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哥哥,我刚特意和你说的竟是白说吗?”

  盼儿见冯让元的话越说越离谱,赶忙举起手中的一杯凉水泼到冯让元脸上让他清醒下,紧接着转身向秦望舒行礼。

  “夫人,冯哥哥出门怕是染了些风寒,身子不爽,想跟夫人您讨个休息呢。”

  冯让元这才像从偏执中挣脱出来,元神归位一般。自己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觊觎主家少爷的夫人,若是让其他人听去,他已经足够杀头的死罪。

  幸而在场的就这几个人,秦望舒听了这话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转身向楼上走去。

  当天晚上,钱庄里所有伙计都回来了,秦望舒整个下午都在和盼儿为大家收拾房间。

  大家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吃饭了,黄芬乐呵呵地给大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和钱庄这些小辈们相处那么久,早就把他们都看作自己的孩子了。

  秦望舒见大家的气氛,只觉得钱庄的伙计们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时的紧张感,每个人都在饭桌上对自己近期遇到的事情肆意畅谈,打闹的,吵嘴的,就像一家人似的其乐融融。

  席间只有秦望舒与冯让元两人显得心事重重。

  第二日清晨,秦望舒晨起后没有去屋顶看书,而是往后院去。

  她不止一次在早晨看到后院几乎是与自己同一时间,总会有个人燃一盏昏暗的灯,在院中或是读书或是作诗。

  今日她拿了几块点心,沏了一杯茶过去。

  在那人倚靠而坐的木板另一侧,秦望舒同样靠着木板坐下来,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向身后之人推过去。

  “我有些苦衷无法说与任何人听,我须得用尽所有,或许都不会有成果,我不敢将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哪怕只一秒。我这一生,无法回应任何人的倾慕,抱歉。”

  秦望舒的声音竟是他从未听过的凄苦,原本还有些许置气的心此刻却是多了几分心疼。

  “我自小家中就穷,我深知寒门难出贵子,可我实在想考取功名,一开始是想为了病重的娘,娘走了以后我也不知自己还能为甚。”

  冯让元目视前方,似乎能从昏暗的烛火中再窥见一眼母亲的容颜。

  “自从娘病重后,这世上就不曾有人为我添过一件衣衫,娘走后更是不曾有人关心过我一句。所以会对夫人有了些非分之想,该赔不是的是我才对。”

  “这世上若是还有你想做的事情,那就不要将自己关在这一方天地中。”

  秦望舒往上方看去。

  “我在走出秦家前,本以为女子就只能在高墙中草草一生,可现在的我竟只身一人来到了丹阳,还因着自己在为百姓做事。”

  “既然我能打破世俗的眼光,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你一定也能破除寒门无贵子的魔咒,闯出属于自己天地。”

  “过了年你就往京城去,我会给你写封信带着,还会给你些盘缠,去庆来书院找朱先生,他会收下你的。”

  说罢,秦望舒起身往黑暗中走去,只留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冯让元,一边落泪,一边将手边的点心往嘴里塞。

  秦望舒的心情并没有因此事得以解决好多少,反而每天算着日子的生活扰得她心烦意乱。

  黑影的信送到没有?毕渊又到哪里了?会不会在路上遭遇不测?

  大夫说的十日如今只剩下了三天之数,盼儿给付今安喂参汤时也说他的身子相比前几天已经没有那么温热了。

  整个丹阳的人们都开始张罗过年的事情,钱庄众人也不例外,唯独秦望舒日日守在付今安身旁,想为他做点什么,却是只能干着急。

  第九日深夜,夜深露重的日子,路上的行人都早早回了家。

  秦望舒根本睡不着,独自披了件斗篷就坐上了房顶,向京城的方向远远望去,似乎自己望眼欲穿就能让毕渊快点到。

  自出嫁以来,自己便是再没有见过毕渊。当日没有说出口的话,不知往后在丹阳自己是否有勇气说出口。

  秦望舒努力想回忆从小与毕渊相处的细节,却发现自己脑海中满满都是付今安的身影,尤其是他那最常见地、将自己脑袋放在桌上的模样。

  而自己如此焦急地等待着毕渊的到来,到底是为与毕渊相见,还是对付今安的事感到焦心呢?

  亦或者,自己实际上是不愿失去付今安的。

  正当她思虑之际,她突然看见天边似乎出现一条光亮,在月光下如同流云般飘逸,时左时右,忽上忽下,好似一队衔尾而行的秋雁,向着丹阳越来越近。

  秦望舒不知这是什么,只记得儿时似乎见过,正当她思虑时,只见那抹光亮已经看得清模样。

  那竟是御剑飞行而来的毕渊!

  秦望舒喜不自胜,赶忙起身向毕渊挥手,这才见他身后还有六七个一同御剑飞行的道士。

  只见几人轻盈地从剑上落下,长剑竟像有生命一般自己钻进各人腰间的剑鞘中。

  “毕道长!你终于来了!”

  “望舒,一月不见,你可还好?”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秦望舒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一点,她想回答,却是像个小女孩一样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毕道长…”

  见秦望舒已说不出一句整话,便也不强迫她说什么,只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泪珠抹去。

  秦望舒则是拉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就像在儿时的无数个不被理解的夜晚中一般,尽情宣泄着自己的委屈和压力,在那个将自己当做透明人的家中,只有毕渊是支撑自己唯一的动力。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秦望舒才渐渐平静下来,她为毕渊引路来到付今安的房间,并将他的情况给毕渊说清楚。

  “毕道长,付公子怎么样?”

  毕渊在见到付今安时,明显皱了皱眉才上前为他诊脉。秦望舒在一旁见状,心中“咯噔”一下,默默祈祷这千万要没事。

  “望舒,付公子的毒乃是极重的瘴气入体,唯有以少女心头血为药引,以雪山白莲为药熬煮,才可彻底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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