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孩子亲爹是何人

  听了这话,舒清江一翻身,燕绣也躺到了身侧。舒清江深深出口气道:“是,我是答应过,汪大人可是说什么了?”

  燕绣且了一声,说道:“汪大人哪有工夫提这个啊,多少人巴结着要给汪大人做义子,都没门路呢,要是心里想着这种事,汪大人整日介不用做别的了。”

  舒清江一听,心道感情还有好些个人争着抢着要给汪直做义子。也难怪,要想在官场有所作为,必须要找个靠山,而汪直这个靠山,无疑是最牢靠的。

  燕绣见舒清江面有犹豫,又道:“要奴婢说啊,既然汪大人那日兴之所至提了那么一嘴,保不齐这几日就忘在脑后了,老爷你不如做到底,那日请了汪大人来,叫茜碧姐姐挺着肚子,给汪大人磕个头,也算是将这干爹认得稳稳的。若是汪大人忘了,老爷咱家这福气也就白白丢了。”

  舒清江一翻身,仰躺着看着帐顶不语。燕绣顺着爬上来,说道:“老爷,不过是认个干爹,又不要改祖宗改姓的,里子面子好处都有了,您还犹豫什么?”

  舒清江默默点点头,但看得出还在犹豫。燕绣见状又道:“老爷,许是妇道人家想的不周全了,奴婢想着既然汪大人提了这么一嘴,且您那时也已答应,若是事后跟个没事人似的,就这么拖着。汪大人此时是想不起来,若是哪日想起来了,见您不识抬举,岂不是要迁怒于您?再说,我瞅着这几日素荷妹子好像身上不适,怕是就有了,老爷您春秋鼎盛,还怕什么?”

  舒清江一听这话,猛地翻身,拖着颈子喜道:“有了?难怪今日说身上不适。”

  燕绣笑着点了点舒清江额头说:“老爷也不必担心,素荷妹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您也晓得我这辈子怕是难怀上了,所以,素荷妹子这肚子,我是一定看牢了的。孩子很小气的,老爷万不可在人前提这事,免得冲了小孩子。”

  舒清江听了此话,自是高兴,连连点头。“可怎么着也得请个大夫瞧看,开几副药调理调理。”

  燕绣见舒清江如此紧张,也跟着认真道:“那自是,只不过,老爷您也知道,奴婢和素荷妹子有些怕,这大宅门里是非多,若是请大夫,奴婢想着汪大人能帮忙从宫里请个御医,宫里的人,谁也做不了手脚的。”

  舒清江晓得燕绣的意思,想起娇棠当初给后院的几个女人下药,自己才毫无收获,也是又气又怕,便道:“成,改日我就厚着老脸去求汪大人,只是那磕头一事……”能躲,舒清江还是想躲的,若是认义父一事不了了之,他也是乐意的。

  燕绣眼风一扫,便知舒清江心里所想,便神秘兮兮地凑近了舒清江耳朵道:“老爷,您就放心请汪大人前来吧,若是茜碧姐姐肚子里的是个小少爷,您实在舍不得的话,也是有法子的,到时就……”燕绣说到关键时刻,压低了声音,舒清江听完后,眼睛一亮,随即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舒清江顾虑全消,正抱着燕绣做律动,满头大汗时听到外头有人报,说是大太太娇棠低烧不止,要叫舒清江过去瞧看。

  舒清江忍着一腔火龙般的气,生生泄不出来,骂道:“有病去请大夫!唤我何用!”

  那下人不敢走,因得了娇棠的话,说是请不来大老爷,他就得被赶到庄子上去,因此只在外头扭捏。

  舒清江就这么憋着,赶不走外头的人,又失了兴致,只好憋着下了床,一脚踢开那下人,骂道:“她是快死了还是死了?大半夜的!”

  那下人见舒清江下了床,便知这事儿有戏,忙跪着爬过去,抱住舒清江大腿说:“大老爷还是去瞧瞧吧,据说大太太身上热了一下午了,到晚上也不见好。”

  舒清江见那人神色紧张,寻思着真出了人命,自己不在旁边瞧着,万安追究下来也是难办,便披了衣裳一路往舒大太太娇棠院子去了。

  已经许久没到娇棠的院子,舒清江一进来便觉得恶心晦气,脑海中又想起那日花园里,她在二弟舒清河身下咬着手指头哼哼唧唧的模样,便是气得肝火骤升。

  若是被强迫的倒也罢了,舒清江又不是瞎子,那日他看到的明明是娇棠极尽享受的模样,还跟着舒清河的律动而动,简直是恬不知耻。

  若不是因为万安,舒清江定将娇棠撕碎了丢进庄子里!

  舒清江一脚踢开房门,气鼓鼓进了屋子,之前被娇棠气得发疯又不能尽情发作,此时有了汪直这个靠山,虽说还是不敢将娇棠如何,但起码不必生受着。“怎么着?你是死了还是快死了,大半夜的叫人过来!你还有没有点廉耻?”

  娇棠身上重重的,几日来都是恹恹的没食欲,今日下午开始浑身发热,用巾子敷额头也不管用。寻思着就算请大夫,也不见舒清江在别人屋里快活,就命人将他叫来。“怎么着?盼我死?你莫以为有了靠山,就不将我爹放在眼里,说到底,你那个靠山也不一定会为了你而得罪我爹吧?姓舒的,你若是不过分,我也不过分,你若是将事做绝,我也不怕。”

  看着娇棠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舒清江也有些发憷,骂骂咧咧道:“病了就请大夫,你们一个个的死人吗?还不快去请!”

  屋里的下人们不敢作声,娇棠道:“老爷莫急,大夫来了,我身子难受睡不着,你也别想好睡!”

  舒清江气得又要与娇棠对骂,便听外头说大夫请来了。舒清江忍住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打发了下人在外头等着,便领着大夫进来。

  那大夫大半夜被请来,神色有些疲倦,将手搭在娇棠腕子上,闭眼号脉。

  在外人面前,要做得到位,舒清江上前问道:“大夫,敢问内子这是何病症?大夫不需考虑其他,只管列了单子,府上自会去采买了好药材来。”

  舒清江是很会在外人面前做样子的,里头的娇棠听了这话轻哼一声,不待说话便听大夫说:“是喜脉,我开副安胎药便是,是得采买好些的药材,夫人这胎不稳。怀胎初期是会发热的,只消仔细了,也不是大事,只不过不要劳累了,这胎有些单薄。”

  大夫说完这话,本以为两人会高兴,没想到抬头却见舒清江一脸的尴尬。

  这大夫走动在大户人家,什么事没见过,此时便知不能多话,便出去给下人开了药方后,拿了诊金离开了。

  舒清江拿过单子,看到那几剂安胎药,气得一把撕烂后摔在娇棠脸上,骂道:“你还有脸吃舒家的药!”

  说完摔了屋子里一个花瓶,气鼓鼓走了。

  娇棠自知理亏,自是不敢再说话,躺在床上放声大哭到天亮。一夜未睡,加之这胎不稳,娇棠□□落红了。舒家又慌作一团,请了大夫调养后,才算稳住。

  第三日,汪直应邀到了舒家,按着舒清江的打算,也不必做些繁琐的仪式,只叫茜碧挺着肚子给汪直磕个头,就算是认下这义父了。

  在舒家磕头,就比去汪直府上磕头好些,舒清江也是存了这个心思,占着汪直的便宜,又尽量少尽些义务。

  到底是舒家的子嗣,万一是舒家独子,那是万万不能给人家做了儿子的。舒清江打了这个主意,又听燕绣的撺掇,便亲自登门请了汪直。

  汪直一副刚忆起的模样,当下便也同意了,这日就携了一好友应邀登门。

  舒清江在前头招待汪直,后院的解语得知这消息,心里琢磨着如何离间两人。此时众人都在舒老太太屋里候着,只待时候到了,有人来叫茜碧过去给汪直磕头。

  一众人都很高兴,唯有解语心里不喜。娇棠已经称病几日不出屋,她有身子的事儿,舒老太太也是知晓了的。

  此时的舒老太太可是犯难了,一是觉得娇棠这胎是孽胎,是舒家的丑事,但那到底是舒老二的孩子,对于一直无子的舒老二来说,对于子嗣一直单薄的舒家来说,这胎也是极为珍贵的。

  舒老太太心里犯着恶心,却也没想好如何处置,母子俩思来想去,念着万安的面子,觉得还是暂且留着。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与汪直搭好这条线,因此,舒老太太便将茜碧、燕绣及素荷叫到自己屋子里,暂且嘱咐茜碧几句,准备着一会儿再命其过去给汪直磕头。

  解语自然也在,舒老太太对于这个向来与娇棠不亲近的亲孙女,还是没什么不喜的。

  舒老太太一脸喜色,瞅着茜碧的肚子说:“待会儿机灵点儿,给汪大人磕了头,再说几句吉祥话。”

  茜碧喜形于色,抿着嘴抚着肚子说道:“奴婢晓得,老太太放心吧。”说完便微微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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