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以为我会跟玛丽苏女主角一样用自己跟薄冷的命换他们一个一世平安,但没想到结果却出乎了我们的预料。我们活了下来,在不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了“无尽”的空间。此刻,一碧如洗的天空就在我的头顶,太阳依旧跟往常一样高高的挂在天上。微风拂来,吹散了我一脑袋的浑浊。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空气灌入脾肺的时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然而对我而言最为重要的还是握住我的这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是的,我还活着,我跟薄冷都好好的活着。并且眼前这几个灰头土脸的家伙们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们。从他们紧张的眼眸中我看到了满身是血的自己,还有一身狼狈的薄冷。我们像白痴一样咧着嘴角笑得不知所谓,笑得没心没肺。最后,我没忍住一把冲了上去,抱住了苏珂跟苏忆。“太好了!太好了!”我抱着她们激动的嚎啕大哭了起来。苏珂苏忆两姐妹也控制不住情绪跟我一起哭了起来,“是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活着可真好啊!”“那雅,你活着就好!不然我怎么找你报仇呀!”苏忆一拳头有气无力地砸在了我的身上,软绵绵的。我知道她嘴上说着要报仇什么的,可她心里其实并没有恨我。我抹了一把脸,哭笑不得看着她,“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活夏挚的!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会救他!”“谁要你的命啊,夏挚他没死!”苏忆哼了一鼻子,一脸嫌弃的推开了我,“瞧瞧你身上脏的,回去你可要好好洗洗!”“是!是!”我连连点头,这才注意到身边的邪泽还有寒灯,“你们没事?”“没事……”邪泽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同时也躲开了我的目光。倒是寒灯依旧一副臭脸,忍不住朝我翻了翻白眼,“是是是,你没死!你丫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死!”“寒灯!”邪泽见他对我这么不客气,不禁开口呵斥了他一句。“我有说错吗?这女人压根就是灾星,现在不死将来肯定还祸害咱们!”寒灯说完这句话便一甩袖子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不见了,只是他一走,苏珂立刻追了上去。这两人一前一后走得那么着急,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我盯着苏珂消失的背影当即糊涂起来,直到苏忆告诉我说,苏珂已经怀了寒灯的孩子,这更是叫我迎来当头一个棒喝!他们俩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而且这两人的性格都是那么的怪异。苏珂向来心高气傲,寒灯总是一副看我不顺眼的样子,而且这两人在我看来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现在居然告诉我说苏珂有了寒灯的孩子,这未免也太天雷滚滚了!“小珂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不过这件事族里长辈的没反对,也算是同意他们俩在一起了。只是……”苏忆说到这里表情有些古怪,“先不说这个了,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伤,赶紧找个地方疗伤。尤其是你,那雅!”苏忆说着便看向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实如此,我现在身上满是血污,而且也疼得厉害。亏得我现在还能笑得出声来。“苏当家说得对,而且冥王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也该回冥界疗伤了。”一向沉默的沉羽涅也开了口,“我们就在这里作别,等各自的伤势好了再联系。”“也好!”薄冷颇为赞同沉羽涅的作法,“就在这里作别的,日后我会带着雅儿回冥界探望你们。”“好!你们也保重!”邪泽颔首微笑,当即跟沉羽涅消从我们面前消失了。他们一走,我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冥冥中我觉得,如果当时死了,或许就不会对他这么亏欠了。可如今我还活着,对邪泽的亏欠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弥补。“他走了……”薄冷再度握住了我的手,掌心的温度让我不安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可下一秒我却扑进了他的怀里无声地哭了起来。活着固然好,可还是要面对一些必然要面对的事情。薄冷拍了拍我的肩膀,“有我在,一切都会好好的。”“是啊9有我!”凤凰那死鸟忽的就飞到了我的脑袋上,“那雅,可是我救了你呀!”“好好好,我的恩人!那雅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我一把将这个跟鹦鹉一样大小的凤凰从脑袋上拽来了下来,直接捧在了手心里。凤凰被我折腾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当即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一边飞一边叫,“那座玉像还要带回去吗?”是帝临的玉像!他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们。“当然、当然要带回去了!”我想都没想拽着薄冷就冲到了那边,直到冲到了玉像跟前,我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玉像跟前。“帝临,其实不说我也知道能救下我跟薄冷的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了。我那雅这辈子欠了太多人了,甚至好些人都来不及偿还。我以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弥补你,可现在……”可现在我唯一能做到的却只是让自己活下来而已。帝临,我欠你的太多了,现在连偿还的机会都没了。我该怎么办?“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救活他。”此时,凤凰的一句嘀咕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来。我一把拽住了它的翅膀追问道,“你真的有办法救他?”“我、我就是这么一说……毕竟现在玉像还在,也就是说这玉像里肯定还残留着一缕残魂。回头你去冥界找邪泽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多余的残魂,倒是可以借助别人的灵魂捆绑在一起,兴许可以救活他。只是你也知道用别人的毕竟不好,到时候活了的话心智可能不健全。”“心智不健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就是类似白痴那样的,你也知道那些白痴智障什么的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灵魂的残缺……所以我觉得这救了还不如不救。”凤凰的话截然而止,给我希望的同时又让我失望了。我无措的看向薄冷,想问问他的意思。薄冷却摇了摇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再说。”“那好……”依照薄冷说得,救不救帝临这件事他不能做主,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将帝临的玉像带回去,然后就是疗伤。在苏家人的护送下,我跟薄冷在大理的一家医院里住了将近半个月才回到苏江市。在大理的这半个月对我跟薄冷来说可谓是求之不得的,我们太久没有度过这么一段安逸的日子了。尤其是大理的人环境都让我们对这里喜欢不已,甚至我们都打算将家迁到这个地方来了。回到苏江市我们还是住在了安芷的家,主要是拗不过安芷的性子。小源这臭小子在这段时间内跟着王悬学了不少鉴定古董的知识,王悬直夸他是个鬼精明的小子,将来钱途不可限量。这一刻,我从未觉得时间可以走的这么慢,也从未想过平稳安逸的日子是这样的。我们在安芷家折腾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后来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干脆就在同一小区买了一套精装房子。房子进宅那天,我们请安芷跟王悬好好吃了一顿,本来想叫上苏忆他们的,可想着又有点麻烦,就简单操办了。饭桌上,安芷问到我们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说以后肯定是不会再卖古曼童了,因为我在泰国生活了快四年,所以我打算开个泰语培训班,多多少少能挣些家用。“可我知道的好像不是这样?”安芷听到我这么说当下不怀好意地搡了搡我的胳膊,一脸坏笑的样子让我觉得她不安好心。“你知道的是什么情况?”我被她这种眼神看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你们家薄冷手头不是有好几家公司吗?他一个人还养活不了你们娘儿俩?”安芷这话一说当即给我提了个醒。我恍然大悟起来,说起来我跟他刚认识的时候他给了我一沓名片,经营了各种各样的公司,我本来以为都是假的,可后来我也证实了,那些公司是货真价实的。是啊,他都这么有钱了,我干嘛还开什么泰语培训班呢!我活该是当总裁夫人的料啊!“薄冷……你会养我跟儿子的对不对?”明白真相的那一刻我忽的看向正在逗弄儿子的某人。他抬头看我,笑得格外灿烂,“好啊,养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不早说!我差一点就准备跟王悬借钱租场地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个穷逼来着,都准备跟王悬借钱了想,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最穷的那个,而是最蠢的那个。“不过养你也要让我有这个资格才行!”薄冷突然收敛起了笑容,同时将儿子从怀里抱了出来。就在我疑惑他想干嘛的时候,他忽的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变戏法儿似的从手里打开了一个丝绒盒子。“薄、薄冷,你……”“嫁给我!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做唯一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