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同嗫嚅一般的微弱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

  “哥哥…救我…我在这里…@#在这里…快救救@#…救救@#……”我清楚的听到了这段声音,稚嫩的童声重击这我心中的每个角落,我不知道@#是谁,但我想要去找寻这个声音的源头,我想去回应这份呼唤,我想要去挽救什么东西…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

  但我做不到…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我茫然的走在这片未知的空间中,我想要喊,想要告诉他或者她我就在这里,我马上就会去救你。

  可我做不到,说话的权利似乎已被剥夺,我张开嘴拼命的向四周嘶吼着,却连一丁点声音也发不出。

  “哥哥…快救救…我…@#…在这里…@#……在…这里……”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片空间的传音效果出奇的好,好到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音波从我身上轻轻拂过,只是…声波的源头似乎越来越虚弱……

  我开始恐惧着什么…我开始惊慌…我开始害怕……害怕着失去某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可我又不知道我在害怕失去什么……

  我开始朝着四周漫无目的的奔跑…可无论我往哪个方向,声音的源头都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一定要。

  我…是谁?

  我……这是在哪?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停下了脚步,思考着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

  “哥哥…我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看到了一抹微弱的光点,似乎有人影闪烁。

  我开始拼尽全力的朝着光点的方向跑去,刹那间,我以为自己找到了这片空间的源头,我不停奔跑着,人影的形象在我视野里开始慢慢放大……心头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喜悦,仿佛什么事情得到了拯救一样,我有这种感觉。

  “哥哥!快来救我!”

  声音突然有了一丝精神,似乎是得到了某种希望一般,我能感受到来自她的召唤……

  她需要我。

  我越来越靠近那个光点,人影的形象也开始变得清晰,我看到了一双小手正伸向我的方向,我看到了她的茶色长发和白色连衣裙,我看到了希望的光正在无限放大……

  就当我快要看清人影的面貌时,周围的一切都暗了下来……

  “快来…救我……”带着些哭腔,声音的主人似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变得非常微弱……

  “我马上去救你!”我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喊出了这句话(谢天谢地我总算能说话了)。

  “大中午的瞎吼啥,也不看看自己睡到几点?你们拖拉机维修今天没课是吧?”室友愤怒的声音从隔壁传来,虽然圣.帝国河畔理工魔法大学待遇不错,给我们这些新生分配的是可供四个人住的一个大套间,每个人有自己独立的卧室,但…房间的隔音效果似乎不是很好,就像现在…我可能吵醒了套间里那个最恐怖的家伙……

  “你是说…你做了噩梦…在梦里想要去拯救什么人对吧?”宽阔(并不)的客厅里,学姐拨弄着自己并不是很长的长发,双腿懒散的搭在沙发上,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悄悄爬上沙发,洒在她的身上,又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身上的白色长款衬衫由于刚起床的缘故起了些褶皱,或许是因为熬夜太久,眼圈处带着一点黑色,脸上略带生气的红晕却显得有些可爱。

  如果我不是跪在地上就好了……

  现在的学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与慵懒的阳光相反,她的眼神中充斥着可以杀人的冰冷,即使是在这十二月正炎热的时候我也能从这眼神中感受到东北那旮瘩开冰雕展时候的寒冷……那么问题来了: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地上跪着一个人,问总共几个猴?

  “昂…”我双手撑着地,努力使自己的膝盖不压到遥控器,换台加钟十分钟啊魂淡。

  “所以这就是你吵醒我的理由?”女王大人似乎非常生气,在接下来的三秒内我看到了桌上的薯片以一个完美的弧线划过空中,慢慢的在我眼前放大……

  然后砸在我的脸上…嗯,是我喜欢吃的原味乐事。

  “你知道我昨天写论文到几点吗!我他喵的一宿都没有睡觉,是他喵的一宿!”女王大人愤怒的站起身往地上跺了一脚,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散落的薯片。

  诸位,你们体会过光着脚踩在薯片上的那种快感吗,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种欲仙欲死的经历,就像我学姐现在的样子……

  当然在旁边看这种情况是最爽的,尤其是这个人上一秒还在训斥你的时候,此时我的心情就比较简单,可以用“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八个字来形容(我是不是少打了一个)。

  忍住,忍住,被她发现会被杀掉炖汤的!

  “看什么看!”学姐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拿着纸巾擦拭着脚底粘上的碎屑,发觉我在看她立马转过头来瞪着我,眼角还带着一点因为疼痛产生的泪珠。

  “请你放了我,让我把自己炸毁,这世间再没有比看见别人光脚踩到薯片却不能笑的事更痛苦的了。”我的心对我如是说到。

  我仍然努力憋着笑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往学姐的方向看,因为我十分确信如果在处刑结束前我要是有半点笑出声……学姐就会把我当成她新法术的活靶子在屋子里追着打。

  “你是不是笑了,说!”学姐小心的避开地上的薯片,往我的方向走来,长款衬衫显得有些宽松,恰到好处的遮住了某些18X的部位,洁白的双膝到衬衫下摆之间的空间构成了一段完美的绝对领域,如同梦境中的桃源一般,如果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可能会为之神迷……但我可不会(其实是怕死),在伟大的黑丝面前,白丝光腿什么的都是渣渣!(黑丝赛高!)

  “我不是,我没有……”我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学姐……但我还是好想笑啊来个人救救我吧我的室友去哪了啊席八这群魂淡吃饭挺积极关键时刻没一个人在啊你们是伏地魔吗我%#@&……

  “是~吗?”学姐歪着头笑了一下,手中搓出了一个精灵球……啊呸,螺旋丸……这个也不对……啊不管了反正是个球…我能感受到周边空气中的水分正在被调动起来,逐渐的朝着学姐手中汇聚,学姐露出了招牌的迷人微笑“小默茗,说谎可是不好的行为哦~”

  “学姐有话好说我真的没有笑你……”我心虚的环绕着客厅的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帮我拜托困境的办法。

  “那你是在笑什么呢?”学姐脸上的微笑更加温柔了,手中的水球逐渐被拉长成一个箭的形状。

  可恶,我怎么能屈服,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弱小被欺压的时候,我必须站起来,去做点什么,我不能就这样倒在强权之下,我要吹响反攻的号角,就算我死了,骨头被钉死在棺材里,我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

  “我只是想到了南冬昨天晚上从三楼一路滚到一楼的事情!”我高喊着这反攻的字句,万恶的资本主义学姐终于被这简单却凝炼的字句打败,散去了魔法,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笑起来。

  “你说什么?南冬从三楼滚到一楼?哈哈哈(?ω?)hiahiahia ……”看着学姐在不停的锤着沙发,我松了口气,这场致命的战斗终于结束了,虽然这场战斗失去了一些兄弟,但战果是斐然的,我们将永远铭记烈士们的牺牲,安息吧,南冬烈士。

  我反正不记得我昨天说过要帮你保密,如果有……那肯定不是我说的。

  “那么学姐,您老先笑着,我去准备午饭啦?”我松了口气,准备乘胜追击,将南冬同志的牺牲所带来的成果发挥到最大化。

  “去吧去吧我要老碗面…哈哈哈…我再笑一会哈哈哈哈哈…南冬傻子哈哈哈哈……”南冬同志的牺牲果然带来了巨大的成果,万恶的资本主义学姐被成功逗笑了足足三分钟,yes!傻子南冬。

  呀,忘了介绍了,不过我估计你们跟我一样到现在才想起来,所以现在介绍也还不晚。

  我叫默茗,圣.河畔帝国理工魔法大学(简称河工大)的17级新生,理工科,主修魔能机甲的设计与维护,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专业被叫做拖拉机维修,那边那个懒散的堆在沙发上吃薯片的那个是我学姐榴小夏,魔法科,主修魔能机甲的应用与实战…或许这也是她这么暴力的原因……?

  “默茗,快点,我饿了~”学姐慵懒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像一只刚睡醒的猫一般轻飘飘的溜进了厨房,我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回答道:

  “知道啦~”

  ———————未完待续———————

  南冬的小剧场:

  “换药一天一次啊……”南冬顶着一头纱布走出医院,“找默茗帮我换吧…毕竟他答应我要保密的……”南冬提着装满纱布和药膏的袋子,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回学校。

  “有车来了…”南冬看到一辆空的悬浮车正向自己驶来,他伸出手准备拦下空车。

  “阿嚏!”

  空车被旁边的夫妇抢先一步拦下了。

  “谁想我了……”南冬挠挠头,重新看着远处路口正在驶来的车辆,幸运的是不远处又来了一辆空车,南冬伸出手准备拦下这辆车,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球…啊呸,这辆车他势在必得。

  “阿嚏!”

  再睁开眼的时候,车上已经有一个看上去就能躺在地上讹你两块五巨款的大爷上了车。

  “不是吧…今天那么多人想我吗?”南冬揉揉自己的鼻子,眼睛却并未放过路上来往的车辆,他即将发力,好的我们看到一辆空车正在向他驶来,他举起了自己的手,马上就要到决胜的一刻了!让我们倒数,3!2!1!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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