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市长家开舞会, 包下了隆城最为豪华的万盛大酒店。

  因着去的贵宾太多,军政府派了整整一个营,负责万盛大酒店外围的保卫工作。

  而这个营,刚好是李二虎麾下。

  当兵的扛着长|枪,有些令人恐怖, 韩家又另派了警察局的便衣, 负责酒店内的安保工作, 足见重视了。

  涂千汇开车带着少帅和夫人,一路畅通无阻, 很快就到了万盛大酒店。

  司铖牵着苏雪桐下车的时间,她还一脸闷闷不快的表情。

  今日的风有些狂躁, 吹的落叶满街。

  李二虎遥遥和司铖打了个招呼,司铖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便转过了头, 双手按紧苏雪桐的大衣。

  来参加舞会的人有很多, 男士多半穿着西装,女士则穿各种长裙,露肩或露颈。

  唯韩市长的千金穿着最惹眼睛, 露出了整整半边美人背。

  她一瞧见司铖带着苏雪桐缓缓走了进来, 眼中的不自在一闪而过,展开的笑颜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哟,少帅和夫人终于来了!”

  司铖微微颔首, “韩市长呢?”

  “家父正在贵宾室里同督军聊天呢!”韩薇笑着应答, 转眼就瞥见了苏雪桐黑色羊毛大衣下的一抹红, 冲着她说:“夫人,宴客厅里烧的有暖气,脱了大衣也不会冷。”

  不等苏雪桐回话,司铖的手揽在了她的腰迹,轻轻地往怀里一带,“哦,我夫人这几日偶感风寒。”

  韩薇的眼睛像是被火烫着了,笑容也差点凝固,她赶紧道:“那夫人要多注意身体……少帅和夫人还请自便,有什么吩咐,只管找服务生,恕韩薇照顾不周了。”

  她点了点头,保持了最后的礼仪,转身却像逃似的离开了那对儿看起来很是情投意合的男女。

  等韩薇一走,苏雪桐扭了下腰,上前一步的同时,摆脱了司铖的手。

  她就是在闹脾气,变态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那她就得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个有脾气的。

  司铖也不气恼,一转身唤来了服务生,给苏雪桐取了杯香槟,给自己取了杯红酒。

  苏雪桐一看他端起了红酒,脑门炸出冷汗。

  逃离他的第一步才迈了出去,她又乖乖地回来,挽住了他的手臂,声儿很小地提醒:“你不能喝酒,你就别喝。”

  司铖偏了偏头,也小声地道:“做做样子而已。”

  来找少帅寒暄的人自然有很多,谈天气的有,谈时政的也有。

  司铖来者不拒,总是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握紧了苏雪桐的小肉爪。

  苏雪桐再也没有第二次的逃开机会,她谁也不认识,只脸上保持着官方微笑。

  一番热聊结束,水晶的高脚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苏雪桐不知他咽下去的有多少,只原本就很红润的嘴唇,被红色的酒液浸染的更显鲜艳。

  她唯恐这样下去不成,恰好一个端着橙汁的服务生从她面前过去,她二话不说拿走了他手里的红酒杯,伸手取了托盘上的最后两杯橙汁,一杯给他,另一杯留给了自己。

  不远处瞧着的二姨太总算松了口气,背转过身来时,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苦酒。

  表舅说什么都安排好了,今日韩市长家的舞会就是最佳时机,她只管大着胆子去做,其余的事情早有内应。

  二姨太按照事先说好的,上了二楼。

  二楼一共有八个贵宾厅,韩市长和督军就呆在楼梯口右转的第一间屋子里。

  她打房间门口路过的时候,似乎还听见了督军哈哈大笑的声音,心惊胆战地走了过去,一闪身进了最里头的那个贵宾间里。

  其余的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

  她的内心焦虑,心里头七上八下。

  她见过少帅喝醉的模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摆平喝醉的他。

  韩市长家的公子韩风源请司铖上二楼打牌。

  司铖正要婉拒。

  那韩风源说:“少帅,楼上聚了好些个公子哥儿,只等着少帅大驾光临。”

  周遭的人都向他们看了过来,今日是韩家的舞会,若是韩家的公子都请不动他的话,韩家的里子面子可就都没有了。

  司铖就是再不喜韩家人,也顾全着隆城的大局。

  他打着上去片刻就下来的主意,瞥了眼后头跟着的涂千汇,后者会意。

  涂千汇说:“夫人,那儿有沙发,夫人可以去那儿歇息片刻。”

  苏雪桐也懂了,这是不方便带她的意思。

  心里想着,谁还稀罕跟着他不成!

  眼瞅着司铖上了二楼,苏雪桐对着眼前的小点心发起了呆。

  那厢的司铖上了二楼,屋子里果然如韩风源所说已经排起了两张桌子,一边在打桥牌,另一边在打麻将。

  有人站了起来,想要让出位置给他。

  司铖摆了摆手谈谈道:“你们玩儿,我呆不了多久。”

  韩风源一听这个,赶紧端了香槟过来。

  司铖指了指杂物桌上摆着的橙汁,“给我那个。”

  韩风源哈哈笑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递了橙汁过去,而后举杯,“少帅,旧事不提,愿咱们友谊长存,干杯。”

  司铖也举了杯,橙汁入口,喉结滚动。

  韩风源来不及掩饰眼底的狂喜,只低了些头。

  门响五声,三长两短。

  二姨太躲在门后,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

  门口的人也无声无息,只把穿着军装的司铖推了进去,便离开了。

  歪倒在地上的男人长相很是英俊,有着好看的眉眼,冷峻的嘴角,还有着比他父亲年轻了许多的身体。

  二姨太抬手解开了旗袍的第一颗扭扣,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这时,男人微微地张开了眼睛,醉眼朦胧地说:“你是……”

  二姨太想了片刻,心里头虽不愿冒充别人,却还是羞答答地说:“少帅,我是桐桐。”

  既已是夫妻,夫妻间的称呼自然与旁的人不同。

  二姨太满心以为自己说的没错,甚至还为自己的聪慧感到庆幸。

  可她到死都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司铖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指因为太过用力,骨节森白。

  二姨太连惊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彻底没了声息。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知道,司铖虽不善饮酒,醉的快……但他醒的也快。

  更何况他一闻那个橙汁就有问题。

  韩家的人越是卑微伏低,就越是不符合常理。

  司铖盘腿在地上坐了片刻,他走到了窗户旁,神不知鬼不觉,徒手翻下了楼。

  苏雪桐没有想到千杯不醉的自己,居然被要求喝杯橙汁就醉。

  人活一世,无比艰辛,这演技要是不过关的话,只怕更加艰辛。

  她坐在沙发上面,缓缓地向下滑去,身旁的人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个劲地摇晃着她:“少帅夫人,夫人……”

  “少帅人呢?”

  “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雪桐被送出了酒店,刚放上汽车,她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那个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少帅,正安坐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地吩咐:“回府。”

  苏雪桐不满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你竟然让我配合你表演,那你也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司铖闷哼一声,不快地道:“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

  苏雪桐可不敢说自己不小了,她万一要说自己不小的话,司铖那个变态想起来圆房的事情可怎么办好?

  掰掰手指头算一下,她今儿一天可不止吃了这一个闷亏。

  唉,就只当吃亏是福吧!

  哪曾想,福报并没有来到。

  今日的司铖有些奇怪。

  不知神色奇怪,连举止都奇怪的要命。

  两个人一道回了府,这时天还没有黑透。

  可司铖叫了热水。

  热水很快就来,缓缓注入浴桶,门吱呀一声关上。

  苏雪桐转身去了屏风的后面脱衣裳。

  她也是心够大的,穿了只裹着胸的小衣裳出来的时间,发现司铖正泡在浴桶的里面。

  四目相对,苏雪桐别扭地扭过了脸,气愤地说:“是你自己要洗澡,你也说清楚呀!”

  真是的,让她会错了意!

  司铖的声音,穿过水雾飘了过来,“一块儿洗。”

  “我不。”

  苏雪桐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只听那个变态又说:“你信不信,你跑到天边儿,我也能抓你回来,丢进浴桶里!”

  抓她回来就为了一块泡个汤吗?

  变态的爱好可真特别!

  苏雪桐在要不要拿自己的胳膊和他的大腿拼斗之间,犹豫了片刻,向着浴桶勇敢的进发。

  其实她现在的这一身打扮,顶多像上一辈子穿过的比基尼,还是短裤版的。

  重点部位全部都在衣裳的包裹之下,苏雪桐并没有觉得多害臊,只是提防……提防那只变态会突然暴起变成色|狼。

  苏雪桐抬腿迈进了浴桶。

  热水微烫,是泡汤最舒适的温度。

  她坐在了他的对面。

  往常她一个人洗澡的时候便想过,这浴桶那么大,泡她和司铖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就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还真会验证她的想法。

  苏雪桐整个人都埋进了水里,只露了颗脑袋出来。

  她心想着,司铖要敢真的扑上来,她就敢拿热水泼他。

  这么想的时间,司铖还真的动了。

  他扯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将她拉到怀里。

  苏雪桐疯了似的,在水里扑腾开来,水花四溅。

  “你干吗?”司铖抹干了脸上的水,意外地说。

  苏雪桐咬牙切齿,还牙尖嘴利:“叫你知道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谁敢欺负她呀!

  司铖阴郁了许久的心情,忽然间转好。

  到底是捉住了她的手腕,管她是扑腾水还是干嘛,使劲儿拉到了面前,对着樱红的小嘴使劲儿亲了下去。

  她的团子可不知道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好像他的遭遇,只能从她的身上来找补。

  只有她才能让自己的血液沸腾。

  亲亲打打。

  打打亲亲。

  一浴桶的水没了一半,湿漉漉的两个人打到了床上去。

  这回是苏雪桐占了先机,居高临下,跨坐在他的身上。

  司铖湿漉漉的短裤全都贴在了大腿上,苏雪桐实在是没眼往下看,索性只盯着他的脸瞧,外加气喘不止地说:“我跟你说,司铖,咱不拿刀子也不拿枪,我不一定就打不过你。”

  瞧瞧这底气,也够怂的了。

  毕竟肉|搏这件事儿,是极具技巧性的。

  苏雪桐的性子野,只想着横的也怕不要命的,哪怕司铖比她高比她壮比她大腿粗呢!

  司铖扬起了脖子,想要翻坐起来。

  苏雪桐龇牙咧嘴,再一次将他推倒在床上。

  晶莹的水珠顺着她洁白的皮肤,一个劲的往下滑。

  司铖的眼睛都给迷住了,捏了她腰上的痒痒肉,猛地一个翻身,扑倒。

  苏雪桐都来不及反应,更别提防守了。

  她被司铖占尽了便宜,气的想叫。

  可叫都没叫出来,嘴巴又被堵上了。

  苏雪桐最怕的就是这个,一被他亲,她浑身都没力气。

  司铖该摸的摸了,该亲的地儿也亲了个遍。

  苏雪桐有些羞耻地想…可能、八成就是今天了吧!

  衣衫除尽,苏雪桐抱紧了被子遮挡自己。

  司铖拽住了被子的一角。

  可就是这个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了李二虎的嚎叫声音:“少帅,督军有请。”

  司铖的眼睛一眯,他知道一定是二姨太的尸首被人发现了。

  司铖翻下了床,手脚麻利地披上了衬衣,嘱咐她:“叫人换上干的被褥,你就早点儿睡吧,今晚不用等我。”

  苏雪桐捂着被子探出了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铖回头看她嫩红的团子脸,只觉意犹未尽,两步走了过去,捧了她的脸又是一阵猛亲,这才离了她的唇瓣,却又不答,只调侃道:“今晚……你等也等不着我。”

  “谁要等你!”苏雪桐的脸微微泛红。

  司铖快速穿戴完毕,一脸的春风得意,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司铖的眉头一皱。

  李二虎上前汇报。

  原来就是他和团子打闹嬉戏的时间,万盛大酒店那儿炸了锅。

  督军的二姨太死在了万盛酒店,还是韩家举办的舞会上。

  韩家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家不背锅,而不是他们原先的计划到底成了没有。

  于是乎,各种证人跳了出来,说有人看见少帅进了那间贵宾室,还有人证明少帅自从上了二楼就再也没有下来过。

  督军已经回府了,怒气冲冲。

  司铖抿着嘴不发一语,直接进了督军的书房里。

  屋子里烟雾缭绕,他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站定。

  司凯复一直到把手里的雪茄抽完,才沉声道:“你知道他们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局吗?”

  “不知。”司铖冷静回应。

  司凯复气结:“你不知你为何还要下那么狠的手?打晕不行吗?”

  “不行!”司铖抬了下眼皮。

  司凯复气的挠头,叹了口气说:“那二姨太的肚子里已经暗怀珠胎。”

  暗怀珠胎这四个字,似乎是说明了司凯复被戴了绿帽子!

  司铖的嘴顿时咧开了。

  司凯复有理由怀疑,要是哪一天司铖看见他的尸体,恐怕也会是这个表情。

  他咬了咬牙道:“你带着你的人,连夜退到成县去……雪桐留下。”

  “不行。”司铖道:“是我的人,我全部带走。”

  “你还怕我护不住她吗?”

  “对。”

  司铖与他说话一向言简意赅,可决定好的事情,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司凯复思索了片刻道:“那你走的时候在城门边放几枪。”

  “嗯。”司铖转身要走。

  司凯复又叫住了他:“司铖,你七日后回来。若我不在,诛杀韩功德,收紧兵力,死守隆城这一处。”

  “知道。”司铖抬脚出门,立在门边淡淡地说:“你没听过吗?祸害活万年!”

  司凯复诧异了片刻,盯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暗夜里。

  心想王八才活万年呢!

  苏雪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裹在被子里带上了汽车。

  耳边有号角的声音,还有砰砰的枪|声,喧闹了半夜。

  司铖才带着从山上下来的土匪正规军,闯出了城门,一路向西,走了两个时辰,在成县扎营。

  苏雪桐再见到司铖的时候,有李二虎那个多嘴精,她已经知道在酒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终于明白现在唱的是一出父子反目成仇的大戏。

  谭秀珠还在洋房里。

  苏雪桐害怕她受到牵连。

  要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她倒宁愿让谭秀珠呆在白木镇。

  司铖将她看得太过明白仔细,只见她坐在圆桌前,满面愁云,宽慰道:“你放心!咱们七日后就回。”

  苏雪桐张了张嘴,没出声音,问的多了,他也不一定会回答。

  直觉告诉她这出父子反目的大戏,说不定真的如戏台上一般是在做戏。

  可这戏做的半真半假,司铖不止带走了她,还枪杀了督军府的管家。

  苏雪桐想了一会儿,幽幽叹息。

  果真是七日之后,司铖收到了隆城发来的电报。

  电报上说既往不纠。

  司铖没有片刻犹豫,又带着她往回走。

  隆城的大门并没有像走时那样紧闭,城门边安静的犹如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几天前的枪|战那般。

  苏雪桐坐在汽车里面,拉了拉司铖的衣袖,警惕地说:“你爹是不是在诓你回来?”

  就好比上辈子她听过的育儿经,若是孩子离家出走,大人都是用计先哄孩子回家,再关上门教训。

  只不过司铖是个熊孩子,司凯复也是个熊家长,一言不合,不是皮|鞭棍棒,而是钢|刀|枪|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杀伤力。

  司铖捏了捏她的小脸,回给她一记让她安心的笑。

  车过城门,他便下了汽车。

  只因前头的路上,停着司凯复的汽车。

  司铖一出现街头,就被重兵包围了。与此同时,城门落下。

  苏雪桐紧张的一颗心怦怦乱跳。

  车外,司凯复一手端着枪,恶狠狠地问:“司铖,你可知你错在了哪儿?”

  “不知。”司铖的眼皮都没有眨过一下。

  司凯复依旧愤慨地说:“你,残害手足,心狠手辣。是不是还想杀了我做这隆城的督军呀?别以为我只你这一个儿子,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今日若不杀了你,迟早有一天我也得死在你的手上。来世,咱们就别做父子了。”

  司铖闷哼了一声:“你说的和我想的刚好一样。”

  苏雪桐快急死了,车外的戏词太多,演员的演技也太过逼真,她越来越不坚定了。

  这到底是在演戏吗?

  紧跟着枪就响了。

  苏雪桐的脸色顿时僵硬,心说司铖这个熊孩子,为什么不跪下求饶叫爸爸!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既不是演戏,那就先过了眼前的危险期呀!

  司铖猫着腰已经不知躲到了哪里。

  苏雪桐拎着手|枪,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似乎有子弹从她的耳边飞了过去。

  这时的她早就忘记了什么胖娇花残死街头,心里头只想着,赶快找到司铖,劝一劝他。

  她贴着车壁一点一点移动,冷不丁就被一只手拉进了怀里,一抬头,正好对上司铖那双幽暗的眼睛。

  苏雪桐想说,我就告诉你了,你爹肯定是在诓你!

  可现在不是埋怨他的时候,她出谋划策道:“你先求个饶,他就你一个儿子,舍不得真的杀你。”

  不知为何,司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亲她。

  她拿枪托子砸了砸他的肩膀,他才念念不舍地离了她的舌尖道:“团子,你想什么时候生孩子?”

  生孩子这个话题和眼前的场景搭配吗?

  苏雪桐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司铖这个变态狂,越是带血的刺激,才越是能让他高|潮迭起。

  苏雪桐的眼睛里满是嫌弃,催促道:“生孩子,生孩子,你也得有生孩子的命!”

  “有命,那你给我生吗?”司铖的眼神灼热,紧紧将她望定。

  苏雪桐有一种她若是说生,现在他就会压过来的错觉。

  她顿时红了脸。

  都说了,不能跟变态呆的时间太久,这样的话,她也会跟着变态的。

  不远处有一座钟楼。

  韩薇一早就受了父亲的吩咐,埋伏在那里。

  她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衣,手里头捏着的是美国最先进的阻击|枪。

  父亲说了,那司凯复虽然恨司铖恨到了顶,可虎毒不食子!万一他到紧要关头又变了卦呢!

  于是乎,韩薇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补枪。

  司铖杀了她的弟弟,如此的血海深仇,不可能不报。

  韩薇准确地找到了司铖所在的位置,只见那对狗男女,竟然忘我的亲了又亲。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于心头。

  韩薇咬了咬牙,瞄准了目标,准备一枪下去,赶快回去告诉父亲。

  可她的手才将触碰到扳机,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穿过了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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