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日。
凌晨五点。
“才不相信夏夜妹妹她们会因为这种事会和我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
“是。我已经和她们说了。”
“如果苏明先生主外，我主内。那这件事就该是我来做决断。”
“……”
也许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诗瑶。
但和苏明预想中不同，她既不是安慰，也没动摇。
“苏明先生，我们有谁是外人吗？”
偷偷打完电话，双手环抱着胸，就站在那。
“又正因为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会……又生气，又难过。”
其实一直都知道，安诗瑶是有主见的。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因为自己而放弃了主见。或者，那主见随着与自己一起变了形状。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能再见到。
8月14日。
中午。
冬市小型民营机场。
工作人员全都严阵以待，只因为上头说了……今天机场会迎来一件特殊的航班。
“怎么会突然来冬市考察？”
“难不成咱们这要搞经济开发了？”
“开啥呀，syxx公司搞经济不挺好的吗？可别和外资合作……咱们这好不容易才有晋级一线城市的苗头。”
“……”
众说纷纭。
但实际上来冬市只是缪雪儿的临时决策。
坐在专用客机上。
‘临近峰会期间，您要是去雪国传递出什么有影响的信号。’
‘我们会很难争取到预想中的利益……虽然是和雪国交好，但伊丽莎殿下到现在也该明白，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
‘而且，峰会是您大力表现的好机会。如果您能作为谈判方参加，会为之后的登基打下最好的基础。’
‘……’
脑袋里闪过斯特雷跪在面前，严肃恳求的样子。
当然知道。
看了这么多书，见过很多新的事，也刻意去学过。
会让谁寒心吗？
‘我要回去。在想当女王之前……我说了，是柏拉图的妻子。’
‘本来我也不适合当女王。对不起。浪费你们很多资源。我会想办法补偿。’
‘……’
缪雪儿根本没空想那么多。
偶尔和会商人开玩笑，偶尔会被小个子调戏。
但不管是谁。
【他出了点事。】
都不会用这种话来开玩笑。
8月14日。
中午。
“咦？小熙真不去了？”
“昨天不还说必须要尽快录个彩排视频吗？旋律谱好了，场地也联系好了。”
“……”
安小熙闺蜜面对同伴的质问，说不出话。
到底要怎么讲呢？
早上骑车去接安小熙，根本没看到人。
打电话去……
‘我姐夫出事了。’
那不是还有她姐姐吗？为什么要这么急？
以前就联想过，但从来没问。
这次等她回来，是不是该问问了？
“好啦，小熙家里人突然生病得回去。是我要她直接回去的。”
“她叫我们先录小样。到时候等她好了，请你们吃寿司。”
“……”
如果不仅仅是姐夫，好朋友才18岁。刚上大一，之后要怎么办？这种事……如果是真的，根本不可能有好结果吧？
8月14日。
晚。
最先到的是夏夜。
她一改往常的loli打扮，穿着很贴合身体曲线的纯黑色长袖。头发也扎成最简单的短马尾。外套则是随便拿的兜帽防晒衣
“大哥哥，电脑能继续运转已经不符合人类认知了。”
嗯。
夏夜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了。
她能以稚嫩的脸庞，给人一种无法反驳的成熟魅力。
“硅脂，一点点都没有。”
“散热底座灰尘很多。”
“……”
夏夜把笔记本的外壳拆了。自从凌晨电脑自动开机启动摄像头之后，就再也没亮过。
“而且，电池鼓了。储存电力的时间最多只有十分钟。大哥哥最后一次使用是什么时间呢？”
“……”
搬到这来就再也没用过。甚至记得这台电脑是扔在杂物间。
“我、我用过！昨天才冲过电……”
安诗瑶突然插嘴，“反正，瑟提丝肯定还活着。我也亲眼看见电脑键盘自己响了。”
“……”
8月14日。
深夜。
别墅大厅很热闹。
缪雪儿，安小熙……都来了。除去缇娅之外的人都到了。
也没说多余的话，只是站在苏明旁边。
“柏拉图，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但商人打电话问了我，如果必须要我消失……你才能活着。问我怎么选。”
“……”
缪雪儿还穿着熟悉的ol制服。不过似乎为了避开和安诗瑶撞衫，她穿的是米色西服加灰色套裙，肉色丝袜。脸上的妆容很精致，有种正打算去哪开会的迹象。大概也是扔下手头的某种事赶回来的。
“姐姐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事情很严重吗？”
“……不过，姐夫很了解我。我是理想主义者，换成是我在2067年画火柴人……嗯，不管是消失还是被囚禁在哪画火柴人，我都没怨言。”
安小熙穿着有些花哨的连衣帽卫衣，戴着鸭舌帽。
她的确还小，但她也一样和自己经历过大起大落。
“缇娅妹妹，肯定也一样。”
安诗瑶挽住苏明的胳膊，代替不在场的人做了回答。
似乎在说，她不需要被谁问，苏明也该知道答案。
“清灰，换了硅脂。线路故障的地方小夜也修好了。”
“……”
夏夜插上电源线，看向苏明。
“……”
其实真没必要这么大阵仗。
除去安诗瑶，恐怕包括小夜在内都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
睡眠之后会模糊很多情感。
但如果身边的人依然保持平常的好意，再模糊也会重新体会到为什么会对她们有无法割舍的感情。
“啪嗒。”
苏明按下电脑开机键。
只想到一件事。
假如，能再见到。那么会堂堂正正重新娶瑟提丝一回。而非简单的在旅馆里点两根蜡烛就完事。
如果没有。
“亮了！”
“还能开机！”
8月16日。
晚。
别墅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一开始就连洗把脸都肯定会有谁跟着，大概是因为安诗瑶偷偷说了什么……所有人都对苏明抱有一种过分的关心。
到昨天，苏明主动把和瑟提丝的大部分事都说了之后，突然就变成四个人完全放下芥蒂，大被同眠。
虽说没瑟瑟的部分，但……至少苏明挺新鲜的。原来一起睡只会觉得挤。
再然后到今天。
“柏拉图？”
“你、你对着电脑在做什么？”
“……”
先是被缪雪儿发现了。
轻抚电脑屏幕，指尖滑过键盘之类的小动作。
8月16日。
深夜。
苏明坐在沙发一侧，三个女人坐在另一侧。夏夜则是在旁边看着笔记本。蒙住它的摄像头。
“嗯，小夜认为瑟提丝姐姐，是成了超出认知以外的能量寄存在电脑里。”
“并不是，电脑就是瑟提丝姐姐。”
“通过小夜的工作室，给瑟提丝姐姐换成更好的躯体……理论上，瑟提丝姐姐就可以复活。”
“……”
缪雪儿视线飘向苏明，又转头看着夏夜。
“听不懂，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你和柏拉图都早就知道，电脑里的怪女人已经没事了？”
“……”
夏夜的视线飘向苏明。
8月17日。
凌晨。
苏明独自抱着老旧的笔记本，蹲在院子里。
二楼的灯已经关了。
【有印象】
【苏明哥哥，要我穿有蝴蝶结的袜子……】
【……】
按夏夜说的，瑟提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电脑里的。又因为寄存的电脑太久没用。本就很脆弱再加上寄存的淘汰掉的死物笔记本，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要问为什么会寄存在笔记本？
那种问题就连夏夜都明白。如果瑟提丝的时间在比安诗瑶更早以前，她就只是单纯的回到自己身边而已。
【我不干净了】
【身体被她摸过，还换了好多东西……】
不。
笔记本电脑根本不是身体。
【有很多事情感觉马上就会想起来】
【可是又只能记得一点点……啊。】
焕新过后的笔记本，矮轴键盘啪嗒啪嗒的不停响彻。
【苏明哥哥说过，不管瑟提丝是什么样，都会要瑟提丝生小孩。】
【是什么意思呢？小孩……】
【唔……苏明哥哥，把我的屁股放在腿上……】
不。
只是笔记本的散热底座自然而然放在腿上而已。
【这就是生小孩！283次……我、我想起来了！】
【283次！】
【不行，我、我现在的身体没有*给苏明哥哥查！】
【……】
电脑蓝屏报错，息屏了。
8月17日。
凌晨一点。
“……”
夏夜很平静的接过笔记本电脑，拆开外壳。
“大哥哥，只需要十分钟就会让瑟提丝蒸发掉刚换的硅脂。”
“……”
“只有50g了。大哥哥，要去买喔？”
“……”
这种事知道。
所以，不要这么平静的拆掉电脑外壳，一丝不苟的换硅脂。说点别的？
“瑟提丝姐姐，也好涩呢。”
“……”
苏明差不多已经忘记刚回到现实是什么心情。
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
到底何德何能？
自己会能有和笔记本电脑瑟瑟的经历？
8月17日。
凌晨2点。
苏明拿笔记本去充电，就呆在边上吸烟。
“苏明先生。”
没想到安诗瑶还会下楼。
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过来。
“我……我有一件事必须问！”
“……”
对变成电脑的瑟提丝很感兴趣吗？
说出来也没事。
“因为要刺激她记起以前的事，所以我会对笔记本电脑自言自语。等她差不多能轻松控制修过的笔记本，才能考虑过度到新的躯体上。小夜已经在找最适合她的仿生体了。”
“……这样啊，那就是说瑟提丝妹妹肯定能活着吧？”
“嗯。”
“呜……诶？”
突然被苏明拉着坐下去，安诗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完成了。接吻。
“……”
“苏明先生，这也是刺激瑟提丝的一环吗？”
“不是。单纯突然觉得瑶挺可爱的。”
“什么嘛？”
安诗瑶垂下肩膀，也靠在苏明边上的墙角。脸颊又稍稍有些染红。
“……明明没有说好听的话。占人家便宜，人家还得……觉得很高兴。”
“你可以占回来。”
“我才不要。”
“……”
苏明在安诗瑶过来前就把烟灭了，阳台落地窗也开着。
客厅内没开灯，只有充笔记本电脑的电源指示灯亮着。
“……我、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安诗瑶又开口了。
“瑟提丝妹妹能重新活着就是天大的好事。我……要问的是别的。”
“啥？”
还有啥别的没说吗？
“苏明先生是故意的吧？瑟提丝妹妹要是一直在电脑里……好啦。”
“我都看过。”
“？”
“苏明先生cad设计材料，ppt素材与教程……”
等会。
这些文件夹怎么有点熟悉？
“里面全是3d游戏。有很多mod人物模型。然后有个历史模拟记录。”
慢着。
“我就是通过那里面的人物模型的衣服，身材……还有模拟的视频进程……”
“我又发现从成熟的到青涩的，苏明先生都没漏……但对每个人物的进程都有所不同。有时候会有规律，有时候又没有规律。”
“……”
“我想搞懂。就一直在用这台电脑，用久了之后……又发现一些之前没找到的东西。”
“……”
“我是根据苏明先生玩过看过的东西才衍生出想去找找现在最新的资源……”
“肯定不能用自己工作的电脑看，苏明先生偶尔也会用……万一看到。所以，我一直都用的苏明先生不用的旧电脑偷偷看，偷偷存。”
“……”
“苏明先生是不是已经幻灭了？”
“平时温柔可爱善解人意又大方体贴的瑶，居然是背着苏明先生偷偷翻这些的……”
“好啦，我已经说完了。”
“现在就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
等会。
一脸平静的这是要去哪？伤心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天底下根本就不存在又是知性温柔的女上司，又是背着老公偷偷看小*片的妻子！”
“……”
这不是就在眼前吗？
“苏明先生果然在嘲笑我？认真的把我当成变态吧？！事已至此——”
“……”
“呜呜，我不要。只有我一个人是变态……只有我没法面对。”
“好。”
“雪儿妹妹现在一肚子气，我拿去给她看，她一定会很感兴趣！”
别。
“等到苏明先生也没法在地球生活，就可以和我私奔了吧？呵呵呵……”
不是。她到底根据自己的资源衍生看了什么东西？
8月17日。
凌晨四点。
笔记本电脑再次开机。
【苏明哥哥想看……】
【云雀会忍耐的。】
【……】
只是普通的滑动触摸板而已，真的没必要弹出这种字幕。电脑散热风扇也很吵。
企鹅浏览器历史记录没有。
苏明筛选一遍发现表面看起来就只有十几个软件的电脑，其实还有二三十个不显示的软件。
【不起眼的男人绿了我之后，我用xx把他赢回来】
【……】
映入苏明眼帘的第一个浏览的漫画名就很炸裂。
关键是这玩意安诗瑶应该不是在线看的，是拷贝……下到别的地方。
再滑动触摸板，电脑散热底座更吵了。
【没有办法，只好就这样沉沦被他xx到没法思考】
其实名字比前面看到的都还算好的。
但关键是安诗瑶登录的账户，在这留下了评论。
‘好冲。’
电脑又蓝屏了。
硅脂只剩最后一小瓶。夏夜不在，只能由苏明去换。
太烫了。外壳到现在的温度完全不正常。
好不容易撬开外壳，刚换上硅脂就干了……开不了机。瑟提丝应该没死吧？
“……”
苏明点燃一支烟，默默凝视面前的笔记本。
“云雀，你现在的身体是没法怀孕的。”
没反应。
“云雀，今晚就到300次吧。等会在她们面前……”
还没有？
不对，什么东西糊了？
苏明坐在墙角轻吸一口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脑屏幕又自动亮了。
记得以前在出租屋搞不懂为什么电脑会莫名其妙亮屏。现在大概明白了。
是她从很远的地方跟着回来找自己。她的确赢了。很厉害，也很有魅力……
8月20日。
下午。
所谓的从电脑过渡到仿生体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夏夜提供合适的仿生体。
“……”
摆在客厅里的躯体，和夏夜长的差不多。但胸却要大一点。
“原本，这是大哥哥要的72号。”
“现在给瑟提丝姐姐。”
“除去，没有办法怀孕，什么都有呢。要怀孕，还需要小夜再做改善。”
“……”
但那样出来的孩子到底算夏夜的还是算瑟提丝的？
8月20日。
晚。
“苏明哥哥……”
“云雀害怕。”
成功过渡到仿生人身体的瑟提丝似乎有些不习惯操控，笨拙的扑在苏明怀里。
她刚洗完澡。仅仅是苏明帮她裹了一件浴巾，现在这么大动作的扑过来自然滑落了。
客厅里坐在那喝果汁的四个女人自然而然投来视线，又收回去。
“先把衣服穿好。”
“唔……我记得，苏明哥哥会叫我云雀姐？然后，我会叫苏明哥哥，明弟弟？”
“嗯。”
“为什么，胸会这样？”
是说，原本夏夜给的仿生体只能算没那么光滑的树枝，现在却肉眼可见的发育了。甚至那张脸也在朝苏明印象中的瑟提丝改变。
要苏明来解释，这是只能是赢过深渊之后，瑟提丝拿到的力量。
“亲亲。”
“……”
她不记得一些事。或者说正处于一点点回想起记忆的时间。也许，正巧记得了她会旁若无人接吻的事。就做了。
“啊……我又忘了。”
“我记得，身体只会给苏明哥哥看。被她们看光了……呜。”
“……”
首先离场的是缪雪儿。
“看什么看？我又没说妒忌……又没说生气。不是好不容易才见到吗？我也很大度。我很忙。”
“……”
再是安诗瑶。
“苏明先生，我……我看着这种画面，不会有受虐的快感。”
“也不会觉得好冲。”
“……”
“就算不拿这种把柄威胁我……我也会同意的。我在那里见到瑟提丝妹妹，都没……呜。我已经完了。”
再怎么说看完变态本子之后留下‘好冲’这种评论。
这还能算是受自己影响的责任吗？
再之后是夏夜。
“大哥哥。”
“嗯？”
“小夜，有疑问想单独和瑟提丝姐姐，聊。”
“她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很快，就好。”
“……”
不要捂着渺小的胸口，用一种想挖开瑟提丝胸口一探究竟的表情过来吧？
“为什么，小夜亲手制造的仿生人……会背叛小夜。小夜已经想过，比小夜大一点点就好。还在膨胀……人类所言罪恶之物。”
“……”
只剩下安小熙了。
她似乎没打算走。
“那个……姐姐她们都变得好奇怪。”
安小熙穿着真丝睡裙，大腿不自觉轻扭。
“苏明哥哥……我、我准备好了。”
跑过去关掉灯，只留下小灯亮着。
“可不可以去卧室……在这里会很害羞。”
不是安诗瑶她们变得很奇怪，安小熙也有点。
“因为最好的安慰喜欢的人的办法，就是用身体告诉对方……我一直都在努力做准备，就是……将来有一天要和姐姐她们一起……”
“……”
“不许叫苏明哥哥。只有我才可以……”
苏明还没回答，怀里的瑟提丝先瞪过去了。
“咦？那我……”
“你叫苏明哥哥，明弟弟。我才可以叫苏明哥哥。”
“……”
抱歉。
瑟提丝真的还没完全恢复。毕竟到现在苏明连她是怎么从深渊回来的都不知道。
8月20日。
深夜。
“小熙，姐姐有个朋友。就很变态……总是喜欢看这种。”
安诗瑶选择和妹妹单独在次卧睡。
把手机拿出来，调出文件。
“你看……像这种看了之后根本不会有感觉，只会觉得变态吧？”
“哇……这是什么呀？标题就好恶心……”
“……”
“姐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谁呀？呜……真的好变态。怎么会有受虐……受虐这部分。”
“是吧？莫名觉得身体发热？”
“唔……我就是想到姐夫那个。偶尔不用对我那么温柔也可以。但其他部分还是觉得好变态，理的那么干净精致的头发变这么脏……还会觉得很开心？要是姐夫真有这种兴趣，我还可以忍受。可是姐夫不会这样……”
“……”
安诗瑶沉默了。
这大半年自己到底用那电脑搜过什么呢？因为以前完全没接触过，顶多在海岛市的时候看过一些苏明带回的资源。没自主进自由探索的‘世界’找过。
“啊……难道，姐夫和姐姐说过，想这样？”
“？”
“如果是姐夫的话……我、我没觉得有什么。说不定我会很高兴。呜。”
“……”
“姐姐不会一样吗？如果是姐夫想这样做，事后肯定会很仔细的帮忙清洗……”
还好。
妹妹比自己更变态。还可以活在地球上。这台电脑再也不会用了，以后都在公司里用另一部永远不会带回家的手机。只拷贝文件，不插卡，不连网络。设置26位以上的密码。
“姐姐好像变开朗很多呢。”
“开朗？”
“就是，一点也没闹别扭。反而很认真的在想让姐夫轻松点……”
“……”
听完某人亲口说的，亲手杀了瑟提丝之后的事。要怎么有时间闹别扭？
“姐姐真的超好。”
“我也知道……姐夫不喜欢把不好的事说出来。有时候很想帮姐夫分担点什么，但又没机会。有机会也把握不住。”
“但姐姐可以。都怪我以前老是当面说姐夫就是英雄，说不定就变成压力了……什么都认为一定能做到。”
“姐夫也会有需要支撑的时候。不一定和姐夫一样很厉害，只要是姐姐这样就好。”
“……”
安诗瑶不自觉笑了下。
“就算这么会拍马屁，也没什么好处给你。”
“不要好处。感觉只要姐姐在，这个家就不会散。会一直很开心。”
“既然都说到这种地步了。那我们现在就帮苏明先生做点好事吧。”
“？”
“你雪儿姐姐属于生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的类型。虽说苏明先生之后肯定会哄的很高兴……但我挺担心他的身体。”
“为什么？”
“每次要哄雪儿妹妹，苏明先生都得那样吧？”
“诶？完全不知道……我一直都觉得雪儿姐姐就是很厉害的大人物。说不定对那个不怎么感兴趣……不对，在姐夫身边都会变。夏夜姐姐也是？那姐夫一直都……还好，我和姐姐都很容易……我什么都没说。”
“……”
姐妹间的嬉戏打闹让安诗瑶又逐渐平静。
到现在并没有和她们说过具体是怎样的事。但现在想，觉得很后怕。
如果瑟提丝真的没活着出来，之后该怎样让苏明先生接受现实呢？
等到妹妹睡着之后，安诗瑶轻手轻脚的去主卧看了一眼。
‘又没有说什么……’
‘干嘛以为我总是会很凶，我就那么不识趣？要是那么容易生气，我才不会每次见你都穿好看的衣服……还对着镜子打扮那么久。’
‘……’
抱着枕头喃喃自语，缪雪儿完全没发现安诗瑶在门口窥视。
这里应该没事。
夏夜不知道去哪儿了。安诗瑶试着发消息。
【安姐姐，在行使正妻的权利关心小妾吗？】
什么小妾呀？
【大哥哥说，电脑在几年前就会自动亮屏。小夜想去查一查资料。看看，大哥哥那时候身边有没有别的奇怪的事。】
这边也没事。虽说面上表现出妒忌胸之类的，但其实没想那么多吧？
【有一天，安姐姐起床后发现，胸部消失。会生气吗？】
会的。
结束聊天，安诗瑶再到楼梯口窥探一楼的情况。
只见到裹着毯子的瑟提丝躺在苏明腿上，像个小孩子睡的很踏实。
“……”
昏暗中，与苏明的视线相对。
安诗瑶手里拿着没开封的盒装袜子，直接扔下去。
再用嘴型小声言语。
‘拿去吧，就这一次。换我的也不会生气。’
袖口和衣领沾了血，强颜欢笑的苏明先生并不可爱。
比起那，宁愿秘密被发现……被责骂变态。反正到最后也只会用来调戏自己的把柄，那有什么大不了呢？
要是被知道看那些都是拿他来代入角色，以此获得某种体会。某人说不定还会开心。
稍稍有点正妻的感觉了。
这样，以后就算光明正大把苏明先生的称呼换成别的……抢先这样，也是应得的。
‘好冲。’
模糊间听到苏明的回应。
‘……’
安诗瑶脸颊瞬间红了。
‘还我！’
‘好冲。’
‘苏明先生是复读机吗？还给我！我反悔了！’
‘……’
干嘛又露出这么普通的笑。
妻子是看完本子还会留评论的变态很好笑吗？
那是种很奇特的感觉。在历经夏夜，再到缪雪儿之后……安诗瑶的心态就转变很多。完全无法再用常识解释。
就像现在，注视躺在苏明腿上的瑟提丝。会想到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是一样被普通的照顾。
恋爱中的女人没有脑子，会变得让常人根本无法理解。自己也一样。但没觉得不好。
要是自己没能活着，在苏明先生知道不是梦之后……也会和前几天看到的一样吧？
笨。
不管是瑟提丝也好，自己也好，雪儿妹妹她们也好。都是除非听到你亲口说‘腻了’，不然都会熬到熬不动的时候。都会找到。
哦。
作为正妻，之后还得提醒苏明先生……缇娅那边也要关照。明天真的趁着给苏明先生留时间的功夫，去了解一下养身的法子。自己需要变强，苏明先生需要变得更强。才不想一直都是菜。连妹妹都这么说。
8月21日。
凌晨。
“云雀演的真吗？”
躺在苏明腿上的瑟提丝睁开眼。
“挺真的。”
至少安诗瑶完全没发现瑟提丝是装睡。
“会妒忌。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然后……比云雀各方面都好。肚子鼓鼓的。”
“她怀孕了。”
“是，明弟弟的小孩？”
“嗯。”
“妒忌……但是没有想杀掉她。想到别的。”
“……”
“一万次。明弟弟说的我都记得了，但是明弟弟没说的我也记得。在很小的房间里，胸很小的女孩子和明弟弟一起。这样那样。比和云雀一起还要好。”
瑟提丝又如初见时一样，伸出脚。
“一半穿袜子，一半不要。我想知道明弟弟更喜欢哪边。不是妒忌。”
“……”
确实不算。就这种言语上的妒忌，什么也不算。
“苏明哥哥骗人。是那个会发光的盒子，就不会想和云雀瑟瑟。”
“……”
所以，说过没有地方可用。
“现在有，苏明哥哥也不用。”
人太多了。
“那……云雀会忍耐，尽量不吵醒她们。”
“呵呵……盒子里有很多没看过的书。苏明哥哥看的时候，云雀也在看。有图，还有声音的书。颜色也很鲜艳。”
“苏明哥哥最中意的，就是和云雀一样，不会再大很多很奇怪的胸部。”
“其实……好像都是云雀，下意识找的呢。苏明哥哥总会一下子就被吸引。”
“……”
苏明回想起很多事。
比如第一次进入梦之后，为了找感觉，打开4399网不知道为啥推的全是e杯。
在更久以前，本来找半天找不到的游戏，却突然找到同开发公司但本来是普通向的游戏却变成e杯角色。有部玩过全部续集的资源……里面的角色喜欢以姐姐自称。明明贴吧里标注这游戏就是这角色没有配音，但偏偏自己玩的版本有。而且很好冲。
“唔……是云雀呢。”
“那个时候，还记得叫键盘的东西一下子就……”
别说了。
那只是战国的遗物，不值一提。
是吗？
安诗瑶社死之后，就该轮到自己了？毕竟是自己的电脑。
“其实不是我，你看错人了。”
“不会。明弟弟的气味，云雀一直都没有忘。就是记得，才会不知不觉来这里。”
“……”
安诗瑶打算从哪逃离地球呢？能不能组个夫妻队一起？
凌晨五点。
“才不相信夏夜妹妹她们会因为这种事会和我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
“是。我已经和她们说了。”
“如果苏明先生主外，我主内。那这件事就该是我来做决断。”
“……”
也许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诗瑶。
但和苏明预想中不同，她既不是安慰，也没动摇。
“苏明先生，我们有谁是外人吗？”
偷偷打完电话，双手环抱着胸，就站在那。
“又正因为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会……又生气，又难过。”
其实一直都知道，安诗瑶是有主见的。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因为自己而放弃了主见。或者，那主见随着与自己一起变了形状。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能再见到。
8月14日。
中午。
冬市小型民营机场。
工作人员全都严阵以待，只因为上头说了……今天机场会迎来一件特殊的航班。
“怎么会突然来冬市考察？”
“难不成咱们这要搞经济开发了？”
“开啥呀，syxx公司搞经济不挺好的吗？可别和外资合作……咱们这好不容易才有晋级一线城市的苗头。”
“……”
众说纷纭。
但实际上来冬市只是缪雪儿的临时决策。
坐在专用客机上。
‘临近峰会期间，您要是去雪国传递出什么有影响的信号。’
‘我们会很难争取到预想中的利益……虽然是和雪国交好，但伊丽莎殿下到现在也该明白，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
‘而且，峰会是您大力表现的好机会。如果您能作为谈判方参加，会为之后的登基打下最好的基础。’
‘……’
脑袋里闪过斯特雷跪在面前，严肃恳求的样子。
当然知道。
看了这么多书，见过很多新的事，也刻意去学过。
会让谁寒心吗？
‘我要回去。在想当女王之前……我说了，是柏拉图的妻子。’
‘本来我也不适合当女王。对不起。浪费你们很多资源。我会想办法补偿。’
‘……’
缪雪儿根本没空想那么多。
偶尔和会商人开玩笑，偶尔会被小个子调戏。
但不管是谁。
【他出了点事。】
都不会用这种话来开玩笑。
8月14日。
中午。
“咦？小熙真不去了？”
“昨天不还说必须要尽快录个彩排视频吗？旋律谱好了，场地也联系好了。”
“……”
安小熙闺蜜面对同伴的质问，说不出话。
到底要怎么讲呢？
早上骑车去接安小熙，根本没看到人。
打电话去……
‘我姐夫出事了。’
那不是还有她姐姐吗？为什么要这么急？
以前就联想过，但从来没问。
这次等她回来，是不是该问问了？
“好啦，小熙家里人突然生病得回去。是我要她直接回去的。”
“她叫我们先录小样。到时候等她好了，请你们吃寿司。”
“……”
如果不仅仅是姐夫，好朋友才18岁。刚上大一，之后要怎么办？这种事……如果是真的，根本不可能有好结果吧？
8月14日。
晚。
最先到的是夏夜。
她一改往常的loli打扮，穿着很贴合身体曲线的纯黑色长袖。头发也扎成最简单的短马尾。外套则是随便拿的兜帽防晒衣
“大哥哥，电脑能继续运转已经不符合人类认知了。”
嗯。
夏夜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了。
她能以稚嫩的脸庞，给人一种无法反驳的成熟魅力。
“硅脂，一点点都没有。”
“散热底座灰尘很多。”
“……”
夏夜把笔记本的外壳拆了。自从凌晨电脑自动开机启动摄像头之后，就再也没亮过。
“而且，电池鼓了。储存电力的时间最多只有十分钟。大哥哥最后一次使用是什么时间呢？”
“……”
搬到这来就再也没用过。甚至记得这台电脑是扔在杂物间。
“我、我用过！昨天才冲过电……”
安诗瑶突然插嘴，“反正，瑟提丝肯定还活着。我也亲眼看见电脑键盘自己响了。”
“……”
8月14日。
深夜。
别墅大厅很热闹。
缪雪儿，安小熙……都来了。除去缇娅之外的人都到了。
也没说多余的话，只是站在苏明旁边。
“柏拉图，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但商人打电话问了我，如果必须要我消失……你才能活着。问我怎么选。”
“……”
缪雪儿还穿着熟悉的ol制服。不过似乎为了避开和安诗瑶撞衫，她穿的是米色西服加灰色套裙，肉色丝袜。脸上的妆容很精致，有种正打算去哪开会的迹象。大概也是扔下手头的某种事赶回来的。
“姐姐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事情很严重吗？”
“……不过，姐夫很了解我。我是理想主义者，换成是我在2067年画火柴人……嗯，不管是消失还是被囚禁在哪画火柴人，我都没怨言。”
安小熙穿着有些花哨的连衣帽卫衣，戴着鸭舌帽。
她的确还小，但她也一样和自己经历过大起大落。
“缇娅妹妹，肯定也一样。”
安诗瑶挽住苏明的胳膊，代替不在场的人做了回答。
似乎在说，她不需要被谁问，苏明也该知道答案。
“清灰，换了硅脂。线路故障的地方小夜也修好了。”
“……”
夏夜插上电源线，看向苏明。
“……”
其实真没必要这么大阵仗。
除去安诗瑶，恐怕包括小夜在内都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
睡眠之后会模糊很多情感。
但如果身边的人依然保持平常的好意，再模糊也会重新体会到为什么会对她们有无法割舍的感情。
“啪嗒。”
苏明按下电脑开机键。
只想到一件事。
假如，能再见到。那么会堂堂正正重新娶瑟提丝一回。而非简单的在旅馆里点两根蜡烛就完事。
如果没有。
“亮了！”
“还能开机！”
8月16日。
晚。
别墅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一开始就连洗把脸都肯定会有谁跟着，大概是因为安诗瑶偷偷说了什么……所有人都对苏明抱有一种过分的关心。
到昨天，苏明主动把和瑟提丝的大部分事都说了之后，突然就变成四个人完全放下芥蒂，大被同眠。
虽说没瑟瑟的部分，但……至少苏明挺新鲜的。原来一起睡只会觉得挤。
再然后到今天。
“柏拉图？”
“你、你对着电脑在做什么？”
“……”
先是被缪雪儿发现了。
轻抚电脑屏幕，指尖滑过键盘之类的小动作。
8月16日。
深夜。
苏明坐在沙发一侧，三个女人坐在另一侧。夏夜则是在旁边看着笔记本。蒙住它的摄像头。
“嗯，小夜认为瑟提丝姐姐，是成了超出认知以外的能量寄存在电脑里。”
“并不是，电脑就是瑟提丝姐姐。”
“通过小夜的工作室，给瑟提丝姐姐换成更好的躯体……理论上，瑟提丝姐姐就可以复活。”
“……”
缪雪儿视线飘向苏明，又转头看着夏夜。
“听不懂，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你和柏拉图都早就知道，电脑里的怪女人已经没事了？”
“……”
夏夜的视线飘向苏明。
8月17日。
凌晨。
苏明独自抱着老旧的笔记本，蹲在院子里。
二楼的灯已经关了。
【有印象】
【苏明哥哥，要我穿有蝴蝶结的袜子……】
【……】
按夏夜说的，瑟提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电脑里的。又因为寄存的电脑太久没用。本就很脆弱再加上寄存的淘汰掉的死物笔记本，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要问为什么会寄存在笔记本？
那种问题就连夏夜都明白。如果瑟提丝的时间在比安诗瑶更早以前，她就只是单纯的回到自己身边而已。
【我不干净了】
【身体被她摸过，还换了好多东西……】
不。
笔记本电脑根本不是身体。
【有很多事情感觉马上就会想起来】
【可是又只能记得一点点……啊。】
焕新过后的笔记本，矮轴键盘啪嗒啪嗒的不停响彻。
【苏明哥哥说过，不管瑟提丝是什么样，都会要瑟提丝生小孩。】
【是什么意思呢？小孩……】
【唔……苏明哥哥，把我的屁股放在腿上……】
不。
只是笔记本的散热底座自然而然放在腿上而已。
【这就是生小孩！283次……我、我想起来了！】
【283次！】
【不行，我、我现在的身体没有*给苏明哥哥查！】
【……】
电脑蓝屏报错，息屏了。
8月17日。
凌晨一点。
“……”
夏夜很平静的接过笔记本电脑，拆开外壳。
“大哥哥，只需要十分钟就会让瑟提丝蒸发掉刚换的硅脂。”
“……”
“只有50g了。大哥哥，要去买喔？”
“……”
这种事知道。
所以，不要这么平静的拆掉电脑外壳，一丝不苟的换硅脂。说点别的？
“瑟提丝姐姐，也好涩呢。”
“……”
苏明差不多已经忘记刚回到现实是什么心情。
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
到底何德何能？
自己会能有和笔记本电脑瑟瑟的经历？
8月17日。
凌晨2点。
苏明拿笔记本去充电，就呆在边上吸烟。
“苏明先生。”
没想到安诗瑶还会下楼。
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过来。
“我……我有一件事必须问！”
“……”
对变成电脑的瑟提丝很感兴趣吗？
说出来也没事。
“因为要刺激她记起以前的事，所以我会对笔记本电脑自言自语。等她差不多能轻松控制修过的笔记本，才能考虑过度到新的躯体上。小夜已经在找最适合她的仿生体了。”
“……这样啊，那就是说瑟提丝妹妹肯定能活着吧？”
“嗯。”
“呜……诶？”
突然被苏明拉着坐下去，安诗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完成了。接吻。
“……”
“苏明先生，这也是刺激瑟提丝的一环吗？”
“不是。单纯突然觉得瑶挺可爱的。”
“什么嘛？”
安诗瑶垂下肩膀，也靠在苏明边上的墙角。脸颊又稍稍有些染红。
“……明明没有说好听的话。占人家便宜，人家还得……觉得很高兴。”
“你可以占回来。”
“我才不要。”
“……”
苏明在安诗瑶过来前就把烟灭了，阳台落地窗也开着。
客厅内没开灯，只有充笔记本电脑的电源指示灯亮着。
“……我、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安诗瑶又开口了。
“瑟提丝妹妹能重新活着就是天大的好事。我……要问的是别的。”
“啥？”
还有啥别的没说吗？
“苏明先生是故意的吧？瑟提丝妹妹要是一直在电脑里……好啦。”
“我都看过。”
“？”
“苏明先生cad设计材料，ppt素材与教程……”
等会。
这些文件夹怎么有点熟悉？
“里面全是3d游戏。有很多mod人物模型。然后有个历史模拟记录。”
慢着。
“我就是通过那里面的人物模型的衣服，身材……还有模拟的视频进程……”
“我又发现从成熟的到青涩的，苏明先生都没漏……但对每个人物的进程都有所不同。有时候会有规律，有时候又没有规律。”
“……”
“我想搞懂。就一直在用这台电脑，用久了之后……又发现一些之前没找到的东西。”
“……”
“我是根据苏明先生玩过看过的东西才衍生出想去找找现在最新的资源……”
“肯定不能用自己工作的电脑看，苏明先生偶尔也会用……万一看到。所以，我一直都用的苏明先生不用的旧电脑偷偷看，偷偷存。”
“……”
“苏明先生是不是已经幻灭了？”
“平时温柔可爱善解人意又大方体贴的瑶，居然是背着苏明先生偷偷翻这些的……”
“好啦，我已经说完了。”
“现在就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
等会。
一脸平静的这是要去哪？伤心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天底下根本就不存在又是知性温柔的女上司，又是背着老公偷偷看小*片的妻子！”
“……”
这不是就在眼前吗？
“苏明先生果然在嘲笑我？认真的把我当成变态吧？！事已至此——”
“……”
“呜呜，我不要。只有我一个人是变态……只有我没法面对。”
“好。”
“雪儿妹妹现在一肚子气，我拿去给她看，她一定会很感兴趣！”
别。
“等到苏明先生也没法在地球生活，就可以和我私奔了吧？呵呵呵……”
不是。她到底根据自己的资源衍生看了什么东西？
8月17日。
凌晨四点。
笔记本电脑再次开机。
【苏明哥哥想看……】
【云雀会忍耐的。】
【……】
只是普通的滑动触摸板而已，真的没必要弹出这种字幕。电脑散热风扇也很吵。
企鹅浏览器历史记录没有。
苏明筛选一遍发现表面看起来就只有十几个软件的电脑，其实还有二三十个不显示的软件。
【不起眼的男人绿了我之后，我用xx把他赢回来】
【……】
映入苏明眼帘的第一个浏览的漫画名就很炸裂。
关键是这玩意安诗瑶应该不是在线看的，是拷贝……下到别的地方。
再滑动触摸板，电脑散热底座更吵了。
【没有办法，只好就这样沉沦被他xx到没法思考】
其实名字比前面看到的都还算好的。
但关键是安诗瑶登录的账户，在这留下了评论。
‘好冲。’
电脑又蓝屏了。
硅脂只剩最后一小瓶。夏夜不在，只能由苏明去换。
太烫了。外壳到现在的温度完全不正常。
好不容易撬开外壳，刚换上硅脂就干了……开不了机。瑟提丝应该没死吧？
“……”
苏明点燃一支烟，默默凝视面前的笔记本。
“云雀，你现在的身体是没法怀孕的。”
没反应。
“云雀，今晚就到300次吧。等会在她们面前……”
还没有？
不对，什么东西糊了？
苏明坐在墙角轻吸一口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脑屏幕又自动亮了。
记得以前在出租屋搞不懂为什么电脑会莫名其妙亮屏。现在大概明白了。
是她从很远的地方跟着回来找自己。她的确赢了。很厉害，也很有魅力……
8月20日。
下午。
所谓的从电脑过渡到仿生体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夏夜提供合适的仿生体。
“……”
摆在客厅里的躯体，和夏夜长的差不多。但胸却要大一点。
“原本，这是大哥哥要的72号。”
“现在给瑟提丝姐姐。”
“除去，没有办法怀孕，什么都有呢。要怀孕，还需要小夜再做改善。”
“……”
但那样出来的孩子到底算夏夜的还是算瑟提丝的？
8月20日。
晚。
“苏明哥哥……”
“云雀害怕。”
成功过渡到仿生人身体的瑟提丝似乎有些不习惯操控，笨拙的扑在苏明怀里。
她刚洗完澡。仅仅是苏明帮她裹了一件浴巾，现在这么大动作的扑过来自然滑落了。
客厅里坐在那喝果汁的四个女人自然而然投来视线，又收回去。
“先把衣服穿好。”
“唔……我记得，苏明哥哥会叫我云雀姐？然后，我会叫苏明哥哥，明弟弟？”
“嗯。”
“为什么，胸会这样？”
是说，原本夏夜给的仿生体只能算没那么光滑的树枝，现在却肉眼可见的发育了。甚至那张脸也在朝苏明印象中的瑟提丝改变。
要苏明来解释，这是只能是赢过深渊之后，瑟提丝拿到的力量。
“亲亲。”
“……”
她不记得一些事。或者说正处于一点点回想起记忆的时间。也许，正巧记得了她会旁若无人接吻的事。就做了。
“啊……我又忘了。”
“我记得，身体只会给苏明哥哥看。被她们看光了……呜。”
“……”
首先离场的是缪雪儿。
“看什么看？我又没说妒忌……又没说生气。不是好不容易才见到吗？我也很大度。我很忙。”
“……”
再是安诗瑶。
“苏明先生，我……我看着这种画面，不会有受虐的快感。”
“也不会觉得好冲。”
“……”
“就算不拿这种把柄威胁我……我也会同意的。我在那里见到瑟提丝妹妹，都没……呜。我已经完了。”
再怎么说看完变态本子之后留下‘好冲’这种评论。
这还能算是受自己影响的责任吗？
再之后是夏夜。
“大哥哥。”
“嗯？”
“小夜，有疑问想单独和瑟提丝姐姐，聊。”
“她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很快，就好。”
“……”
不要捂着渺小的胸口，用一种想挖开瑟提丝胸口一探究竟的表情过来吧？
“为什么，小夜亲手制造的仿生人……会背叛小夜。小夜已经想过，比小夜大一点点就好。还在膨胀……人类所言罪恶之物。”
“……”
只剩下安小熙了。
她似乎没打算走。
“那个……姐姐她们都变得好奇怪。”
安小熙穿着真丝睡裙，大腿不自觉轻扭。
“苏明哥哥……我、我准备好了。”
跑过去关掉灯，只留下小灯亮着。
“可不可以去卧室……在这里会很害羞。”
不是安诗瑶她们变得很奇怪，安小熙也有点。
“因为最好的安慰喜欢的人的办法，就是用身体告诉对方……我一直都在努力做准备，就是……将来有一天要和姐姐她们一起……”
“……”
“不许叫苏明哥哥。只有我才可以……”
苏明还没回答，怀里的瑟提丝先瞪过去了。
“咦？那我……”
“你叫苏明哥哥，明弟弟。我才可以叫苏明哥哥。”
“……”
抱歉。
瑟提丝真的还没完全恢复。毕竟到现在苏明连她是怎么从深渊回来的都不知道。
8月20日。
深夜。
“小熙，姐姐有个朋友。就很变态……总是喜欢看这种。”
安诗瑶选择和妹妹单独在次卧睡。
把手机拿出来，调出文件。
“你看……像这种看了之后根本不会有感觉，只会觉得变态吧？”
“哇……这是什么呀？标题就好恶心……”
“……”
“姐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谁呀？呜……真的好变态。怎么会有受虐……受虐这部分。”
“是吧？莫名觉得身体发热？”
“唔……我就是想到姐夫那个。偶尔不用对我那么温柔也可以。但其他部分还是觉得好变态，理的那么干净精致的头发变这么脏……还会觉得很开心？要是姐夫真有这种兴趣，我还可以忍受。可是姐夫不会这样……”
“……”
安诗瑶沉默了。
这大半年自己到底用那电脑搜过什么呢？因为以前完全没接触过，顶多在海岛市的时候看过一些苏明带回的资源。没自主进自由探索的‘世界’找过。
“啊……难道，姐夫和姐姐说过，想这样？”
“？”
“如果是姐夫的话……我、我没觉得有什么。说不定我会很高兴。呜。”
“……”
“姐姐不会一样吗？如果是姐夫想这样做，事后肯定会很仔细的帮忙清洗……”
还好。
妹妹比自己更变态。还可以活在地球上。这台电脑再也不会用了，以后都在公司里用另一部永远不会带回家的手机。只拷贝文件，不插卡，不连网络。设置26位以上的密码。
“姐姐好像变开朗很多呢。”
“开朗？”
“就是，一点也没闹别扭。反而很认真的在想让姐夫轻松点……”
“……”
听完某人亲口说的，亲手杀了瑟提丝之后的事。要怎么有时间闹别扭？
“姐姐真的超好。”
“我也知道……姐夫不喜欢把不好的事说出来。有时候很想帮姐夫分担点什么，但又没机会。有机会也把握不住。”
“但姐姐可以。都怪我以前老是当面说姐夫就是英雄，说不定就变成压力了……什么都认为一定能做到。”
“姐夫也会有需要支撑的时候。不一定和姐夫一样很厉害，只要是姐姐这样就好。”
“……”
安诗瑶不自觉笑了下。
“就算这么会拍马屁，也没什么好处给你。”
“不要好处。感觉只要姐姐在，这个家就不会散。会一直很开心。”
“既然都说到这种地步了。那我们现在就帮苏明先生做点好事吧。”
“？”
“你雪儿姐姐属于生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的类型。虽说苏明先生之后肯定会哄的很高兴……但我挺担心他的身体。”
“为什么？”
“每次要哄雪儿妹妹，苏明先生都得那样吧？”
“诶？完全不知道……我一直都觉得雪儿姐姐就是很厉害的大人物。说不定对那个不怎么感兴趣……不对，在姐夫身边都会变。夏夜姐姐也是？那姐夫一直都……还好，我和姐姐都很容易……我什么都没说。”
“……”
姐妹间的嬉戏打闹让安诗瑶又逐渐平静。
到现在并没有和她们说过具体是怎样的事。但现在想，觉得很后怕。
如果瑟提丝真的没活着出来，之后该怎样让苏明先生接受现实呢？
等到妹妹睡着之后，安诗瑶轻手轻脚的去主卧看了一眼。
‘又没有说什么……’
‘干嘛以为我总是会很凶，我就那么不识趣？要是那么容易生气，我才不会每次见你都穿好看的衣服……还对着镜子打扮那么久。’
‘……’
抱着枕头喃喃自语，缪雪儿完全没发现安诗瑶在门口窥视。
这里应该没事。
夏夜不知道去哪儿了。安诗瑶试着发消息。
【安姐姐，在行使正妻的权利关心小妾吗？】
什么小妾呀？
【大哥哥说，电脑在几年前就会自动亮屏。小夜想去查一查资料。看看，大哥哥那时候身边有没有别的奇怪的事。】
这边也没事。虽说面上表现出妒忌胸之类的，但其实没想那么多吧？
【有一天，安姐姐起床后发现，胸部消失。会生气吗？】
会的。
结束聊天，安诗瑶再到楼梯口窥探一楼的情况。
只见到裹着毯子的瑟提丝躺在苏明腿上，像个小孩子睡的很踏实。
“……”
昏暗中，与苏明的视线相对。
安诗瑶手里拿着没开封的盒装袜子，直接扔下去。
再用嘴型小声言语。
‘拿去吧，就这一次。换我的也不会生气。’
袖口和衣领沾了血，强颜欢笑的苏明先生并不可爱。
比起那，宁愿秘密被发现……被责骂变态。反正到最后也只会用来调戏自己的把柄，那有什么大不了呢？
要是被知道看那些都是拿他来代入角色，以此获得某种体会。某人说不定还会开心。
稍稍有点正妻的感觉了。
这样，以后就算光明正大把苏明先生的称呼换成别的……抢先这样，也是应得的。
‘好冲。’
模糊间听到苏明的回应。
‘……’
安诗瑶脸颊瞬间红了。
‘还我！’
‘好冲。’
‘苏明先生是复读机吗？还给我！我反悔了！’
‘……’
干嘛又露出这么普通的笑。
妻子是看完本子还会留评论的变态很好笑吗？
那是种很奇特的感觉。在历经夏夜，再到缪雪儿之后……安诗瑶的心态就转变很多。完全无法再用常识解释。
就像现在，注视躺在苏明腿上的瑟提丝。会想到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是一样被普通的照顾。
恋爱中的女人没有脑子，会变得让常人根本无法理解。自己也一样。但没觉得不好。
要是自己没能活着，在苏明先生知道不是梦之后……也会和前几天看到的一样吧？
笨。
不管是瑟提丝也好，自己也好，雪儿妹妹她们也好。都是除非听到你亲口说‘腻了’，不然都会熬到熬不动的时候。都会找到。
哦。
作为正妻，之后还得提醒苏明先生……缇娅那边也要关照。明天真的趁着给苏明先生留时间的功夫，去了解一下养身的法子。自己需要变强，苏明先生需要变得更强。才不想一直都是菜。连妹妹都这么说。
8月21日。
凌晨。
“云雀演的真吗？”
躺在苏明腿上的瑟提丝睁开眼。
“挺真的。”
至少安诗瑶完全没发现瑟提丝是装睡。
“会妒忌。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然后……比云雀各方面都好。肚子鼓鼓的。”
“她怀孕了。”
“是，明弟弟的小孩？”
“嗯。”
“妒忌……但是没有想杀掉她。想到别的。”
“……”
“一万次。明弟弟说的我都记得了，但是明弟弟没说的我也记得。在很小的房间里，胸很小的女孩子和明弟弟一起。这样那样。比和云雀一起还要好。”
瑟提丝又如初见时一样，伸出脚。
“一半穿袜子，一半不要。我想知道明弟弟更喜欢哪边。不是妒忌。”
“……”
确实不算。就这种言语上的妒忌，什么也不算。
“苏明哥哥骗人。是那个会发光的盒子，就不会想和云雀瑟瑟。”
“……”
所以，说过没有地方可用。
“现在有，苏明哥哥也不用。”
人太多了。
“那……云雀会忍耐，尽量不吵醒她们。”
“呵呵……盒子里有很多没看过的书。苏明哥哥看的时候，云雀也在看。有图，还有声音的书。颜色也很鲜艳。”
“苏明哥哥最中意的，就是和云雀一样，不会再大很多很奇怪的胸部。”
“其实……好像都是云雀，下意识找的呢。苏明哥哥总会一下子就被吸引。”
“……”
苏明回想起很多事。
比如第一次进入梦之后，为了找感觉，打开4399网不知道为啥推的全是e杯。
在更久以前，本来找半天找不到的游戏，却突然找到同开发公司但本来是普通向的游戏却变成e杯角色。有部玩过全部续集的资源……里面的角色喜欢以姐姐自称。明明贴吧里标注这游戏就是这角色没有配音，但偏偏自己玩的版本有。而且很好冲。
“唔……是云雀呢。”
“那个时候，还记得叫键盘的东西一下子就……”
别说了。
那只是战国的遗物，不值一提。
是吗？
安诗瑶社死之后，就该轮到自己了？毕竟是自己的电脑。
“其实不是我，你看错人了。”
“不会。明弟弟的气味，云雀一直都没有忘。就是记得，才会不知不觉来这里。”
“……”
安诗瑶打算从哪逃离地球呢？能不能组个夫妻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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