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砺本想事息宁人,稍微教训一下赵祖便罢了,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蛮横,拖着断掉骨头的手掌也要带人来找回场子。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了”齐砺冷哼一声。

  “小子,别废话,今天我要是能让你完整的出了这个市集,我就不姓赵”赵祖站在一群小弟后边一手扶着断掉的手掌,一边龇牙咧嘴,气势汹汹道:“给我上,照死里打!”

  听到命令,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小弟如同恶狗一样一窝蜂的扑了上来。齐砺将老大爷和虎子护在身后,以一人之力迎战十几人。

  “喝啊~”一个黑衣人手持木棍照头劈砍下来,长棍在半空中发出呼呼的震动声,攻势凶猛。齐砺面不改色,举臂横挡。只听“咔嚓”一声,棍子应声断为两端,齐砺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由下至上直接轰击在对方的下巴上。手中还握着半截木棍的黑衣男子直接倒飞了出去。

  旁边又是一人手持弯刀砍杀过来,目标正对齐砺的脖子。经过了森林中与妖兽的无数次搏杀,对方的动作显然太慢了。齐砺侧身跨步轻松避开共攻击,伸手抓起旁边另一个黑衣人的脖领,直接丢了过去。两个黑衣人撞在意一起,弯刀直接刺进了另一人的肩膀,顿时血流不止。

  人群后方,赵祖还在不停叫嚣:“上,上,给我弄死这个小子,都给我上!!!”

  眨眼间,齐砺已经冲入了黑衣人群之中,之间他闪转腾挪,左右出击,围观的群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倒下了一片,十几个黑衣人躺在地上不断哀号,如同垂死挣扎的十几条大黑虫子。

  此时,赵祖已经被吓傻了,他瘫软在地,抖若筛糠,身上的层层肥肉上下颤动,裤裆中湿了一片,并且还有液体在在滴答滴答的落下来。狼狈如断脊之犬。

  齐砺眼神阴沉,缓缓走向赵祖:“你的帮手看来还不够啊,赵大财主!这次把我拦住了,是有什么事儿么”

  赵祖此事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丝毫提不起反抗之心。面对齐砺差点就要哭了出来直接就跪下了:“没,没别的事儿,我就是想赔偿你们爷儿俩点精神损失费”说着,他用没有受伤的好手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子:“里面有黄金十两,算是我给老大爷的精神损失费,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没想到赵祖不仅仅是恶霸,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主,现在的样子和之前不可一世的姿态一对比,齐砺感到一阵好笑。

  看到对方这么轻易就拿出来十两黄金,齐砺想到早上的时候老大爷还在为了几个铜板发愁,不禁心中暗叹贫富差距之大。面对这种地痞恶霸,齐砺本不想轻易饶恕,但是转念想到老大爷家的困难条件,觉得能给老大爷留下点财物也算不错,当即回复:“赵大财主还真是有钱啊,这十两算是第一次的精神损失费好了,那第二次的精神损失费又该怎么算呢?”

  掏出这十两黄金已经让赵祖十分心疼了,心里感觉就如同丢了自己的性命一般,一听齐砺说第二次,当即开始装傻:“啊?第二次?什么第二次?”

  齐砺眼神一撇后方还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黑衣人,半蹲在赵祖面前,轻蔑一笑:“你跟我装傻是么?那就不废话了,没有什么第二次”说完,大耳瓜子抡圆了直接照对方脸上就呼了上去。赵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扇了一个大跟头,耳朵嗡嗡作响,原来镶嵌的一颗大金牙也从嘴里飞了出去。

  见眼前之人不好糊弄,动手干脆狠辣,赵祖直接认怂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小祖宗,这是20两黄金,我这次身上可真没钱啦”

  齐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袋子:“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行霸市,把你另一只手也弄断,滚吧!”

  齐砺一声令下,赵祖和一群手下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现场。

  眼看今天这么大动静,生意是做不成了。齐砺和老大爷收拾东西推车回家。

  路上齐砺问起了老大爷儿子事情。原来,老大爷的儿子已经走了快十年了。老大爷的老伴儿走的早,他一直就和儿子相依为命。大爷辛辛苦苦把儿子抚养成人,还给儿子找了师傅学了一手好木工,没几年就成了附近远近闻名的木匠师傅。

  当时正好赵祖家里盖新宅子,把附近的木匠都叫到家里帮忙。虽然赵祖为人刻薄,平日里大家吃不好睡不暖,颇为委屈,但是迫于赵家的权势,木工师傅们也是兢兢业业的认真工作,房子建造的很顺利。

  建造新宅子可是件大事,而上梁封顶这个环节更是一个重要的节点。为此赵祖还从外地专门找了一个风水师看了一个上梁的良辰吉日。可没想到在上梁那天,眼看快到时间了,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瞬间风雨大做,人在户外站都站不稳,更别提登高作业了。大家议论纷纷,都说是这赵财主平时欺行霸市,坏事做尽,老天爷在给报应呢。

  赵祖一家平日里日子过的不错,颇相信风水之说,定好的良辰吉日说什么也不能更改,硬是逼着工匠们冒着风雨上梁。被逼着上梁的人中就有老大爷的儿子。

  众人本想推辞,但是迫于赵祖的淫威和他手下的打手,不得不冒着危险上去干活儿。当时的雨疯了一样的下,像是天上的银河漏了底。大风呼呼的吹,刮起雨滴打在脸上生疼。爬到房顶的一群人脚下打滑,站都站不稳。就在众人合力向上吊起房梁时,一阵邪风吹来,粗壮的房梁左右摇摆,两边高墙上的人站立不稳,一群人直接从房梁上摔下来,老大爷的儿子也不例外,一个倒栽葱,直接摔倒青石板地面上,登时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其他人也是摔了个七荤八素,骨折的、脱臼的,地上哀号一片。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房梁自然是上不成了。赵祖只得请来郎中给受伤的工匠师傅们治伤。但是老大爷的儿子摔倒了头部,伤势太重,没来得及等来郎中人就没了。

  得知噩耗,老大爷赶到赵祖家要拉走儿子的尸体,同时还要讨要个说法。没想到赵祖的良心就像是被狗吃了。面对伤心欲绝的大爷,赵祖不单没有出言宽慰,还反咬一口,说因为大爷的儿子出事耽误了他上梁的良辰吉日,要老大爷赔偿他的损失,要不然就把老大爷儿子的尸体拉出去喂狗。

  儿子意外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伤心至极,又面对如此刁难,老大爷自是不忿,一气之下将赵财主告到了官府,要求赵祖承担责任。谁知赵祖大哥哥赵庆在衙门做巡捕,通过赵庆上下走动,县老爷收了赵祖的贿赂,不仅判了赵祖无罪,还勒令老大爷赔偿赵祖建宅的误工费。

  老大爷多次试图上告,但是都被赵庆安排的人堵在村口,根本连村子都出不去,每次还都被打的遍体鳞伤。眼看儿子出事时间越来越长,再不安葬,恐怕尸体都要发臭腐烂。无奈之下,老大爷带着全身家当找到赵庆赵祖哥儿俩,好话说尽,终于是把儿子的尸体拉了回来。经过一番波折,本就生活不富裕的李老大爷家更是雪上加霜。

  听得此事,齐砺钢拳紧握,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他还从未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之事:“大爷,赵祖让我废了一只手了,这赵庆去哪儿找?我去废他一条腿,给您要个说法回来!”

  见眼前的小伙子真心为自己着想,老大爷颇为感动:“不着急小伙子,赵庆今天受到惩罚了,而那赵祖恶有恶报,几年前晚上去人家里抓人,结果因为天黑,晚上在人家上厕所,掉进粪坑淹死了,捞出来的时候糊了一身,嘴里鼻子里都是大粪,都没人敢碰。十里八乡的人没少受他哥俩欺负,赵庆一走可大快人心呢,过去的那些事,也就没办法再追究了。只不过啊,因为是抓人死的,最后还给赵庆定了因公牺牲,可是给了他们家一大笔钱呢,你说这世道,唉!!!”老大爷无奈的摇头苦笑,这现实的世事,确实荒唐滑稽,让人无可奈何。

  谈话间,两人也到了家中。齐砺要把赵祖赔的金子给老大爷,老大爷执意不收,齐砺态度坚决,拉扯半天终究还是收下了。

  打听到了青云门的位置,齐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回宗门。

  时治黄昏,日落西山。齐砺要去森林打猎,想着老大爷年纪不小了,能帮衬老大爷一下,让他痛痛快快的可以休息一阵。走之前还专门把虎子留在家里让他陪着老大爷。

  有了近一年的森林生活经验,打猎对于齐砺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没两个时辰,齐砺就扛着一头野鹿回到了村子。

  刚进村口,齐砺便见到老大爷加火光冲天,心道大事不好,齐砺扔下肩上的野鹿,飞奔回家。还没进门,齐砺就听到院中传来嘈杂的打骂之声。

  院中,一群黑衣服的人正围成一圈对着老大爷拳打脚踢。人群后方,赵祖吊着一条胳膊正指手画脚,手中还攥着一条黝黑粗长的铁链,铁链另一头拴着虎子,粗大的铁链压得虎子快要喘不上气来。

  茅草屋火势冲天,房顶上的木框架噼啪响个不停,随着火势越来越大,木椽子不时稀里哗啦的往下落,茅草燃烧的灰烬随着火苗上下飞舞。摇晃的火苗映衬的赵祖和一群狗腿子面目狰狞。

  齐砺冲进院中,直奔赵祖而去。见主子有危险,赵祖手下的黑夜人停止了对老大爷的去拳打脚踢,纷纷挡在赵祖面前。白天赵祖被打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看到齐砺过来,赵祖虽然气焰依旧很嚣张,但忍不住的往后退去。随着赵祖的动作,虎子脖子上的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虎子伏地低吼,张牙舞爪想扑上去,但是巨大的铁链将他勒的气偶读快喘不过气来。

  人群旁,被殴打的老大爷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粗麻布衣物上布满了脚印,散落的花白头发遮挡住半边脸,隐隐漏出来脸上的血迹和淤青。大爷的身后是正在燃烧的茅草屋,漫天的灰白色粉末飘散,这一幕格外凄凉。

  老大爷被围殴,虎子被铁链子拴住,眼前的一幕让齐砺格外愤怒。

  没有丝毫犹豫的,齐砺如同一只疯狂的野兽一般,直接冲撞进入眼前黑衣人组成的人墙之中。一瞬间,面前几道人影被撞飞出去。

  这次赵祖带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虽然队形被冲散,黑衣人丝毫不慌,纷纷亮出早已准备好的武器,身形变幻间,对齐砺形成包围之势。只听得一声大喊,周围人纷纷出手,十几把大砍刀寒光闪烁,直奔齐砺要害处。

  不曾想,场中的齐砺不闪不避,伸手握住面前的大砍刀的刀刃,另一只手掌拍打在刀身上,钢刀应声折断。同时,其他几把砍刀结结实实的砍在齐砺身上,只不过刀刃都只是划破了衣服,并没有隔开齐砺的皮肤,只是在齐砺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子。众人大骇,甚至怀疑自己的大砍刀被替换成了假冒伪劣产品。

  生死关头,容不得走神,黑衣人短暂的失神后,攻势再起。齐砺轻松抓起眼前一个黑衣人,像是挥舞一根木棍子一般,一二百斤的体重,直接抡圆了左右横扫,将周围人踢了个人仰马翻。好几个黑衣人躲闪不及,手中的大刀直接划在齐砺手中之人的身上,顿时鲜血喷洒而出。齐砺手中之人又是惊吓又是疼痛,一边被抡着一边嗷嗷大叫。

  几个呼吸之间,黑衣人已经有超过半数倒下,哀嚎之声遍地,还有几个被扔进了火堆,直接烧成了灰烬。剩余之人见到齐砺如此了得,早已经吓破了胆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朝大门冲去,想要逃跑。齐砺怎会轻饶了他们,直接跨步上前,将几人高高抛起,摔在院中磨盘之上,随着几声骨头骨头断裂的喀嚓声响起,几人登时就昏迷不醒。

  刚才还要耀武扬威的赵祖见到自己精心挑选的手下三下五除二就被收拾干净,顿时萎靡不振。噗通一声,又给齐砺跪了下来,眼泪鼻涕泉涌而出,声称下次再也不敢了,下半辈子要给齐砺当牛做马,求齐砺放过自己。

  面对赵祖的把戏,齐砺早已厌倦,他早已后悔白天放过了赵祖,晚上才会让老大爷和小虎陷入危险之中。

  齐砺冷声道:“赵大财主,收起你的把戏吧,现在想当牛做马,晚了”说完,他走到赵祖面前,又一个大嘴巴子轮了过去。赵祖白天被打半边脸现在本就肿胀不堪,现在另一边也眼见的红肿起来,巨大的脑袋如同一个猪头一般,眼睛都挤的看不到了。

  赵祖赶忙求情:“齐砺大爷,我错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孩儿,你打死我了他们可怎么活啊!你放过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

  齐砺:“哦?你这么财大气粗,白天怎么拿我们的野鸡都不知道给钱呢?现在知道自己有老人有孩子啦,你有没有想过,你欺负别人的时候,人家也有老人和孩子?你扣押大爷儿子的尸体,还要讹诈费用是,有没有想过,大爷没了儿子该怎么生活?你敢带人深夜过来寻仇,殴打老人家,绑了我兄弟,你有没有想过,你当时怎么没想到,如果你出事了,你家人应该怎么过?”齐砺看了一眼赵祖手中黝黑的粗壮铁链:“把链子的钥匙给我,然后给我兄弟和老大爷磕头赔礼”

  赵祖手忙脚乱的翻着身上的衣兜找钥匙,齐砺满良心疼的走到铁链另外一边想把虎子抱过来。虎子被赵祖的手下毒打一番,又被铁链拴住,已经有点站立不稳。

  还没等齐砺到虎子跟前,只听得哗啦一声,铁链向腾空飞起,虎子也跟着落入了赵祖的手中。赵祖完好的那只手死命掐着虎子的脖子,状若疯癫冲着齐砺狂叫:“来啊,反正我今天也是活不成了,你要想杀了我,我就掐死这只小老虎,不让我好过,谁都别想好过。这是你兄弟是吧?哈哈,好...想让你兄弟活命就给我乖乖跪下,叫我三声好大爷,我就放了它”说话间,赵祖掐着虎子甩来甩去,虎子年龄尚小,根本没有反抗能力,无力的呜咽着。

  没想到最后关头,赵祖竟然挟持了虎子。考虑到虎子的安危,齐砺不敢妄动,只能乖乖就范。但是堂堂好男儿,又岂能给赵祖这类货色下跪,齐砺举起双手,慢慢蹲下:“赵财主,你不就是想走么,你可以走,把虎子还给我就行!”

  赵祖好不容易抓住了齐砺的软肋,怎会轻易罢休,他高举着虎子走上前来,抬起一脚揣在齐砺身上,势大力沉的一脚让齐砺当即摔倒在地。

  赵祖:“你不是嚣张么,你不是能打么?年轻人别太狂,和我作对,有你后悔的时候”

  齐砺从地上爬起,依旧是举起双手蹲在地上:“您说得对,赵财主,我错了,只要你把虎子放下,你随便走,我说话算话”

  见到齐砺仍然没有跪下,赵祖气急败坏把虎子举在胸前正对齐砺:“小子,我让你跪下,你听不到么”说着,手中继续用力:“不想让这个小家伙死,就快给我跪下”赵祖挥舞着手中的小虎,状若疯癫。他可太痛快了。他平时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受像今天一样被人拿捏过,现在他只想痛快发泄憋屈难受的情绪。

  正当赵祖耀武扬威之时,只听得一声稚嫩的虎啸响彻整个院落,伴随着稚嫩却颇有威势的虎啸之声,虎子身上瞬间雷霆环绕。

  噼里啪啦的电光眨眼间顺着赵祖高举虎子的手臂蔓延到赵祖的全身。强大的麻痹感让赵祖不由自主的松开开手,虎子铁链重重的摔倒在地,气息萎靡。

  赵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全身不停抽搐。齐砺欺身上前,膝盖大力顶住赵祖肥硕的头颅,压在地上。

  此时的赵祖油腻的大脸紧贴在地面上,啃了一嘴的沙土,头发上冒气一缕缕黑气,发梢如同被火烧过一样焦黄卷曲,满头散发出烧焦的气味。

  要说这货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小人,见到形势对自己不利,便又开始了白天的那一套说辞,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老婆孩子,自己再也不敢造次之类的话语,甚至要认齐砺当干爹,认老大爷当干爷,给老大爷养老送终。

  齐砺早就不再相信赵祖说的话。白天在集市上他想只给赵祖一个教训便罢了,谁曾想确实放虎归山。放走了赵祖,实在是给自己留下了无穷的祸患。差点让虎子和善良的老大爷命丧于今日。如今面对这满院子横七竖八的黑衣人还有趴在地上赵祖,齐砺实在不能生出一点慈悲之心。

  “你这欺压百姓,出尔反尔,卑鄙无耻的小人,现如今竟还想活命?”齐砺盯着赵祖,恶狠狠道,膝下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登时疼的赵祖嗷嗷哀号起来。齐砺继续道:“你伤我兄弟,欺辱我人格,现在想让我再放过你?你当我是无脑不成?”

  言毕,齐砺铁拳招呼在赵祖左右肩胛处,只听嘭嘭两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赵祖的两侧肩胛骨被击得粉碎。豆大的汗珠从赵祖脸上渗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夜空,连求饶的话语都再也说不出来,模样属实凄惨至极。

  面对赵祖的惨状,齐砺并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因为遍体鳞伤的虎子就躺在自己的脚边,不远处满脸淤青,嘴角渗血的老大爷仍旧匍匐在地上直不起身子,而这都是拜赵祖所赐。

  “你和你哥赵庆,你两个狼狈为奸、颠倒黑白,仗着有点权势财产不知欺负了多少老大爷这样的百姓,不知还有多少冤案在你们两个狗东西身上背着,既然你们两个这么相互帮助,我就送你去见你哥吧!”齐砺说完,直接拎起死狗一般的赵祖向茅厕走去。

  赵祖眼中充满恐惧,他最清楚不过赵庆是怎么死的。想到自己将要和赵庆一样,嘴里鼻孔里灌满大粪,赵祖直接被吓晕了过去。齐砺可不会放过他,走到茅坑跟前硬是几个大嘴巴吧赵祖扇醒了。

  事已至此,赵祖也不再求饶了,反而开始破口大骂:“小子,你不得好死,你.....”赵祖还没说完,直接就被齐砺倒栽葱式扔进了粪坑之中。散发着浓重臭味的污秽之物直接淹没了赵祖的口鼻和他的上半身,只剩下一双腿还在不断朝天踢蹬。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赵祖彻底灭了动静。

  赵庆赵祖两人辉煌了一生,最终也在粪坑辉煌的结束了他们的一生。

  处理完赵祖后,齐砺抱起虎子,为他解开了铁链。他过去将老大爷搀扶起来。两人一虎站在茅草屋前,看着眼前的景象,沉默不语。。

  院中,茅草屋还在还在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缠绕着草木的灰烬在半空中跳跃飞舞。熊熊火光映衬的本就不大的院落如同白昼一般。周围邻居因为还害怕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热闹。这就正好给了齐砺收拾残局的机会。跟随赵祖而来的黑衣人被齐砺一个个扔进了燃烧的茅草屋中,不多时变成了黑色的焦炭,他们消失的很快,快的就像他们根本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老大爷善良了一辈子,本想劝齐砺放过这些打手的性命,但经过今天的事情,齐砺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既然选择了做打手,就要有这个觉悟。这些人平日里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整的都是黑心钱,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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