今天可是让我大吃一惊啊！哈哈……你们慢用啊！”
老板娘哈哈大笑中自顾自地忙去了，只是那笑声下却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忧愁。
莫问天停下了筷子，颇有深意地看着周映雪。
“喂，野蛮人，你可别误会！我……我只是觉得这里米粉味道很不错，才特意带你来的，可不像是……”周映雪微微有些局促地解释一句。
“我知道啊！我有误会什么吗？”莫问天淡淡一笑，反问一句。
“野蛮人，不许笑！”周映雪气呼呼地说一句，顿了一顿又柔声道：“其实这家老板娘人挺好的，不过……不过就是最近惹了点麻烦，所以……”
“麻烦？醉翁之意不在酒，敢情这是鸿门宴啊！”莫问天剑眉一挑，冷酷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问道：“嗯，看在这碗米粉的份上，说说吧，到底是什么麻烦？”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觉得堂堂将军阁下，要是看到黎民百姓无辜受欺负，总不会袖手旁观的吧？不过你要是觉得我……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咱们吃完了就走吧！”周映雪似乎很是纠结。
莫问天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两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大大咧咧地进来，一屁股坐在门口正对的饭桌上，手中的扳手敲得饭桌震天响。
“喂，老表子，今天该还钱了吧？”
一句话，便将店里原本满当当的客人悉数吓跑。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
“这就是你说得麻烦？”莫问天看了一眼那两个男子，继续低头吃着米粉，顺便问了一句。
周映雪脸色也早已微变，听莫问天这么一说，立时点了点头道：“他们……他们是一家网贷中心的，据说是楚江四大家族之一的龙家旗下的。这老板娘在本地上学的儿子半年前网贷了两千块钱，结果后来滚雪球滚成了一百多万，前段时间被他们打断了腿还在医院躺着呢！最近他们又瞄上了这里……”
周映雪刚说到这里，便听到那边一个小青年吼道：“老东西，赶紧拿钱来！我们可是把还钱的期限又推迟了一周，按照我们的利息，今天你一共要还三百二十万八千六百块钱！不想死的话赶紧拿钱来！”
“没钱也可以，那就赶紧滚蛋，以后这家店面就归我们了！”另一个小青年在旁边补上一句。
那老板娘只气得浑身发抖，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个小青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二人。
“喂，你们两个还他吗的敢在这里吃饭？知道我们是谁吗？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蛋！否则爷手里的这铁家伙可没长眼睛！”一个贼眉鼠眼的小青年回头看到诺大个店面里只剩下莫问天和周映雪二人还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吃饭，顿时晃了晃手里的大号扳手威胁道。
“老大，有没有发现这小娘们长得还挺俊俏的？别咱们昨晚祸祸的那个靓多了！要不……”另一个头顶留着三撮毛的小青年目光落到了周映雪身上，顿时一脸馋相。
“喂，小妞，待会儿跟爷去乐呵一个吧？我出这个数，如何？”贼眉鼠眼的那个小青年闻言打量了周映雪一番，一脸猥琐地走过来，便走便伸出了三根指头。
周映雪一张俏脸瞬间煞白，眉宇间全是愤怒和鄙夷。咬牙切齿地瞪了不断靠近自己的小青年一眼，却没有说话。
“吆呵，小妞儿还挺有脾性啊！既然这样，那爷就不给钱你了，这样咱们就算是你情我愿了是不是？过来吧！”
那小青年嬉皮笑脸地来到周映雪面前，伸手便朝着她肩膀抓了过去。
“等等！”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老板娘突然一声怒吼。
“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赶紧把钱拿出来！否则今天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眼看便要抓到周映雪的小青年被老板娘这一声吼吓了一大跳，顿时脸色一沉，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句。
另一个小青年立即抡起了手里的扳手，直接砸到了老板娘的左臂上。
“咔擦”一声脆响，老板娘已经捂着被砸断的左臂瘫在地上，却愣是没哼出一声来。
“喂喂喂，野蛮人，你……你管管啊！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周映雪见莫问天依旧没有出手的迹象，登时大急，忙不迭地向他求助，同时飞奔到了老板娘身旁扶起了她。
“哈哈哈……你让他管？”贼眉鼠眼的小青年闻言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要不这样吧小妞，你陪我一晚上，我就帮你这个忙，今天暂且放过这个老东西，怎么样？”
说话间朝着另一个小青年使了个眼色。
那个头顶留着三撮毛的小青年立即心领神会，手握扳手朝着莫问天走来。
“小子，要装逼是需要本钱的！你想玩英雄救美这一招还嫩了点！”小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抡起了扳手，狠狠地朝着莫问天肩膀砸下去。
不是要了他的命，而是要废了他一条肩膀！
扳手在空中硬生生停住。
小青年的手，被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大手牢牢扣住。
本来大惊失色的周映雪却舒了一口气，笑了。
“野蛮人，你终究还是会出手的！只是……要是这小青年不去招惹你，你是不是就铁了心不帮我了？”
被抓住了手腕的小青年在一愣之后开始破口大骂，边骂便使劲挣扎，却尽是徒劳。
“貌似，你很喜欢这扳手？”莫问天淡淡一笑，很诡异的一笑。
“咔擦……”
“哎吆……”
“咔擦……”
“哎吆……”
……
骨骼的碎裂声伴随着那小青年的哀嚎声，莫问天将那扳手一下下地砸向了被自己抓住的那条胳膊。
每一次下去，便多了一处断裂。
简单，粗暴，残忍。
砸了五六下之后，那小青年早已经疼晕了过去。
贼眉鼠眼的小青年看到这一幕，早已经浑身哆嗦，想要逃走，却连腿都抬不起来。
周映雪花容失色，忍不住一阵心悸。
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一条胳膊，被这么砸下去，恐怕不是断了，而是碎了吧？
“你说想让她陪你一晚上？你很空虚？”莫问天终于住手，像丢烂泥一般将昏死过去的小青年扔在地下，转向了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青年。
“不……不……不是……我……我……”那小青年浑身打着哆嗦，连话都没法正常说了。
“哦，既然不是虚空，那就应该是肾虚了！”莫问天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死神一般的气息，靠近了那个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