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完美计划(下)
短暂的休会很快就过去了，各国的团队带着疑惑和问题重新回到了会场中。
“我就不客套了，我先说一下。小孙的方案确实很新颖，也很大胆。在元宇宙方面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自他进入我的团队后，我观察到他始终在认真地做笔记，我相信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学习有关疫m研制流程和生物化学方面的知识，但毕竟还是有一些不足之处。在他提出的方案内，也确实存在着不足，这里我先来做一些补充。”俞运龙坐上会议桌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立刻恢复了领导小组组长的权威，孙思杰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都被他观察着。
他接着说：“小孙对志愿者分组的想法是正确的，至于具体如何划分，怎么分组，这点我想在会后，我们这些专门从事研制疫m的专家可以单独讨论，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每个组100人的想法有点简单了，我认为一个组最少要保证在1000人，没有大范围的测试大数据的汇总，实验也是没有说服力的。
其次，对于志愿者生物信息采集后的dna样本，我个人认为有必要在人类基因库中进行一遍筛查，对可能发生的疾病遗传片段做好标记，以免发生实验结果的冲突。
最后，试验临床阶段，我想听听在座各位专家，还有什么疑问和想法。”
这次没有丝毫的沉默和等待，会场中立刻就有人抢先按了面前的投射器。说话的是来自天竺的桑贾伊·纳伊：“俞会长和在座的各位专家，大家好。”他说话很有礼貌：“首先我不得不承认，孙先生的方案让我大开眼界，我由衷地表示敬佩。我是研究基因遗传学的，正常情况下基因复制在克l体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我们也知道基因的复制中存在突变的可能，那么在您的系统中，您是如何做到这方面的还原呢？”
dna在复制过程中会发生偶然差错，使个别碱基发生缺失、增添、代换，因而改变遗传信息，形成基因突变。孙思杰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他连涨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问题，我想我能做一下回答。”说话的是哈里斯·埃迪。
“您的问题看似是一个好问题，不过在我看来，借用华夏的一句俗话，您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根据我的计算即使将每组的人员扩大到1000人，志愿者的总人数也就将近10万人而已，对于基因突变在自然情况下发生的非有益性的概率有多大，我想这点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中高概率的发生也是需要特定的环境，这种情况我们在收集信息时已经对志愿者的工作信息有了详细的了解，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对这部分群体做跟踪记录就好了。最关键的是，即使不是虚拟系统，使用真实的克l人，也一样没有办法来耦合这样的随机事件，您说是吗？”哈里斯·埃迪看着桑贾伊·纳伊，似笑非笑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您知道我们在制药过程中的临床试验最怕的是什么吗？sae，也就是serious adverse event严重不良事件。药物临床实验中，对志愿者产生的不良反应，致病、致残、致死，对于我们医药公司和志愿者是有多么大的打击。孙先生的这套系统一旦在这次的实验中获得成功，可以说将彻底改变今后的药物研制的流程和速度，这将造福多少人类，对医药领域是多么大的促进！”哈里斯·埃迪越说越激动，他也确实有理由激动。医药研制中虽然科技在不断的进步，sae的发生率在不断降低，但是即使是再小的发生率，对于某一个个体就是100%，这种沉重的痛苦和压力没有人承受的了。为了尽可能的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有一些大胆的研究也只能被迫搁浅。
哈里斯·埃迪低下了头，作为制药公司的首席研究官，他亲手签字的sae报告实在太多了。每一次的故作坚强背后却是一次次的心灵的摧残，他不是那种黑心药企的高管，他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孙思杰可以看出哈里斯·埃迪的眼睛已经泛出了泪水。这不正是孙思杰想要的结果吗，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哈里斯·埃迪发自肺腑的声音给打动了。
“其实我的本意也是想减少实验的误差，毕竟实验关系到全人类的存亡，这部分的内容，我们团队会做一份详细的报告，从遗传基因的角度看看如何能将这样的误差降到最低的限度。我的问题问完了。”桑贾伊·纳伊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切换了投射器。
孙思杰没有想到哈里斯·埃迪会为他解围，他向哈里斯·埃迪投去了感谢的目光，然后对着会场内说：“我想沿着埃迪先生的思路，做一下补充。在系统中，会尽可能的去还原志愿者在现实生活的细节，比如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工作环境特征等，目的是为了让克l体体内环境和现实情况最大程度的保持一致性，避免造成严重的实验误差，这一点ai系统会实时的跟踪并进行数据调整。但不可否认的是，要做到完全的一致和同步，正如埃迪先生所说的，那除非是由志愿者亲自做实验，否则即使是真实的克l人也不可能做到。”孙思杰做完了补充，在场的所有人都认真的记录着。
俞运龙此时同样在回味着哈里斯·埃迪和孙思杰的发言，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有关完全一致性的问题，他更多的关注点是在这个技术的本身。没错，这项技术的成功，就是跨时代的，不但可以应用在药物的研发，在患者的治疗上也必定能大显身手。他强行定了定神，对着会场内说道：“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孙先生，对于在实验中发生的sae问题，系统将如何处理？”说话的是浅野大川。
“哦，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在元宇宙中每一个虚拟克l人其实就是一堆数字代码，当发生sae问题时，系统将重设克l人的数据，将其恢复到原始生成状态。这并不存在任何的伦理问题，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对这样的克l人进行进一步的观察，记录sae后的数据，用来反馈改良。”对于这一点孙思杰早就有了解决方案，所以回答起来没有丝毫的停顿。
浅野大川向孙思杰点了点头，然后耸肩表示自己的问题结束了。
“小孙，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如你刚才的描述，在系统内时间的流速是可以控制的，我想问下，这个有上限吗？时间流速最快可以设置到程度？”俞运龙突然发问。
“俞教授，目前来说，系统的流速最快是系统内的一天对应我们现实中的三年，我的测试情况在这样的流速下，所有的运算都是可控的，再快的话，可能造成系统的负载承受不了，导致”
“导致系统奔溃是吗？”俞运龙接着我的话说。
“是的，可能造成系统奔溃，所以最安全的情况还是将系统时间流速控制在这个阈值之内。”孙思杰补充。
俞运龙拿着笔在记录着什么，然后抬起头说。
“大家继续，还有什么问题吗？”俞运龙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想起。
“孙先生您好，我是来自日耳曼的汉娜·霍夫曼，我的问题是在系统内容的克l人，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是根据系统设定好的内容来执行吗？或者说他们在系统中有没有自由意志？”
孙思杰其实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了，这也是他在这次的系统中新加入的增强ai功能。“霍夫曼小姐，非常感谢您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简单来说，您可以把克l人看做是一个npc，但是和普通的npc不同，他们会根据真实人物的设定产生和人物相同的模拟思维，我不知道这是否属于你所说的自由意识。换句话说，他们只有原始设定，他们的行为和语言思维都是根据实际发生的内容自由产生的，不会发生重复循环，对他们来说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一天。当然对于自由意识，本身就是很主观的感受，即使是我们，也很难说我们现在的想法就是我们的自由意识，或许我们自己也是某个元宇宙的产物。”孙思杰回答道。
“嗯，我想我能明白您的意思，在您的系统内，每个克l体其实都有属于自己的意识，但是这种意识是被设定的，不会脱离本身的思维范畴”汉娜·霍夫曼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问：“如果.只是如果，在系统中克l体脱离了系统的设定束缚，产生了真正的意识，或者说他‘觉醒’了，他会对实验的进行造成危害吗？”
这确实是个有趣的问题，孙思杰并不是没有想到过，但他不知道答案。他回答说：“您的问题非常有意思，说实话我并没有正确的答案，至今为止我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发现可能会突破的可能。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保的是，即使如您所说，克l体脱离了设定，自我‘觉醒’了，问题也不大，我们可以在系统内将他恢复重设，或者彻底清除。”
“原来是这样，那这属于杀人吗？”汉娜·霍夫曼低声默默的对自己说。
之后的会议足足进行了5个小时，最后会议上大家一致通过了孙思杰的提案。隔日将申报全球联合会进行审核批准。各国的专家也针对方案开始编制细节。
不出所料的全球联合会很快就通过了方案，并委任孙思杰作为项目的特别负责人，除了俞运龙之外，他享有系统的最高权限。但是在生物、克l、疫m研发上他必须服从专家组。当然这一点无可厚非，孙思杰也没有任何的异议。此外如此庞大的系统，全球联合会临时征用了因赛智能的硬件设施，将疫m研发小组的总部迁移到了因赛集团内。
根据最后的方案，志愿者招募和信息采集的工作需要在两周内完成，同时这两周内孙思杰和哈里斯·埃迪还需要对“模拟克l人”进行初步的实验。数据的比对、校验、录入，也需要一周，再除去一周实验结果的分析和疫m生产，最后真正用于实验的也就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很紧迫，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压力，好在这样的危机关头，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在努力，计划的推进显得有条不紊。
两周的志愿者招募比预料中的要顺利的多，报名参加的人数也远大于预期，经过层层筛选后，那些没有获得名额的志愿者显得有点垂头丧气。孙思杰也报名参与了志愿者，但是他除了想为实验出一份力外，还留有自己的一些私心，汉娜·霍夫曼关于虚拟克l人自我“觉醒”的问题一直缠绕在他的心里。当然对于自己的“克l”人信息他做了身份的保留，除了生物信息之外的其他信息内容，完全杜撰了全新的身份，他不想自己的克l体在系统太过于招摇，他给自己的克l人起名叫：孙杰。
所有人生物信息的采集和其它信息的校对也进行的很顺利。对于志愿者个人信息的保密问题，全球联合会特地颁布了专项法案，对被实验者的个人信息进行国家最高机密级别的加密措施。
很快实验进入到了第二阶段，“虚拟克l人”的生成环节。在经过对哈里斯·埃迪提供的计算机模拟克l技术实验数据的分析后，孙思杰和因赛集团的团队就在此基础上做了改进和升级，经过几次测试后，将“虚拟志愿者”生成时间由原本的10小时46分钟，缩短为了——2小时2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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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短暂的休会很快就过去了，各国的团队带着疑惑和问题重新回到了会场中。
“我就不客套了，我先说一下。小孙的方案确实很新颖，也很大胆。在元宇宙方面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自他进入我的团队后，我观察到他始终在认真地做笔记，我相信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学习有关疫m研制流程和生物化学方面的知识，但毕竟还是有一些不足之处。在他提出的方案内，也确实存在着不足，这里我先来做一些补充。”俞运龙坐上会议桌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立刻恢复了领导小组组长的权威，孙思杰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都被他观察着。
他接着说：“小孙对志愿者分组的想法是正确的，至于具体如何划分，怎么分组，这点我想在会后，我们这些专门从事研制疫m的专家可以单独讨论，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每个组100人的想法有点简单了，我认为一个组最少要保证在1000人，没有大范围的测试大数据的汇总，实验也是没有说服力的。
其次，对于志愿者生物信息采集后的dna样本，我个人认为有必要在人类基因库中进行一遍筛查，对可能发生的疾病遗传片段做好标记，以免发生实验结果的冲突。
最后，试验临床阶段，我想听听在座各位专家，还有什么疑问和想法。”
这次没有丝毫的沉默和等待，会场中立刻就有人抢先按了面前的投射器。说话的是来自天竺的桑贾伊·纳伊：“俞会长和在座的各位专家，大家好。”他说话很有礼貌：“首先我不得不承认，孙先生的方案让我大开眼界，我由衷地表示敬佩。我是研究基因遗传学的，正常情况下基因复制在克l体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我们也知道基因的复制中存在突变的可能，那么在您的系统中，您是如何做到这方面的还原呢？”
dna在复制过程中会发生偶然差错，使个别碱基发生缺失、增添、代换，因而改变遗传信息，形成基因突变。孙思杰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他连涨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问题，我想我能做一下回答。”说话的是哈里斯·埃迪。
“您的问题看似是一个好问题，不过在我看来，借用华夏的一句俗话，您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根据我的计算即使将每组的人员扩大到1000人，志愿者的总人数也就将近10万人而已，对于基因突变在自然情况下发生的非有益性的概率有多大，我想这点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中高概率的发生也是需要特定的环境，这种情况我们在收集信息时已经对志愿者的工作信息有了详细的了解，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对这部分群体做跟踪记录就好了。最关键的是，即使不是虚拟系统，使用真实的克l人，也一样没有办法来耦合这样的随机事件，您说是吗？”哈里斯·埃迪看着桑贾伊·纳伊，似笑非笑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您知道我们在制药过程中的临床试验最怕的是什么吗？sae，也就是serious adverse event严重不良事件。药物临床实验中，对志愿者产生的不良反应，致病、致残、致死，对于我们医药公司和志愿者是有多么大的打击。孙先生的这套系统一旦在这次的实验中获得成功，可以说将彻底改变今后的药物研制的流程和速度，这将造福多少人类，对医药领域是多么大的促进！”哈里斯·埃迪越说越激动，他也确实有理由激动。医药研制中虽然科技在不断的进步，sae的发生率在不断降低，但是即使是再小的发生率，对于某一个个体就是100%，这种沉重的痛苦和压力没有人承受的了。为了尽可能的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有一些大胆的研究也只能被迫搁浅。
哈里斯·埃迪低下了头，作为制药公司的首席研究官，他亲手签字的sae报告实在太多了。每一次的故作坚强背后却是一次次的心灵的摧残，他不是那种黑心药企的高管，他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孙思杰可以看出哈里斯·埃迪的眼睛已经泛出了泪水。这不正是孙思杰想要的结果吗，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哈里斯·埃迪发自肺腑的声音给打动了。
“其实我的本意也是想减少实验的误差，毕竟实验关系到全人类的存亡，这部分的内容，我们团队会做一份详细的报告，从遗传基因的角度看看如何能将这样的误差降到最低的限度。我的问题问完了。”桑贾伊·纳伊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切换了投射器。
孙思杰没有想到哈里斯·埃迪会为他解围，他向哈里斯·埃迪投去了感谢的目光，然后对着会场内说：“我想沿着埃迪先生的思路，做一下补充。在系统中，会尽可能的去还原志愿者在现实生活的细节，比如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工作环境特征等，目的是为了让克l体体内环境和现实情况最大程度的保持一致性，避免造成严重的实验误差，这一点ai系统会实时的跟踪并进行数据调整。但不可否认的是，要做到完全的一致和同步，正如埃迪先生所说的，那除非是由志愿者亲自做实验，否则即使是真实的克l人也不可能做到。”孙思杰做完了补充，在场的所有人都认真的记录着。
俞运龙此时同样在回味着哈里斯·埃迪和孙思杰的发言，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有关完全一致性的问题，他更多的关注点是在这个技术的本身。没错，这项技术的成功，就是跨时代的，不但可以应用在药物的研发，在患者的治疗上也必定能大显身手。他强行定了定神，对着会场内说道：“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孙先生，对于在实验中发生的sae问题，系统将如何处理？”说话的是浅野大川。
“哦，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在元宇宙中每一个虚拟克l人其实就是一堆数字代码，当发生sae问题时，系统将重设克l人的数据，将其恢复到原始生成状态。这并不存在任何的伦理问题，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对这样的克l人进行进一步的观察，记录sae后的数据，用来反馈改良。”对于这一点孙思杰早就有了解决方案，所以回答起来没有丝毫的停顿。
浅野大川向孙思杰点了点头，然后耸肩表示自己的问题结束了。
“小孙，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如你刚才的描述，在系统内时间的流速是可以控制的，我想问下，这个有上限吗？时间流速最快可以设置到程度？”俞运龙突然发问。
“俞教授，目前来说，系统的流速最快是系统内的一天对应我们现实中的三年，我的测试情况在这样的流速下，所有的运算都是可控的，再快的话，可能造成系统的负载承受不了，导致”
“导致系统奔溃是吗？”俞运龙接着我的话说。
“是的，可能造成系统奔溃，所以最安全的情况还是将系统时间流速控制在这个阈值之内。”孙思杰补充。
俞运龙拿着笔在记录着什么，然后抬起头说。
“大家继续，还有什么问题吗？”俞运龙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想起。
“孙先生您好，我是来自日耳曼的汉娜·霍夫曼，我的问题是在系统内容的克l人，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是根据系统设定好的内容来执行吗？或者说他们在系统中有没有自由意志？”
孙思杰其实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了，这也是他在这次的系统中新加入的增强ai功能。“霍夫曼小姐，非常感谢您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简单来说，您可以把克l人看做是一个npc，但是和普通的npc不同，他们会根据真实人物的设定产生和人物相同的模拟思维，我不知道这是否属于你所说的自由意识。换句话说，他们只有原始设定，他们的行为和语言思维都是根据实际发生的内容自由产生的，不会发生重复循环，对他们来说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一天。当然对于自由意识，本身就是很主观的感受，即使是我们，也很难说我们现在的想法就是我们的自由意识，或许我们自己也是某个元宇宙的产物。”孙思杰回答道。
“嗯，我想我能明白您的意思，在您的系统内，每个克l体其实都有属于自己的意识，但是这种意识是被设定的，不会脱离本身的思维范畴”汉娜·霍夫曼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问：“如果.只是如果，在系统中克l体脱离了系统的设定束缚，产生了真正的意识，或者说他‘觉醒’了，他会对实验的进行造成危害吗？”
这确实是个有趣的问题，孙思杰并不是没有想到过，但他不知道答案。他回答说：“您的问题非常有意思，说实话我并没有正确的答案，至今为止我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发现可能会突破的可能。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保的是，即使如您所说，克l体脱离了设定，自我‘觉醒’了，问题也不大，我们可以在系统内将他恢复重设，或者彻底清除。”
“原来是这样，那这属于杀人吗？”汉娜·霍夫曼低声默默的对自己说。
之后的会议足足进行了5个小时，最后会议上大家一致通过了孙思杰的提案。隔日将申报全球联合会进行审核批准。各国的专家也针对方案开始编制细节。
不出所料的全球联合会很快就通过了方案，并委任孙思杰作为项目的特别负责人，除了俞运龙之外，他享有系统的最高权限。但是在生物、克l、疫m研发上他必须服从专家组。当然这一点无可厚非，孙思杰也没有任何的异议。此外如此庞大的系统，全球联合会临时征用了因赛智能的硬件设施，将疫m研发小组的总部迁移到了因赛集团内。
根据最后的方案，志愿者招募和信息采集的工作需要在两周内完成，同时这两周内孙思杰和哈里斯·埃迪还需要对“模拟克l人”进行初步的实验。数据的比对、校验、录入，也需要一周，再除去一周实验结果的分析和疫m生产，最后真正用于实验的也就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很紧迫，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压力，好在这样的危机关头，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在努力，计划的推进显得有条不紊。
两周的志愿者招募比预料中的要顺利的多，报名参加的人数也远大于预期，经过层层筛选后，那些没有获得名额的志愿者显得有点垂头丧气。孙思杰也报名参与了志愿者，但是他除了想为实验出一份力外，还留有自己的一些私心，汉娜·霍夫曼关于虚拟克l人自我“觉醒”的问题一直缠绕在他的心里。当然对于自己的“克l”人信息他做了身份的保留，除了生物信息之外的其他信息内容，完全杜撰了全新的身份，他不想自己的克l体在系统太过于招摇，他给自己的克l人起名叫：孙杰。
所有人生物信息的采集和其它信息的校对也进行的很顺利。对于志愿者个人信息的保密问题，全球联合会特地颁布了专项法案，对被实验者的个人信息进行国家最高机密级别的加密措施。
很快实验进入到了第二阶段，“虚拟克l人”的生成环节。在经过对哈里斯·埃迪提供的计算机模拟克l技术实验数据的分析后，孙思杰和因赛集团的团队就在此基础上做了改进和升级，经过几次测试后，将“虚拟志愿者”生成时间由原本的10小时46分钟，缩短为了——2小时2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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