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川,你是变态吗?”

  包浅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站起身来愤怒的指控他:“无缘无故的你凭什么伤害别人?而且还是脸!你知道脸对于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来说多重要吗?你毁了她的容,你要她以后怎么嫁人?你能娶了她吗?”

  愤怒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

  有阴森森的寒意一点点的弥漫在空气中。

  所有人都用一种‘你活腻了吗’的眼神看着她,包括白素素,就连风轻寒都用一种极度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跟她做最后的诀别一般。

  包浅浅双手撑在桌子上,胸脯因为愤怒而剧烈的起伏着,一想到这些日子来担惊受怕,忍辱偷生的日子,愤怒值瞬间飙升好几倍。

  索性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的一抬手,将桌子上的红酒、酒杯、盘子、花瓶还有烛台统统扫了下去。

  一室的乒乒乓乓声中,夹杂着她怒急了的嘶吼声:“陆念川,我受够你的窝囊气了!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一个痛快!大不了眼一闭腿一蹬,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下一辈子我一定躲着你,别说是失恋了,就是失明了、失心疯了,我也不会再跟你姓陆的扯上半点关系!”

  她真的失心疯了。

  不然怎么会公然挑衅他陆先生呢?不止挑衅,还咒骂了……

  包浅浅蜷缩在卧室里的床上,怂包的开始后悔,她还不想死啊,她才21岁,她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她还有大把大把的青春想要挥霍啊……

  她发泄完就甩手冲上来了,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闯进来宰了她,可等了三个小时了,外面却静悄悄的一片,没有人来收拾她,也没有人来骂她。

  他们是不是在商量着怎么把她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她咬咬牙,狠狠心,试探着走到门口,拧开门把手,悄悄露出去了一个脑袋。

  门外没人。

  她吞吞口水,猫着腰闪出去,悄悄靠近旁边的卧室,小心翼翼的转动门把手,慢慢打开了一条缝,努力睁大眼睛往里面瞧。

  灯开着,但是没瞧见人。

  她疑惑的‘嘶’了一声,再努力往里面塞了塞脑袋。

  “找我有事?”

  身后忽然有人抬脚踢了踢她的屁股,包浅浅惊吓之下险些跳起来,一转身,却没料到他会离自己这么近,下意识的一个后仰,背靠在没有关好的门上就往后倒了下去。

  “啊……”短促的一声尖叫。

  陆念川及时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

  包浅浅鼻梁狠狠的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气息。

  “对不起,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她盯着他的胸膛,没出息的求饶。

  陆念川眯眼打量着怀中惊魂未定的小女人,神色冰冷,不说话。

  他不说话,包浅浅也不敢再多说,低着头盯着他的手看,生怕下一秒那手就会挥到自己脸上或者是掐到自己脖子上……

  头顶上方像是盘旋了一朵乌云一样,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阴森森的寒气源源不断的对着她吹过来。

  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渐渐变得冰凉。

  良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周身寒气活活冻死的时候,男人才幽幽开口:“你是真的想跟轻寒住一间卧室?”

  包浅浅没料到他会先提这件事情,微微愣怔,抬头不解的看他。

  陆念川却只是嘲弄的扫了她一眼,不再多说,走进卧室顺手将门关了上来。

  包浅浅眨眨眼,努力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他刚刚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纳闷转身,却险些被身后站着的女人吓的心脏都跳出嗓子眼儿。

  从她第一天来陆宅开始,印象中的白素素便一直是骄纵的、美艳的、盛气凌人的,在这俨然皇宫一般的陆宅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什么时候见她红了眼眶的样子?

  没错。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

  红着眼睛,脸上也有尚未干涸的泪痕,就那么睁着一双美目恨恨的瞪着她,像是恨不得要将她扒皮抽筋一般。

  难道是跟陆念川吵架了?

  包浅浅被她怨念十足的眼神盯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背抵着墙壁螃蟹一样的横着往自己的卧室边蹭。

  一身黑色休闲套装的风轻寒轻飘飘的走过来,顺手将刚要进卧室的她带进了自己卧室。

  包浅浅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已经在自己身后关上了。

  风轻寒是真的很喜欢黑色,整个房间的布局也是灰黑色调的,显得格外压抑而肃穆。

  鼻息间是陌生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带着冷冷的刚硬,与陆念川身上那股容易让人放松意志的柔和香味截然相反。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吞吞口水,看着从容坐进沙发里的男人。

  “今天开始,你住在我这里,床给你,我睡沙发。”

  风轻寒兀自拆开了一瓶啤酒,简明扼要的向她解释着:“这么做,对你,对念川都是好的。”

  包浅浅敏感的感觉到他心情不是很好,于是不敢多问,乖乖点了点头。

  药物持续的在体内制造着疼痛,她在风轻寒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折腾了一阵子,又觉得饿了。

  下楼找点东西吃吧。

  她赤着脚下床,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自觉没发出一点声音来,却诡异的,还是吵醒了沙发上的人。

  “先不要出去。”他忽然出声。

  包浅浅懊恼:“吵醒你了?对不起啊,我有点饿了,想……”

  “等会儿再出去。”

  “为什么?”

  风轻寒却没有再回答她。

  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她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自然听不到走廊中的争吵声。

  “这才不过一个月,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以后的四个月里你不会真的爱上她?”

  白素素红着眼睛尖叫:“你别忘了,四个月后,孩子一出生她就得死!”

  她已经声嘶力竭的吼了半个多小时了,陆念川的耐心已经耗光,烦躁的叼着一根烟靠在窗前吞云吐雾。

  没错,他们是不同的。

  陆念川不姓陆,白素素也不姓白,风轻寒同样的也不姓风,他们源自同一血脉……夏竹姓氏。

  源自公元qiuyelou 平板电子书多年前的西夏王朝。

  不论是才智还是外貌,夏竹家族都生来便比常人要出众一些,因此更注重保护优良基因的遗传,极少与外族通婚,更不屑到那繁华的都城去争名夺利,一直隐秘的生活了很久很久。

  后来,一场瘟疫席卷了那个遗世独立的小城镇,近一万的人口,在短短一个月里锐减至2000人。

  侥幸活下来的人却还是病毒携带者,一旦发作,传染速度是极其恐怖的,因此在发作初期就要选择自杀,否则便会被捕杀。

  大部分男人与全部的女人都失去了生育能力,另一个知晓秘密的家族为了其他人的安全,千百年来一直对他们进行彻底的捕杀,夏竹家族的人隐姓埋名,打破了不与外族联姻的传统,可即便是这样,许多胎儿还是回胎死腹中,出生的,也有许多早早夭折。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医学技术渐渐发达,却始终没有研制出有效的解药。

  唯一一个有效的办法,便是在孕妇怀孕的时候,利用母体作为培养皿,培养抗体,待婴儿出生后,要立刻抽取全部的母体血液,从中提取抗体,再一次性注入婴儿体内,这样至少能保证孩子在三十岁之前不会发病。

  本该是个不错的办法,却接二连三的出现差错。

  有人坠入了爱河,不惜为爱人割舍掉孩子,夏竹家族一度陷于绝迹的危险中,因此先辈们便立下了一条规矩……夏竹家族的人都不可碰触爱情,若有人为了女人伤害家族的血脉,其他人便有责任将他们一并除掉!

  当初陆念川的父亲就是爱上了他的母亲,不愿她被活活抽干血液,因此在陆念川还不到七个月的时候就让人强行为她堕胎,没料到陆念川居然还是活了下来。

  规定不可破,陆念川的父亲被捕杀,而母亲也被捉住抽干了血液,提取出了抗体,注入了陆念川体内。

  夏竹家族每一代都会选出两名能力卓越的统治者,维持秩序,保护家族,清理败类,延续命脉。

  而这一代的统治者,便是陆念川跟十哥。

  他的身份,更加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包浅浅还站在房间里犹豫要不要出去,房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白素素穿着吊带睡裙,披头散发,女鬼一样瞪着铜陵大小的眼睛直奔她而来。

  一想到她当着那么多女佣的面对念川咆哮咒骂,念川却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她就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她的嘴!

  高高扬起的纤细手腕,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截在半空中。

  包浅浅被白素素扭曲变形的脸吓到,连连后退几步,躲到了风轻寒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来。

  “风轻寒,你想干什么?”

  白素素尖叫,用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控制:“你居然为了这个外人跟我动手?你就不怕我去告诉十哥?”

  风轻寒面色无波的甩开她的手,神色冷淡:“别忘了,她还怀着念川的孩子,是已经20多岁了的你重要,还是新生儿重要,你应该也清楚吧?”

  夏竹家族的后代已经所剩无多,每一个胎儿对他们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更何况包浅浅怀的是个男婴。

  白素素被他反击的哑口无言。

  陆念川很快也走了进来,面色冷峻,声音沉怒:“白素素,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白素素猛然转身冲他尖叫,声嘶力竭:“陆念川,你敢当着轻寒的面说你真的是因为孩子才不动她的?你什么时候好脾气到被人那样侮辱都能忍下去的地步了?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没爱上她,就把她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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