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揭老底
有点意思？
李建成心中骇然，对于请仙上身什么的，李建成没法肯定，毕竟李建成只看到了对方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地说了些话。演技好的人，也可以做到这些。
如果，一切真是演的，那甄氏兄弟对自己这里的情况，了解得不少！
可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被人探查……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说常仙真的存在。
好吧，这个世界观里的确有鬼存在，那常仙这样的存在也是可能的。
那请来和常仙，急急地就扔下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这意味着什么？
虽说李建成心里千头万绪，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甄氏兄弟主动上门，必然有所求。自己表现得太急切，并非上策。
李建成面上无波地看着甄权扶起甄立言，对方手脚麻利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已经年逾古稀。
当甄权把甄立言扶到边上坐下的时候，李建成开口道：
“身染虏疮，不便上手帮忙。”
甄权沖李建成颔首，表示明白李建成的心意：
“王爷，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本王对此并不了解，所以真不知道从何问起，你就说你想告诉我的便可！”李建成目光闪了下，刚才已经说了让对方直言无妨，显然，对方戒备心很重不说，依然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甄权心里安稳了很多：
“刚才愚弟请来的是常仙。只是老夫也不明白，常仙前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迟疑地看向李建成，带着探究，似在问王爷可知道些什么：
“不过，王爷可以放心，常仙既然说了无妨，那但真的无妨。
本来我们兄弟是想看看能不能缓解王爷的病痛，如今看来，王爷身边有高人。”讪讪然地笑了笑，夹杂着几分自视甚高后被人打脸的尴尬。
李建成关切地看向甄立言问道：
“感觉如何？可需要休息……”
“不必了。”甄立言说话的声音虚弱：
“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让王爷见笑了。”
李建成摇了摇头：
“甄二大夫说得哪里话，虽说不是外行，但也看得出宛若惊鸿的气势。”
甄立言心情愉悦：
“那是当然，不知道王爷看到的那残卷上有没有写，一般神调门请神都是男巫、女巫搭配，我和大哥可是创造了先河。”
李建成看到自己的夸张，果然让甄立言就神嗯调门的事开启了话匣子，便继续道：
“那倒没有，但其他的杂文广记里有读到过。做为一个外行，对此知道的不多，但就本王所知，大巫请拜的好像是各族的图腾。”
甄权接过了话头：
“是神调门的先祖，让各种图腾归于一统，拜火拜山，拜日月星辰，拜风雨雷电，拜通灵仙家，拜圣人先贤……
但就向天下大势一般，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神调门现在又分出不少分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先祖那般天赋惊绝，可以沟通世间万千能量。
一般的神调门弟子，绝其一生只能沟通某一种。之所以这一代的神调门门主，传到我与弟弟手中，也是我们幸运的可以沟通三位仙家的。”
李建成听着这神调门感觉和他后来所知的萨满教好像差不多。就甄权刚才所说，他们兄弟可以沟通黄、胡、常仙，归结都是通灵仙家。
李建成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明白，便不再开口，等着甄权继续往下说。
“这次我们冒昧上门，其实是有不情之请，请王爷出手，帮帮那些染上虏疮的人！”
“只是这样？”李建成见甄权点头，便轻声道：
“我已经求得国舅同意，并且派出兵马，沿路排查隔离，医治费用所生的一切费用，不必感染的百姓来负担。”
甄权愣了下，没想到李建成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激动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草民有罪……”
李建成侧了下（身）：
“甄老大夫快快请起，我知道你妙手仁心，就算有过也是无心的。”
可甄权不但没起来，甄立言看着也要跪下去，李建成扬声道：
“来人，速速把两位大夫扶起来！”
要不是身上带着天花，李建成倒想亲自上手。
虽说他已经猜到，萧锐所感染的天花病毒，很可能是从甄氏兄弟手中流出的。
不然，谁会没事收藏着天花的结痂。
甄权与甄立言收集天花病菌并没有错，毕竟他们没有害人之心，现在又找上门来认错，必然下了大决心的。
应该原本计划给自己医病，结下善缘；这样一来，正常情况下，就算知道病菌出自他们之手，想来就算会迁怒，也不会涉及性命。
甄氏兄弟之前知道就知道李建成十分聪慧，但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漏了一点口风，对方看样子都猜了出来。
更没有想到，李建成的态度，竟是连迁怒都没有，甄立言此时已经被进来下人扶了起来，他没等下人出去，就急着看向甄权道：
“大哥，我看王爷真是好人，我们……”
咳！
甄权打断了甄立言的话，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进来的王府下人。
甄立言皱起了眉头，眼睛跟着王府小厮打转。
看得小厮心里这个委屈：“……”也不是我非要进来的！还不是你们那么大年纪，跪王爷，王爷不得不叫我们进来扶人！
李建成差出没失笑出声，好在众人都穿着防护服，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眼睛：
“俩位老大夫，你们要是不再跪来跪去的，我就让下人退出去！”
甄权诧异地看向李建成，刚才他就发现，李建成改口了，从本王变成了我，现在这语气如此随和，这善意的橄榄枝自己得接着，忙道：
“一切凭听王爷吩咐。”说话的时候，拱手抬眼看着李建成。
这就不只是表面的意思了！
李建成秒懂，挥手让下人退出去后，直接道：
“如果有人用刀伤人了，卖刀打刀的那个人无罪，拿着刀行兇的那个人才是罪大恶极。”
这话已经够明了，甄立言感激地连声说李建成心胸宽厚，转而道：
“看来王爷都已经猜出来了。又这么说话，想来是给老夫留情面，那老夫不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拿走虏疮病菌的是阎罗门的人。”
李建成眼里闪过精光，但并没有打断甄权的话，甄权也好像怕李建成误会一般：
“因为我们神调门与阎罗门有些渊源，也是惹不起，别看我们能请仙，但真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阎罗遇上的话，根本就没有请仙上身的时间，所以……”苦笑两声，甄权见李建成没有什么异样，目光依旧温和便继续道：
“其实虏疮也是可以预防的，那就是在孩子身体好的情况下，人为的让他们接触保留下来的结痂。
而阎罗门里的孩子，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老夫便让自己家的弟子，去给他们施治。
但就在前不久，突然阎罗门的一殿主亲自上门，向我讨要虏疮结痂，老夫当下并没有给，毕竟而是婉言装糊涂，随后就让弟子出发。
没想到转天一殿主就不告而别，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少了一包人痘结痂。
当下把这个消息传给了阎罗门门主，之后我便吩咐门下的子弟四下行医，主要的目的就是怕一殿主拿着结痂去害人……
后来我和弟弟请仙指教，说是危机在大兴，可是我们去了大兴城，并没有发现问题。
但却收到消息，说是一殿主在找人，之后我们就暗中跟着一殿主的脚步，可是没走出多远，就发现有人感染了虏疮。
于是，便暗中留了下来帮着医治，只让儿子先行偷偷地跟上一殿主，后来发现他来了东都，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都已经开始排队入城，最终他却转身而去。
后来的事情，便是我们急急来了东都，毕竟能让一殿主不进城的原因，除了虏疮之外，老夫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
入城之后，我们就开始打听城中哪里出了事，便听到关于王爷府上的传闻，说是连连遇刺不说，还莫名得了时疫。
对于王爷的事迹，及王爷的志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我与弟弟都十分崇敬。
我们本想冒昧登门，但又怕阎罗门报复，于是先花钱请人上门询问。
等我与弟弟听说王爷怕传染无辜的人感染时疫，已经把人隔离，就算表明了大夫的身份，也被门上婉言谢绝。
我和弟弟才想了这样一个办法。还是怕……，如果只是老夫与弟弟两条命倒也罢了，但是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徒子徒孙。”
甄权悻悻然地歎了口气，见李建成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作的意思，心才真正放到了肚子里。
“大哥，你说完了？”见甄权点了点头，甄士言这时拍拍自己的胸脯，表态道：
“有什么事，王爷您只管问，但凡我甄老二知道的，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建成轻笑出声，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为什么与阎罗门有渊源！”
正常情况下，外人可不知道李建成知道外八门这么多秘密，现在可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
甄权沉默了一息，甄立言便开口回答，声音听着十分爽快：
“外八门不知道王爷知道不知道？”
“略有耳闻。”李建成简单的回应了一下。
“既然这样，那王爷知道的就是那些江湖上那些浮皮潦草的传言了。
其实外八门的产生与大周有关。而外八门的门主，便是大周王室的后裔。”抬眼看向李建成，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王爷，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李建成‘哦’了一声：
“大周都亡了都快九百年了，难到他们还想复辟不成？这世上，朝代更迭，就像日出日落，哪有万年不朽的？”
“谁说不是呢。”甄立言啧了声，看到口罩上的形状，好像撇了下嘴：
“但总会遇到几个，被权力迷了心、眼的人，便拎出八百年前立下的规矩，以满足他们自己的私心。
非要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天下，再次搅个天翻地覆。”
甄立言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这是黑眼白眼看不上王BO了，但是甄权的态度便有些微妙了。
李建成转头看向甄权，问道：
“甄老大夫，你说大周最终为什么会亡？”
甄权袖内的手抖动了数下：“还不是出了褒姒这么个祸国妖姬！”
呵呵~
李建成心里开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周幽王的尿性，算没有褒姒，也会有褒伍、褒陆，但这话会引战，于是只道：
“那只是西周的，不是还有东周？”同时李建成的目光明灭，难到王BO的出身是……
甄立言就开口了：
“大哥，你在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之前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学着甄权的语气，悲沉地道：
“穆王以后，周朝逐渐衰微。
由于戎、狄等西北地区游牧部落的不断侵扰，王朝陷入长期的战争之中，国力消耗巨大。
不得不加重对民众的剥削，国内矛盾日益尖锐。有的贵族因为破落，而表现出对现实的愤懑。长期的矛盾逐渐积累，使王朝产生了深刻的危机。
加这，天不遂人愿，关中地区发生地震、山崩和河水枯竭……
幽王不仅不抚恤灾民，反而更加奢侈腐化，贪得无厌。
最严重的问题是，幽王决定废去王后申氏，杀掉太子宜臼，另立褒姒为王后，立褒姒的儿子伯服为太子。申后的父亲申侯联合西方部族犬戎，举兵攻打幽王，幽王死于骊山之下。
宜臼这厮弑父通敌不说，竟然勾结鲁国、许国、申国、犬戎袭击周室。
而姬姓大诸侯晋国，鲁国为了削弱周室实力，需要一位不得人心的、易于控制的周王。
晋文侯击杀由周地百姓及王公贵族所立的携王（余臣），将周室的根基之地关中平原赠与秦国。
何来东周乎，携王一去，大周早已名存实亡！”最后一句甄立言学得那叫一个悲凄绝望！
李建成状若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看来王BO很可有是余臣之后了。
甄权眼神纠结地看着甄立言：
“……”你这个蠢蛋！到底姓什么？竟然揭你大哥我的老底！
有点意思？
李建成心中骇然，对于请仙上身什么的，李建成没法肯定，毕竟李建成只看到了对方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地说了些话。演技好的人，也可以做到这些。
如果，一切真是演的，那甄氏兄弟对自己这里的情况，了解得不少！
可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被人探查……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说常仙真的存在。
好吧，这个世界观里的确有鬼存在，那常仙这样的存在也是可能的。
那请来和常仙，急急地就扔下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这意味着什么？
虽说李建成心里千头万绪，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甄氏兄弟主动上门，必然有所求。自己表现得太急切，并非上策。
李建成面上无波地看着甄权扶起甄立言，对方手脚麻利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已经年逾古稀。
当甄权把甄立言扶到边上坐下的时候，李建成开口道：
“身染虏疮，不便上手帮忙。”
甄权沖李建成颔首，表示明白李建成的心意：
“王爷，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本王对此并不了解，所以真不知道从何问起，你就说你想告诉我的便可！”李建成目光闪了下，刚才已经说了让对方直言无妨，显然，对方戒备心很重不说，依然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甄权心里安稳了很多：
“刚才愚弟请来的是常仙。只是老夫也不明白，常仙前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迟疑地看向李建成，带着探究，似在问王爷可知道些什么：
“不过，王爷可以放心，常仙既然说了无妨，那但真的无妨。
本来我们兄弟是想看看能不能缓解王爷的病痛，如今看来，王爷身边有高人。”讪讪然地笑了笑，夹杂着几分自视甚高后被人打脸的尴尬。
李建成关切地看向甄立言问道：
“感觉如何？可需要休息……”
“不必了。”甄立言说话的声音虚弱：
“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让王爷见笑了。”
李建成摇了摇头：
“甄二大夫说得哪里话，虽说不是外行，但也看得出宛若惊鸿的气势。”
甄立言心情愉悦：
“那是当然，不知道王爷看到的那残卷上有没有写，一般神调门请神都是男巫、女巫搭配，我和大哥可是创造了先河。”
李建成看到自己的夸张，果然让甄立言就神嗯调门的事开启了话匣子，便继续道：
“那倒没有，但其他的杂文广记里有读到过。做为一个外行，对此知道的不多，但就本王所知，大巫请拜的好像是各族的图腾。”
甄权接过了话头：
“是神调门的先祖，让各种图腾归于一统，拜火拜山，拜日月星辰，拜风雨雷电，拜通灵仙家，拜圣人先贤……
但就向天下大势一般，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神调门现在又分出不少分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先祖那般天赋惊绝，可以沟通世间万千能量。
一般的神调门弟子，绝其一生只能沟通某一种。之所以这一代的神调门门主，传到我与弟弟手中，也是我们幸运的可以沟通三位仙家的。”
李建成听着这神调门感觉和他后来所知的萨满教好像差不多。就甄权刚才所说，他们兄弟可以沟通黄、胡、常仙，归结都是通灵仙家。
李建成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明白，便不再开口，等着甄权继续往下说。
“这次我们冒昧上门，其实是有不情之请，请王爷出手，帮帮那些染上虏疮的人！”
“只是这样？”李建成见甄权点头，便轻声道：
“我已经求得国舅同意，并且派出兵马，沿路排查隔离，医治费用所生的一切费用，不必感染的百姓来负担。”
甄权愣了下，没想到李建成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激动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草民有罪……”
李建成侧了下（身）：
“甄老大夫快快请起，我知道你妙手仁心，就算有过也是无心的。”
可甄权不但没起来，甄立言看着也要跪下去，李建成扬声道：
“来人，速速把两位大夫扶起来！”
要不是身上带着天花，李建成倒想亲自上手。
虽说他已经猜到，萧锐所感染的天花病毒，很可能是从甄氏兄弟手中流出的。
不然，谁会没事收藏着天花的结痂。
甄权与甄立言收集天花病菌并没有错，毕竟他们没有害人之心，现在又找上门来认错，必然下了大决心的。
应该原本计划给自己医病，结下善缘；这样一来，正常情况下，就算知道病菌出自他们之手，想来就算会迁怒，也不会涉及性命。
甄氏兄弟之前知道就知道李建成十分聪慧，但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漏了一点口风，对方看样子都猜了出来。
更没有想到，李建成的态度，竟是连迁怒都没有，甄立言此时已经被进来下人扶了起来，他没等下人出去，就急着看向甄权道：
“大哥，我看王爷真是好人，我们……”
咳！
甄权打断了甄立言的话，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进来的王府下人。
甄立言皱起了眉头，眼睛跟着王府小厮打转。
看得小厮心里这个委屈：“……”也不是我非要进来的！还不是你们那么大年纪，跪王爷，王爷不得不叫我们进来扶人！
李建成差出没失笑出声，好在众人都穿着防护服，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眼睛：
“俩位老大夫，你们要是不再跪来跪去的，我就让下人退出去！”
甄权诧异地看向李建成，刚才他就发现，李建成改口了，从本王变成了我，现在这语气如此随和，这善意的橄榄枝自己得接着，忙道：
“一切凭听王爷吩咐。”说话的时候，拱手抬眼看着李建成。
这就不只是表面的意思了！
李建成秒懂，挥手让下人退出去后，直接道：
“如果有人用刀伤人了，卖刀打刀的那个人无罪，拿着刀行兇的那个人才是罪大恶极。”
这话已经够明了，甄立言感激地连声说李建成心胸宽厚，转而道：
“看来王爷都已经猜出来了。又这么说话，想来是给老夫留情面，那老夫不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拿走虏疮病菌的是阎罗门的人。”
李建成眼里闪过精光，但并没有打断甄权的话，甄权也好像怕李建成误会一般：
“因为我们神调门与阎罗门有些渊源，也是惹不起，别看我们能请仙，但真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阎罗遇上的话，根本就没有请仙上身的时间，所以……”苦笑两声，甄权见李建成没有什么异样，目光依旧温和便继续道：
“其实虏疮也是可以预防的，那就是在孩子身体好的情况下，人为的让他们接触保留下来的结痂。
而阎罗门里的孩子，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老夫便让自己家的弟子，去给他们施治。
但就在前不久，突然阎罗门的一殿主亲自上门，向我讨要虏疮结痂，老夫当下并没有给，毕竟而是婉言装糊涂，随后就让弟子出发。
没想到转天一殿主就不告而别，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少了一包人痘结痂。
当下把这个消息传给了阎罗门门主，之后我便吩咐门下的子弟四下行医，主要的目的就是怕一殿主拿着结痂去害人……
后来我和弟弟请仙指教，说是危机在大兴，可是我们去了大兴城，并没有发现问题。
但却收到消息，说是一殿主在找人，之后我们就暗中跟着一殿主的脚步，可是没走出多远，就发现有人感染了虏疮。
于是，便暗中留了下来帮着医治，只让儿子先行偷偷地跟上一殿主，后来发现他来了东都，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都已经开始排队入城，最终他却转身而去。
后来的事情，便是我们急急来了东都，毕竟能让一殿主不进城的原因，除了虏疮之外，老夫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
入城之后，我们就开始打听城中哪里出了事，便听到关于王爷府上的传闻，说是连连遇刺不说，还莫名得了时疫。
对于王爷的事迹，及王爷的志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我与弟弟都十分崇敬。
我们本想冒昧登门，但又怕阎罗门报复，于是先花钱请人上门询问。
等我与弟弟听说王爷怕传染无辜的人感染时疫，已经把人隔离，就算表明了大夫的身份，也被门上婉言谢绝。
我和弟弟才想了这样一个办法。还是怕……，如果只是老夫与弟弟两条命倒也罢了，但是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徒子徒孙。”
甄权悻悻然地歎了口气，见李建成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作的意思，心才真正放到了肚子里。
“大哥，你说完了？”见甄权点了点头，甄士言这时拍拍自己的胸脯，表态道：
“有什么事，王爷您只管问，但凡我甄老二知道的，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建成轻笑出声，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为什么与阎罗门有渊源！”
正常情况下，外人可不知道李建成知道外八门这么多秘密，现在可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
甄权沉默了一息，甄立言便开口回答，声音听着十分爽快：
“外八门不知道王爷知道不知道？”
“略有耳闻。”李建成简单的回应了一下。
“既然这样，那王爷知道的就是那些江湖上那些浮皮潦草的传言了。
其实外八门的产生与大周有关。而外八门的门主，便是大周王室的后裔。”抬眼看向李建成，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王爷，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李建成‘哦’了一声：
“大周都亡了都快九百年了，难到他们还想复辟不成？这世上，朝代更迭，就像日出日落，哪有万年不朽的？”
“谁说不是呢。”甄立言啧了声，看到口罩上的形状，好像撇了下嘴：
“但总会遇到几个，被权力迷了心、眼的人，便拎出八百年前立下的规矩，以满足他们自己的私心。
非要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天下，再次搅个天翻地覆。”
甄立言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这是黑眼白眼看不上王BO了，但是甄权的态度便有些微妙了。
李建成转头看向甄权，问道：
“甄老大夫，你说大周最终为什么会亡？”
甄权袖内的手抖动了数下：“还不是出了褒姒这么个祸国妖姬！”
呵呵~
李建成心里开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周幽王的尿性，算没有褒姒，也会有褒伍、褒陆，但这话会引战，于是只道：
“那只是西周的，不是还有东周？”同时李建成的目光明灭，难到王BO的出身是……
甄立言就开口了：
“大哥，你在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之前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学着甄权的语气，悲沉地道：
“穆王以后，周朝逐渐衰微。
由于戎、狄等西北地区游牧部落的不断侵扰，王朝陷入长期的战争之中，国力消耗巨大。
不得不加重对民众的剥削，国内矛盾日益尖锐。有的贵族因为破落，而表现出对现实的愤懑。长期的矛盾逐渐积累，使王朝产生了深刻的危机。
加这，天不遂人愿，关中地区发生地震、山崩和河水枯竭……
幽王不仅不抚恤灾民，反而更加奢侈腐化，贪得无厌。
最严重的问题是，幽王决定废去王后申氏，杀掉太子宜臼，另立褒姒为王后，立褒姒的儿子伯服为太子。申后的父亲申侯联合西方部族犬戎，举兵攻打幽王，幽王死于骊山之下。
宜臼这厮弑父通敌不说，竟然勾结鲁国、许国、申国、犬戎袭击周室。
而姬姓大诸侯晋国，鲁国为了削弱周室实力，需要一位不得人心的、易于控制的周王。
晋文侯击杀由周地百姓及王公贵族所立的携王（余臣），将周室的根基之地关中平原赠与秦国。
何来东周乎，携王一去，大周早已名存实亡！”最后一句甄立言学得那叫一个悲凄绝望！
李建成状若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看来王BO很可有是余臣之后了。
甄权眼神纠结地看着甄立言：
“……”你这个蠢蛋！到底姓什么？竟然揭你大哥我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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